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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面I 154 榮白冷戰(zhàn)
助理對段鶴說著:“哥,公司這邊出點(diǎn)事兒,白總走不開……”
段鶴:“哦哦哦,你叫她忙吧,別管了,媽這頭我照顧,放心啊!”
段鶴也分不清白勍是真的忙還是故意不管。
故意不管吧,好像也說得過去,畢竟岳母對白勍……太那個了。
掛了電話,段鶴就勸隋婧:“媽啊,你要是換單人病房一天好幾百,都得你自己掏。”
白薔的錢也是他的,他舍不得!
隋婧抬起頭問段鶴:“白勍呢?叫她拿。”
“白勍公司出事情了,顧不上。”
“那你就去找她男朋友,叫他拿……”
段鶴:……
這還沒結(jié)婚呢,叫人拿?
說不過去吧?
白勍這一天就沒閑過,晚上想著有點(diǎn)時間,原本打算去醫(yī)院看一眼的,結(jié)果隋婧又打電話來鬧。
她直接斷了心思。
開車去接榮長璽。
推車門。
“有想吃的嗎?”
榮長璽把羽絨服脫了放到車后座。
“不上去看你媽一眼?”
“不了,省得心煩。”白勍直接拒絕。
聽助理說,她媽還挺活蹦亂跳的,估計(jì)人也沒什么大事。
“你確定你不是抱的?”
對于這點(diǎn),榮長璽也覺得挺奇葩的。
他沒見過這樣的父母。
反正他的世界里,還真的沒有!
對外呢,有些人是挺不講究的,但對自己的子女,沒有這樣的。
隋婧奇葩的程度,叫他無法理解。
“非常確定,我倒是希望我還有個親媽在了,這樣我還能去找一找。”
不用懷疑。
如果她是被抱養(yǎng)的,她就是養(yǎng)不熟的那種!
翅膀硬了她一準(zhǔn)去找親媽,絕對不待在隋婧身邊。
沒良心就沒良心。
“你姐夫來找過我兩回。”
說起來這事兒,都把榮長璽氣笑了。
岳母呢腦子不清楚,但那個女婿他覺得也是腦子有泡!
說起來段鶴的時候,他只是淡淡提了提,可話里的深意細(xì)細(xì)去想,還是帶著點(diǎn)瞧不起的。
隋婧鬧就鬧了,她讓段鶴去找榮長璽,然后段鶴就真的去找了!
榮長璽覺得這世界之大啊,無奇不有!
“你別理就是了。”
“你這生活也挺熱鬧的。”
他調(diào)了調(diào)椅背,找了個比較舒服的角度。
所以講啊,她這種家庭太拖后腿了。
借不上光不說,拖后腿全世界第一。
如果談戀愛看父母的話,他只是看隋婧一個,就該和她分手了。
“習(xí)慣就好,練出來了!愛說啥說啥,反正也氣不死我,我們家已經(jīng)明確了贍養(yǎng)義務(wù),將來我爸媽真的老了,那都是我大姐和姐夫的事兒,我和老三不插手,實(shí)在不行的那天,該出錢我們出錢。”
榮長璽眨眼睛:“和你媽比起來,我奶確實(shí)挺好的。”
“吃什么?”她問了第二次。
“隨便吧。”
“這世界有叫隨便這道菜的?”
“你決定。”
他不愿意在這種事情上操心。
“好。”
白勍拉著他去吃了烤肉。
要了點(diǎn)酒,把杯子擺好。
榮長璽挑眉看她:“你胃好了?”
白勍拍了拍腦袋:“我點(diǎn)的時候你不提醒我。”
就是想喝點(diǎn)!
“回去車怎么弄?”他問。
“你過去都是不管的。”她吐槽他。
這人可真是進(jìn)化了。
過去什么都不管,什么都要她操心,現(xiàn)在什么都管!
“我不管,一會你喝多了一癱,我還得處理你。”
“講的我好像是個尸體似的,一會叫代駕。”她給榮長璽遞過去杯子,他沒肯接,她勸:“陪我喝點(diǎn)。”
“不會喝。”他拒絕。
他不喜歡臭乎乎的酒鬼!
能忍受她喝,他認(rèn)為自己就已經(jīng)挺好了。
“我想喝,公司出了點(diǎn)事轉(zhuǎn)騰了一天,家里也不消停。”白勍倒?jié)M杯,干了。
榮長璽拿著筷子夾小菜到她的盤子里。
“吃點(diǎn)菜!”
“心里不太痛快,可沒人講。”
她也累啊!
她也是人啊!
而且最近太不順了!
特別特別的不順!
他身后拿過來酒杯,原本是打算干杯的,結(jié)果……
酒的味道確定是他不喜歡的味道,抿了一口,再也不肯喝了。
“麻煩,這里來瓶汽水。”
白勍一邊吃菜一邊喝酒,公司有什么事她也不肯和他講詳細(xì)的,榮長璽也不太過問。
“你老總媽媽的救過來了?”
白勍笑:“嗯,命大吧。”
“有病的人身邊得有人陪著。”他善意提醒。
“有人陪,兩個女兒都在,就是不拿主意,人老實(shí)。”
榮長璽挑眉:“老實(shí)不代表沒有腦子。”
他覺得這種年代,這種基本常識大家都有。
“地方不同,受到的教育不同。受教育就算相同,很多的眼界見識不同也注定了膽量不同。”
這沒辦法說。
事實(shí)上盛總確實(shí)很有錢,可他姐姐和妹妹確實(shí)看起來不太像大老板的家里人。
也許生活上并不缺錢花,但沒什么自信。
“你還挺能替她們辯解的。”
“不是辯解,誰不想生下來什么都會,大多數(shù)的人都是被命運(yùn)所選擇。”
“喝點(diǎn)汽水?”他喝之前先問了問她。
白勍就笑。
“笑什么?”他問。
“我剛和你談戀愛,別說讓讓我,沒說讓我讓你就不錯了。”
那時候他真那樣!
奇葩到令人無語!
就一點(diǎn)都不像個男的!
榮長璽不以為然。
吃東西喝東西,想喝就自己叫,干嗎要讓別人讓。
他現(xiàn)在這樣做,也只是客氣客氣而已。
“喝不?”
“不喝,你自己喝吧。”
吃著吃著飯,一個人專注喝汽水,一個人專注喝酒。
回去的時候她也沒怎么喝多,但車不敢開,叫了代駕。
“到養(yǎng)老院站一腳吧。”白勍說。
反正回家總會經(jīng)過的,看上一眼也花不了幾分鐘的時間。
榮長璽皺眉:“帶著一身的酒味兒,直接回去吧。”
這大概就是男人和女人理解的不同。
白勍認(rèn)為的陪伴就是,時不時出現(xiàn)以下,哪怕不住也讓你看我一眼。
但榮長璽他不。
他覺得該怎么就怎么,沒有必要時時刻刻去表現(xiàn)所謂的孝心。
難道他不去養(yǎng)老院他就不孝順了?
一個月去兩次去三次,這不也是孝心。
“到那站一腳。”
榮長璽善意提醒:“養(yǎng)老院人家都關(guān)門了,而且你總?cè)ミ@不好。”
誰家的家屬也沒有這樣經(jīng)常過去的,你會給人家的工作增加負(fù)擔(dān)的,他覺得這樣非常不好。
“一會你去路邊買點(diǎn)吃的。”
榮長璽抿嘴。
這是他不高興的前兆。
他不高興了,話就更少了。
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兩個人就愣是沒在說一句話。
白勍到底還是去了養(yǎng)老院,榮奶奶一聞就曉得她喝酒了。
“我給你沖碗糖水,今兒不走了吧。”
榮奶奶怕她來回折騰,也休息不好。
榮長璽:……
他為什么說不來?
他不喜歡三個人一起生活。
就是發(fā)呆,回了家兩個人誰不理誰,玩玩手機(jī)也行。
現(xiàn)在算怎么回事兒?
白勍一口就應(yīng)下來了。
“行啊。”
白勍和榮奶奶叨叨叨,榮奶奶時不時安撫她兩句。
榮長璽就自己坐在外面玩電腦。
榮長璽和白勍冷戰(zhàn)了!
沒有原因的開始冷戰(zhàn)。
微信不聯(lián)系,電話也不打。
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到了那個忍受的極限。
或許應(yīng)該重新考慮考慮兩個人適不適合。
白勍不知道?
她知道!
但莫名其妙就生氣。
我去看的是你奶奶,而且很明顯你奶奶更需要的就是一些關(guān)心,和常去。
她做錯了嗎?
因?yàn)檎劻藨賽郏挠亚榫偷萌恿耍?p/>
這不合理!
但該給的面子還是得給。
下班開車直接就過醫(yī)院去了。
在停車場給他去電話。
打第一回沒人接。
過了五分鐘再打,通了。
“榮大夫,今天有時間嗎?”
“沒有!”榮長璽冰冷冷拒絕。
現(xiàn)在想起來哄他了?
晚了!
之前干什么去了?
他就發(fā)現(xiàn),白勍挺不拿他當(dāng)回事的。
他對這個女朋友,挺不錯的吧?
不敢說能達(dá)到二十四孝男友,但十二孝有沒有?
如果白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一定潑他一盆冷水。
這人就是心里沒啥abc數(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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