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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大佬的農(nóng)家媳 第899章 噩夢
陶七妮柔軟的雙臂環(huán)上姚長生的后背,輕輕的摩挲著,在他耳邊不停的呢喃道,“夢都是反的,反的,不怕,不怕。”
陶七妮被他個勒的身體都麻了,察覺他的體溫降了下來,呼吸也平穩(wěn)了。
“姚大公子可以松松手臂嗎?后背都要被你給勒斷了。”陶七妮言語輕快俏皮地說道。
“沒事吧!”姚長生松開她,厚實(shí)的大手揉著她后背道。
“現(xiàn)在清醒了。”陶七妮乖乖的動也不動的讓他毫無章法的揉著自己的后背。
“清醒了,嚇著你了。”姚長生喉頭微動,緊張地說道。
“有點(diǎn)兒,現(xiàn)在能說說做了什么噩夢,讓你反應(yīng)這么大。”陶七妮欺身上前抱著他,下巴抵在他的肩頭輕聲細(xì)語地說道。
“就是做了噩夢,夢都是反的,我沒事了。”姚長生故作輕松地說道。
“不想說嗎?”陶七妮輕輕拍著他的后背道,“雖然看不見你臉上的神情,能感覺你脈搏明顯跳動加快了。”
“你……你……”姚長生驚訝地說道,“你沒有給我把脈怎么知道脈搏跳動過快。”
“頸動脈啊!”陶七妮微微歪頭,溫?zé)岬碾p唇吻在他的頸間。
“嘶……”姚長生倒抽一口冷氣,黑暗中的他格外的敏感,聲音沙啞地說道,“妮兒別玩火兒。”
“姚哥哥你想多了,我只是告訴你,你在說謊。”陶七妮在他耳邊吐氣如蘭地呢喃道,“真的不打算告訴我嗎?”
“我?”姚長生面色猶豫,一臉的掙扎,這話該怎么說,難道告訴她,自己夢到了前世被凌遲處死,這是回來后,第一次做這個夢。
“夢都是反的,別胡思亂想,有我在呢!”陶七妮松開了他,拍著他的肩頭,聲音明媚道,“乖,睡覺,明天又是個好天氣。”
姚長生激動地一把將她拉進(jìn)懷里,緊緊的摟著不撒手,“別生氣好嗎?”
“沒有,我沒有生氣,你不想說可以不說的呀!”陶七妮言語平和地說道,手輕輕地拍著他的后背,聲音中沒有一絲怨氣。
姚長生深吸一口氣,沉聲道,“我聽到個消息,顧從善有幾個侍妾,其中一個懷孕了,而她就在顧從善出殯的那一天,人沒了,殉葬了。”
陶七妮拍著他后背的手輕輕一頓,又若無其事的拍著他的后背道,“你想說什么?”
“你應(yīng)該知道如果這一胎是男的,情況要比現(xiàn)在復(fù)雜的多。”姚長生閉上眼睛沉聲說道。
“你懷疑主上干的。”陶七妮直言不諱地說道。
“除了他還能有別人嗎?”姚長生深吸一口氣道。
“好吧!就算是他的干的,你想怎么樣?”陶七妮直接問道,“殺了他,為嬰兒報仇。下不去手,干脆撂挑子不干,然后遠(yuǎn)走他鄉(xiāng)。當(dāng)然以咱們倆身上背負(fù)想走沒那么容易,那就消極怠工,從此醉生夢死。”
“妮兒!”姚長生陡然提高聲音道。
“你干嘛生氣。”陶七妮聲音平靜的沒有一絲起伏。
“你干嘛不生氣。”姚長生有些驚訝地說道。
“這么說吧!你調(diào)查過嗎?或者你問過他嗎?”陶七妮異常冷靜地說道。
“沒有。”姚長生閉上眼睛微微搖頭道,以他心狠手辣的性格肯定不允許這個意外的存在。
說句老實(shí)話,情感上這么做是對的,雖然這個奶娃娃對于他來沒有任何威脅,但是這樣存在本身就不安定,沒有是最好不過的。
“她懷孕幾個月了,你確定不是大肚子病,故意說懷孕的。我記得你說過,得了這個病根本無法懷孕的。”陶七妮聲線沒有絲毫起伏地說道。
“我聽說快瓜熟蒂落了。”姚長生聞言立馬說道。
“聽說?”陶七妮挑眉輕笑出聲拉長聲音道,“好吧!即便是快瓜熟蒂落,你能保證她沒有被傳染,生下來是個健康的孩子嗎?”
“這個……”姚長生遲疑地說道,內(nèi)心激烈的掙扎著。
“你在意的不是那個孩子,在意的是他心態(tài)的變化對嗎?”陶七妮非常篤定地說道,“在意的是登上權(quán)利的高位,身份的轉(zhuǎn)變,你和心中所想不合站在對面。”
姚長生不得不承認(rèn),她句句戳了自己的心窩,也是他內(nèi)心最深的恐懼,更是前世帶來的心魔。
“是!”姚長生坦然承認(rèn)道。
陶七妮抱著他深吸一口氣聲音沉穩(wěn)道,“長生覺得我有沒有想過以后,我會不知道飛鳥盡、良弓藏。”
“那為什么還不遺余力的幫他。”姚長生不解地問道。
“算是矮子里面拔高子,這手扒拉來、扒拉去,你覺得這十八路反王,有幾個是為了解救萬民于水火。”陶七妮簡單且直白地問道。
“呃……”姚長生砸吧、砸吧嘴無話可說,“你可以自由自在的,我相信妮兒的能力,在哪兒都會活的更好的。”
“自由是相對的,這世上哪里有真正的自由啊!就是皇帝,天老大,他老二,現(xiàn)在自由嗎?江山都快保不住了。”陶七妮輕笑出聲道,“對于我來說,這天下平定了,我才能安心的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啊!”
“恐怕到那時就真的連自由都沒了。”姚長生優(yōu)雅的翻了個白眼道。
“在家前日好,出門一日難。就現(xiàn)在這路況加上交通工具,我寧愿貓在家里不動彈。”陶七妮輕哼一聲道。
“還真是你的性格。”姚長生雙唇溢出笑聲。
陶七妮眉眼彎彎地反問道,“那你呢?你為什么要輔佐他呢!以你的能力做個富家翁也不錯啊!雖然是亂世,但只要有銀子到哪兒都能過的很好。”
“贖……”姚長生猛地急剎車,將罪字吞進(jìn)了肚子里,改口道,“書本上的學(xué)的,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窮則獨(dú)善其身,達(dá)則兼濟(jì)天下。”
“你這達(dá)則兼濟(jì)天下,不應(yīng)該依附于任何一個人。你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那么悲劇就在所難免。始終保持獨(dú)立的思考非常的重要,你不應(yīng)該把希望寄托在任何一個人的身上。所謂沒有希望,又何來失望。為國為民永遠(yuǎn)這個大道永遠(yuǎn)不會錯。”陶七妮眉眼含笑地抱著他緩緩地說道,“做自己想做的,俯仰無愧于天。”言語輕快地又道,“若是明君便忠君,不是明君忠國就可!不必愚忠。”
姚長生聞言如遭雷劈一般,僵立在當(dāng)場。
陶七妮自然察覺他身體的變化,一下子變的硬邦邦的,親昵的蹭蹭他光滑的臉頰,“司馬遷在《史記·禮書》中講:‘循法守正者見侮于世,奢溢僭差者謂之顯榮。’乃是針砭時弊,強(qiáng)調(diào)要恪守正道。‘正’者,大道也。既包含道德操守,又包含客觀規(guī)律,還包含正確理論。從哲學(xué)上講,它是事物的本質(zhì)和規(guī)律。一切被實(shí)踐所證明了的正確東西,以及從無數(shù)次成功失敗中得出的寶貴經(jīng)驗(yàn),都謂之為‘正道’。”
“刻進(jìn)骨子的‘守正’!”姚長生燦若星辰的雙眸閃閃發(fā)亮,“別人管不了,我們守著自己的心。”
“嗯嗯!”陶七妮眼底泛起一層水霧道,“每個人都應(yīng)該有自己的判斷力,這條路充滿了荊棘,能一起走就一起走,當(dāng)信念不在同路時,散就散唄!到那時肯定天下已經(jīng)太平了。”
“你倒是看得開。”姚長生哭笑不得地說道。
“不看得開怎么辦?日子總要過的呀!”陶七妮笑了笑道,“我從來都不是為了某個人,而是為了這片黃土地。”坦然地又道,“別看我嘴巴上批這個地主,批那個無良的商人,可長生你知道嗎?皇帝才是最大的地主,最大的商人。現(xiàn)在你告訴我該怎么辦?”
推翻帝制別開玩笑了,民智未開,怎么推翻?就如圈養(yǎng)的羊群一般,門通上電,條件反射、應(yīng)激反應(yīng)后,你打開門它們都不會向外跑。
“呃……”姚長生被問的啞口無言的,沉吟了片刻道,“數(shù)來數(shù)去,也只有他認(rèn)真的在踏踏實(shí)實(shí)的做事,不是把解救萬民與水火當(dāng)做一句口號。”
“嗯嗯!”陶七妮點(diǎn)了點(diǎn)頭,突然說道,“你還要追根究底嗎?我可以幫你。”
“怎么幫我?”姚長生好奇地問道。
“夜探墓地,檢查她的身體,看看是自然死亡,還是人為的。”陶七妮深沉地說道。
“不用了。”姚長生遲疑了一下微微搖頭道。
“心里沒有疙瘩,不會不舒服嗎?”陶七妮擔(dān)心地問道。
“是我心態(tài)的問題。”姚長生情緒平復(fù)下來道,自己的心魔,乍聽到這個消息就理所當(dāng)然的認(rèn)為是他斬草除根,以除后患。
“萬一是呢!”陶七妮近乎直白的逼問都,“一個嬰兒非常的無辜。”
“從他是顧從善的孩子這一刻,就注定了不無辜。”姚長生近乎冷清地說道,聲音如冰凌掉落一般冷。
“樂觀一點(diǎn)兒,通過這些年的相處對他有信心一些。”陶七妮拍著他的肩頭給予鼓勵道。
姚長生輕扯唇角,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等一下,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孝期吧!這爹死了,他顧從善不守孝嗎?守孝應(yīng)該不近女色吧!”陶七妮挑眉,“能生孩子嗎?”
“也許知道自己得病了,為了留下后代,也可能的。”姚長生想了想道。
“醫(yī)書上寫的,得了這個病根本就無法生育的,她能懷孕真是奇跡。”陶七妮陰陽怪氣地說道。
“這個……”姚長生猛地瞳孔驟縮,“這是離間計。”
“那我就不知道了。”陶七妮聲音溫和地說道,“這就要你查嘍!”隨口又道,“為什么不告訴別人?為什么要告訴你?你又不是武藝高強(qiáng)的將軍,除去在外治病,消滅釘螺,咱可是一直在這藏書閣的。”
姚長生心思翻騰,幕后之人心思夠歹毒的!
“咱還睡覺嗎?”陶七妮眨眨酸澀的雙眸道,找了一下午書眼睛都看花了。
“睡覺,睡覺。”姚長生松開她,將她放在了床上。
陶七妮拉著他的手輕輕摩挲著道,“真的毫無芥蒂。”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姚長生躺在她身邊苦笑一聲道,將她摟進(jìn)懷里安撫道,“別想那么多了。”
“我才不會想那么多呢!”陶七妮挪了挪身體在他懷里找個舒服的位置,緩緩的合上眼睛。
姚長生聽著耳邊傳來平穩(wěn)的呼吸聲,將她抱的又緊了一點(diǎn)兒,有你在身邊真好!低頭親親她的額頭。
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情多想無意,先讓這天上下太平再說!
但這事必須查清楚了,否則被人傳播出去,對主上不利。
轉(zhuǎn)過天,天剛蒙蒙亮,姚長生就去找楚九了,此時的楚九正圍著自己的院子舉著院中的石桌來回的拋呢!
“長生怎么來了?”楚九驚訝地看著他說道,“平時都陪著弟妹晨練的。”說著將石桌放回原處。
“主上,末將有急事稟報。”姚長生雙手抱拳躬身行禮道。
“什么事?這么著急?”楚九拿起搭在椅子上的布巾,擦擦臉上的汗道。
姚長生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xì)的說了說,把楚九給驚出一身冷汗,“他放屁,真要懷孕了,郎中把脈就把出來了,不至于連個喜脈把不出來。咱這一路走下來,根本沒有孕婦,有也在得病時沒了。”
姚長生猛地驚醒,當(dāng)時免費(fèi)發(fā)藥的時候,全城的郎中給大家把脈,因?yàn)榕禄颊哂袆e的病,別吃了藥吃出個好歹來。
如果有別的病要調(diào)整藥方的,盡量的確保萬無一失。
姚長生在心里長處一口氣,自己這心魔啊!事情就交給了楚九,查得結(jié)果是府中的毫不起眼的仆人看不慣楚九就這么輕而易舉的當(dāng)上了大帥,顧家的人從此消失在大家眼前。
“這帥位是顧家的。”
死前發(fā)出不甘的哀嚎!
藏書閣內(nèi),姚長生感慨萬千道,“世人看不起小人物,而這毫不起眼的小人物真是能干出驚天動地的事情。”
“行了,別感慨了,趕緊找葫蘆。”陶七妮看著他催促道,心結(jié)解了的他,臉上又漾起溫柔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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