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1994開始 第218章,賣了吧

清晨，林義是被吵醒的。

夏日的羊城天亮的特別早，大概四點多的樣子吧。

外邊的公雞就打鳴了；一群鴨子“嘎嘎嘎嘎”地開始晃蕩來晃蕩去的找存在感。

而鵝也不甘示弱，“嘎哦、嘎哦”的尖銳聲也一直響個不停。

讓林義煩悶的是，這些想盡快上桌的煩人就算了，那幾只死狗也喜歡湊熱鬧。

別個叫一句，它們也跟著“汪汪”汪幾聲。特么的，感覺雞鴨鵝是它爹是它娘是它的戀人，當(dāng)祖宗一樣陪笑著，那個默契。

原來舔狗這時候就有了，是真的吵。

翻個身子，老不想起，林義有點感嘆這個臨時酒店選的不對，竟然沒注意后邊就是一個養(yǎng)殖場，這孽造的。

迷糊洗漱完，出門的時候，林義特意往隔壁的門房瞄了眼，恰巧對方這時候也開門了。

一對碧人。

年輕的男人又高又帥，一身子港版風(fēng)味，肌膚水嫩嫩的，整個人香香的。用后世的話來說，喲呵，好一枚小鮮肉！

老女人顯得有些臃腫，下垂的眼皺紋，下垂的那東西，隔著襯衫鼓鼓的，就像掛了一個袋鼠肚子一樣，里邊可以放一只幼年袋鼠了。

林義背靠著房門棱，面無表情的看著十指交叉的兩人并肩走過，甜甜蜜蜜的樣子，瞬間想起了他們昨晚的“對話”。

“小白菜，我來啦。”

“來嘛，我的小菠菜。”

“小白菜”

“小菠菜”

右手扇了扇小白菜和小菠菜留在過道里的紅塵味。尼瑪，都能當(dāng)母親了，能不能要點臉，挺惡心人的。

他們的這個樣子倒是讓林義想起了前生看過的一本雜志，里邊盡是些社會百態(tài)，其中就有一篇關(guān)于ya子的自述。

說是一位富婆的老公出差了，好像是參加一個世界級的經(jīng)濟論壇。然后她就耐不住寂寞了，從會所里帶回了一個小嫩模。

開始富婆喊小嫩模“帥哥”、“我的小心肝”。

后來富婆喊年輕人：“我的好老公”、“我的好情郎喲”。

最后富婆甩過一把票子丟地上，直接開始不耐煩的呵斥：“下賤貨，趕緊滾！”

記得ya子非常具有職業(yè)精神的自我描述：盡管是天堂和地獄的區(qū)別，但人家還是特別敬業(yè)，把兩人拾掇干凈，就跪地上開始撿錢。

鴨子不敢抬頭看，更不敢抱怨，唯一的安慰就是錢夠多，好幾萬呢。看來自己的能力得到了顧客的認(rèn)可，沒有枉費一粒小藥丸。

當(dāng)然了，讓林義記憶尤深的是鴨子出門前鞠躬說的一句話：太后，小的告退了，歡迎下次再來翻牌。

嗯，想起這故事、這話語，林義頓時覺得一地雞毛。

早餐是在地攤吃的，兩個小甜粽，加一杯豆腐腦。

林義一晃神的功夫，就發(fā)現(xiàn)今天的豆腐腦有點不對。放了砂糖就算了，這攤主竟然還喜歡往里邊淋醬油、醋和芝麻粒。

林義本想說不要了，但看人家兩鬢斑白，顯然年歲不小，到底是沒說出口，安安靜靜付完錢，拿著也是好奇的哈拉了一口。

果然，味不對，自己喜歡的純粹口感沒了，酸酸的怪怪的。

又耐著性子吸吮一口，還是不習(xí)慣，沒得法，找了個拐角把東西扔垃圾堆里，只得換個攤位重新買一杯。

粽子顏色煮的不錯，橙黃橙黃的帶著一絲亮色。里邊還包了幾塊小臘肉，咸咸的味道挺好。

就是有一點不好，粽子的包漿太黏糊手了。

慢悠悠的邊走邊吃，但吃到一半，突然下起了暴雨，而且雨越下越大，越下越急。

街上的行人開始跑了，條件好的趕緊披個雨衣，或撐一把雨傘。條件不好的，就趕緊撒丫子狂奔。

躲在屋檐下，林義發(fā)現(xiàn)這年頭還有好多的黑布雨傘，在昏沉沉的天空下，它們零零碎碎的摻雜在街頭，感覺像是來到了舊時代。

雨大，還伴著疾風(fēng)，一個不注意，林義也被突兀的飄雨淋濕了半身，趕緊學(xué)著人家往別個茶餐廳里躲躲。

這時候一個獨臂乞丐就慘了，他不敢進屋，只是小心翼翼的在門口蹭了蹭。老板娘見了，就揮舞著前臺的雞毛撣，罵罵咧咧的說：“都餿了，臭死了，快滾開這里！”

乞丐耷拉著渾濁的眼珠子，氣的張了張嘴，但在老板娘的口水噴霧下，最后還是放棄了抗?fàn)帲灰娍s了縮肩膀就往街對門的裁縫店溜。

不過他有點倒霉，躬著身子行到路中間的時候，不小心被一騎自行的掛倒在了地上。好在身子骨還算硬朗，一骨碌爬起來就對著逃逸的自行車啐了口濃痰。

接著就在眾人的哄笑聲里找那只破了洞、露出腳拇指的老舊解放鞋。

后面好不容易捱到了裁縫店，沒有例外，又被惡言惡語的轟了出來。

可能是習(xí)慣了吧，人家也渾不在意，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這家不行，就去那家。

比如布店，皮鞋墊，五金店，飯店，玩具店，粉面店等等，依次一家又一家，挨個的，很快的，獨臂乞丐就消失在了這個街面。

林義安靜里瞅著這一幕，也不知道說啥想啥。

只是聽旁邊人嘮嗑，這獨臂乞丐以前也是個有錢人。

早些年聽說在公海船上賭博掙了好一份身家，那時候穿金戴銀日子闊綽的很，人家放狗耍猴，他溜情人，這高調(diào)的、瀟灑的。

鄰里、朋友有時候急缺錢，逼不得已問他借點。乞丐就會拍袋子說：錢我有，但你什么時候能還？

聽了小半天，后邊終于等到了結(jié)局。

賭博的人一般收不了手的，乞丐也不例外。因賭博發(fā)了財，也因賭博輸了個徹底。錢輸沒了，祖宅輸沒了，右手輸沒了，最后連老婆孩子也輸沒了

十多天不見，林義回到書店的時候，發(fā)現(xiàn)禹芳和陽貴鵝領(lǐng)著幾人正對店面進行局部調(diào)整。雖然里邊開有空調(diào)，但眾人還是忙的出了汗。

見他過來，禹芳把一摞書按位置擺好就解釋說，大半年來她一直根據(jù)市場的需求進行微調(diào)，力爭達(dá)到一個最優(yōu)化的布局。

禹芳挨個小區(qū)間詮釋了一番調(diào)整理由和未來預(yù)期，末了就問：“學(xué)弟你覺得怎么樣？”

林義感受了一番這個特別的“學(xué)弟”稱呼，心想這女人看來是存心要抱自己大腿了。

也不點破她那點小心思。從一樓到二樓，又細(xì)致的逛了一遍，同時也在腦海里對比了一番蔦屋書店的結(jié)構(gòu)。結(jié)論是她吸取了優(yōu)點，但也沒有盲從，很多都根據(jù)國情進行了本土化改良。

林義點點頭，夸贊說：“學(xué)姐用心了。”

兩人站在二樓入流了一番工作和日常，林義最后問：“她們?nèi)兀皇钦f打暑假工嗎，怎么不見人？”

這問題讓禹芳笑了，心想三人運到還真不錯，十多天不見人影，今天破天荒幫幫忙就碰到了學(xué)弟回來了。

于是說：“學(xué)妹三人很勤快的，這些日子一直在書店幫忙。”

林義不信，直棱棱地瞅了會禹芳眼睛，看到對方一點兒也不心虛，又問：“是嗎？那怎么沒看見？”

禹芳說：“在里邊庫房整理書籍呢。”

下到一樓進了里邊的庫房，三人果然在，鄒艷霞和金妍在認(rèn)真的清堆、點數(shù)，在憋悶的空間里，兩人臉蛋熱的紅撲撲的，一看就是真的干了活。

而冷秀呢，有點辣眼睛了。林義進去的時候她正在吃冰棒，紅信子一舔一舔的，一邊吃還一邊誘惑兩人。

看到他進來，發(fā)現(xiàn)躲藏不及了，就“哎呀呀”一聲趕緊背個身，瞬間大口大口的咬著冰棒，“噔嘣噔嘣”聲音一下子就充滿了整個房間。

這自欺欺人的境界，林義也是服氣，就知道這人靠不住，偷奸耍滑是一把能手。

可能是心虛，晚餐冷秀格外賣勁，雖然不會做菜，但刷鍋洗碗都是搶著干。

人家口里還振振有詞地說：“以后誰娶了我冷秀，那肯定是積了八輩子的福氣，三生有幸，祖墳冒了青煙”

巴拉巴拉一大堆，好不容易把11個碗洗干抹凈了。冷秀還要作怪，一邊秀碗說“干凈吧，沒油膩吧”、“我冷秀有才華吧”、“我冷秀”

一邊把它們放碗柜里去。

突然，在三人的目瞪口呆里，廚房里發(fā)生了白色風(fēng)暴。她老人家洗碗把地上撒的到處是水，然后嘚瑟的時候一個重心不穩(wěn)，人一下子就撲到了碗柜里邊。

嘩啦啦嘩啦啦

幾個瞬間，廚房里碎了一地。

這一剎那，客廳廚房死靜死靜的，哦個天，都驚呆了

“呀”地一聲，大長腿率先反應(yīng)過來，一個急切里就往廚房奔，她不管半趴著的冷秀，也不管破碎的碗，一個勁的往碗柜最上方看。

當(dāng)看到兩個“咖啡杯”完好無損時，鄒艷霞拍著胸膛松了口氣，口里還念念有詞的說：“還好，還好”

清點一番，一共碎了42個碗，18個飯碗，24個菜碗。另外還碎了兩個瓷碟，還被人家壓斷了一個白瓷湯勺。

清點完，林義就轉(zhuǎn)身問正被金妍貼“創(chuàng)口貼”的冷秀：“說說吧，你怎么賠？”

聽到要賠，冷秀眼珠子滴溜溜轉(zhuǎn)了一圈，然后從沙發(fā)上起身，不管不顧的，就在三人的錯愕中躺倒了地上，閉上眼睛開始裝死。

林義說，“死人腿是筆直的，舌頭是吐著的。”

冷秀求生欲很強，聽話的吐個舌頭，把腿伸直。

這個樣子讓沙發(fā)上的兩貨對視一眼，就抱在一起樂不可支的笑個不停

金妍的鋼琴是彈得真好。

雖然林義這個外行聽不出具體的好壞，但這首《夢中的婚禮》，還是讓他心靈瞬間安靜了下來，很是舒服。

本以為人家鋼琴彈得好就很厲害了，但金妍彈吉他的樣子才是真的迷人。難怪這兩年來大長腿一直說“金妍彈吉他的樣子好美”。

金妍不僅會彈鋼琴和吉他，其在攝影上的造詣也是吊打了一眾人，花了大半天時間，配合著三女把鋼琴和吉他的mv拍攝完。

林義累癱了，躺在椅子一動不動就問：“行了吧，后邊沒我事了吧？”

金妍爽利一笑，然后又遞了個劇本過來，也不多嘴，轉(zhuǎn)身就走。

林義用眼神子刮呀刮呀刮，恨不得把她背影刮沒。

這個劇本里，他的角色是一個餐廳老板，金妍是他手底下的一個打工仔，干的是服務(wù)工作，俗稱端菜收碗擦桌子。

而冷秀和大長腿是扮演她的好友，也是餐廳里的顧客，這次是來唆使金妍反抗壓迫的。

中間有一處讓林義非常無語，為了反抗自己這個餐廳老板的剝削，金妍打算離職不干了，走的的時候，竟然把抹布甩到了自己臉上

這個風(fēng)氣絕對不能有，林義質(zhì)問三人：“誰腦子抽的瘋，誰設(shè)計的劇情，自己站出來。”

三個女人互相看了眼，都假裝沒聽到，明顯的抗議無效。

餐廳mv的拍攝，金妍是真的用心了的，不僅自己四人要求很嚴(yán)，就連書店里的大伙都被她拉來當(dāng)群眾演員了。

過程很有趣，也很新穎，就是有一點不美。也不知道金妍壞了良心，還是其他兩女壞了良心，亦或是三人都壞了良心。

一個抹布甩臉的動作，人家精益求精，硬是重復(fù)了13次，林義從開始的抗?fàn)幍綉嵟阶詈蟮穆槟荆剂?xí)慣了。

晚餐的時候，金妍破天荒地笑問：“林義，你需要我賠禮道歉嗎？”

林義瞥了一眼，繼續(xù)吃碗里的黃骨魚，等到吸完魚頭汁水、吃干凈魚尾薄肉，眼珠子掃了掃好像沒什么好懲罰的，就指指桌上的紅酒說：“把它喝了唄。”

金妍掂了掂紅酒，還有大半瓶，然后笑笑什么也不說，就開始吹瓶。

她的舉動把林義驚到了，仰個頭窩個嘴，是真的驚到了，從來沒想過好看的金妍會有這樣子的一面。再說自己本來就隨意一說而已，沒想到人家認(rèn)真了。

冷秀頓時跳起來拍手掌起哄說好，大長腿白了她一眼，就對擔(dān)心的林義細(xì)聲說：“放心吧，里邊都是糖水，我們換了的。”

林義：“”

時隔兩年再次見到宗老板，感覺還是老樣子，西服有些松垮，人很精神，笑起來和藹可親的樣子。

但林義知道，這宗老頭骨子里是非常獨裁的、霸道的。

這次見面，宗老板百忙之中趕過來，所為何事，兩人心知肚明。

但到底是兩年不見了，也到底是看著兩年前的“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少年，變成了自己都需要平等對待的“有分量”的人，一時間宗老板內(nèi)心唏噓不已。

本想請他去星級酒店濃重款待他，沒想到宗老板說：“你知道得心酒樓吧？”

林義怔了下，這家酒樓他還真去過，也是托了蘇溫的福氣吃過好幾回。

于是點頭說：“得心酒家啊，知道。傳說已經(jīng)130多歲了，算的上太公級別的酒家了。它家白切雞、豉油雞的口碑食肆。去那？”

宗老板溫笑說：“就去那，經(jīng)常聽出差羊城的同事說這家酒樓如何如何了得，咱得去見識一番才行。”

得心酒樓雖然名氣大，但店面和星際酒店比起來，甚是不打眼。裝修也有些另類，一進去撲面而來的是濃濃的西關(guān)風(fēng)情。

宗老板高興的叫了鎮(zhèn)店名菜白切雞。林義補充了水晶蝦和烤乳鴿，問他還要吃點什么，對方搖搖頭，說夠了夠了。

然后兩人又要了羊城本地的名酒：石灣米酒。

就著茶，兩人聊了會兩年來的過眼云煙，沒一會兒功夫，菜就上來了。

宗老板首當(dāng)其沖對白切雞下手，吃了一大塊，頓時贊不絕口，連說公司里的小子們沒騙他。

林義笑笑說：“那你嘗嘗烤乳鴿，我覺得這道菜更有風(fēng)味。”

聞言，宗老板好奇地“哦”了一聲，也是不謙讓，順筷子夾了一塊，吃完就說：“乳鴿十分地道，外酥里嫩，皮脆、肉滑、骨嫩、多汁，不可多得的一道好菜。”

小老頭的和煦風(fēng)格，把氣氛醞釀的很好，都讓林義差點忘了對方在生意場上的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的暴徒特質(zhì)了。

好菜，好酒，好談性。

飯吃到中間，林義就好奇問：“你們當(dāng)初和達(dá)能合作，在國內(nèi)一時譽為美談，怎么一下子關(guān)系就緊張成這樣了？”

提到這事，宗老板立即收住了之前的隨意，嚴(yán)肅中也是感慨良多：“自從合作以來，我曾向董事會提出了多項投資建議，這些建議，毫無疑問的與我的設(shè)計和規(guī)劃有關(guān)。

但是達(dá)能除了有限幾個同意外，對其他的都是予以否決，或者是“進一步考慮”、“先進行可行性研究”為由予以拖延，大部分就此不了了之。”

宗老板說，這兩年來，他被否決的建議包括：生產(chǎn)方便面、膨化食品、糖果生產(chǎn)線、罐頭設(shè)備、紙箱生產(chǎn)線、印刷生產(chǎn)線以及白酒項目等。

聽著對方侃侃而談，林義知道，這些“胎死腹中”的項目，用后世的眼光看來，都已各自構(gòu)成了中國食品飲料行業(yè)的大格局。

不能不說，在生態(tài)產(chǎn)業(yè)鏈方面，宗老板呈現(xiàn)了遠(yuǎn)見卓識。

原來歷史里還有這么多事，娃哈哈和宗老板真是可惜了。

總老板后來又談到了水源擴展，生產(chǎn)線擴展，以及“響應(yīng)國家號召”、“到西部去”等等計劃，這些都被達(dá)能在董事會上斃掉了。

說到西部開發(fā)，喝了酒的宗老板明顯脾性上來了，只見手一揮就不滿的說：“到西部去，在那里投資建廠，招聘當(dāng)?shù)芈毠ぃ卯?dāng)?shù)刭Y源，利用特殊政策為娃哈哈布局，是多好的機遇啊。

但是哇，達(dá)能搞不懂我的規(guī)劃，一聽到扶貧、援建、支持類的，就大搖其頭，覺得這是虧本的買賣，不能干。

你說這還是跨國集團，我宗某人真看不懂哎，不去了解我們國家的國情就否定，這不是胡來嘛。”

林義笑笑附和說是。同時覺得既然這里不開心，那就轉(zhuǎn)移話題談開心的。

談到開心的，宗老板說有生之年有兩件事讓他記憶最為深刻，最難忘壞。

一件事是宗老板到法國巴黎參加在達(dá)能總部的高管會，每次看到總部門口升起的五星紅旗，他就激動的差點兒流眼淚。

還有一件事就是，總部會議期間不允許抽煙的。但是達(dá)能集團對他格外友好，給了他特殊政策。雖然坐在主席臺旁側(cè)最耀眼的位置，卻準(zhǔn)許他自由進出會場吸煙。

宗老板說：“這事讓我覺得自己的能力得到了認(rèn)可，我的中國人身份得到了尊重。”

但時間畢竟在流逝，很多東西也時過境遷，物是人非。宗老板還是和達(dá)能走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談完他的往事，宗老板就問林義：“你的布局我分析過好多次，但總是霧里看花，似懂非懂。”

林義端起酒杯和他碰了個，小小的滋一口，吃口菜就說：“我走的是科技路線，有別于你們傳統(tǒng)產(chǎn)業(yè)。核心技術(shù)和多元化才是最重要的。

我們雖然也掙辛苦錢。但比例不高，主要創(chuàng)收還是科技錢、資源錢、創(chuàng)意錢”

不知不覺酒見底了，菜也涼了，但兩人卻一點想要走的意思都沒。

不過可能是感覺時候也不早了，兩人的聊天也不在漫無邊際。

宗老板問：“聽說你和香江的方源資本相熟？”

“嗯，主要是我和葛律師熟悉，而葛律師又同方源資本的代理人何思明是校友，一來二去吃飯多了，也就熟悉了。”說到這，林義就講：“你們的事我也有聽說，但不詳細(xì)”

關(guān)鍵時刻宗老板也不客氣，把事情細(xì)細(xì)講述了一遍，就說：“這次我想請你出個面，幫我約下何經(jīng)理，同時也幫我說說話。”

林義沉吟一下，接著又與對方四目相視了會，最后還是同意了。

第二天，林義帶著他放羊了一天，意思很簡單，不想讓宗老板覺得這事挺好弄。

第三天，林義假裝電話電話又電話，把忙碌又盡心的樣子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

到了第四天，林義感覺小老頭快耐不住了，就豪氣干云的拍胸口：“好了，于經(jīng)理從新加坡回來了，我們今天就去香江吧。”

到了香江，宗老板別看在飲料行業(yè)是權(quán)威，后世成了首富也牛氣的不行。但這時候?qū)鹑谶@塊明顯是新手，他帶來的專業(yè)團隊比他好不少。

但相比于思明和達(dá)能這種在國際金融投資市場里活躍的骨灰級玩家來說，這團隊還是嫩了些。

要是按照公正、客觀的角度來權(quán)衡，宗老板前幾輪談判就出局了。

這把林義給“急”的，于是利用人情關(guān)系給他走了幾次后門，末了就說：“宗老板，我只能如此了，后面就真看你的了。”

感謝之余，宗老板也是焦心的點點頭。然后和團隊閉門商議了半天，出來時候的那種沉穩(wěn)表情，林義看明白了，要是沒猜錯應(yīng)該是做了某種決定。

等了兩天，這兩天林義不去刻意串聽，這是避嫌。

到了晚上，于思明打電話報喜說：“林總，成了。”

“多少？”此時林義正和蘇溫在海邊散步，聽到這消息也是心里興奮。

于思明高興的說：“6600萬美金。”

6600萬美金，那就是溢價1500萬美金了。有點高，但也沒出乎意料，畢竟身側(cè)這女人最好的預(yù)測價格是6800萬美金。

再說了，要不是自己無心飲料行業(yè)，其實這股份擱自己手里，不論是長期持有還是將來轉(zhuǎn)手甩賣，等個幾年更值錢。

林義小聲對蘇溫說了數(shù)字，后者輕柔一笑，表示可以出手了。

看到女人和自己的想法差不多，于是就對著手機吩咐：“賣了吧。”

當(dāng)晚，宗老板打電話說請吃飯，林義道了聲喜就同意了。畢竟和他拉近關(guān)系也是目的之一。

至于今后的歲月里，宗老板會不會知道自己和方源資本的關(guān)系。那都無所謂了，林義不在乎，到時候想要圓場，有很多辦法。

不想圓，那也行，商場嘛，只要自己不掉隊，利益永遠(yuǎn)高于一切。

當(dāng)晚，吃完飯，林義回來的時候臉上還帶著喜色，這一趟不僅掙了面子還掙了里子，達(dá)到預(yù)期。

但是剛到家，接通吳景秀電話的時候，馬上就沒喜色了。

耐著性子聽了一會兒，林義pia個臉質(zhì)問：“怎么死的？”

ps：昨天找的工作，上班了。可因為是外貿(mào)呀，和老外時差關(guān)系，可能經(jīng)常要加班。

本來昨天寫了3000字，沒發(fā)，因為三月不習(xí)慣小章。

嗯，以后盡量多更。謝謝大家支持。

求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