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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就是喜歡偷怎么了 第173章一觸即發(fā)
“也就是說,你們其實沒有確認過那是不是他本人?”
面對徐璜的質(zhì)疑,蘇曜無奈點頭承認,“確實如此?!?p/>
“你的意思,是趙戒有嫌疑?”
雖然劉志也把他列為了嫌疑人之一,但卻沒有特別懷疑過他。
“是,臣甚至敢肯定,趙戒即使不是主謀,也是重要的參與人?!?p/>
肯定?
如此篤定的語氣,毫無半點的回旋余地,這完全不像是徐璜平日里的作風(fēng)。
“徐常侍請細說?!?p/>
不是劉志不相信他的判斷,無論無何,他都要先聽聽他的理由吧。
徐璜微微一笑,神色中充滿了自信。
“趙戒與胡廣,都是數(shù)朝元老,但二人的性格卻大相庭徑。
胡廣出身南郡世家,但家道中落,年少便才名卓著,安帝時受推舉參加殿試章奏,為當(dāng)時第一,拜為尚書郎。
從此后仕途順達,尤其是當(dāng)日順帝立后之事,于梁氏有恩,更是一發(fā)不可收拾?!?p/>
徐璜不愧是個百事通,對朝中重臣的履歷,張口就來,絲毫也不用思索。
“胡廣博學(xué)多聞,學(xué)究五經(jīng),但他性格圓滑柔媚,奉行中庸之道,歷事四朝,為官多年。
然京師為其作諺云:萬事不理問伯始,天下中庸有胡公。”
伯始是胡廣的字,這個分析十分中肯,其人確實是個堅定的守舊派,但性格懦弱,是個老好人。
仔細想想,他與梁不疑倒還真是同一類人,只適合閉門讀書搞學(xué)問,不適合入仕途,搞政治。
以他的性格,確實不太可能參與謀反,更不可能是主謀了。
其實劉志對他也沒多少惡感,特別是胡廣在選拔人材方面不拘一格,唯才是舉,推舉了很多真正的有識之士。
“再說說趙戒,他出身平凡,父親是蜀中有名的游俠,所以其從年少時開始,便以嫉惡如仇,不畏權(quán)貴聞名。
當(dāng)年他出任南陽太守,公然彈劾大將軍梁商之弟梁讓,并任用豪杰,整頓吏治。
他的為官之路,比之胡廣要艱難得多,完全是靠著自己的本事一步一步慢慢爬上來的?!?p/>
劉志聽得頻頻點頭,一個性格堅毅,剛正不阿之人,卻在梁冀的淫威之下退縮了。
甚至到后來更是狼狽為奸,積極參與梁冀的諸多行動,這與胡廣的懦弱完全就是兩回事。
種種跡象,只能說明一件事情,那就是趙戒的功利心太重,他舍不下身為太尉,三公之首的威名和榮華。
為了保住自己歷盡千辛萬苦得來的一切,不惜扭曲自己的三觀,與狼共舞。
但他卻萬萬沒想到,不可一世的大將軍,居然如此輕易地就倒了臺,而他不但被罷免,還落了個聲名掃地,萬人唾罵的結(jié)果。
對于心高氣傲的胡廣來說,這般的結(jié)局應(yīng)該比死還難受吧。
“現(xiàn)在我們回頭看一看,他接到李公的血書,當(dāng)場痛哭流涕,仰天長嘆,明顯有作偽之嫌。
但其事后卻若無其事,而胡廣卻郁郁寡歡,顯然心有所感?!?p/>
徐璜的分析層層遞進,入情入理,由不得人不嘆服。
“再說罷官之后,胡廣淡定自若,一切照常,而趙戒的行為卻明顯違背常理?!?p/>
這話大家都有些不敢茍同了,蘇曜不解地問道。
“他受千夫所指,閉門不出,哪里不正常了?”
徐璜笑道,“若真是覺得無顏見人,便應(yīng)該回蜀中去,避開京師這個是非之地。
他偏要做出一副閉門思過的架勢,又貪戀京都這個權(quán)力中心,不肯離開,你說奇怪不奇怪?!?p/>
蘇曜摸摸頭,“你這么一說,還真是這么回事了。”
“趙戒的父親是蜀中游俠,他與那些綠林豪杰向來過從甚密,但如今,那些人卻不知所蹤?!?p/>
在東漢晚期,游俠是個神奇的存在,他們好勇斗狠,意氣風(fēng)發(fā),但同時也一諾千金。
當(dāng)時的民間尚武之風(fēng)隆重,普通民眾對游俠頗為羨慕,漢代幾百年間,出身游俠兒的字的將軍非常多。
甚至也不乏趙戒這樣的走文官道路的游俠。
也算是寒門的另類出路吧。
所以趙戒出事之后,那些游俠棄之而去的可能性不大,否則就會聲名掃地,以后在綠林中再無信義可言。
反而是幫他四處奔波籌謀才是正常的行為。
劉志越聽臉色越凝重,“蘇曜,立即通知單超和楊儉,盡快尋找出趙戒的下落,立即秘密抓捕。”
“喏。”
蘇曜也知道事情十萬火急,答應(yīng)一聲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匆匆而去。
“好你個趙戒!”
劉志一拳捶在案上,“我知道他為什么要挾持李公子嗣了。
定然會說我是當(dāng)初梁冀扶持上位的,而李公一生忠肝義膽,所以,只有他極力支持的清河王,才是大漢正統(tǒng)?!?p/>
幸好李公的幾位兒子也與他父親一樣忠直不回,沒有受他的蠱惑和威脅。
“立即派人解救李公三子,務(wù)必保證他們的安全。”
之前沒有動手,只是想釣出背后的大魚,現(xiàn)在再不動手,李基三兄弟恐有性命之危。
“喏。”
身后隨侍龍麟衛(wèi)密探馬上領(lǐng)命而去。
“龍麟衛(wèi)一旦展開行動,只怕瞞不了多久,就會驚動逆賊。
從現(xiàn)在開始,各處相關(guān)人員都必須進入戰(zhàn)備狀態(tài),隨時應(yīng)對突發(fā)狀況。”
“喏?!?p/>
隨著傳令的密探一個接一個的離開,整個京師以皇宮為中心,都開始動了起來。
仿佛一架上滿了發(fā)條的齒輪機器,牽一發(fā)而動全身,局勢一觸即發(fā)。
緊靠著西園的一處巷子里,須發(fā)皆白的趙戒,面色沉重,短短數(shù)月不見,他便迅速憔悴了,仿佛平白老了十歲。
只見他不停地負手走來走去,顯得有些焦躁不安。
“不是早就說好了一起動手嗎?為什么到現(xiàn)在他們都還在拖延,再這樣下去,便只能錯失良機。
到時候,我就算是跑不掉,難道他們就能置身事外嗎?”
面前幾名黑衣人面面相覷,小心翼翼地開口。
“主上,要不要屬下等去綁架幾個人質(zhì),看他們還敢推脫?!?p/>
“那倒不用,我手里有他們的來往書信,還有盟約書,不怕他們不就犯,一個個不過是貪生怕死,希望老夫打頭陣罷了?!?p/>
幾人正說著,門外一名黑衣人跌跌撞撞地沖了進來。
“主上,出事了,有龍麟衛(wèi)的鷹犬潛入了山莊,留守的衛(wèi)士死傷慘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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