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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要罷宮 266 抉擇
“咳咳,顧兄可別以為,我是專程為了你而去。”
“顧兄應(yīng)該清楚我李某,那可是無利不起早?!?p/>
“只所以決定前往楚國,主要還是因為我想看看。”
“楚國現(xiàn)在,是否具備開發(fā)的價值?!?p/>
“顧兄,你可千萬不要誤會??!”
李成海放下手邊茶盞,認真說道。
見到李成海如此模樣,顧言無奈的笑了笑。
卻也沒有再說些其他,畢竟顧言看得出李成海已經(jīng)心意已決。
“那行吧,有勞李兄再陪我一趟了。”
“顧兄這話說的,應(yīng)該是我李某感謝顧兄才對?!?p/>
“相信楚懷王看在顧兄面子上,應(yīng)該會寬慰對待我?!?p/>
李成海笑著說道,但事實上楚懷王并不會就此手軟。
甚至會因為顧言的關(guān)系,百般刁難李成海。
只是現(xiàn)在,顧言與李成海并不知道這些。
既然李成海決定前往,那么顧言也沒有耽擱。
李成海稍加吩咐,商隊便朝著楚國前往。
當秦可馨三女得知此事的時候,顧言早已離開東臨城前往涼都。
換做以往,不說王嫣然春綢會做些什么。
只是秦可馨自己,便會選擇快馬追上去。
但是現(xiàn)在,秦可馨卻制止住自己。
只因秦可馨明白,顧言現(xiàn)在前往楚國并非是玩樂。
而是為了要事,自己不能耽誤顧言。
秦可馨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便是同王嫣然與春綢那般祈禱。
祈禱顧言能夠安然無恙的回來,這便是最好的結(jié)果。
與此同時,身處涼都的顧璽得知顧言要途經(jīng)此地。
著實有些意外,尤其是當顧璽得知。
顧言此番前往楚國,是應(yīng)楚懷王邀請后。
顧璽眉宇間的凝重,越發(fā)凝重。
“王爺,您這是怎么了?”
鶉衣為顧璽斟滿茶盞后,淺笑詢問道。
“愛妃,你說皇兄他到底想做些什么?”
顧璽接過茶盞,抿了口后抬頭看向鶉衣詢問道。
“王爺,您難道不該高興才對嗎?”
鶉衣并未立刻回答顧璽的詢問,反而是略帶淺笑的反問道。
“高興?本王該高興什么?”
“本王的皇兄,現(xiàn)在可是要前往楚國當質(zhì)子。”
“如此難堪的事情,如何能讓本王高興?”
顧璽握緊手中茶盞,嚴聲說道。
“王爺,話雖如此?!?p/>
“可是王爺,您不妨換個角度思考?!?p/>
“太子殿下前往楚國充當質(zhì)子,那么朝中權(quán)臣是否會當做不知道此事?”
“依妾身所見,朝中權(quán)臣怕是會向陛下舉薦。”
“重新設(shè)立太子,也不是不可能?!?p/>
鶉衣坐在顧璽身旁,略帶笑顏的說道。
“他們敢!別忘了父皇可不是好招惹的!”
“若是逼急了父皇,到那時候,可有那些權(quán)臣苦頭吃的?!?p/>
顧璽不同顧言,從小顧璽就知曉自家父皇是個什么樣的人。
因此,才不敢有絲毫忤逆。
然而,正因如此才使得顧元武對顧言更加喜愛有加。
畢竟在顧元武看來,顧言可表現(xiàn)的比顧璽更有擔當和主見。
這正是太子儲君,所需要的特點。
“王爺怕是并不知道,太子殿下在朝堂之上可是有不少對敵。”
“嗯?愛妃此話何解?”
“不瞞王爺,妾身聽聞太子殿下放任方良肆意搗毀東臨城各地賭檔?!?p/>
“王爺,您應(yīng)該知道?!?p/>
“那些賭檔之中,不乏有朝中權(quán)臣涉足其中。”
“太子殿下現(xiàn)在行徑,無疑是為自己樹立眾敵。”
“妾身從探子口中得知,那些權(quán)臣已經(jīng)有些按捺不住?!?p/>
“因此,妾身才會覺得這是王爺?shù)臋C會?!?p/>
“王爺,您是不知道?!?p/>
“您在那些權(quán)臣眼中,可是最佳人選。”
鶉衣淺笑說道,顧璽臉色非但沒有絲毫喜色。
反而越發(fā)凝重,隨后嚴肅看向鶉衣。
“愛妃,你認真回答本王。”
“此事,你沒有摻和進去吧?”
“王爺,您在想些什么呢?”
“妾身不管多么羨慕太子妃位置,也不會作出如此糊涂的事情?!?p/>
“還是說,王爺懷疑這些是妾身一人所為?”
鶉衣有些幽怨看向顧璽問道,顧璽連忙擺了擺手。
“愛妃誤會了,本王只是問問罷了。”
顧璽輕咳兩聲后,略顯尷尬的說道。
鶉衣收起臉上沮喪,起身便離開了大殿。
獨獨留下顧璽,獨自一人沉思。
顧璽現(xiàn)在,始終是沒有弄明白。
顧言為何會選擇答應(yīng),楚懷王的要求。
要知道,就算顧言不答應(yīng)。
楚懷王也不敢說些什么,這使得顧璽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所幸,顧言不日便會抵達涼都。
到那時候,自己在問個清楚。
隨著時間推移,顧言離開東臨城已經(jīng)有些許時日。
此刻的東臨城,可沒有先前那般安靜。
暗地里,可謂是此起彼伏。
尤其是朝堂之上,那些位高權(quán)重的朝臣將目標對準顧言。
原因其實很簡單,只因顧言放任方良整頓東臨城。
觸及到那些權(quán)臣的好處,自然不可能放任不管。
“甚至之前在秦國的時候,李家世子更是為太子殿下找來四大財神助陣。”
“老臣以為,能讓李家世子如此重視。”
“可謂是絕無僅有,并且李家世子此番前來夏國。”
“對外聲稱,是奉命行事?!?p/>
“可是在老臣看來,李家世子更多是因為太子殿下的緣故?!?p/>
“主動請令,前往夏國執(zhí)掌。”
“如若老臣沒有看錯,李家世子這是想輔佐殿下?!?p/>
別看鐘馗一把年紀,說起話來可是毫不含糊。
顧元武聽罷,更是頻頻點頭。
“國丈說的不錯,可前提是李家世子沒有別有用心。”
“并非是朕放心不下言兒,實在是言兒涉世太淺?!?p/>
“無法判斷,對方對其是否別有用心?!?p/>
“國丈,朕有件事希望您能答應(yīng)?!?p/>
“陛下是想,由老臣暗中調(diào)查此事?”
鐘馗可謂是看著顧元武長大,自然知道顧元武想說些什么。
顧元武點了點頭,思來想去之下。
唯有將此事全權(quán)交由鐘馗,顧元武才能放心的下。
“請陛下放心,老臣定當不負使命!”
說罷,鐘馗轉(zhuǎn)身離開了御書房。
“言兒,為父這也是為你著想。”
“希望你不要責怪為父,哎。”
顧元武嘆了口氣后,搖了搖頭呢喃道。
與此同時,剛剛回到東宮的顧言。
并不知道,在自己離開后御書房中所發(fā)生的事情。
當顧言剛剛回到東宮的時候,只見秦可馨三女正站在門前。
這讓顧言有些許遲疑,難道說秦可馨三女懂得未卜先知?
知道自己此刻回來,所以刻意在此等候?
這一念想剛剛浮現(xiàn),顧言便連忙搖了搖頭。
自己現(xiàn)在到底在想些什么,若是真能懂得未卜先知。
只怕自己也不用這么疲憊了,定是發(fā)生了什么變故。
想到這里,顧言快步上前。
不時東宮內(nèi)傳來鐵器碰撞發(fā)出的聲響,這讓顧言越發(fā)好奇。
“三位夫人,這是怎么了?”
當秦可馨三女見到顧言的時候,顧言率先抱拳詢問道。
“妾身也不知怎么回事,夫君還是問問這位先生吧?!?p/>
秦可馨抬手示意道,顧言這才發(fā)現(xiàn)站在不遠處那熟悉面孔。
“殿下,我們又見面了?!?p/>
那張熟悉面孔,察覺到顧言視線后。
朝著顧言,抱拳彎腰說道。
“漢儀先生,我們的確又見面了?!?p/>
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東宮之中的,正是先前李家商鋪的掌柜漢儀。
“敢問漢儀先生,你這是?”
看著來往忙活的侍衛(wèi),顧言略顯困的詢問道。
“殿下難道是忘了?我家少當家先前吩咐過什么?”
漢儀此話一出,顧言瞬間便反應(yīng)過來。
總算是明白,為何自己剛剛聽到鐵器聲響。
同時也能解釋,漢儀為何出現(xiàn)在此地。
“掌柜,鐵器已經(jīng)都搬進來了?!?p/>
侍衛(wèi)長來到漢儀旁,抱拳謙遜說道。
“殿下,三千鐵器已經(jīng)送到?!?p/>
“老朽就不打擾殿下了,還請殿下止步。”
不等顧言開口,漢儀已經(jīng)帶領(lǐng)隨從離開了東宮。
顧言現(xiàn)在算是明白,為何李家會選擇漢儀坐鎮(zhèn)夏國。
更明白,李成海為何會對漢儀刮目相看。
這實在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漢儀太過懂得如何做事。
知道什么事情是自己該做的,什么事情是自己不該做的。
什么話是自己能聽的,什么話是自己不能聽的。
千萬不要覺得,這種迎合很是簡單。
真正能夠做到,并且融會貫通的。
地位身份都不會太低,最起碼顧言是如此覺得的。
“殿下,您要這么多鐵器作甚?”
跟在顧言身后的小春子,看著堆在眼前的鐵器呢喃問道。
“還能有什么用?當然是打鐵唄?!?p/>
“打鐵?殿下您莫要說笑了。”
“宮中打鐵師父沒有幾位,殿下您這是準備?”
“誰說一定要那些打鐵師父?本宮就不能自己來嗎?”
顧言扭頭看了一眼小春子后,撩起衣袖便朝著鐵器走去。
反應(yīng)過來的小春子,連忙上前制止。
“殿下!您萬金之軀!豈能做這種事!”
“殿下!您要三思?。 ?p/>
“若是您出了什么岔子!您讓奴才怎么辦!”
小春子發(fā)自肺腑的說道,顧言這才停下腳步。
“你說的不錯,本宮的確有些著急了。”
顧言只所以停下,并非是被小春子話語打動。
而是顧言平心而論,自己并不懂得改如何打鐵。
所謂的疊加法,也只是理論罷了。
真正想要實現(xiàn),還得靠熟練的老師傅來做。
“小春子,你剛剛說宮中有擅長打鐵的師父?”
顧言看向小春子,皺著眉頭詢問道。
“回稟殿下,御器房就有三位?!?p/>
“殿下若是想要,奴才這就替殿下請來!”
小春子期待的看向顧言,只要顧言不頭腦發(fā)熱自己動手。
在小春子看來,那就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顧言顯然是看出小春子的想法,苦笑著點了點頭。
“幫本宮請這三位工匠師傅過來,本宮有要找他們。”
聽到顧言吩咐后,小春子轉(zhuǎn)身連忙朝著御器房走去。
所謂的御器房,并非兵器的鍛造坊。
御器房的工匠師傅,手藝格外細致。
是顧元武從夏國乃至周邊諸國,重金請來的。
主要是為皇家打造金器,皇宮中每一件美輪美奐的金器。
可謂都是出自御器房,顧言相信御器房不會讓自己失望。
秦可馨三女見到小春子充滿離去后,實在是壓制不住疑惑。
走上跟前,輕聲詢問道。
“夫君,您這到底是要做些什么?”
作為三女的大姐,自然是由秦可馨來問。
“為夫只是想試驗一下,看看為夫偶然所想能夠成真?!?p/>
“偶然所想?敢問夫君是想到了什么?”
秦可馨看著眼前鐵器,略帶些許嚴峻的問道。
顧言則是能夠理解,秦可馨現(xiàn)在為何如此。
畢竟秦可馨自幼舞槍弄棒,自然明白鐵器有多珍貴。
現(xiàn)在若是因為顧言的偶然所想,浪費了這些鐵器。
在秦可馨看來,那可是不能輕饒的重罪。
“既然夫人想知道,那為夫自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p/>
隨后,顧言便將自己的想法如實告知秦可馨三女。
秦可馨與王嫣然稍微好些,好歹能聽得懂。
可憐了春綢,可謂是一頭霧水。
“夫君,您是認真的嗎?”
秦可馨輕皺黛眉,朝著顧言詢問道。
“如果為夫不是認真的,又豈會要來這些鐵器?!?p/>
“夫人,為夫知道你的擔憂。”
“可是還請夫人仔細想想,其他諸國境內(nèi)皆有鐵礦?!?p/>
“哪怕是燕國,都有一塊不小的鐵礦礦場?!?p/>
“這意味著什么?意味著諸國手中都握有鐵器。”
“若是為夫的猜想真能實現(xiàn),那夏國便能穩(wěn)操勝券?!?p/>
“到那時候,即可以不變應(yīng)外變?!?p/>
雖然顧言并不想主動惹事,但身處此等亂世。
絕非顧言所能說了算,最穩(wěn)妥的辦法就是強大己身。
唯有這樣,方能立于不敗之地。
秦可馨稍加思索后,放棄了勸說顧言的想法。
實在是顧言現(xiàn)在說的有理,如果顧言真能證明猜想。
到那時候,格局便會發(fā)生改變。
哪怕是有人想對夏國秦國動手,也得先掂量掂量。
至于王嫣然與一頭霧水的春綢,自然是無條件支持顧言。
得到秦可馨三女的支持后,顧言不由松了口氣。
同時,越發(fā)期待了起來。
當小春子抵達御器房的時候,御器房中侍衛(wèi)皆知小春子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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