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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人間真無敵 第三章 大端國師
他連忙站起,躬身致歉,“一時(shí)激憤,言語有失,還望令使大人恕罪?!?p/>
劉瑾擺了擺手,“年輕不氣盛,活著還有什么意思。換我是你這么大的時(shí)候,反擊的話可能比你還刻薄許多?!?p/>
他嘆了口氣,“聊點(diǎn)正事吧,聽說敕封五岳的事情了嗎?”
陳三更眉頭一皺,搖了搖頭,“這些日子都在兼程趕路,并未聽過?!?p/>
既然如此,劉瑾便開口將此番祭天禱告和敕封五岳的事情都說了。
聽完之后,陳三更眉頭皺得更緊,喃喃道:“二桃殺三士?”
一直笑容和藹、云淡風(fēng)輕的劉瑾眼底猛地閃過一道精光,他笑著道:“所以,陳公子應(yīng)該更明白那位青眉山主的深謀遠(yuǎn)慮了吧?”
陳三更沉默一陣,抬頭看著劉瑾,“令使大人跟我說這些干什么?”
劉瑾拍了拍大腿,嘆了口氣,“沒什么,這人一老了啊,嘴就閑不住,陳公子不要在意。”
陳三更一副你在這兒騙傻子呢的表情,每一個(gè)毛孔都寫滿了不信任。
劉瑾卻真的沒有再多解釋,而是收斂了笑容,正色道:“今后你就知道了,我其實(shí)只是想告訴你,你可以相信我?!?p/>
陳三更眉頭一挑,若是旁人這么說,他會(huì)覺得這怕是一個(gè)拎不清的傻子,但眼前這位是大端繡衣令,雖說在謀略上的名聲不及荀郁,但絕對也是個(gè)聰明到極致的人,沒人能把他當(dāng)傻子。
他只好苦笑一聲,看著劉瑾,“我除了相信你,還有別的辦法嗎?自打安水城結(jié)識(shí)吳春雷以來,我就跟繡衣使過從甚密,來了天京城就直接進(jìn)了繡衣使衙門,先前人群的圍堵中,還是繡衣使趕來救的我,我的身上,恐怕早就被天京城所有的勢力打上了繡衣使的烙印了吧?”
劉瑾平靜地看著他,“既然你知道后果,為何還要這么選呢?”
陳三更也收起了多余的表情,認(rèn)真道:“因?yàn)椋矣X得繡衣使并不是那般不堪?!?p/>
“哦?”劉瑾很意外,“無論朝野,大家都說我們是鷹犬,是豺狼,是天底下心腸最惡毒的人。”
“沒人喜歡被監(jiān)督和約束,恰好你們監(jiān)督和約束的那些人,又掌握著輿論,操縱著民心,將你們說成什么樣都不奇怪。”陳三更很誠懇地道:“但好與壞終究是要用眼睛看的,這樣的事情總得有人去做,這個(gè)天下若沒有你們,會(huì)亂很多,百姓的生活也會(huì)苦難很多?!?p/>
“哈哈哈哈哈哈.......”
張揚(yáng)又放肆的笑聲從劉瑾的口中傳出,聽起來是那般開懷,像是一個(gè)孤獨(dú)的旅人終于得到了認(rèn)同的鼓勵(lì)。
笑聲漸歇,劉瑾不著痕跡地抹了抹眼角,深吸一口氣,“既然如此,我也跟你說個(gè)消息吧?!?p/>
話音剛落,一陣敲門聲卻打斷了情緒。
劉瑾的臉色登時(shí)一沉,只聽門外一個(gè)惶恐而膽怯的聲音道:“大人,國師派人來請陳公子過府一敘。”
國師?
不止陳三更面露詫異,就連消息靈通的劉瑾也是一頭霧水、
不過他到底是知曉天底下最多秘密的幾個(gè)人之一,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先跟門外答應(yīng)了一聲,讓他把人請到衙門大堂,然后對陳三更解釋道:“青眉山主洛靈均早年游歷江湖時(shí),曾與荀郁過從甚密,傳言二人甚至曾結(jié)拜過?!?p/>
“但是!”劉瑾的神色驀地嚴(yán)肅起來,“就像你離開了洛靈均一樣,也千萬不要相信荀郁,千萬不要被他蠱惑。”
陳三更凝視著劉瑾認(rèn)真的臉色,看見了他眸子中的真誠,卻并未表態(tài),只回了一句,“我會(huì)小心。”
劉瑾也沒再多說,該傳達(dá)的意思傳達(dá)道就行,良言難勸該死的鬼,廢話說得再多也是無用。
他站起身,陪著陳三更走去大堂。
大堂中,一個(gè)穿著月白長衫的男子正安靜地坐著,那風(fēng)輕云淡的樣子仿佛他身處的不是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繡衣使衙門,而是天京城外天水邊上的雅致涼亭。
忽然,他的神色一動(dòng),放下了茶盞,繡衣令劉瑾和陳三更也正好踏響了腳步。
瞧見陳三更的面容,年輕人不禁微微有些恍惚,但很快收攝心神,連忙起身,“顧師言拜見令使大人,見過陳公子?!?p/>
看到這個(gè)起身行禮的年輕人,向來喜怒不形于色的劉瑾都不由得流露出了驚訝,“你師父竟然派你來?”
名叫顧師言的年輕人笑著道:“只恐師言身份不足,怠慢了陳公子?!?p/>
劉瑾呵呵一笑,笑容聽起來怎么都有幾分嘲諷,他扭頭對陳三更道:“這位顧師言顧公子,腰懸銀魚袋,名登天驕榜,天驕榜上名列第七的國師三弟子就是他了?!?p/>
陳三更順勢行禮,顧師言神色更恭,“在陳公子面前,哪敢自稱天驕?!?p/>
幾句寒暄過后,劉瑾便揮了揮手,“既然國師有請,那邊趕緊去吧,那等大人物,哪兒是我得罪得起的?!?p/>
顧師言拱了拱手,“呵呵,令使大人真會(huì)說笑?!?p/>
馬兒走得很輕松,和平日里沒什么兩樣,二人物理上的分量很輕,但或許它短暫的馬生中,最輝煌的也就是現(xiàn)在了,能夠拉著兩名天驕共行。
陳三更忽然笑了笑,“顧公子,天京城的勢力都這么熱情的嗎?”
顧師言微微一怔,旋即凝神感應(yīng)到四周的窺探,笑著道:“天京城到處都是秘密,但同時(shí),天京城也沒有秘密?!?p/>
陳三更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就是說自打我一進(jìn)城,行蹤就都在你們的注視之下?”
顧師言嗯了一聲,“別人我不知道,但國師府是這幾日確實(shí)都派了人在四個(gè)城門,守候公子大駕,因?yàn)橹拦邮菑奶煲嬷輥恚晕鏖T人手更多一些?!?p/>
陳三更疑惑道:“你們盯著我干啥?”
顧師言笑了笑,卻沒有回答,“稍后見了我?guī)煾?,他自?huì)與陳公子講明?!?p/>
陳三更也不勉強(qiáng),沉默地思考著。
顧師言也平靜地眼觀鼻鼻觀心,并不打擾。
車輪滾過了一圈又一圈,沒用多久,車子就停在了一棟宅院的門前。
陳三更走下馬車,看著眼前這座清雅的院子,與想象中那種權(quán)貴之家的樣子并不太一樣。
顧師言笑著道:“家?guī)煵⒉幌埠蒙萑A,故而并不常住在國師府中?!?p/>
他伸手一領(lǐng),“請吧,”
穿過掩映的翠竹,走過流水的小橋,陳三更在一間書房中,見到了名震天下的大端國師。
那個(gè)白衣飄飄,氣度高潔的中年男人已是兩鬢微白,一雙眸子如平靜的大海,深邃又幽遠(yuǎn),仿佛隨時(shí)會(huì)掀起波濤萬丈。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陳三更,語氣卻并不是太過親熱和善,淡淡道:“青衣丫頭的眼光果然還可以?!?p/>
陳三更低頭看向自己的手腕,恍然大悟。
“別以為你什么都猜到了,我找你是有別的事?!?p/>
荀郁淡淡的聲音響起,似乎能猜到陳三更心中的那點(diǎn)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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