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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B站開始拍鬼片 第七十四章 不治病了,治你
像是交響曲的落幕,歌聲愈發(fā)的低沉陰暗,窗外的光穿不透厚重的漆黑,房間愈發(fā)的昏暗。
張恩看著自己的手,黑色的膿皰像螞蟻一樣朝著張恩的腦袋蔓延,又癢又痛,盡管速度很慢,但卻在以勢不可擋的勢頭涌向喉嚨,若不是左手的傷疤還在閃爍著暗淡的紅光,恐怕這病癥會更加可怕。
張恩的猜測只對了一半,藥并不能完全治愈疾病,但也不是沒有效果。
服用藥物可以壓制病的程度,但卻無法根治,還會席卷而來,盡管速度慢了許多,但卻更加扎實(shí)。
按照這種情況,病還很可能會因?yàn)榉眠^多藥物產(chǎn)生抗藥性,到最后,阿莫西林就將毫無作用。
這個病......沒法治。
病鬼在說出“放棄”后便再無聲響,并且還有漸漸消散的趨勢,再無它的蹤影。
它意識到了短時間沒有辦法殺死張恩,所以先潛伏起來,等待著張恩病發(fā)的那一刻,再次出現(xiàn)。
一天,或者兩天三天?
反正遲早它能等到這個機(jī)會。
張恩看著病鬼消散,眉頭緊皺。
情況和他預(yù)想的不同,藥物并不能讓張恩完全恢復(fù),只能抑制而已。
那張恩該怎么辦?
張恩舔了舔干澀的嘴唇,用醫(yī)藥箱里的繃帶將自己的手臂纏緊,減緩病毒蔓延的速度,隨即再吞下了兩顆藥,讓病癥再次恢復(fù),但很快,膿皰便再次浮現(xiàn),依舊堅(jiān)定的蔓延著。
藥還有很多,但是已經(jīng)再無大用。
張恩必須尋找其他解決辦法。
到底該如何,解決這一只鬼。
張恩癱坐在地上,倚靠著柜子,額頭滲出著冷汗,他的思緒閃爍著
思索著一切和鬼有關(guān)的內(nèi)容。
執(zhí)念,攻擊......
張恩猛地一愣
他之前想過的念頭浮現(xiàn)在張恩的腦海里。
“病癥只是執(zhí)念的延伸
而不是真正的病。”
那如果......解決了執(zhí)念后,是不是病也就消失了?
合著還是繞到了執(zhí)念上。
那這只鬼的執(zhí)念是什么?
是因?yàn)樽约旱昧瞬?p/>
所以怨念在心,見不得別人平安的活著
要讓全部人都染上同樣的病嗎?
張恩咬了咬嘴唇
眼睛里閃爍著追憶,他的心臟漸漸平息,冷靜成為他腦海里的主旋律。
要冷靜,要冷靜。
不......沒有這么簡單。
倘若只是這個目的
那么它根本就不用逗留在這里
張恩已經(jīng)患病了,它應(yīng)該去感染更多的人才對。
那么他為什么還留下來?
他在期待著張恩發(fā)生什么變化嗎?
疑惑占據(jù)了張恩的腦海,他站起,走到了房間邊,打開了門。
李婷和吳桐兩人躺在地上
生死不明,發(fā)臭發(fā)爛
就算還有最后幾口氣,也撐不了多久了。
張恩將藥塞進(jìn)他們的嘴里
吊住他們的性命,但他們病的太深
作用已經(jīng)不大了。
眼下只有徹底解決病鬼
才能救下他們兩人。
他到底為什么......要守著這兩具必死的人。
只是為了滿足自己虐殺的樂趣嘛?
會不會還有更深層的原因?
張恩不敢確認(rèn)
但眼下,只有這只病鬼的有能周旋的執(zhí)念才有操作的空間,否則就只能拼個魚死網(wǎng)破了。
用盡張恩的全部手段,也要活下去,收服鬼并沒那么重要。
那病鬼的執(zhí)念會不會有其他方向?
如果,他不是為了虐殺......而是為了救人呢?
有沒有可能,它讓人患上疾病,是為了救人?
這個念頭突然占據(jù)了張恩的整個腦海,張恩感覺自己和真相只差一步之遙了。
不是虐殺,是拯救。
張恩猛地睜開眼睛,隨即沖出了房間。
事已至此,試一試又不吃虧。
“病鬼,出來吧。”
張恩看著周圍腐爛的墻體,緊緊地盯著房間的各個角落,但病鬼并沒有出現(xiàn)。
它不可能走的,因?yàn)槿绻凑諒埗鞯牟孪耄欢ㄒ鹊剿腥瞬“l(fā)的那一刻,才會死心。
所以張恩對著空氣直接說道:
“或許你還在等著我死,我也毫不避諱,如果再這樣下去,我一定會死。”
“我會死的。”
“你是不是很失望?”
“失望?”
那沙啞的聲音再次浮現(xiàn),依舊毫無感情,似乎還是不懂張恩的言喻。
“你都忘了嗎?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只鬼了,難道連自己的執(zhí)念都忘了嗎?”
它沒有說話。
它只是一只鬼而已。
鬼沒有人那么復(fù)雜的思緒。
但它依舊有自己堅(jiān)持的事情,哪怕他統(tǒng)統(tǒng)都忘記了,卻依舊變成了本能在執(zhí)行。
張恩的聲音慷鏘有力,他訴說著他的猜想:
“可能連你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要留下來看著我們死。”
“你有想過為什么嗎?”
“那或許,你根本就不想我死......而是想讓我活著。”
“你希望我能在這么恐怖的病癥下依舊活著,甚至完全治愈,這樣,你才能找到你真正追求的答案:怎么才能醫(yī)治這個病。”
“你之所以熱衷于讓人患上這個病,或許是想通過篩選產(chǎn)生抗體,或許是希望能試驗(yàn)出能治療的藥,但這都不重要......你的目的不是為了殺人,而是治病。”
“我說的,對嗎?”
張恩一口氣說完,隨即看向了周遭。
他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只是在猜測而已。
或許真相就是很簡單的“鬼想殺人”而已,那么張恩這通話就是對牛彈琴。
亦或者真相說對了,但鬼聽不懂。
因?yàn)樗枪怼?p/>
而且知道了那又能怎么辦?
它還不是只能一直這樣試下去,一個人一個人的殺,直到能找到抵抗這種病的人,再從他身上獲得治病的抗體。
他別無選擇。
這是它的宿命。
它沒有說話,但沉默已經(jīng)代表了一切。
它是鬼,不是人。
“滴答,滴答。”
房間此刻變成了骯臟惡心的內(nèi)臟,上面附著著一個又一個的黑色膿皰,膿皰生起又炸裂,大滴大滴的黑色液體滴落在地面,發(fā)出滋滋得聲響。
這番話刺激了病鬼,他的反應(yīng)更加強(qiáng)烈了。
但張恩沒有動容,他緊緊地盯著半空中的那雙眼睛,語氣堅(jiān)定的說道:
“當(dāng)死亡已經(jīng)注定,不要因?yàn)樗溃雎粤四切└匾臇|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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