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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她成了宋先生的小祖宗 第1209章 他終究也沒能免俗
天邊拂曉,晨光熹微。
厚重的窗簾垂地,只透入些許朦朧光線。
唐黎混混沌沌地睡過去,也混混沌沌地睜開眼,從被子里伸出手,摸過手機(jī)一看,也不過睡了大半個小時。
唐黎正想躺回去,后頸咯到東西,手探到枕下一摸。
然后,摸出了一個瓶子。
是她用過的。
老臉微紅,干脆丟進(jìn)床邊的垃圾桶里。
哪怕她刻意放輕聲音,依然吵醒了身后的男人。
唐黎當(dāng)即從床頭柜上取來兩張紙巾,也往垃圾桶扔去,剛做完這個動作,宋柏彥有些沙啞的低沉嗓音也傳來:“剛才沒擦干凈?”
“……”唐黎。
這個話題,叫人難為情。
唐黎攏住薄被,“我擦個鼻涕?!?p/>
宋柏彥:“……”
不管擦什么東西,終歸是將兩個人都鬧醒了。
唐黎把自己裹成一個蛹,也將宋柏彥身上的被子卷走大半,意識到自己此舉的不妥,她又一個翻轉(zhuǎn),把薄被還回去。
這次,宋柏彥關(guān)了燈。
唐黎睡不著,因為想起一件事:“我忘記了排卵期?!?p/>
“昨晚上,好像不是排卵日。”
她在心里算了算,“今天才是。”
也就是說,昨晚做的無用功。
宋柏彥顯然沒有自己這般斤斤計較,唐黎聽到他說不在乎這一兩天,并未反駁,畢竟……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她固然想盡快懷孕,卻不能不顧及宋柏彥的身體。
她買的海狗丸還沒到呢。
再說,即使有海狗丸,也不能毫無節(jié)制。
宋柏彥不知道自己的小妻子給自己買了一堆補(bǔ)品,見人終于安靜下來,大手一伸將人摟過來:“趁著天沒亮透,再好好睡一覺?!?p/>
回答他的,是女孩一聲嗯。
不多時,懷里的人兒就揪著他睡衣成功入眠。
宋柏彥卻沒了睡意。
自己還是被韓繼風(fēng)那些話給影響到了。
否則,怎會贊同這個建議?
過兩年再要孩子,是最好的安排。
至少要等手術(shù)結(jié)束后。
然而這世上,真正的圣人又有幾個?
愛,與占有是相伴而生的。
宋柏彥左手下移,貼著女孩平坦的小腹——
在他的病情未有最終定論前,讓唐黎孕育一個屬于他的孩子,是他犯了私心,而且,還是不小的私心。
拿孩子去捆綁一個女人,何嘗不是乘人之危。
他自詡穩(wěn)重,終究也沒能免俗。
道者為人,俗者為己。
他宋柏彥若真坐實道德楷模的名頭,也走不到今天,只是未曾料到,這份本就因人而異的善,也會生出二心。
或許是宋柏彥有過交代,唐黎這一覺睡到晌午也沒人來喊她。
醒來后,唐黎先將四件套給換了。
也沒急著叫內(nèi)務(wù)人員抱去洗,想著自己先用浴缸浸泡一陣。
那半簍用過的紙巾,則被她混入衛(wèi)生間的垃圾桶。
做完這些,唐黎進(jìn)了淋浴間。
雖然凌晨已沖過澡,一覺睡醒,身體再次生出黏乎感。
站在花灑之下,唐黎也望向墻上的壁鏡。
烏黑的濕發(fā)貼著脖頸,年輕的面容未曾有疲態(tài),水流潺潺,匯聚于地漏處,帶走了她身上的汗脂,也帶走些許濁物。
唐黎吃過午飯,去了二院。
昨天夜里,她已經(jīng)與宋柏彥報備過。
原欽受傷終歸與她有關(guān),她不去探望說不過去,再加上一個余穗,一直沒回她的信息,也沒接語音電話。
醫(yī)院,是何為送唐黎去的。
一出住院部的電梯,唐黎就見到了余某人。
安全通道處,虛掩的兩扇門后,是余母恨鐵不成鋼的責(zé)罵:“我養(yǎng)你這么大,給你吃好的穿好的,就是讓你給人當(dāng)保姆來的?”
“你知道現(xiàn)在程飛白她媽是怎么說你的?!說你早就跟這個司機(jī)勾搭在一塊兒!說你當(dāng)時要死要活地分手就是為了這個司機(jī)!你又知道那群打牌的太太是怎么說我的?說你有出息,都不用我費(fèi)心,已經(jīng)給我找好上門女婿!”
端著尿盆的余穗,柳眉倒豎:“什么叫我要死要活,明明是程飛白要跟我分手的!”
還真是長別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
當(dāng)媽的氣得,手指過來:“他跟你分手,你就找個鄉(xiāng)下泥腿子?我看你是存心想氣死我跟你爸!”
說著,上前拽住女兒的手:“你跟我回家去!”
“我不!”余穗一把扒住門框,尿盆還在手里攥著:“我答應(yīng)過唐黎,要替她照顧她的司機(jī),現(xiàn)在人還下不了床,他家人都沒來首都,如果我走了,出事怎么辦?”
“你當(dāng)我沒瞧見那護(hù)工?”余母恨得牙癢癢:“我看你就是骨頭輕!給賤的!趕緊跟我回家!”
“我就不!”余穗蹲地。
唐黎:“……”
余母未妥協(xié),狠狠掐上女兒的手臂:“我怎么就生了你這么個蠢貨!”
一邊掐,一邊翻舊賬。
“高考前給你請了那么多家教,你還是給我考出兩百多分!你說要當(dāng)明星,好,我想辦法給你塞進(jìn)首影;結(jié)果呢,你讀了半年說人家排擠你,我還是縱著你,讓你轉(zhuǎn)去你叔叔的學(xué)校;你說要當(dāng)助理,我也沒攔著,現(xiàn)在倒好,還看上一個要房沒房、要車沒車、要相貌沒相貌的老光棍!”
唐黎:“…………”
“二十六歲哪兒老了?”
余穗據(jù)理力爭:“再說,我們清清白白,你少造謠生事?!?p/>
“清清白白?”余母冷笑:“他才上過小號,褲子都沒穿好吧?要不是我及時出聲,我看你這顆頭已經(jīng)鉆他被子里去!”
余穗正想反駁,另一道女聲插進(jìn)來——
“鉆男人的被窩,這不女流氓嗎?”
自己訓(xùn)女兒是一回事,旁人多嘴又是另一回事。
余母扭頭,剛想說‘你哪根蔥’,一對上唐黎鴨舌帽下的雙眼:“……”
唐黎沒理余母,只看余穗:“上次你吃完螺螄粉把原欽堵在墻角騷擾,我就警告過你,現(xiàn)在又拿我做筏子趁人之危,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說完,掏出了手機(jī)。
余母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你要干什么?”
“當(dāng)然是報警?!碧评杞o手機(jī)解鎖:“按照阿姨你方才的描述,這是強(qiáng)制猥褻,或許說,是強(qiáng)女干未遂!”
“什,什么強(qiáng)女干未遂?”余母慌了神。
“具體是猥褻還有強(qiáng)女干,得經(jīng)過調(diào)查才能裁定。”
唐黎說著,抬起頭:“不過有阿姨這個證人,想必破案也不難?!?p/>
余母:“………………”
她今天是來帶女兒回家的,可不是為送女兒去坐牢。
看到唐黎真在手機(jī)屏幕上按出幺幺零,余母再也顧不上其它,如背后有洪水猛獸一般,挽著包,匆匆離開安全通道。
余穗不由得感慨:“原來你才是我媽的天敵!”
也怪她倒霉。
前天她下去拿外賣,碰上程飛白他媽。
“她肯定是跟著我上樓了?!币幌氲匠棠父欁约?,還在背后詆毀她,余穗滿心感觸:“聽說程飛白跟他兄弟的妹妹在處對象,女方家是商埠郊區(qū)戶口,他媽一向瞧不上多子家庭,估計有的鬧。”
自己不舒坦,可不得給她家也添點(diǎn)堵。
話落,手機(jī)也響了。
余穗換一只手拿尿盆,從口袋里取出手機(jī)。
來電顯示,唐黎。
唐黎看懂了:“所以,是故意不回我信息?!?p/>
余穗舔了舔嘴唇,為自己辯解:“封祁說等你回來,要給你換助理?!?p/>
“……”唐黎。
這一失聯(lián),不就交接不了工作。
不交接就不會失業(yè)。
滿滿的心機(jī)。
唐黎沒忘自己來醫(yī)院的主要目的。
余穗注意到她手里的水果籃:“你來看原欽?”
說著,就要幫忙:“我來拿吧!”
“你洗手了?”唐黎盯著她手里的尿盆。
余穗:“……”
病房里,原欽在休息。
唐黎沒進(jìn)去打擾,隔著玻璃,看過原欽情況還算穩(wěn)定,轉(zhuǎn)而去看一旁的余穗。
原欽住的單人病房,有專門的陪護(hù)隔間。
現(xiàn)在這個隔間,被余穗霸占了。
唐黎問:“你真的不回家?”
余穗坐在鋼絲床邊,抿著嘴:“不是我不回,是我媽不許?!?p/>
她媽說了,要么滾回家,要么死在醫(yī)院。
一旦她回家,再也不能來這里。
“這里不是有護(hù)工?!痹瓪J是公職人員,不會沒人照顧。
“是有護(hù)工,可不一定照顧得好?!?p/>
余穗晃了下腳,又道:“之前在清府,那個護(hù)工只顧自己睡覺,根本不管他,尿盆用過也不洗,我們好歹同事一場,總不能看著他生病還遭罪。”
這話叫人無從反駁。
唐黎余光掃去,注意到床上的數(shù)位板。
“你在畫畫?”
“這不是我媽停了我的零花錢,又沒到發(fā)工資的日子?!庇嗨胝f著,把數(shù)位板抱到懷里,“想著賺點(diǎn)外快,也不畫什么,就給人畫些表情包和頭像?!?p/>
唐黎道:“沒畫什么,你藏什么?!?p/>
“……沒藏啊?!?p/>
話落,一只手伸到她面前:“拿來?!?p/>
余某人:“…………”
唐黎接過數(shù)位板,在余穗閃爍的注視下,按了開機(jī)鍵,再然后,熟悉的畫風(fēng)重現(xiàn)。
“阿黎我錯了!”
余·不回頭的胖頭魚·跪得很快。
她愴然涕下:“我不該畫你和閣下的十八禁!”
唐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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