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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作死的邊緣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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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九本色 第268章 作死的邊緣試探 “啊...” 浩天愣了一下,看著對面沖自己舉杯的周克華:“華仔看上去,好像有點不是很開心?” 他從周克華的眼中,看到了一團(tuán)怒火,對自己的敵意很大。 “怎么敢呢?!?p/> 周克華不屑的撇了撇嘴,端了端手里滿滿的一杯子白酒,身子往后一退,直接把杯中的酒倒在了地上,然后梗著脖子夾菜放進(jìn)嘴里,大口大口的咀嚼了起來。 “呵...” 浩天看著做此舉動的周克華,用力的咬了咬牙,臉頰兩側(cè)的咬肌明顯。 看得出來。 他也是真的生氣了。 周克華的這個舉動,太不給他面子了。 “華仔,不可沒大沒小。” 鐘文澤作勢輕呵了一聲,佯裝罵道:“你怎么能這么跟浩天說話呢,敬酒也不是這么敬的,你那套可不是用在活人身上的?!?p/> 說話間。 他抬起了手里的杯子,沖浩天端了端:“不好意思啊浩天,我這小弟他以前也是大陸來的偷渡仔,可能剛才看到那些人聽到的一些話,讓他心里有些不舒服?!?p/> 說完。 鐘文澤小口的抿了一口白酒:“他到底還是個小弟,心性不成熟,浩天應(yīng)該不會跟他一般見識的吧?” “哈哈哈...” 浩天看著跟自己解釋的鐘文澤,仰頭笑了起來,無所謂的擺了擺手: “這種心態(tài)我們也能理解嘛,就跟走在大街上,有人說我們這寫越喃仔怎么樣怎么樣一樣的,心里不舒服是正常。” 說到這里。 他話鋒忽然一轉(zhuǎn),挑眉看著坐在身邊的鐘文澤:“鐘生你也喜歡喝白酒,莫非你也是大陸來的老板?” “你覺得呢?” 鐘文澤笑瞇瞇的看著他,再度喝了一口白酒:“不管是港島還是大陸,都是一個國家,沒什么區(qū)別,不是么。” 浩天卻并不接鐘文澤的話,自顧自的繼續(xù)說到:“按照我的理解,鐘生應(yīng)該是正兒八經(jīng)的港島本地人吶,竟然也喜歡喝白酒?!?p/> “莫非,我的判斷有誤?” 他搖了搖杯中的洋酒,仰頭直接喝干,沖他亮了亮杯底。 一時間。 桌上的眾人都沒有說話了,聽著兩人的對話,總感覺這話里有話。 “唰?!?p/> 鐘文澤瞇了瞇眼,目視著對面的浩天,心中一凜。 浩天的這句話,讓他想起了方才水狗對自己說的那句話:你...鐘文澤..他認(rèn)識你。 他認(rèn)識你。 水狗想告訴的,應(yīng)該就是浩天認(rèn)識你。 “哈哈,恭喜你猜對了?!?p/> 鐘文澤面部改色,同樣笑著喝了一口酒:“對,我確實是港島生長的,港島本來就跟大陸是同一個國家,沒什么爭議?!?p/> “至于這個酒嘛,還是白酒帶勁,洋酒我不愛的。” “對,自己喜歡就行?!?p/> 浩天無所謂的擺了擺手:“算了,不在這個話題上有所爭論了。” 他抓起面前的生蠔來,就這么用手直接把肉給摳了出來,塞進(jìn)嘴里大口的咀嚼著,然后甩了甩手上的油漬,看似漫不經(jīng)心的說到: “對了,鐘生還記得剛才的那個水狗嗎?” 鐘文澤抬了抬眼皮子:“哪個水狗?” “剛才你給煙的那個。” “啊,他啊,怎么了?” 鐘文澤丟了一?;ㄉ追胚M(jìn)嘴里,嘎嘣脆的咀嚼著:“怎么又說起這個人了?!?p/> “我調(diào)查過他。” 浩天瞇著眼,視線一直鎖定在鐘文澤的身上:“當(dāng)我查出他的臥底身份以后,我去過他家那邊,調(diào)查過他周圍的人際關(guān)系?!?p/> 說完。 他雙手撐著桌面,目光鎖定在鐘文澤的面部,捕捉著他的面部表情來。 那雙眼神,無比的犀利。 好似想要把鐘文澤看穿。 “啊...這樣啊。” 鐘文澤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對浩天那犀利的眼神也毫不避諱,目光與之對視著也不躲避,面不改色。 他整個人好像很有興趣似的追問:“那你調(diào)查出來了什么么?” “什么也沒有調(diào)查出來?!?p/> 浩天笑著搖了搖頭,便不再繼續(xù)說下去了。 他拿起洋酒來,給自己的杯子再度滿上。 也不知道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 就在他把酒放到桌下的時候,手掌一抖,洋酒瓶子直接倒在了地上,瓶口對著身后桌子坐著的那人鞋子上倒了上去。 “草!撲街!” 被倒酒的男子當(dāng)即就炸了,罵罵咧咧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指著浩天:“你他媽的眼瞎啊,酒都能倒在我的鞋子上?” 說話間。 男子同桌的四個人同時拍桌站了起來,目光全都盯著浩天。 這幾個人,清一色的社會人打扮,染著黃毛面露兇相,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角色。 “我今天剛買的鞋子,一萬塊?!?p/> 男子活動著脖頸,一臉兇相的看著浩天:“賠一萬塊,這件事也就算了?!?p/> 另外的四人,都同時圍了過來。 “草,你們敲詐我啊!” 浩天罵了一聲,直接就往鐘文澤那邊靠了靠:“要錢沒有,一雙破鞋你也敢找我要一萬塊錢?” 他的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注意力卻并不在男子身上,眼角的余光反而看向了身邊的鐘文澤。 “不賠?” 男子冷笑一聲:“那老子就打到你給!” 他猛然出手,右手成拳直接砸向浩天的腦袋。 “草!” 浩天看著打向自己腦袋的拳頭也不躲,好像反應(yīng)遲鈍一般,直到拳頭打到面前的時候,這才忽然低頭。 他一低頭。 這一拳直接就打向他緊挨著的鐘文澤腦袋上了。 “啪!” 周克華搶先一步,伸手抓住男子的手腕,用力鉗?。骸跋沽四愕墓费哿耍 ?p/> 說完。 周克華直接沖了上去。 鐘文澤坐在原地一動不動,瞇眼看著好像驚慌躲避的浩天,臉上帶著笑意:“浩天,你的反應(yīng)好像有點慢???” 浩天賠了個笑臉,當(dāng)即對著自己的兩個心腹喊道:“還不快上去幫幫華仔。” 兩個心腹立刻動身。 一分鐘后。 戰(zhàn)局結(jié)束。 隔壁桌的五個人,被打的鼻青臉腫,跪地求饒。 “滾吧!” 鐘文澤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幾人如蒙大赦,快步就跑掉了。 “剛才多虧了華仔??!” 浩天滿是感慨的說到,臉上始終掛著笑容,而后話鋒再度一轉(zhuǎn):“對了,鐘生,你這么大的一個老板,大晚上的跟我們出來吃飯喝酒,就帶了華仔一個人?” “怎么也不多帶兩個小弟,你難道不擔(dān)心自己的安全問題么?!?p/> 他笑呵呵的看著鐘文澤,手指在桌面上點了點:“鐘生長的這么帥,這么高,又這么多金,萬一被人盯上了怎么辦?” “我不怕死。” 鐘文澤不屑的撇了撇嘴:“貪生怕死我就不做這一行了,誰要是有本事就干掉我好了?!?p/> “再說了,我這不有華仔保護(hù)我的安全么,剛才你不也看到了么?!?p/> 鐘文澤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表情,深深的看了浩天一眼。 剛才。 應(yīng)該是他故意這么做的,故意激怒旁邊的人,以此來試探自己的身手。 “看來,鐘生這是還有其他的身份背景吶?” 浩天說話的語氣深了一分,忽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伸手向鐘文澤:“還沒有正式跟鐘生握過手呢,這不是你們這里的交際禮儀么。” 他的右手手掌就伸在鐘文澤面前,凌空不動:“剛才謝謝鐘生的仗義出手了。” “都是粗人,就不要在乎這些東西了。” 鐘文澤一臉無所謂的擺了擺手,瞇眼看著浩天伸出來的手:“心意到了就行,再說了,都是華仔的功勞?!?p/> “那怎么行呢。” 浩天卻堅持不放,手掌以就伸在鐘文澤的面前:“還有的禮儀還是要到位的,不然回頭山叔知道了,又得教訓(xùn)我了,說我沒有規(guī)矩?!?p/> “鐘生應(yīng)該不想看著我挨罵吧?” 他就這么笑瞇瞇的看著鐘文澤,等待著他回話。 “那行吧?!?p/> 鐘文澤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口皓白的牙齒:“我要是在矜持,那就是有點不知好歹了?!?p/> 他不再堅持,伸出右手與浩天握了一握。 兩人手掌握在一起。 鐘文澤瞇眼看著笑呵呵的浩天,明顯察覺到了浩天在握手的時候,眼神有意無意的看向自己的手掌,手指也暗中發(fā)力去摩擦自己的手掌上的老繭。 在觸碰到了鐘文澤虎口上的老繭以后,浩天的眼角明顯的瞇了瞇,隨即笑呵呵的松開了手,看似漫不經(jīng)心的問到:“鐘生,你平常也喜歡玩槍么?” “鐘生的手槍打的很好的?!?p/> 渣哥沒有Get到兩人其實已經(jīng)在暗中交鋒了,齜牙插嘴一句:“鐘生的槍法,我都是非常佩服的?!?p/> 浩天笑了笑,掃了眼鐘文澤以后沒再說話。 這點小插曲過去以后。 整個飯局的氛圍一下子忽然又變得輕松了起來,飯中雙方一直推杯換盞,儼然就好像是多年不見的好朋友一般,打成一片。 吃完宵夜。 浩天的意思就這么算了。 但是鐘文澤卻不能放他們這么走,早就在后面的娛樂歌廳里要了位置,一行人再次轉(zhuǎn)場,進(jìn)入舞廳。 到了這里。 儼然就是渣哥的主場了。 渣哥站在舞臺的最中央,即興跳了一段,頓時吸引了不少的眼球。 鐘文澤也沒有忘記自己的許諾,找來了負(fù)責(zé)人,讓她叫幾個能出去玩的大洋馬過來,陪著他們喝酒聊天。 晚上十二點。 一切總算是結(jié)束了。 浩天起身告辭,招呼著自己的兩個心腹:“行了,今天玩的差不多了,該走了?!?p/> “這怎么可以,繼續(xù)喝酒??!” 大洋馬可不想放他們走:“靚仔,一會我們換個酒店繼續(xù)去喝酒啊,人家可是很容易喝醉的呢。” “嘿嘿嘿...” 心腹喝的有點多了,打了個酒嗝,目光陷入了大洋馬挺拔的胸脯之上,深深的陷入了進(jìn)去: “天哥,再讓我們玩會唄,再給我兩個小時,我找個酒店跟這個小妹妹喝喝酒聊聊人生理想嘛?!?p/> “哎呀,人家害羞!” 大洋馬嬌滴滴的哼了一聲,身子卻往他們身上擠壓過去,頓時擠的心腹心猿意馬,摟著大洋馬的腰舍不得松開。 飽暖思欲。 更何況是他們這種,十天半個月都見不到一個女人的人呢。 “哈哈...” 鐘文澤笑了起來,拍了拍浩天的肩膀,以半真半假的語氣說到:“大佬不是這么做的昂,小弟也是需要有私人玩樂的時間的嘛。” “他們的消費我管了,可不能浪費啊。” 浩天的兩個心腹立刻點頭,渴求的目光看著浩天。 浩天一看自己這兩個J蟲上腦的心腹,心里一股子怒火就不打一處來,但是他也不好當(dāng)場發(fā)作,咬了咬牙:“那行吧,你們繼續(xù)玩,我就先回去了?!?p/> “好。” 兩個心腹立刻開心的應(yīng)到,拉著大洋馬就找酒店繼續(xù)喝酒聊人生去了。 “唉,這多不好意思?!?p/> 浩天看著兩個心腹離開的背影,摸出香煙來遞給鐘文澤一根:“我對那玩意沒什么興趣,那我就先走了?!?p/> “行,不送?!?p/> 鐘文澤做了個OK的手勢,沖浩天擺了擺手:“注意安全?!?p/> “不勞煩鐘生掛記?!?p/> 浩天笑了笑,折身出去了。 “我送送你?!?p/> 鐘文澤跟了出來,目送著浩天開車離開。 “澤哥!” 周克華往前跨了一步,站在鐘文澤的身邊,若有所思的說到:“我怎么感覺,這個浩天今天晚上怪怪的,做事說話好像一直都在針對你?” “或者說,他在試探你?他什么意思?。 ?p/> 鐘文澤瞇眼裹著香煙,看著正準(zhǔn)備出停車場的浩天的轎車,嘴角微微上挑。 “對,他確實是一直在試探我?!?p/> 故意與隔壁桌發(fā)生沖突,應(yīng)該是想試探鐘文澤的身手。 與鐘文澤握手視線一直注意他的虎口,這是想試探一下,鐘文澤是不是經(jīng)常玩槍。 再結(jié)合水狗的話。 鐘文澤基本已經(jīng)斷定:浩天確實認(rèn)識自己,他在這個過程中的種種試探,應(yīng)該是為了與自己掌握的某些信息相驗證。 周克華有些不理解:“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我怎么知道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鐘文澤一臉無辜的聳了聳肩,話鋒一轉(zhuǎn),眼中露出一絲殺意,語氣森然:“但是我知道,他這是一直在作死的邊緣試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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