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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駙馬 第六百一十四章 被扣押的使團(下)
夜晚時分,干了一天活的傅安與郭驥等人被趕回了牢籠,所謂的牢籠,真的就是一個木頭做的籠子,不但四面透風(fēng),而且頂上也沒有遮擋,如果下雨的話,簡直能把人凍死,幸好撒馬爾罕這里比較干燥,下雨的時候比較少。
傅安與郭驥幾人被關(guān)在籠子里,哪怕到這時,身上的繩索都沒有被解開,事實上對于奴隸來說,當(dāng)他們成為奴隸的那一刻起,就要一直被繩索綁著,除非哪一天他們倒在地上死了,只有到那時,才會有人把繩索解開。
若是期間他們私自解開了繩索,只要被發(fā)現(xiàn),立刻就會被處死,這就是奴隸,從被綁上繩索的那一刻起,他們就完全失去了自由。
“開飯了!”這時有人推著車子走過來,然后把一個個木桶扔到牢籠里,桶里裝著一種黑灰色的湯,散發(fā)著難以描述的味道,反正聞到的人絕不會把它和食物聯(lián)想到一起。
“生兒子沒屁眼的帖木兒,這是給人吃的東西嗎?”郭驥拿著木碗舀了一碗湯水,一邊往肚子里灌一邊惡狠狠的罵道。
沒辦法,他們干了一天的活,如果不吃點東西的話,根本就頂不住,所以哪怕這東西的味道比豬食還差,他們也要灌到肚子里。
“郭兄你就省點力氣吧,畢竟再罵也罵不死那個帖木兒,咱們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活下去,畢竟如果咱們死了,那可就什么都沒有了!”傅安這時也邊喝著湯邊勸道,他可沒郭驥那么好的體力,累了一天后,他現(xiàn)在幾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知道沒用,可不罵我心里更難受,一個月前咱們還是帖木兒的坐上賓,結(jié)果一個月后,他竟然無緣無故的把咱們關(guān)押起來,而且還如此羞辱,簡直是欺人太甚!”郭驥再次憤怒的叫道。
郭驥的話也讓傅安沉默不語,他們是去年就開始動身,花費了大半年時間,路上也多次遇到危險,好不容易才來到撒馬拉罕,剛開始他們也的確受到了熱情的歡迎,甚至帖木兒還特意從西征路上趕回來接見他們。
然而就在一個月前,帖木兒忽然翻臉不認人,將整個使團都被扣押起來,先是軟禁,然后關(guān)入牢獄,最后又將他們貶為奴隸,派到這里干活,絲毫不顧忌大明的反應(yīng),好像是鐵了心要與大明翻臉。
說起帖木兒與大明的關(guān)系其實還算不錯,當(dāng)初太祖皇帝打敗了蒙元后,帖木兒雖然身為蒙古人,但卻對大明上書稱臣,甚至還送上了數(shù)百匹好馬做為貢品,可以說把姿態(tài)放的很低,完全是一副要與大明打好關(guān)系的態(tài)度。
也正是因為帖木兒的這種態(tài)度,所以老朱也并沒有把他放在心上,畢竟當(dāng)時蒙古人在西域一帶殘余的勢力極多,帖木兒也只是其中一只,大明也沒力量把兵力投射在西域那種地方,所以對帖木兒也是以安撫為主。
傅安與郭驥他們,也就是在這種友好的氣氛下,被大明選為使節(jié),兩人以前都是禮部的官員,其中傅安更是官拜給事中,成為使團的正使。
本來傅安與郭驥他們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上個月也正準備要回去,甚至當(dāng)時還有一些撒馬爾罕的商隊聯(lián)系使團,想和他們一起回大明,畢竟現(xiàn)在大明國力強盛,一般人也根本不敢動大明的使團,商隊跟著使團也能保證自己的安全。
結(jié)果忽然一夜之間情況突變,帖木兒翻臉無情,派兵包圍了使團,使團的護衛(wèi)想要反抗,卻寡不敵眾,最后傅安只能下令投降,所有人全都變成了階下囚。
想到上面這些,傅安也不禁嘆了口氣,到現(xiàn)在他都想不明白,為什么帖木兒忽然會翻臉,甚至不惜殺了他們使團的人,難道他真的不怕與大明鬧翻嗎?
雖然大明現(xiàn)在可能無法派兵到西域,但要知道現(xiàn)在大明的勢力如日中天,帖木兒這邊的商隊也經(jīng)常到大明,雙方存在著大量的商業(yè)往來,若是大明禁止了兩國間的交易,那對帖木兒來說,絕對是一個巨大的損失。
夜已經(jīng)深了,牢籠里的奴隸也都沉沉的睡去,畢竟一天的勞累早就榨干了他們的精力,急需睡眠來補充體力。
傅安也縮到籠子的一角準備睡覺,不過就在這時,郭驥卻湊到他身邊低聲道:“傅兄,那個錦衣衛(wèi)可沒和咱們在一起,應(yīng)該是逃出去了,你覺得他會不會想辦法救咱們?”
錦衣衛(wèi)幾乎無孔不入,像使團這種地方,當(dāng)然也會安插錦衣衛(wèi)的人,而這次傅安他們來見帖木兒,隊伍中也安插了錦衣衛(wèi),而且還不止一個。
其中帶頭的是個小旗,對方名叫雷鳴,而且還是個二胡子,身上有一半的胡人血統(tǒng),長的和西域人很像,而且還精通多種西域語言,據(jù)說以前就曾經(jīng)在西域呆過多年,這次又被派到使團之中,身上好像還有其它的任務(wù)。
傅安和郭驥以前對雷鳴這些錦衣衛(wèi)并不怎么待見,畢竟他們是文官,對錦衣衛(wèi)有種天然的排斥,另外雷鳴又是二胡子,聽說是他那個漢人的爹在西域留下的野種,后來才被帶回中原,也不知道怎么加入的錦衣衛(wèi),所以傅安兩人也有些看不起雷鳴的出身。
雷鳴平時也十分神秘,除了手下幾個錦衣衛(wèi)外,也很少和使團的人打交道,之前帖木兒派兵圍了使團,雷鳴卻神秘消失了,應(yīng)該是趁亂逃跑了,所以郭驥心中也懷著一絲奢望。
“就算他逃出去了,可在撒馬爾罕這種地方,他一個人又能做什么?所以他就算是有心恐怕也沒這個能力,更何況他們錦衣衛(wèi)行事一向不擇手段,才不會在乎別人的生死,估計他頂多就是想辦法把使團的遭遇報回大明,其它的就別想了。”傅安卻十分悲觀的道。
郭驥聞言也覺得有道理,當(dāng)即也垂頭喪氣的靠在籠子上,兩人許久都沒有言語。
牢籠外也有不少守衛(wèi)在巡視,畢竟奴隸們也不傻,與其被累死,有些人更想拼死一搏想辦法逃出去,所以奴隸營的巡邏也十分嚴密。
不過就在其中一隊巡邏走過傅安他們的牢籠時,卻忽然有人將一樣?xùn)|西扔進了籠子里,剛好砸在傅安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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