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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東京打爆一切 第一百九十一章甲賀忍法貼其五飛天.飄零
神原觀渾身濕漉漉的站在沙灘上,并沒有急著行動。
這座島的信息在他來時就大致通過地圖與上野飛矢的講解了解過了,雖然看上去一百平方公里,確實不大,也就十公里乘以十公里,以他們這些忍者和他這種功夫高手的奔襲速度,不到半個小時就能橫穿。
實際上,根本不是這樣。
神原觀前方是一片密密麻麻,高十幾米,甚至幾十米,樹干最小都有半米粗,最大有一米多粗的茂密樹林。
繁茂到枝葉遮住了陽光,從神原觀目前的視角看去,完全是黑壓壓一片,最多只能目視幾顆的程度,再往里就陷入了陰影里。
雖然每五十年島上的生態(tài)都會徹底毀滅一次,可毀滅往往孕育著新生。
這么密的樹林,是由富含礦物質(zhì)的火山潤土澆灌而成,加上的地理環(huán)境本身就有著大量降雨,說是島林,不如說是一片雨林。
沙灘上有很多貝殼,螃蟹等小動物,神原觀先是在樹林旁邊撿了一些枯葉和樹枝,然后回到沙灘上取出背包中的打火石點著,花了五分鐘升起一堆篝火后才脫下衣褲,擰干上面的水分然后用樹枝掛著烘烤。
大衣還好,這是純牛皮的,完全防水。
主要是運動鞋和褲子,需要烘烤一段時間。
神原觀一邊烤著衣物,一邊檢查著背包里的工具。
來之前他突擊了很多野外生存,知道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別說半小時橫穿小島,一天都未必能走到對岸。
因此雖然時間緊迫,但他要做好打持久戰(zhàn)的準(zhǔn)備,可別還沒碰到敵人,就穿著濕衣服走進(jìn)雨林,被濕熱的空氣和蚊蟲打敗了。
一卷繩索,一個裝滿水的多功能水壺,一把銳利的伸縮槍,一塊鎂條打火石,一個腕表,最后加上一個防水背包。
這就是神原觀的全部工具。
他身上根本沒有攜帶半點吃的,事實上也不允許帶,所有人領(lǐng)取到的東西,除了自身武器之外,完全和他一樣。
這是事先檢查商議好的。
至于他們這些個人在島上吃什么。
那就看個人本事了。
以甲伊賀雙方的仇恨來看,神原觀估計....
應(yīng)該不至于...
烤火期間神原觀檢查著自己手里的腕表。
這個看上去科技感十足的白色腕表有兩個功能。
一,看時間。
二,看存活數(shù)。
這個表有個根據(jù)心跳和體溫測生命的能力,同時也了衛(wèi)星網(wǎng)絡(luò),他們能在表上看到雙方活著的人數(shù),這點不光他們能看到,外面船上的上野飛矢和下城盤樹都能看到。
這也是為什么他們能知曉勝負(fù),提前派船來接的原因。
除了這兩個功能外,什么指南針,健康值測定,心跳計數(shù)等一些健康表都有的功能,這個表統(tǒng)統(tǒng)沒有。
不,它還有一個功能。
很難摘除。
除非把自個手砍下來,不然完全扣合手圍,并且連接口都沒有的表,靠人力和一些簡單武器是根本取不下來的。
這個只能等他們有一方贏了,在到貨輪上用專業(yè)儀器拆掉。
這樣也徹底防止了摘表裝死,然后趁機(jī)偷襲或者達(dá)成一些目的的可能性。
都這份上了,基本上神原觀所有能想到的漏洞,都已經(jīng)被‘舉辦方’填補(bǔ)上了。
甲賀伊賀兩個生死仇家互相監(jiān)督著完善了所有游戲規(guī)則,拼命確保這次忍法之戰(zhàn)的公平公正性。
這是一場有錢人的游戲,無論是甲賀還是伊賀,大家都很有錢。
這也是一場跨越了幾百年,從戰(zhàn)國的披甲持刀時代一直打到現(xiàn)代高科技還在換著花樣披甲持刀展開古老對決的恩怨宿命。
神原觀換上烤干的褲鞋,站起身遠(yuǎn)遠(yuǎn)眺望。
他可以看到一座升騰起濃濃黑煙的高大山峰。
那就是終焉火山,已經(jīng)快到達(dá)噴發(fā)期的活火山。
神原觀站在島邊緣都幾乎能感覺到它隱約傳來的熱量,和空氣中的壓抑感。
他背上背包,清理掉篝火痕跡,跨步邁入了雨林中。
一進(jìn)入樹林,神原觀就有種壓抑的感覺。
才在腐爛的枯葉中走了沒幾步,回頭一看,來路就找不到了。
全被藤蔓,樹枝,灌木封鎖了起來,就連腳印也被厚厚的樹葉蓋住,根本不知道自個從哪過來的。
他拔出閻王槍,用著二十多公分的銳利槍刃劈砍著阻路的樹枝和藤蔓。
光線越來越暗,他好像走進(jìn)了什么山洞,越往里走空間越小,到處都是障礙物,以至于行動速度緩慢不已。
這座島,是由火山噴發(fā)形成的圓形島嶼。
也就是說火山就在中間位置。
終焉火山雖然隨時可能噴發(fā),不過它的地標(biāo)足夠顯眼,想要集合,那里就是最好的地點。
這點不光伊賀知道,甲賀也同樣知道。
誰先集合完畢,誰就占據(jù)了優(yōu)勢和主動權(quán),提前埋伏在那里,四面八方匯聚而來的敵人不過是一盤散沙,完全能夠逐個擊破。
因此不光是神原觀,所有人都在往中心位置趕。
“艸,這也太難走了,這地上全是軟樹葉根本不著力,縮地也用不了!”
西南方向的奈落氏背著大包,屁股后面的兩個小挎包鼓鼓囊囊,拿著忍鐮開路,嘴里不住抱怨。
她的武器拿的最多,什么忍鐮,手里劍,伸縮槍,折疊刀,拿了一大堆帶在身上,雖然都是便攜武器,可每一把都有十幾斤重,全部加在身上,可謂是重裝上陣,還得野外急行軍加開路,因此沒走多遠(yuǎn)體力消耗就頗大了。
她微微喘著氣,小臂發(fā)力,手中刀光一閃劈碎一道小臂粗的藤蔓。
“照這么下去,我今天能不能走完這段路都說不好,而且這里連陽光都照射不進(jìn)來,不時常爬到樹頂上確認(rèn)方位的話,幾分鐘就會偏離方向。”
她的境遇,也正是所有伊賀忍者的境遇。
包括蛇舌,蝠耳,北海,武彥等人,都是舉步維艱,行進(jìn)速度緩慢。
盡管他們已經(jīng)盡量加快速度,可地上一有障礙物,二來不平,給他們帶來很大困難。
要知道他們還算是體能身手遠(yuǎn)遠(yuǎn)強(qiáng)于普通人的忍者,要是一般人來了這個島上,哪還能爬到十幾米高的樹上看位置,在這連獸道都沒有的茂密叢林里,分分鐘就得困死。
這也是終末之島這鬼地方雖然有些人知道,但完全不想來做什么科研探索和開發(fā)的原因。
沒有珍惜動物,沒有礦產(chǎn),五十年噴發(fā)一次的活火山,除了樹就是一座火山,根本沒有任何價值,也難怪以前伊賀懲罰叛徒是把他們送到這里來,簡直就是生人地獄。
伊賀這邊舉步維艱,而甲賀那邊卻完全是另一幅景象。
他們根本不是在地上跑,而是..
在天上飛!
只見雷音獅子,焰虎等人,一個個的踩在樹干上,用飛天忍術(shù)從樹干的一頭,跳到另外一顆樹干那頭。
他們的大腿肌肉經(jīng)歷過于縮地類似的忍術(shù)改造,變得強(qiáng)健發(fā)達(dá),彈跳力猶如某種蛙科動物,輕松一躍就是一米多高,稍微努努力就可以達(dá)到兩米。
他們族內(nèi)修飛天忍術(shù)的隨便挑一個人出來都能輕松碰到藍(lán)板,這等彈跳力,灌籃和蓋帽猶如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事實上,他們族內(nèi)確實有人從事職業(yè)籃球,雖然因為某些墨守成規(guī)的原因不能暴露太多忍術(shù)給世人看,但是那個成績也和開掛一樣。
如果不提及從小時候開始,那百分之三十五的人都承受不了的拉腿筋痛苦的話,這確實看起來就像是個超凡能力。
忍術(shù),是需要天賦的。
吃苦,承受力也是一種與生俱來的天賦。
靠著飛天忍術(shù),這幫甲賀的忍者行進(jìn)時就如同人猿泰山,或者說是某部大火的動漫,里面的那些個頭戴護(hù)額的忍者就是這么在樹上跑的。
他們既不用面對地下的各種灌木障礙,剩下來了大量體力和開路時間,也不用踩著柔軟的腐爛樹葉地,而是在這堅實的不正常的樹干上跳來跳去,猶如一幫跳跳忍者。
要說其中速度最快的,當(dāng)屬飛天忍術(shù)造詣最高的那人。
飄零氏。
他背負(fù)一把長刀,蒙著半張臉,脖子上系著一根紅色的長長圍巾,雙手是黑色戰(zhàn)術(shù)式露指手套,左臂戴著金屬臂鎧,大腿上挎著一個多功能忍具袋。
此時左跳右跳,毫不停歇,在樹上有如飛行,不光動作飄逸帥氣,速度也是快得嚇人。
赫然以無數(shù)人眼里傳統(tǒng)熒幕忍者的形象出現(xiàn)。
不過就像是魔猿說的,說是吸血鬼是天煞,不如說天煞就是吸血鬼。
飄零一族出任務(wù)時就是這么來去如風(fēng),就是這么高調(diào),露眼球也是最多,被不明所以的旁人看到,就以為這是經(jīng)典忍者,以至于后面的影視作品都是以飄零一脈來刻畫。
奈落一脈則是完全不同的風(fēng)格,她們擅長盲戰(zhàn),群戰(zhàn),使用各種武器以及煙霧彈來打架,平時出任務(wù)也是在地上跑,喜歡黑夜出動,因此比較低調(diào),沒什么人能看到。
飄零和奈落作為兩家都擁有絕對的身體支配能力的血脈,一總覺得是自己才是正統(tǒng),對方不光是叛徒,而且還是歪門邪道。
就如現(xiàn)在。
飄零氏在七八米高的樹干上穿行,此時意外發(fā)生了。
原本看似小臂粗能夠支撐他體重的樹枝,似乎被蟲蛀空,在飄零氏一腳踩上去的時候直接斷裂。
飄零氏就這么從七八米的高空往地上墜落,即便來去如風(fēng),瀟灑如他,也難免失腳。
可他完全不慌。
只見他硬起腰腹核心,整個人居然如那些擁有強(qiáng)大腰部力量的籃球運動員般滯空了一秒。
在這一秒鐘里,他控制著自己的身體做了個前空翻的動作,整個人居然往前,往上行去了三十多公分!然后一手抓住樹干延伸出來的一截小樹枝,整個人手腳并用飛快在樹干上爬動,很快又重新回到了七八米的高空,在樹上跳躍起來。
這是!
飛天奧義.二段跳。
這種極其不科學(xué)的物理動作,按理來說絕對不應(yīng)該在現(xiàn)實世界里出現(xiàn)。
人最多能做到的,憑借肌肉力量滯空已經(jīng)是極限,根本不可能再踩著空氣往上跳,這不屬于現(xiàn)實。
沒錯,這確實不現(xiàn)實。
但是擁有絕對身體支配能力的飄零氏能做到,尤其是在他們舍棄了那些花里胡哨的忍具,一門心思去專研飛天忍術(shù)的奧義之后,終于開發(fā)出了二段跳的能力。
這是只屬于飄零氏的能力技巧,也是他的第二個術(shù)。
他的體重,遠(yuǎn)遠(yuǎn)要比看起來輕得多。
他的肌肉骨骼,含水量,含脂肪量極少,連密度也比正常人低。
特殊訓(xùn)練造成的抗擊打和體能減弱,帶來的是不似人類的身輕如燕,加上絕對的身體駕馭能力,他們能在控制身體空翻的過程中,靠著自己的肌肉力量把自己往上挪。
原理就和起跳過程中收腿,就能跳的更高是一個道理,他們空翻的時候能接住這股甩力調(diào)整重心,從空中短暫奪回自己的身體駕馭權(quán),從而改變落點位置和二次拔高。
雖然這個高度短了點,但確實是二段跳。
“到了。”
走出叢林,一只黑色露指的忍靴踩碎黑色的火山巖土,飄零氏微微解開自己的衣領(lǐng)散熱,看了眼上方還在冒著熱氣的火山口。
即便距離山頂還有近百多米的高度,而且還隔著一層面罩,他都能聞到那股刺鼻的硫磺氣息。
掃了眼百米內(nèi)寸草不生的斜坡,飄零氏道。
“看來我是第一個到這里的人。”
他的上岸地點很差,在峭壁上,花了差不多七八分鐘才爬上來。
可就算這樣,他也只用了半個小時就趕到了終焉火山處,期間還加上爬樹頂確認(rèn)位置的時間,不然更快。
而此時,伊賀這邊才走了不到十分之一的路程。
簡直是遙遙無期。
飄零氏又等了約莫半個小時,魔猿,蝴蝶夫人,焰虎,雷音獅子,御時,白磷王,以及最慢的映空也相繼趕到。
見人差不多到齊,雷音獅子沉吟道。
“還差天煞,不過那家伙不用等了,應(yīng)該還躺在棺材里養(yǎng)傷,白天是不會出來的。”
即使這么灼熱的空氣,依舊一身皮大襖的蝴蝶夫人捂嘴笑道。
“那個小家伙被焰虎打的這么慘,最起碼也要三四天才能好,到時候我們早就走了,留他在這里給土地做養(yǎng)料也不錯。”
焰虎無所謂道:“反正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我還能多殺兩個伊賀的人。”
魔猿陰笑道:“你啊你,這么多年過去了個性還是這么霸道,大人要是知道自己的棋沒用上,肯定會失望的。”
焰虎冷笑一聲,正欲開口,雷音獅子傷勢已經(jīng)愈合大半,此時接話道:“商量一下吧,我們先從那個地方開始?xì)⑵稹!?p/>
白磷王:“我想先去找那個觀者比試槍法。”
御時聽罷立馬不悅了:“你不知道那是我的獵物嗎,他只能死在我的手里!”
飄零氏也開口了:“雖然確實集中一點比較好,但我還是想先除掉奈落氏,她可是伊賀為數(shù)不多的戰(zhàn)斗力,而且還是甲賀的叛徒。”
“那干脆直接分兵算了,各自去找各自的獵物。”
“我贊成。”
“反對,太不理智了,我們占據(jù)了抱團(tuán)的優(yōu)勢,就沒必要這么莽撞。”
正當(dāng)甲賀眾人為是分兵還是集中爭論不休之時。
突然。
地面開始搖晃,眾人腳下不穩(wěn),面色巨變,瞬間蹲下。
咕嚕嚕。
山坡上的巖石泥土開始滾落,一些碎石子和大一些的巖石滾落下來,火山口冒出了漆黑的滾滾濃煙。
“難道說?!”
所有人瞳孔一縮,看著那山口冒出的黑煙中夾帶著點點紅色火星,心中大駭。
不會這么倒霉吧,剛剛上來集合就要噴發(fā)了?!
地震的范圍不光是火山附近,而是涵蓋了整座島。
哪怕是還在趕路的伊賀眾人,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地動山搖嚇了一跳。
大量飛鳥從樹林中飛出,瘋狂朝著島外逃竄,與此同時,還有許多不知道藏在何處的昆蟲,螞蟻,飛蟲,蛇類,都一股腦冒了出來,開始瘋跑。
地面裂開細(xì)微的縫隙,浮土和塵埃就好像音鼓上面的粉末,不斷震動的懸浮起來。
在這種天地偉力面前,人類渺小的和螞蟻一樣。
十幾分鐘后,起碼達(dá)到了十二級以上的地震終于停下。
所有人都心驚膽戰(zhàn),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全身都濕透了。
整座島隨著那些蛇蟲鼠蟻逃竄一空,徹底安靜了下來,有一種大災(zāi)來臨前的死寂感覺。
心有余悸的伊賀則是硬著頭皮朝前方趕去。
而火山腳下的甲賀一幫人這才站了起來,哪怕是殺人不眨眼的忍者,此時也忍不住又些腿軟。
他們可就站在火山腳下啊,要是真噴發(fā)了,第一個死的就是他們。
焰虎瞟了眼火星不減分毫,甚至有越來越多趨勢的火山口,臉色很難看。
空氣中燃燒的硫磺味道越來越重,他的心也沉到谷底。
“沒有時間了,誰也不知道下次是不是就會徹底噴發(fā),我們必須馬上解決伊賀的人,然后逃離這座島。”
周圍的諸位甲賀忍者面色沉重,皆堅定地點了點頭。
而行走中的伊賀諸位也紛紛拿起手上的手表看著。
14天22小時30分26秒。
上島一個半小時。
時間就已經(jīng)緊迫到如此程度。
他們也要抓緊時間了,如果計劃不能成功,那就只能躲起來,然后借用火山噴發(fā)拉著對方一起下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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