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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屋
我的武道面板 第4章 抵達(dá)
大日熾烈,高掛于九天之上,無情地烘烤大地生靈。
河面水波粼粼,一只草蓬小船在船夫精湛技巧地劃行下,穿過古跡斑斑的橋洞,順著鎮(zhèn)里的河道支流,平穩(wěn)駛進(jìn)大河中。
兩岸建筑開始逐漸變少,山石草木映入眼簾,花花綠綠,格外養(yǎng)眼舒心。
密集的灌木叢邊,鳥獸自由飛奔,呈現(xiàn)出一派勃勃生機(jī)的景象。
坐在船沿的林克,雙目炯炯有神,背著一個灰色包袱,里頭裝有出門換洗的衣服,父親寫給大伯的一封信,以及......一沓厚厚的乾幣。
昨夜,他趁父母睡著后,一個人偷偷躲在被窩里數(shù)了數(shù)鈔票。
毫無疑問,是一筆巨款,足有兩千有余。
兩千多吶。
人安全感十足。
林克嘴角露出一抹滿意笑意,在人世間,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
俗話說,窮文富武。
擁有這些鈔票,他打算到濱海市后,就尋家不錯的武館練武。
這個想法并不是他突發(fā)奇想,而是在研究面板之后,思慮許久而做下的決定。
正合面板欄上的“武功”二字。
另外,那股陰冷刺骨的寒流,林克稍稍一回想起就令他心悸不已,那種心臟僵硬,痛徹心扉,口鼻無法呼吸,如同被人實(shí)施水刑一般的窒息感,簡直非常人所能忍受。
若不是,異變來得快,去得也快。真怕自己那時會斃命當(dāng)場。
如今不管是為了透明面板,還是那邪異寒流,他都有必要進(jìn)武館練武。
林克準(zhǔn)備試一試,不管如何,資金充裕,他耗得起。
·········
濱海市。
北港。
這是個小型的碼頭。
舟船頻繁往來,岸上人聲鼎沸,人群接踵摩肩,一片熱鬧繁華的場景。
一路平安抵達(dá)市區(qū)的林克,背著包袱抬步登下船。
剛一走出碼頭,便有七八輛人力黃包車的車夫眼睛發(fā)光,呼啦一聲,團(tuán)團(tuán)圍了上來,開始爭搶生意。
“客人,坐我的車吧,我又快又穩(wěn)還便宜。”
“客人,還是坐我的。在濱海市內(nèi),沒有我不知道的地方,保準(zhǔn)拉你到準(zhǔn)確地址?!?p/>
“去去去......都讓開。這里是三狼幫的地盤,你們過線了,知道么?”
“去你媽的,三狼幫早不行了?!?p/>
“什么?有種再說一遍?”
“操!”
嘭嘭嘭!
不待林克回答,這群車夫中有人一言不合就揮拳互毆。
戰(zhàn)況十分激烈,兩方人打紅了眼,從赤手空拳升級為持刀弄棍,場面格外火爆。周遭路人紛紛駐足圍觀,指指點(diǎn)點(diǎn)。
在旁的林克心中愕然,這.....這年頭.....連拉黃包車的車夫都有幫派背景么?
帶著疑惑的林克,隨手招了輛在外圍看熱鬧,一臉無動于衷,并未參與斗毆的黃包車夫。
在那車夫討好的笑容中,他提包登上車子,隨后淡淡道:“康莊路,111號,”
“好嘞,客人,你可得坐穩(wěn)咯?!?p/>
車夫吆喝一聲,當(dāng)即邁起穩(wěn)健的步伐,沖出人群重重包圍,奔向目的地。
林克扭頭,望著身后戰(zhàn)局?jǐn)U大化,已有幾十個車夫持械斗毆,打得頭破血流,有人傷倒在地的情況,奇道:“這位小哥,平時碼頭都這么亂么?”
車夫邊小跑邊笑道;“聽客人這么一問,我就猜你應(yīng)該不是本地人吧?”
“要是本地人,就不可能不知道濱海市這里頭的彎彎道道?!?p/>
“嘿,這往常是太平的,但今日這碼頭可就不太平?!?p/>
林克神色困惑:“噢?此話怎講?”
“還不是因?yàn)槿菐偷膸讉€大佬,昨晚被巡捕局的人給一窩端了嘛。其他幫派的人就想趁著這個大好機(jī)會,闖進(jìn)這個碼頭插旗?!避嚪蛘Z氣感慨道。
林克恍然。
原來是幫派在搶占地盤吶。
“小哥,莫非你也是幫派中人?”林克客氣問道。
車夫一聽,哈哈大笑:“客人,說笑了。在濱海,哪有拉黃包車不入幫派的?要是被人抓到你在拉黑車,輕則剁手指頭,重則丟進(jìn)海里喂魚?!?p/>
“不過客人也不必害怕,別看我是幫派中人,但那也是走投無路,只想憑著有把力氣吃碗安生飯而已”
“沒法子吶,我這上有老,下有小的。文不通,武不就。想干點(diǎn)活,嘿,到頭來,卻發(fā)現(xiàn),這不入幫派還真不行。三教九流的行當(dāng),全給幫派給占了?!?p/>
“后來自己托關(guān)系,花了點(diǎn)錢,找了個老先生寫封門生帖,三磕九扣,敬茶遞水之后,總算拜進(jìn)門中,這才安穩(wěn)拉上了黃包車?!?p/>
“你說這生活難不難?”
“...”
這一路上車夫就像是打開話閘子一樣,滔滔不絕地講個不停,其中有黑幫,有官員,有小酒,有妓女,還有林克最在意的武館,
“武館吶,有,大把。”
“整個濱海市,沒有五十家,也有四十來家。”
車夫喘著粗氣,大聲道:“有名氣的也就七八家,其他都不行,上生死擂,沒兩下就給打死了,不頂用?!?p/>
林克目光思索,又收獲了個新信息——生死擂。
生死擂,顧名思義,就是武人之間解決恩怨的手段。
在上生死擂前,需向政府報(bào)備,經(jīng)過公職人員認(rèn)證,公證人在場的情況下,兩方親手簽下生死狀,如此才算完成流程。
否則,私下出手殺人,政府若是逮捕歸案,以殺人罪論處,執(zhí)行死刑。
是以,擂臺之上,生死由命,了斷情仇。
每當(dāng)有武人要打生死擂時,向來是濱海市坊間的一大盛事,看熱鬧的人可謂人山人海,場面之壯觀比過年還要熱鬧幾分。
在二人一番交談中,讓林克對濱海市的情況有了初步了解,心頭有數(shù)。
待抵達(dá)目的地,他下車付過錢后,人立在一扇黑漆漆的大門前,隨后抬起步伐走近,用手指叩了叩門。
很快,屋里由遠(yuǎn)及近傳來一陣腳步聲,還有扭開門鎖的聲音。
咔!
門扉打開。
一位梳著短發(fā),臉蛋有些嬰兒肥,皮膚白皙,身材嬌小的女孩站在門后。
兩人四目對視。
沉默數(shù)秒后。
“堂.....堂兄!”女孩起初有些奇怪這人是誰,但后來越看越眼熟,終于認(rèn)出眼前之人是誰,驚呼道。
林克笑了笑,走進(jìn)屋內(nèi),打趣道:“堂妹,好久不見呀?!?p/>
“你還是這么胖?!?p/>
原來,這女孩是大伯的小女兒,林欣瑜。
今年十五歲,目前在上女校。
林克與她感情不錯。
少時,每次回萬門鎮(zhèn)老家的林欣瑜,都會纏著林克帶她去捉魚摸蝦。若是不帶她玩,就躺在在地上哭鼻子打滾。
只是后來長大了,由于學(xué)業(yè)的緣故,導(dǎo)致見面的次數(shù)逐漸減少,外加發(fā)育期間人體變化快,和以前是有略微的差別,所以一時間認(rèn)不出來也很正常。
她還有個哥哥,叫林允天,是個讀書種子,正在京都讀大學(xué)。是林克的大堂兄。
步入屋內(nèi)的林克稍稍打量了下周遭環(huán)境,這是棟古香古色的二層樓房。
裝飾文雅,布置簡潔。
一眼望去,三兩個瓷瓶,四五幅墨畫,擺放盡皆得當(dāng),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墨水味,書香氣息頓時撲面而來,古雅中略帶一絲含蓄。
林克并不是第一次見識,之前有隨爹娘來過幾次,所以對這些不是很上心,而是將包袱妥當(dāng)放好,轉(zhuǎn)頭向林欣瑜問道:“大伯和伯母呢?”
“爹在學(xué)校開會,娘去裁縫店拿衣服了?!?p/>
林欣瑜眨著長長睫毛的大眼睛,聲音糯糯道:“他們中午會回來,到時候知道堂兄來,肯定很高興?!?p/>
“對了,堂兄,你這次是來濱海干什么的?”她一臉好奇的樣子。
“出人頭地的?!绷挚四抗馕㈤W,認(rèn)真回道。“既然伯父、伯母都有事,不如這樣,堂妹你先帶我在濱海簡單轉(zhuǎn)一轉(zhuǎn)吧?!?p/>
“啊!”林欣瑜突然驚呼一聲,隨后意識到這是不尊重堂兄的行為,馬上臉頰通紅。
見狀,林克一臉疑惑:“帶我轉(zhuǎn)一轉(zhuǎn)很困難么?”
“不是的,堂兄。是我已經(jīng)約好和同學(xué)一起出去了。”
“原來這樣,那我自己一人就行了?!?p/>
“對不起.....”
“沒事,我才懶得帶你個愛哭鬼。”
林欣瑜:“...”
人氣得渾身發(fā)抖,貝齒緊咬,怒不可遏,直接一個粉拳砸來。
林克靈活一閃,迅速來到門邊,嗤笑道:“開個玩笑而已,愛哭鬼。有必要這么兇么?”
話完。
頭也不回的跑出門。
徒留林欣瑜在后頭獨(dú)自瘋狂發(fā)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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