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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wǎng)癮少年劉禪之崛起 第243章 申明法度,不可輕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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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阿斗,你現(xiàn)在都是名震天下的大英雄大豪杰了!”
那個漢子身材雄壯,宛如一座大山,狂笑聲驚天動地,震得陸郁生下意識地捂住耳朵,小臉煞白。
上庸城人高馬大的申耽如果到了他的面前也不過是一個稍微結(jié)實(shí)一點(diǎn)的普通人水平,
劉禪相信,大多數(shù)人見了此人,連大氣都不敢喘。
“三……三叔,你怎么也來了……”
來人正是劉備的結(jié)拜兄弟,劉禪的三叔張飛。
人高馬大的張飛拎小雞一樣拎著劉禪,鋼針般的胡須在劉禪的小臉上蹭了蹭,劉禪趕緊拼命躲避,模樣甚至狼狽。
陸郁生剛才已經(jīng)沖進(jìn)屋里把桌案抱出來,正準(zhǔn)備用這個去打張飛。
劉禪這一聲三叔讓小姑娘腳下一個趔趄,很難相信這個黑鐵塔一樣的壯漢居然是劉禪的三叔。
哦,對,漢中王沒有骨肉兄弟,這是…猛張飛呀。
虞翻這會兒已經(jīng)帶領(lǐng)府中的護(hù)衛(wèi)匆匆趕來,糜芳也捏著一把鋼刀快步走來,
看見劉禪被捉住,糜芳大喝道:
“兀那賊漢,快放開世子,不然把爾亂刀斬死!”
張飛扭過頭去,瞇著眼睛在火光中打量了糜芳片刻,哈哈大笑道:
“糜子方,汝這老眼昏花,連俺張翼德都不認(rèn)識了?”
剛才張飛莽撞地闖進(jìn)來,糜芳府門口的家奴認(rèn)得張飛慌忙開門,可虞翻不認(rèn)識。
見這個猛漢殺氣騰騰殺來,自負(fù)武藝不錯的虞翻趕緊跳起來阻擋,
沒想到一回合就被張飛丟垃圾一樣扔到一邊。
聞訊而來的句扶也不認(rèn)識張飛,見虞翻被擊倒,立刻上去抓住張飛的胳膊,也被張飛隨手甩飛。
虞翻心中大驚,趕緊找來武器,呼喚眾人一起過來,
這會兒聽說是張飛,才緩緩松了口氣。
不愧是跟關(guān)羽齊名的猛將……
輸給他倒是不冤。
“呵,翼德,你怎么星夜趕來,也不派人知會一聲。”
糜芳見來人是張飛,把手上的鋼刀扔在一邊,沒好氣地說著,上去從張飛手中把劉禪奪了過來。
張飛哈哈大笑,輕輕一拳錘在糜芳胳膊上,疼的糜芳哇的一聲慘叫出來。
“你你你……哎,你也一把年紀(jì),為何還跟那孩童一般玩鬧?”
張飛嘿了一聲,朗聲道:
“俺隨漢中王征戰(zhàn)關(guān)中,大破賊將張郃,
聽說阿斗在荊州好大陣仗,特來一觀,莫非糜子方不許?”
糜芳翻了個白眼,嘆道:
“隨便你隨便你吧!”
哼,今晚這看門的家奴不能要了,不活埋了也得趕出去。
之前為了解救東三郡,劉備率領(lǐng)張飛馬超出兵關(guān)中,意圖牽制曹魏的關(guān)中軍主力。
戰(zhàn)事的進(jìn)展一開始還算很順利,但劉備看出,曹魏早就有了準(zhǔn)備。
曹真率領(lǐng)張郃、郭淮堅決阻擊,雍涼兵團(tuán)的斗志非常旺盛,雙方都付出了不小的傷亡。
戰(zhàn)斗持續(xù)一個多月,劉備接到了東三郡失而復(fù)得的消息,立刻宣布撤軍——
張飛一路上聽馬超沒口子夸獎劉禪的本事,也對這個許久沒見的侄兒多了幾分好奇。
正好聽說侄兒俘虜了夏侯尚,他趕緊跟劉備告假,輕裝趕赴江陵。
張飛性格粗暴,但對自己的夫人夏侯娟極好。
夏侯娟這些年跟隨張飛東奔西走,已經(jīng)有二十多年不曾見過自己的親族,
漢中之戰(zhàn),對夏侯娟有養(yǎng)育之恩的夏侯淵被黃忠斬殺,夏侯娟悲從中來,多次哭的昏倒。
給叔父收斂遺體時,夏侯娟更是臉色慘白,甚至心生死志。
張飛甚愛這個患難與共的夫人,聽說夏侯尚被俘,心道一定這倒是個機(jī)會。
讓夫人見見家人,思鄉(xiāng)之情稍解,一定是一樁好事。
他們一路趕到江陵,城門已經(jīng)封閉,
可張飛是什么人,他在城下高聲報出自己名號,叫守城的士卒開門。
城上士兵哪敢阻攔,趕緊把張飛放進(jìn)來。
張飛進(jìn)城后,也不容通報,直接奔糜芳的太守府過來,
太守府眾人哪里抵擋得住張飛,被張飛輕易就竄到了劉禪面前。
聽到這,虞翻不禁勃然大怒。
“來人,把石苞給我喚來!”
石苞聽聞世子那邊出現(xiàn)了不速之客,也早早趕來,聽見虞翻召喚,他趕緊硬著頭皮上前,顫聲道:
“卑下江陵縣令石苞見過仲翔先生。”
虞翻橫眉道:
“這夜半有人叫門,守城之人居然隨意開城,
若是遭逢巨盜強(qiáng)敵,豈不是全城遭殃?
汝這縣令是怎么做的!”
石苞聽說張飛深夜入城的時候就知道手下給自己闖禍。
他剛剛上任,好多地方也沒法面面俱到,除了這種事,也只能俯首認(rèn)錯。
“你是縣令,你說,此事該如何處置!”
虞翻在江陵的威信極高,他脾氣壞又能打,連馬良都不敢跟他對噴。
石苞在虞翻面前被罵的抬不起頭,許久,他才緩緩地道:
“軍士不明法度,皆為苞御下不嚴(yán)之過,
苞愿受刑領(lǐng)罰,還請世子息怒。”
張飛也知道夜半闖城是個大忌諱,
不過他當(dāng)時莽撞上頭,也沒有顧忌這么多。
這會兒見虞翻要處置石苞,張飛趕緊打了個哈哈:
“哈,都是俺老張不好,就別難為這手下兒郎了。”
虞翻寒聲道:
“法不嚴(yán),則國必生亂,
張將軍不守法度,自然有漢中王處置,
這守城軍士不問好歹不守使命,若來是有巨盜冒充三將軍,豈不是釀成大禍。
我虞翻身為世子長史,自問還是有資格處置。”
張飛素來敬重文士,虞翻這話說得器宇軒昂,他一時竟然不知如何是好,也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劉禪和糜芳。
若是去年的劉禪,這會兒也應(yīng)該幫石苞說說情,算了就算了。
但他現(xiàn)在是統(tǒng)帥之人,深知法度不明會有多大的損害。
這次進(jìn)城的是張飛還好,
若是有巨盜和敵人的密探冒充張飛深夜入城,可是要出大亂子。
他沉思片刻,果斷作出裁決:
江陵縣令石苞御下不嚴(yán),笞一百,暫不革職,以觀后效。
今夜守城的軍士皆髡(剃去須發(fā)),調(diào)去屯田。
(糜芳的家奴肯定也要處置)
除了處罰石苞和守城的軍士,劉禪也宣布了對自己的處罰。
“江陵的軍士皆為孤一手操練,石苞也是孤一手提拔,孤識人不明,也當(dāng)受重則——
還請虞長史處置。”
劉禪智計百出,算無遺策,在江陵城中堪比天神,
在這江陵城中,誰也不敢對劉禪無禮。
虞翻也不敢。
劉禪此番表態(tài),讓虞翻頗為意外,不禁升起一股老懷大慰的感嘆。
世子真非常人也。
不聽張飛求情,處置石苞和守門軍士,不僅是申明法度,還是給了虞翻一個巨大的面子。
這會兒劉禪又主動認(rèn)錯擔(dān)下責(zé)任,端是一副虛心納諫,勇于擔(dān)當(dāng)?shù)拿髦鳉庀蟆?p/>
要是在隔壁江東,虞翻這會兒已經(jīng)被孫權(quán)攆出去了,
這怎能不讓他欣慰非常。
“好,那老臣就做主,罰世子抄寫《易》全篇,江陵重臣還需各自勤于政務(wù),不可怠慢了。”
眾人趕緊齊聲稱喏,張飛一臉懵逼,好久都沒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
“阿,阿斗啊,三叔給你闖禍了,是不是?”
劉禪慘笑著搖搖頭,無奈地道:
“沒有,就算沒有吧!”
張飛對手下非常嚴(yán)厲,自己卻經(jīng)常在軍中喝酒,違反法度。
劉備和關(guān)羽拿他都沒什么辦法,別人也自然不敢說什么。
不過這大半夜自己風(fēng)風(fēng)火火到來,反而害的劉禪和劉禪的手下都受罰,這讓張飛的老臉有點(diǎn)難看,一時沮喪地垂頭不語,心道虞翻這貨真是小題大做。
不過此人的武功倒是還不錯,被俺一把扔出去居然還能站住,這種名士張飛倒是有意結(jié)交一番。
張飛的夫人夏侯娟一直站在不遠(yuǎn)處,見張飛闖禍,趕緊走上來拜見劉禪,請劉禪原諒。
劉禪哪敢受夏侯娟的禮,趕緊下拜行禮,口稱參見叔母。
眾人鬧哄哄了一晚上,這會兒也沒什么睡意。
劉禪把張飛夫婦及虞翻、糜芳和隨后趕來的馬良都請入房中落座,
糜芳和馬良都埋怨張飛,讓張飛一時也抬不起頭來。
劉禪開了兩罐可樂,笑吟吟地遞過去,道:
“夏侯將軍在已經(jīng)安頓好,等天明便帶三叔和叔母過去探望,
今日天色已晚,還請二位好生休息吧。”
夏侯娟頗為拘禮,按理說張飛和劉禪等人聊天,她不應(yīng)該在這里露面,但聽見許久未見的族兄之事,她還是下意識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慘笑道:
“多謝世子了。”
“叔母何必如此拘禮,”劉禪苦笑道,“只是三叔和叔母要來,為何不提前派人通報一聲,我們也好仔細(xì)準(zhǔn)備迎接。”
張飛樂呵呵地道:
“我們離開益州的時候,正好趕上你召見的那個文士也來,
我們這一路同行,聊得起勁,倒是忘記提前叫人來報訊了。”
劉禪苦笑不語,馬良和糜芳倒是沒聽說劉禪從益州召見何人,連忙詢問。
虞翻更是感覺到一絲危機(jī)——
世子為什么去益州召見什么文士,
是不是我等之前怠慢了,讓世子有些不滿?
“不知那位文士是哪位益州大才?
是李邵?還是張裔?”
“呃,其實(shí),是……是廖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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