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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人間斬太歲 064 衡斷將軍鎮(zhèn)此關(guān)隘,來者通名
意識全景圖能將如此大范圍環(huán)境清晰呈現(xiàn),段舍離感到相當滿意。
尤其對于行軍趕路而言,這項大地使徒專屬權(quán)柄異術(shù),簡直堪稱無上利器。
此刻身在陳國山間,他便于腦海中看到,薊都宴王宮城內(nèi),有不少宮殿坍塌破損。
看來太歲金書落入薊都王宮后,被派到宴國的太歲諸族,與宦者令趙大人為首的天妖暗樁們,已發(fā)生過不止一次激戰(zhàn)。
甚至他向薊都東南角搜尋,還很容易就找到了熟悉的宴暖堂和相連段氏老宅。那里倒是屋舍儼然,四下整潔,不像遭遇過邪祟異類大舉侵襲的樣子。
可惜以他眼下淵魔五爻境界修為,意識全景圖呈現(xiàn)范圍雖廣,卻還不能顯示出被“大地標記”鎖定之外的活物。
按照段舍離后世養(yǎng)成的學者思維去推斷,大概是他體內(nèi)魔力。還不足以支撐類似觀察哨的各處詭物,向他傳遞數(shù)據(jù)量超大的各類活動物體信息。
他現(xiàn)在倒很盼望晉階淵魔六爻“接天”境界后,意識全景圖能夠提升到何等地步?
若是可以實時呈現(xiàn)出萬里內(nèi)一切活動物體信息,那就相當于他擁有了不下于全天候觀測衛(wèi)星的手段。甚至角度更為多樣,觀察更為清晰。
眼下雖然還不夠完美,但憑借意識全景圖之能。段舍離率隊山間穿行,尋找“七曜肉太歲”也是異常便利。
很快他們就找到一株黑色肉太歲,讓原本宴暖堂中二十七人、新加入者十一人,總共三十八名昨夜斬殺邪祟異類夠多,能交出七枚精粹者換取入魔曜石。
段舍離照樣鄭重其事舉行儀式,恭賀這些人入門成為大地行者。
他們?nèi)肽Ш髮嵙χ苯语j升,又以為大地神廷背景神秘強大,自然都滿心歡喜,振奮不已。
而其他人親眼看到這么多榜樣在前,也是倍受鼓舞,群情激昂。昨夜還要硬著頭皮才敢去拼殺的邪祟異類,瞬間就變成令人心心念念惦記盤算的好東西,恨不得夜夜都能撞見才好!
儀式全部舉行完畢,眾人翻山而過,進入陳國腹地。
此時三十八名入魔后實力飆升者不用說,其余四百多人也或多或少初步完成煉煞入體。隊伍整體行進速度,明顯高出昨日不少。
各支小隊飛快奔行,到中午時分,便跨越陳國邊界,來到緊鄰宴國的小諸侯封國衡國境內(nèi)。
衡國多山,小山脈橫向遍布境內(nèi),幾乎是翻過一道,前方不遠處又是一道。
好在段舍離全景意識圖功效強大,沒繞任何冤枉路。到下午時分,他們已趕到衡國與宴國間最重要的關(guān)隘,“衡斷關(guān)”前。
此地距離宴國境內(nèi)只剩不到十里,距離薊都也不過八十多里。
從天象異變開始到此刻,僅僅四天四夜時間。跨越南北萬里之遙,又整合出一批力量,來到與薊都近在咫尺處。段舍離對此頗感欣慰。
然而他率眾接近建在兩座險峰夾縫中的“衡斷關(guān)”,準備越關(guān)而過之際。
關(guān)城上卻鼓號響亮,旌旗招展,列出一哨戎裝破爛混雜,但精氣神明顯不弱的守關(guān)兵士來。
緊接著有個看上去年紀輕輕的衡國校尉,稍稍向關(guān)墻下探身喊話道:“衡斷將軍過,鎮(zhèn)此關(guān)隘。來者通名!”
段舍離聞聽,很是有些驚奇。
要知道一路穿行而來,無論祁國、盧國、陳國還是衡國其他關(guān)卡,都已完全看不到兵士守備。
這并非各國軍兵忠誠與否的問題,而是邪祟異類處處橫行,普通人族兵士根本無從抵抗。
連號稱橫鎮(zhèn)天下數(shù)百年的大安朝禁軍,都已經(jīng)土崩瓦解逃散一空。此處關(guān)隘竟然還能有衡國兵士嚴守?當然會令他深感意外。
仔細觀察那些守關(guān)兵士,從他們破爛混雜,勉強拼湊穿著的戎裝就能看出,此前必定經(jīng)歷過不止一場苦戰(zhàn)。
暗世開啟這四天四夜以來,人族軍隊再派出去攻打他國關(guān)隘的可能性幾乎沒有。
那么基本可以確定,那些守關(guān)兵士是在與夜間橫生的各種邪祟異類廝殺中勝出。并且依然士氣不輟,以殘存兵力繼續(xù)堅守關(guān)隘。
這個就相當厲害了!能夠以普通兵士組成的隊伍做到如此地步,領(lǐng)軍者當是難得一見的大將之才。
再聯(lián)想到剛剛那年輕校尉所喊“衡斷將軍過,鎮(zhèn)此關(guān)隘。”段舍離猛然記起一個在宴國眾人皆知的名字:“衡斷將軍過文亭”
原來是他?那就難怪了!
宴王為人不僅僅好色,同時也頗為好大喜功。仗著宴國是北地強國,對周邊比較弱小的諸侯封國,經(jīng)常襲擾、侵奪、勒索。
大安朝諸侯間相爭,不得天子旨意明著發(fā)兵攻打的蠢事,誰都不會去做。但假扮盜匪流寇,前往他國襲擾、侵奪之事卻所在多有。
小國、弱國無法承受,便只能向大國、強國常年進貢輸誠保平安。
宴國周邊數(shù)十家封國,無不要小心順著宴王心意過活。但唯有緊鄰宴國,幾乎算最為弱小的衡國,卻令宴王憋悶二十余年,始終無計可施。
根源便在守衛(wèi)宴國進入衡國必經(jīng)咽喉要地,“衡斷關(guān)”守將過文亭身上。
大安朝諸侯封國“王、公、侯、伯、子、男”六等爵位,衡國國君只是世襲子爵。和宴王差著四級封爵不說,國土狹小,且境內(nèi)多山,算是個很不起眼的窮鄰居。
本來衡國沒多少油水,宴王也心知肚明。他給衡國定了周邊諸國里,最低一檔的年節(jié)進獻。
然而就是這點宴王都看不上眼的小意思,已經(jīng)令貧瘠低產(chǎn)的衡國不堪重負。每年都需要勒緊褲腰帶,想方設法去籌措,才能勉強應付過關(guān)。
二十余年前過文亭積功升任“衡斷關(guān)”主將,他當廷對衡國國君請命。
要國君停下每年向宴國的進獻,以他過文亭悖逆發(fā)狂,不肯讓進獻車隊通過“衡斷關(guān)”為由,向宴王托詞。
若他守不住關(guān)隘,必然是戰(zhàn)死于宴國假扮的流寇之手。將他尸身送給宴王交代,照常進獻也不至于徹底得罪宴王。
若他能守住關(guān)隘,則衡國上下從此都能緩下一口氣。還請國君堅守今日君臣之約:“他過文亭一日不死,衡國一日不向他國輸誠進獻!”
衡國國君有感于過文亭忠誠勇武,當廷慨然應允。
君臣二人就此立誓作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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