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香江 第174章 就這么簡單

“嘀嘀嘀……”

昨晚上，香檳、奶油、美人，折騰到半夜的蔡致良睡著正香的時候，被一陣電話鈴吵醒。

一睜眼就感覺到，頭疼欲裂，只能摸摸索索找到電話，放到耳邊。

“喂……”

聽到蔡致良語氣不善，韋敏道：“蔡先生，您母親讓您給她回個電話?！?p/> “誰？”蔡致良忽的一下子坐起來，這下眼睛也能睜開了，頭也不痛了。

“您母親趙寶秀女士。”電話那頭再一次傳來韋敏的聲音，解釋道：“就是近兩日港城那邊謠言滿天飛，她現(xiàn)在就在明潮大廈，有些事情想跟您確認一下，還有貝魯奇小姐的照片?！?p/> “什么照片？”蔡致良有些詫異。

“就是前幾天在百代影業(yè)，被跟拍嘉禾的記者留下幾張照片，比較模糊的照片”

“我這就過去。”

蔡致良坐在床上定了定神，開始尋找散落的衣服，去給趙寶秀回電話，總不好讓她等上幾個小時。

“天亮了嗎？”迷迷糊糊之間，莫妮卡貝魯奇探出一段藕臂。

“還早，香港那邊有點事，我去回個電話?！辈讨铝家贿叴┮路?，一邊說道：“你先睡吧。”

“嗯。”莫妮卡貝魯奇哼了一聲，算作回應(yīng)。

趙寶秀也是惱火，一大早就被好事的記者堵到門上，幸好蔡致良之前增加了安保人員，還有一條來自日本的土佐，再加上楊振清臨時過來支援，才將這些記者擋在外面。

而趙寶秀直到看過報紙之后，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并不以為意。畢竟前兩天明秀報社惹出的動靜已經(jīng)夠大了，她還專門問過陳強和鮑國威，自然知道蔡致良的想法。

但是很快蔡勛的電話就打過來了，找不到蔡致良，只好問問趙寶秀，蔡致良到底想干什么。周末那一炮打出去，有沒有轟打到敵人不清楚，但是肯定殃及隆昌制衣了，好歹也應(yīng)該提前知會一聲。

隆昌制衣也屬于紡織業(yè)，此次事件中被殃及的池魚，早上一開盤，便開始止不住的下跌。更有好事者還問了一句，這長孫結(jié)婚，怎么也不請客，讓本就著急上火的蔡勛，看著報紙上妖嬈的大洋馬，感覺自己作為祖父的權(quán)威受到嚴重的挑戰(zhàn)，血壓都止不住“蹭蹭蹭”地往上漲。

本來他先給鄭一鳴打的電話，誰知鄭一鳴說蔡致良正在休息，等晚上蔡致良醒來再給他回電話，簡直是沒把他放在眼里。

趙寶秀好歹好說安撫了蔡勛，表示蔡致良跟報紙上的那個大洋馬沒有任何關(guān)系，都是媒體瞎編的，而且蔡致良也沒有遷移資產(chǎn)的打算，只是去視察在紐約的投資，現(xiàn)在那邊正是半夜，不方便接電話而已。等蔡致良過些天回來，再跟他賠罪。

好不容易安撫住蔡勛，卻又接到好閨蜜李月婷打來的電話。

對于女兒同蔡致良之間，李月婷期初沒有這方面的考慮，還曾經(jīng)給蔡致良當(dāng)過月老，雖然也算是青梅竹馬，畢竟差著歲數(shù)，本以為等昕昕長大之后，蔡致良早就結(jié)婚生子了。

但是現(xiàn)在想想，隨著蔡致良的事業(yè)越做越大，李月婷與趙寶秀這對好閨蜜簡直是一拍即合，也覺得這是一門好親事，況且，沒有女兒的趙寶秀一向都很喜歡霍昕昕。

但是如今看到報紙上關(guān)于蔡致良的報道，別人認不出，她難道還認不出嗎，也不禁有些動搖，重新審視這門親事，或許蔡致良一直拖延不結(jié)婚的原因，只是因為已經(jīng)有人了，可能因為大洋馬的身份，沒跟趙寶秀提及罷了。

于是在結(jié)束與李月婷的電話之后，由楊德山開車，趙寶秀去了明潮大廈，因為這里聯(lián)系不到蔡致良，全然忘了前一陣怎么勸說蔡勛的。

就算是同霍昕昕不合適，也不應(yīng)該找一個北美的大洋馬硬湊合啊。

可能就是燈下黑的緣故，其實，趙寶秀只需要問問前排開車的楊德山，便什么都清楚了，反而是鄭一鳴，楚天行等人不清楚這女人是何來歷。

楊德山早上看過報紙之后，就在糾結(jié)，要是趙寶秀問起，自己該如何解釋，畢竟還端著蔡致良的飯碗。既然趙寶秀沒問，正好落得無事一身輕，由蔡致良自己解釋。

“蔡先生現(xiàn)在紐約，同這里相差13個小時，正是半夜兩三點……”如同上午趙寶秀勸說蔡勛一般，明潮大廈中，鄭一鳴用同樣的話語勸說趙寶秀，表示會第一時間將她的意思告知蔡致良。

但是，趙寶秀表示：“我可以等。”

這下鄭一鳴沒法子了，只能聯(lián)絡(luò)韋敏，還有北美投資部的齊恒，而最終卻也是聯(lián)系韋敏，于是蔡致良就這樣被叫醒了。

蔡致良打著呵欠，揉著眼睛，等韋敏那邊接通香港那邊的電話。

“阿良……”接通電話之后，反而是趙寶秀不知該問些什么，畢竟深更半夜把兒子叫醒，源頭也只是一些莫須有的猜測。

“媽，我可能還要在這邊耽擱一周的時間，呵……”蔡致良打著呵欠，隨后開始解釋那張照片，道：“拍照片的記者是跟嘉禾的人過去的，當(dāng)時在百代影業(yè)，我上周剛收購的電影公司……嘉禾的鄒老板過來推銷電影。既然是電影公司，哪里就缺美女演員，你到將軍澳影視城看看就知道了。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戀愛了，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的。”

聽著蔡致良呵欠連連，趙寶秀于心不忍，也就沒再揪著不放，道：“你爺爺早上打電話，對你前兩天指使阿鮑他們發(fā)的評論，很不高興，導(dǎo)致隆昌制衣的股價大跌，你晚點給他回個電話……”

說道這里，趙寶秀笑道：“你爺爺早上還問，什么時候給他發(fā)請柬，好喝你的喜酒?！?p/> “嗯，我等會兒給他回電話?！辈讨铝嫉溃骸奥〔埔碌墓蓛r本來就在跌。”

隆昌制衣的股價本就在跌，同蔡致良有什么關(guān)系。

趙寶秀沒好氣地說道：“你爺爺可不這么認為?！?p/> 蔡致良不想再繼續(xù)這件事，道：“我在這邊聯(lián)系了幾家醫(yī)院，等天氣涼快了，把我爸接到北美這邊來，給我做個檢查?！?p/> 趙寶秀道：“怎么突然想起這事，你不會是真準(zhǔn)備移民吧，我記得你以前可沒有這個想法?！?p/> “就是做個檢查而已，不要想多了，這不是四五年都沒有好轉(zhuǎn)，想著是不是換家醫(yī)院。我打聽過了，專門的康復(fù)醫(yī)院，更科學(xué)一些?！辈讨铝贾饾u清醒，道：“等我回去，到時我們再商量一下?！?p/> 電話里也說不清楚，趙寶秀道：“你快去睡吧，也不早了?！?p/> “你把電話給一鳴，我問問什么情況?！闭f了幾句話，打了半天呵欠，留了不少眼淚之后，蔡致良反而不困了，道：“這么熱的天氣，歇一歇再回去，路上注意安全?！?p/> 等趙寶秀離開，鄭一鳴接上電話之后，蔡致良有些擔(dān)憂地問道：“周末明秀日報那兩篇，關(guān)于房地產(chǎn)和紡織業(yè)的評論，沒有引起任何波瀾嗎，怎么都是詢問八卦的？”

水沒有攪渾，怎么還扯到自己的八卦上面了？

“東方日報的報道還是引起了不少的風(fēng)波，主要對恒隆銀行的影響比較大，擠兌潮已經(jīng)開始了。”鄭一鳴其實想說，這種風(fēng)流韻事，也就是趙寶秀和你家老爺子特別關(guān)注，其他人都沒有當(dāng)一回事。

“明秀日報的評論文章還是有作用的，今天的股市就涇渭分明，房地產(chǎn)全線飄綠，而紡織業(yè)則是飄紅。不過，紡織業(yè)涉及30萬戶家庭，經(jīng)濟司那邊，已經(jīng)要求陳總編做出合理的解釋?！?p/> “天門置業(yè)的事情，查清楚沒有？”這么大的風(fēng)波，天門置業(yè)被做空才是時間的源頭。

“還沒有，不過他們很快就會浮出水面了?！编嵰圾Q道：“置地的股價也在跌，還有羅氏國際和麗新集團的，我盯了數(shù)日，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蛛絲馬跡?！?p/> 鬧了半天，最關(guān)鍵的問題還沒有搞清楚。

“那個寶德投資呢？”蔡致良問道。

“可能只是一個投機的小角色，我可以應(yīng)付?！?p/> “那邊好，還是要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爆F(xiàn)下就是亂戰(zhàn)一氣，連敵人的影子都沒有看到，蔡致良隨后問道：“恒隆銀行那邊有多嚴重？”

“說嚴重也嚴重，說簡單也簡單。”鄭一鳴建議道：“只要有家大銀行愿意支持恒隆銀行，擠兌潮就會平息?！?p/> “就這么簡單嗎？”

“就說恒隆銀行吧?！编嵰圾Q以此為例，道：“1982年的時候，謝利源金鋪倒閉牽連到恒隆銀行，涉及上億的債務(wù)，隨即便引發(fā)了擠兌潮，但是當(dāng)時的渣打銀行表示全力支持恒隆銀行，很快就平息了那次擠兌潮。還有當(dāng)初匯豐銀行入股恒生銀行，只要保證銀行的清償能力沒有問題，恒隆銀行就會安全過關(guān)?！?p/> “我了解了。”這確實是個辦法，蔡致良道：“我今天要去花旗銀行，拜會斯哥特總裁，你跟溫國良說一下，讓他不要著急?！?p/> 一番折騰下來，蔡致良問道：“幾點了？”

韋敏走過來，道：“美國東部時間已經(jīng)4點了，您再休息一會兒，距離10點前往花旗銀行，同斯哥特先生會面，還有6個小時?！?p/> “齊恒什么時候回來？”

“估計得明天了。”因為思科那邊董事會作梗，齊恒那邊依舊還沒有了結(jié)，韋敏道：“景晨女士，楚文通，李瓊瑜以及其他同事今天中午就到?！?p/> 這些都是蔡致良從金河投資抽調(diào)的人手，人多力量大，盡可能加快速度。

蔡致良也沒有怎么睡著，8點就起床了，隨后帶著韋敏一同前往花旗銀行總部。先是見到了約翰柯林特，隨后一同前往會客室，并為蔡致良和斯哥特相互做了介紹。

“你好，蔡先生。”

馬爾克斯斯哥特輕輕地同蔡致良握手，道：“早就像見見你這位做空美股的投資人，沒想到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年輕?！?p/> 蔡致良笑道：“斯哥特先生，很高興見到你?！?p/> “這一位就不用我多做介紹了吧?！瘪R爾克斯斯哥特指著身后的齊雁翔說道，“亞洲方面的事務(wù)，我都要參考他的建議?！?p/> “齊先生，好久不見?！边€是蔡致良第一次同花旗銀行接觸，當(dāng)時由鮑國威介紹，貸款500萬投資了《英雄本色》，也是蔡致良發(fā)家的開端。如果沒有這500萬打底，想要一下子籌措這么多的資金，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齊雁翔也是感慨：“實在未曾想到，我離開香港，不過短短兩年的光陰，你竟然已經(jīng)做下如此大的事業(yè)。”

蔡致良之前向約翰柯林特提出拜訪馬爾克斯斯哥特，想來后者已經(jīng)知曉他的來意，簡單寒暄了幾句之后，直接開口問道：“斯哥特先生，我今天的來意，希望從花旗銀行借到一筆可觀的資金?！?p/> “我上周聽約翰說過了，只是你需要的太多了。”馬爾克斯斯哥特搖頭，道：“你需要的太多了，市場上的股票價值波動很大，五成的質(zhì)押率已經(jīng)是很高的比例了?！?p/> 按照馬爾克斯斯哥特的理論，只能按照股票價值的一半，貸款給蔡致良。

“可口可樂公司的股票，可是不同于一般的股票，近兩年的漲幅，或者更長時間，都保持著穩(wěn)定的增長以及分紅，這一點誰也不能否認。”談?wù)摿诉^去，蔡致良以巴菲特為例，道：“從去年開始，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的巴菲特先生同樣重倉了可口可樂的股票，10億美元的資金，這絕不會是一種巧合，也不是一場鬧劇?！?p/> 齊雁翔問道：“方便問一下，你這次準(zhǔn)備投資那些公司？”

馬爾克斯斯哥特必然已經(jīng)有所考慮，此時齊雁翔問起，想必是傾向于貸款的。

“我上周收購了思科公司兩成的股份，7000萬美元，計劃明年上市?！辈讨铝棘F(xiàn)在已經(jīng)不介意共開這些信息，道：“去年底，花旗銀行為我做了一份科技公司的調(diào)查報告，就是我此次紐約之行的目的，比如微軟，IBM，甲骨文……”

馬爾克斯斯哥特和齊雁翔卻是不了解，一起看向約翰柯林特，后者隨即開始解釋這份調(diào)查報告是怎么回事。

解釋之后，約翰柯林特道：“思科公司兩年前紅杉資本入股時，不過估值1000萬美元的小公司，這并不明智?！?p/> “事實卻如你所說的?！辈讨铝夹Φ溃骸暗?，當(dāng)時的利潤的不過50萬美元，而今年上半年，到上周為止，思科已經(jīng)產(chǎn)生2000萬美元的利潤，以這樣的速度發(fā)展下去，3.5億美元的估值高嗎？一點都不高?！?p/> 馬爾克斯斯哥特與齊雁翔有些驚訝，思科的發(fā)展確實可以稱得上是神速了，如果能以現(xiàn)在的速度繼續(xù)發(fā)展，蔡致良確實做了一筆劃算的買賣，但是這樣的公司，在華爾街少見嗎，隕落的速度也會同樣驚人的。

“你這是投資，做的是估值，跟抵押貸款是不一樣的，除非是上市公司?！奔s翰柯林特等于直接否定了，蔡致良欲以思科股權(quán)抵押貸款的計劃，道：“蔡先生，我們近期得到的消息，供您參考。反壟斷機構(gòu)下月將會啟動對微軟和IBM的壟斷調(diào)查，將會打壓相關(guān)公司的股價。”

“我也收到了相關(guān)消息，但是看法與你正好相反。”蔡致良其實什么都不知道，不過確實是一塊絕好的墊腳石，道：“能被反壟斷機構(gòu)調(diào)查的公司，無一例外都是成功的典范，這就是微軟和IBM最大的優(yōu)勢。不過，估計IBM可能會受影響，可以不適用IBM的電腦，但是沒法不適用微軟的軟件。壟斷就代表著最大的利潤，憑借這樣的優(yōu)勢，還用擔(dān)心股價哪一天會下跌嗎。”

馬爾克斯斯哥特沉默片刻，道：“蔡先生，為了長期合作的友誼，以可口可樂的ROE，花旗銀行愿意將質(zhì)押率提高到60?！?p/> 在北美，股票質(zhì)押率最高可以達到七成，甚至更高的水平，蔡致良自然不滿意，道：“斯哥特先生，我認為完全可以提高至9成?！?p/> 如果以60的質(zhì)押率，以現(xiàn)在手中價值10美金的可口可樂股票，除去之前所貸資金，還有此次收購思科股票的錢，就不剩多少了。

“蔡先生，你太貪心了，我需要為花旗銀行的風(fēng)險負責(zé)?！瘪R爾克斯斯哥特道：“七成，不能再高了?！?p/> “謝謝?！?p/> 漫天要價，就地還錢，大概也就這樣了。蔡致良道：“還有件小事，需要麻煩斯哥特先生。我在香港的一家銀行最近遇到一些困難，需要香港花旗銀行為恒隆銀行做一個擔(dān)保。”

“沒問題。”馬爾克斯斯哥特答應(yīng)的很爽快，讓蔡致良有些愕然，隨即就釋然了，只聽道：“在恒隆銀行上市融資之前，花旗銀行需要購買恒隆銀行兩成的股份，以便增進恒隆銀行與花旗銀行之間的緊密聯(lián)系?！?p/> 這顯然是早有預(yù)謀的，或許就是齊雁翔建議的，只是在等恰當(dāng)?shù)臅r機提出來討論。不過蔡致良并不反對花旗銀行入股，本就是計劃中的一項，只是股權(quán)肯定不會那么高。

“去年，杜輝廉與梁博濤從花旗銀行離職，創(chuàng)建了百富勤投資公司，不知道斯哥特先生是否聽聞。”蔡致良道：“我認為他們的股權(quán)結(jié)構(gòu)很適合未來的恒隆銀行，可以引入更多的投資者，才能更有利于恒隆銀行未來的發(fā)展，以及完成對海外信托銀行的收購。股權(quán)方面，除了金河投資，其他股東的股權(quán)不超過5?！?p/> 馬爾克斯斯哥特確實不清楚，聽齊雁翔低聲解釋了一番百富勤投資公司的情況。

“斯哥特先生，允許花旗銀行在收購海外信托銀行之前入股恒隆銀行，這已經(jīng)是我的誠意?！辈讨铝级⒅R爾克斯，道：“我本人同樣會承這個人情。”

商業(yè)社會還是以利益為先，馬爾克斯斯哥特道：“花旗銀行豈能是一般的銀行，在全球近100個國家和地區(qū)，擁有1500個分支機構(gòu)的跨國銀行，將會是恒隆銀行最大的助力。蔡先生，10，考慮一下吧。”

蔡致良沉默片刻，隨即點頭，道：“合作愉快。”

事情就這么定下了，蔡致良很快也就起身告辭了。

下午，蔡致良為剛到紐約的景晨，楚文通，李瓊瑜等人接風(fēng)，還有東來貿(mào)易行的陳雍。

“我聯(lián)系了一個高幾屆的師兄，他現(xiàn)在是瓦克泰爾律師事務(wù)所的合伙人，可以幫助我們解決所有法律方面的問題。”

“辛苦?！边@話是對景晨說的，去年同鄭一鳴結(jié)婚之后，現(xiàn)在已經(jīng)懷孕了，但是蔡致良覺得，她依舊是最合適的人選。

接風(fēng)之后，就是萬事具備，只欠花旗銀行的資金到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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