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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川1934 第三二八章 向井甘雄有可能是臥底?
“櫻子,你看野口光子和小島晃大。從盛京調(diào)到營川都升職了。
為何向井甘雄在盛京特高課是中尉,調(diào)到營川特高課還是中尉?畢竟盛京是大都市,調(diào)到營川理應(yīng)升職才對啊?”耿直向中村櫻子問道。
“怎么說呢,我一直覺得向井甘雄身上有種特殊的味道,這種味道說不清也摸不透。我能感覺出來,戶田良三那個老狐貍與他公事這么多年,一定也能感覺的到。
正因如此,在盛京特高課,向井甘雄一向不受器重。
這次把他從盛京調(diào)到營川,估計也是戶田良三那個老狐貍的主意。把一個向井甘雄放在身邊,萬一真的是雷,哪天爆了,傷到自己就不劃算了。”中村櫻子喃喃道。
“你的意思說,向井甘雄有可能是臥底?”耿直驚訝道。
“懷疑不代表就是,沒有真憑實據(jù),這話可不能亂講。
一個日本軍官要是臥底,那是帝國之恥,沒有鐵證,是不能定性的。不過,你也清楚,盛京臥底案結(jié)案有些倉促,很多細節(jié)都沒有深究。也許有一天,這個案子還會重新翻出來。
到那時,盛京特高課這幾軍官,是人是鬼,就清楚了。”中村櫻子略有所思道。
“那萬一向井甘雄是臥底,千佳子跟他在一起,豈不是很危險?”徐曉蕾說道。
“那倒不至于。能看的出來,向井甘雄是真心喜歡千佳子,不會對她不利的。”中村櫻子放下碗筷道。
“但愿吧……”徐曉蕾喃喃道。
三人匆匆吃過晚飯,忙碌了一天,都有些累了。
洗漱之后,耿直來到中村櫻子房間,為她全身按了按摩。有了身孕之后,中村櫻子還是有些不同,晚上開始嗜睡。沒等耿直按摩完,就沉沉入睡了。
看到中村櫻子睡著,耿直為她蓋好被褥,便回到徐曉蕾的房間。
耿直進到房間,見徐曉蕾坐在床頭看書,便問道:“金桂娘給你帶來新情報了?”
徐曉蕾放下手中的書,看著耿直說道:“耿大少爺,你猜的沒錯,不過這次情報與你有關(guān)。”
“與我有關(guān)?是不是復(fù)興社又有鋤奸行動了?”
“耿直哥,你腦子蠻好使的嘛,一猜就猜中了。”
耿直脫掉外衣,掀起被,并坐在徐曉蕾身旁,說道:“從景云勛章被授予那一天起,和我相關(guān)的消息,就是,又有人要刺殺我了。這回,又是誰?”
“剛才,從興亞銀行出來的時候,金桂娘遞給我襯衣,里面夾著一張紙條。
大概內(nèi)容是,謝廣坤覺得刺殺吳大虎和王沛林的機會不大,決定把刺殺對象換成你。”
“這不是胡鬧嗎?連除掉復(fù)興社那兩個叛徒都沒把握,刺殺我就有把握了?且不說我的身手和警覺,單單櫻子為我配的幾個憲兵都是從日本海軍陸戰(zhàn)隊抽調(diào)來的,我跟他們切磋過,身手都不錯。單單這幾個人,謝廣坤他們都很難解決。”耿直氣道。
“謝廣坤也覺得沒把握,所以他就來找西流鋤奸團來幫忙了。”
“這么說,下午謝廣坤和路桂蘭被保衛(wèi),是張一手救的他們?”
“是啊,就是張一手救的。
現(xiàn)在,救了謝廣坤一命,張一手算是和復(fù)興社這幾個人聯(lián)系上了。謝廣坤很指望他能幫忙,現(xiàn)在,還等張一手的信呢。耿直哥,動腦子的事我在行。現(xiàn)在要動刀動槍了,得你來拿主意了。”
耿直沉思片刻,說道:“曉蕾,讓金桂娘跟張一手說,配合他們,行動行刺我。”
“行,我知道了。”徐曉蕾淡淡說道。
“曉蕾,我怎么覺得你漠不關(guān)心似的,你就真的不怕我出事啊?”耿直覺得徐曉蕾的態(tài)度有些意外,問道。
“有張一手在,你還提前有了防備,有什么好擔心的。
把他們的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你身上,總比去刺殺吳大虎、王沛林自投羅網(wǎng)要強。”
“曉蕾,你還像小的時候,什么時候都對我有信心。”耿直將徐曉蕾的手握到胸前,說道。
“應(yīng)付謝廣坤那幾個人,我怎么可能對你沒信心呢。不過,明槍好躲暗箭難防,你也要小心了。”徐曉蕾柔聲道。
“放心吧,我會小心的。對了,我今天把能布置的防衛(wèi)措施都布置齊備,遠程狙擊、下毒和放置炸藥這幾種暗殺方法都無法實施了。等明天儀式現(xiàn)場,我再盯緊寧曉鋒,讓他無法動手,日本引魚上鉤的計劃,就無法實施了。”
“真要是那樣,寧曉鋒不得恨死你。一次又一次破壞他的計劃,以后,你就要更加小心了。”
“放心吧,你耿直哥不會有事的。我倒是擔心你,復(fù)興社對付不了我,搞不好,會來對付你的。”耿直摟了摟徐曉蕾的肩膀,說道。
“你也放心吧,櫻子怕我出事,派了一個班的憲兵來銀行保護我,不會有事的。
現(xiàn)在想想,櫻子是你我在營川最大的敵人,可我們卻相互牽掛對方的安危。你我不想讓櫻子出事,而櫻子也想盡辦法保護我們。
我真怕有一天,櫻子知道實情了,會接受不了。除非,除非她真的是孫掌柜的女兒,那樣的話,還好說。”徐曉蕾嘆了口氣說道。
“現(xiàn)在的醫(yī)學(xué),是否有血緣關(guān)系,只有血型這一種辨別辦法。櫻子、孫掌柜和中村浩介三個人都是O型血,櫻子究竟是誰的孩子,也許連她的母親都說不清楚。也許,櫻子的身世永遠是個謎了。
對了,今天孫掌柜那邊,有沒有什么新消息傳過來?”
“孫掌柜通過張?zhí)煲韨鬟^來消息。
“上級組織讓我留意春節(jié)前,銀行進來的造幣設(shè)備。”
“曉蕾,現(xiàn)在上級組織只提你,不提我了?”聽到曉蕾的話,耿直心中一酸,說道。
“別忘了,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不是地下黨員了。不過,你忍辱負重,上級組織也清楚其中緣由。等把日本人趕走了,再恢復(fù)你身份就完了。”
“那要等到什么時候啊?”耿直嘆氣道。
“耿直哥,我相信,早晚有那一天的。
行了,說正事。
上級組織從新京方面得到的消息。這一次,在興亞銀行不僅要印制滿洲國券,還要印制俄國的偽鈔。
上級組織命令我們營川地下黨,協(xié)助共產(chǎn)國際搗毀這個印制俄國偽鈔的制鈔車間。
春節(jié)之后,共產(chǎn)國際將派人來營川,執(zhí)行這項任務(wù)。”
“曉蕾,制鈔車間雖然設(shè)在了興亞銀行。不過,如果真的是印制假鈔的話,一定會派專人來保衛(wèi),你我就很難接近了。”耿直憂心道。
“是啊,到時候只能隨機應(yīng)變,看看有什么機會了。十點多了,咱們也睡吧。明天,又是替你擔驚受怕的一天。”徐曉蕾躺了下來,說道。
“我又得讓你為我擔心了。”耿直將徐曉蕾攬到懷中,柔聲道。
“從我記事起,就是這樣,早就習(xí)慣了。哪天,你真的不用我擔心了,我倒是覺得無所事事了。”徐曉蕾往耿直懷里靠了靠,說道。
“那,我就讓你擔心我一輩子。”說著,耿直翻身壓到徐曉蕾身上,抬手關(guān)上了墻上的壁燈。
“討厭,一到這個時候,你就開始欺負我了……”
黑暗中,傳來徐曉蕾的嬌斥聲。
不多時,嬌斥聲就成了陣陣嬌喘。
那聲音劃破寂靜,是那樣的動聽。
東記銀號,寧家祠堂。
賽小仙填了填爐火,對坐在站爐一旁的寧曉鋒,說道:“鋒哥,你真的想好了?”
“我……我想好了。”
“鋒哥,我不是婦人之見。你也清楚,在紳士舞廳里刺殺吳大虎和王沛林,就算刺殺成功了,想逃跑也是絕無可能。你要是一意孤行,一定要去做的話,明年這個時候,就真是你的祭日了。”賽小仙哽咽道。
“小仙,我發(fā)現(xiàn),到營川之后,做什么事都不順。
這一回,我們能啟動的,除了潛伏在興亞銀行的沈建平,擅長用毒的張玉竹、擅長炸藥的張民、擅長狙擊的謝廣坤還有擅長搏擊的李大牛都喚醒了。
可現(xiàn)在,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紳士舞廳今天突然停業(yè),張民的炸彈無法帶進投誠儀式現(xiàn)場;
舞廳周邊能做狙擊點的位置,又全部被關(guān)東軍控制,想遠程狙擊也沒了可能;
投誠宴會突然改為投誠儀式,取消了會餐環(huán)節(jié),投毒也沒了條件;
本以為最有把握的,路桂蘭與王沛林夫妻相認,尋機下毒除掉王沛林,卻被日本人算計,謝廣坤險些暴露。
小仙,現(xiàn)在只剩下一條路,只能在舞廳近距離誅殺了。”寧曉峰嘆了口氣,說道。
“謝廣坤不是傳過來了消息,他已經(jīng)把刺殺對象鎖定為耿直了嗎?現(xiàn)在耿直的性命可比吳大虎和王沛林高多了,能除掉他,咱們就萬事大吉了。”賽小仙說道。
“談何容易。
且不說耿直的身手,單單他身邊的日本憲兵都很難對付。我覺得,刺殺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寧曉鋒嘆氣道。
“既然他們有這個決心,就讓他們先試試,真要是成功了,我們也就沒必要再去冒險了。
快過年了,上峰無外乎要給高層一個交代。真要是將這個滿洲國華人楷模除掉,那將是大功一件,比除掉那兩個叛徒有價值多了。上峰也許一高興,就能讓思盈來營川了。”
“那就讓他們先試試,如果投誠儀式前,還沒什么結(jié)果,那我,就得搏一搏了。”寧曉峰撥弄著爐火,說道。
上午,營川西大街的泰順祥茶莊剛剛開門迎客,謝廣坤便進到茶莊里面,在靠窗的座位坐了下來。點了一壺普洱,要了一碟瓜子和一盤綠豆糕,便饒有興致聽起了小曲。
不多時,張一手圍著套帽從外面走了進來。
環(huán)視下茶莊四周,徑直走到謝廣坤桌前,坐了下來說道:“你膽子夠大的,選了個這么熱鬧的地方見面。”
謝廣坤嗑著瓜子,笑道:“今天日本人和那些狗腿子,都在舞廳守著那兩個叛徒呢,哪有些心思來這。說吧,昨天我跟你說的事,刺殺耿直那個大漢奸,你有什么想法?”
“難啊。耿直功夫十分了得,營川人世人皆知。五年前,耿直不到二十歲的時候,在營川城就沒人是他對手了。
想近身搏殺,幾乎沒有任何機會。另外,中村櫻子為了保護他的安全,派了四名警覺性很高的憲兵,全天不離他左右,保護他的安全。想打黑槍,機會都不多。”
早上,金桂娘借去洗衣店的機會,將徐曉蕾的指示,給了張一手。
指示很明確,積極配合謝廣坤刺殺耿直,必要時為耿直預(yù)警。
有了徐曉蕾的指示,張一手清楚該做什么。簡單易了易容,便離開的平安洗衣店,到昨晚與謝廣坤約好的泰順祥茶莊見面。
“我看你的樣子,應(yīng)該是易容了吧?”謝廣坤盯著張一手,問道。
“你不是也一樣嗎?”張一手拿起一塊綠豆糕,說道。
“果然是高手!既然你那個西流鋤奸團是來對付日本人的,那耿直這樣的大漢奸,應(yīng)該也是你們要除掉的人吧?”
“耿直這種漢奸,當然是我們西流鋤奸團的目標。不過,殺日本人、殺漢奸不能僅憑一腔熱血,也得有辦法,有手段,不能以卵擊石,做無謂的犧牲。”
“聽你話里的意思,耿直是殺不得了?”謝廣坤眉頭一皺,冷冷說道。
“誰說的,你要是有殺他的辦法,我會把西流鋤奸團能夠調(diào)動的資源,全部調(diào)動起來,除掉這個大漢奸。”張一手言之鑿鑿道。
“好,有這句話就好。那你能不能給我搞到一輛汽車,最好的軍車,馬力大的那種?”謝廣坤湊近張一手說道。
“不能,軍車全是日本人的,我去哪搞去?”張一手搖頭道。
“我有辦法!”
“什么辦法?”張一手問道。
“營川警署有一輛消防車,今天會在警署修配廠換擋風玻璃。據(jù)內(nèi)部人講,警署把他們的警力大多安排到投誠儀式那邊,咱們把這輛消防車截了,車就有了。”謝廣坤湊近張一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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