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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明末有套房 第七二七章輝煌盛世
“他媽的,這是想干嘛!李信,李彥慶,還有喬孟恩,這幾個王八蛋到底想干什么!”
說著,全旭走向一匹駿馬,跨上駿馬真準(zhǔn)備狂奔。
三娘意識到不對勁,上前一把攥住韁繩,一臉急切的道:“相公,現(xiàn)在情況不明,我擔(dān)心……會有危險!”
“讓開,都給我讓開,他們敢反了,我就成全他們!”
全旭此時氣壞了,不管不管朝著懷來方向急奔而去。
他生氣的并不是第十六師秦承祖所部以及第七師違抗他的命令,而是因為全家軍在這種國家生死存亡的關(guān)頭居然作壁上觀,這意味著這些年來他一直努力向全家軍灌輸?shù)膼蹏枷胪耆晦饤壛恕?p/>
這支空前強大的軍隊一旦摒棄了這些思想,跟那些殺良冒功的軍閥沒有任何區(qū)別,不,有區(qū)別,區(qū)別在于那些軍閥只能殺良冒功,而他們卻可以憑借空前強大的戰(zhàn)斗力輕易推翻一個國家,最不濟也是裂地封王!
一想到這里,全旭便憤怒之極,完全不顧全家軍可能反噬他這個締造者,直沖懷來,誰也攔不住!
此時張家口是全家軍的后勤基地,那么懷來縣則屬于前沿基地,兩個師加上親衛(wèi)軍十?dāng)?shù)萬人馬,連營十里,壁壘森嚴(yán),旌旗招展,號角連綿,氣勢逼人。
千軍萬馬靜默無聲,那些驕兵悍卒們紛紛閉上了嘴巴,不該說的不說,不該問的不問,生怕觸了霉頭。
看到全旭帶著滔天怒火沖過來,把守營門的將士沒有像以前那樣歡呼,而是默默向他敬禮,然后打開大門,放任他直沖中軍大帳。
軍營里是不能縱馬飛馳的,這是鐵的軍紀(jì),連全旭也要遵守,但是現(xiàn)在他把這條軍紀(jì)拋到了腦后,也沒有人過來提醒他,就這樣一直沖到了中軍大營。
第一師和第九師、親衛(wèi)軍十一個旅長,副旅長、旅參謀長、五十七個團(tuán)長、副團(tuán)長,共計一百多名少校以上軍官,在中軍大帳里內(nèi)座無虛席,文職官員或坐或蹲,李信侃侃而談,而他們則在速記本上飛快的記著什么。
看到全旭沖進(jìn)來,他們都愣了一下,紛紛起立,敬禮,李信也停止了講述,迎上來,笑容依然溫文爾雅:“王上”
全旭對那些將領(lǐng)軍官發(fā)出一聲低喝:“都給老子滾出去!”
這些全家軍將領(lǐng)默默敬禮,走了出去。
等他們都出去了,全旭把馬鞭往桌面一扔,盯著李信,如同一頭發(fā)怒的猛獸,隨時可能撲上去將他撕成碎片。
李信笑容淡淡,人畜無害。
如果說現(xiàn)在全旭是一團(tuán)巖漿,足以將一切化為灰燼,那么現(xiàn)在的李信就是大海,看似溫和,卻深沉浩翰,根本就看不見底,即便面對全旭那刀鋒般凌厲的目光,他也是面不改色,坦然自若。
就在這時,三娘走進(jìn)大帳,她不等全旭開口,一把多功能刀就架在李信的脖子上。
全旭擺擺手,三娘只能退下,不過,她與蘇音等影衛(wèi),端著自動步槍或沖鋒槍,警惕著望著周圍。
全旭一臉兇狠的盯著李信,他的目光有些嚇人,仿佛像一只受傷的野獸,隨時準(zhǔn)備撲上去咬人。
李信完全無視全旭那可怕的目光,只是平靜的給他搬了張凳子,請他坐下,然后端起茶壺端了三杯茶,將其中一杯遞給全旭,一杯遞給了三娘。
這一切都做得很自然,就跟往常一樣…過去兩三年里他經(jīng)常跟全旭坐而論道,徹夜長談,興致來了再喝幾杯,完全沒有半點上下尊卑之分。
全旭長長嘆了口氣道:“李信,你到底想干什么?”
李信迎著全旭那快要噴出火來了的眼睛,他笑笑,道:“你現(xiàn)在很不冷靜,還是先喝杯茶吧,喝茶能讓人的心情平靜下來,不然我都不敢保證你會不會在我把話說完之前就跳起來拔刀砍了我的腦袋,或者讓人進(jìn)來把我拿下,就地處斬。”
全旭哼了一聲,不悅道:“軍隊……我現(xiàn)在還指揮得動軍隊么?”
李信看著他,鄭重其事的說:“這永遠(yuǎn)是你的軍隊,除了你,沒有人指揮得動他們!也沒有人配指揮他們!”
全旭愣了一下,盯著李信,只見他依然是那樣從容,目光中透著坦率和真誠,這道目光讓他暗暗松了一口氣。
他跟李信既是上級跟下級的關(guān)系,又是好朋友,也只有至交好友才會有這樣的目光。他控制住呼吸和心跳,端起茶呷了一口,品味良久才慢慢咽下。
苦澀中帶著甘甜清香的茶水流入體內(nèi),仿佛往干燥的沙子里注入了一股清泉,煩躁大消,精神為之一振。
全旭連喝幾口,心情果然好多了,也恢復(fù)了冷靜,只是語氣仍然不好:“你到底想干什么?眼下清軍已經(jīng)入關(guān)了,京師危在旦夕,為什么不趕緊推進(jìn),爭分奪秒搶在清軍攻破京城之前趕到北京組織防線,反而退了回來?你到底想干什么!?”
李信沒有正面回答,只是用一種有些悲哀的語氣道:“北伐的十?dāng)?shù)萬……周遇吉所部七千余人全完了!前后不過兩個月,十?dāng)?shù)萬大軍,無數(shù)優(yōu)秀的軍官和將領(lǐng),就這樣被葬送在口外,而斷送他們的,僅僅是某個人一個荒唐的念頭,一小撮人的私欲!”
全旭皺起眉頭,想要反駁,卻又不知道該怎么反駁。
看得出,這支北伐的失敗對大明的打擊實在太大了,他一走進(jìn)軍營就發(fā)現(xiàn)全家軍士氣低迷,完全沒了以往的高昂斗志,現(xiàn)在坐在中軍帳里,那越發(fā)的感到一股郁氣。
甚至可以說是怨氣從四面八方涌來,讓他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他隱隱的些明白了,全家軍軍停止前進(jìn),擺出一副隔岸觀火的姿態(tài),極有可能是跟這次失敗的遠(yuǎn)征有關(guān)。
李信神色悵然,說:“現(xiàn)在衛(wèi)特蒙古人、喀爾喀蒙古人、建奴、相繼入寇,江南騷動,烽火連天,大有神州陸沉之勢,而在三個月前,天雄軍依然可以壓著建奴喘不過氣來!別人不知道,臣知道,王上準(zhǔn)備在今年兩年之內(nèi)徹底消滅建奴,還天下一個太平,可是呢……結(jié)果呢?功虧一簣,王上,您甘心嗎?”
憑心而論,全旭其實也不甘心,可是不甘心又能怎么樣呢,事情已經(jīng)出了。
李信憤憤的道:“僅僅是某個人一個糊涂的念頭,這些用無數(shù)將士的鮮血換回來的優(yōu)勢就被葬送掉了,好幾年時間厲兵秣馬積攢起來的能戰(zhàn)之師,也幾乎被一掃而空了!”
說到這里,李信變得激動起來:“這一次還有你挺身而出,力挽狂瀾,下次呢?如果下次再有人作出如此荒唐的決定,再有人要為了一己私利將整個國家推向毀滅的深淵,你敢擔(dān)保還會有人像你那樣挺身而出,把這塌下的天撐起來嗎!?”
全旭眉頭擰得更緊:“你到底想說什么?這跟你下令大軍停止前進(jìn)有何關(guān)系?”
李信站了起來,大聲道:“當(dāng)然有關(guān)系!我受夠了!”
全旭沉默起來。
李信的聲音越來越大:“我已經(jīng)受夠了總是有個人,明明什么都不會卻高高在上,睥睨眾生,一句話就可以決定千萬人的命運,明知道這樣做是錯的,為了顯示自己的威嚴(yán)偏偏要去做,哪怕為此犧牲百萬生靈也在所不惜!”
“我已經(jīng)受夠了有一個人僅僅是因為生在帝王之家,便可以對天下人呼來喝去,一個莫須有的罪名便可以肆意剝奪下面的人的一切!”
“我已經(jīng)受夠了有一群人圍著那個蠢材為他出謀劃策,變著法子將天下人往火坑里推,哪怕亡國滅種也在所不惜!”
“我受夠了,就好比這次,你和盧大人嘔心瀝血,迭經(jīng)苦戰(zhàn),好不容易才將明亡清興之局面給扭轉(zhuǎn)了過來,讓大明緩了一口氣,也一步步把建奴逼到了滅亡的關(guān)頭,可是,這有什么用?”
李信指著西北方向,歇斯里地地吼道:“坐在龍椅上的那位只是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將你們數(shù)年之功全部葬送了!我從出生那天就開始忍,一直忍到現(xiàn)在,我真的受夠了!既然他們這么喜歡作死,那我就讓他們?nèi)ニ溃 ?p/>
全旭跳了起來,瞪著李信:“你想借建奴之手滅了大明?休想!”
李信搖頭:“我不想滅掉大明,但至少我可以借建奴之手將那個腐朽到極點的中樞連根拔起!此次北伐的悲劇絕不是皇帝一個人造成的,它的背后有很多推手隱藏在黑暗之中,所以我想欲擒故縱,讓建奴入關(guān)攻下北京,只要建奴入主京城,那些沉渣馬上就會泛起,爭氣恐后撲上去爭從龍之功,到時候誰是敵人,誰是朋友,一目了然,收拾他們就容易得多了!”
“王上,大明王朝已經(jīng)爛到根子了,有太多的人趴在它腐爛的身體上瘋狂吸它的血,撕它的肉,就算你拼盡全力把這個墜入深淵的國家再次扶起來,那些企圖在改朝換代中博個萬代公侯的吸血鬼還是會不擇手段地將它推下去,甚至連你一起推下去!”
李信目光灼灼,逼視著全旭,聲音猶如雷霆:“王上,我們可以利用這次機會,我們可以將這些臭蟲連同這個國家肌體上的腫瘤一并割除,把一切散發(fā)著腐臭的壇壇罐罐砸個一干二凈,然后,你就可以盡情施展所長,締造一個輝煌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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