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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康的咸魚生活 第十七章? 是……他?
繡衣衛(wèi)衙門總部。
這個被譽(yù)為天底下最為陰暗的地方,實際上平日里還真沒那么多的黑暗和暴戾。
總部的最多人員,都是搜集和整理情報,以及為在外面出外勤的繡衣衛(wèi)們提供保障服務(wù)的。
算得上一個后勤機(jī)構(gòu)。
真正陰暗的地方,還是各個行動部門。
可總的說來,歷任繡衣衛(wèi)大將軍的那個小院子,還是天下最為神秘的地方之一。
有幾個房間,哪怕是中午陽光正盛的時候,也必須關(guān)緊門窗,用蠟燭來照亮。
現(xiàn)任的繡衣衛(wèi)大都督高敬,便坐在里面。
他面前就是一堆文檔,卻沒有看,只是在閉目養(yǎng)神。
整個房間陰森森的,哪怕是有燭光,也讓人感覺不到一絲光亮。
“大都督。”不知道從哪里傳來了一個沙啞的聲音,“這些文檔倘若拿給了陛下看,恐怕裕王世子會倒大霉啊。”
高敬不說話。
另一個細(xì)柔的聲音卻響起來:“倒霉就倒霉,難道還關(guān)我們的事兒不成?他自己能做出來的,就不要怪別人。”
高敬還是不說話。
沙啞的聲音笑道:“是啊,不關(guān)我們的事兒。但你要不要考慮,日后萬一是裕王世子上位,那時候他會怎么對待我們?
別忘了,裕王世子這個圣人,出手可是從來都狠辣得很呢!西邱村的那么多條人命,都是血淋淋的例子。”
細(xì)柔的聲音沒有退縮:“繡衣衛(wèi)是皇上的爪牙,他現(xiàn)在還不是皇上,甚至連太子都不是,有什么資格讓我們對他手下留情?”
沙啞的聲音吃吃一笑,沒有再言語。
“好了。”
高敬閉著眼睛,淡淡的說了起來:“柯優(yōu),你覺得是他下的手嗎?”
“不好說。”細(xì)柔的聲音說道:“九成九的可能不是他,但如果他處心積慮的欺騙所有人……就像是仁王一樣,也是有可能的。”
“崖生,你呢?”
沙啞的聲音笑道:“我和老柯的想法一樣,除非他是仁王那種奇才,不然沒有任何理由這么做。”
繡衣衛(wèi)一共有五個校尉,在房間里的這兩人便是其中之二。
細(xì)柔聲音的主人叫柯優(yōu),負(fù)責(zé)各種秘密行動,包括了清除皇帝想要消滅的人。
沙啞聲音的主人叫東崖生,掌管著秘密的諜報系統(tǒng),手下奇人異事無數(shù)。
雖然景和帝表面上是壓下了所有的事端,包括仁王和壽王的死,但是暗地里他卻一點兒都沒有放棄尋找真相。
繡衣衛(wèi)便是他最好的獵犬。
因此繡衣衛(wèi)的幾個高層全都知道,并且為之在努力。
他們面前著重追查的有好幾個方向。
最重要的是李帆和朱平川這兩個仁王的心腹,朱平川存在與否不知道,但李帆一定是重中之重。
可李帆就像是消失了一樣,任憑怎么找都找不到。
為此東崖生已經(jīng)被高敬罵了好幾次,罵了又罵,要不是他心理強(qiáng)悍,早就崩潰了。
然后便是去西北探查當(dāng)年的馬匪“鐵雀子”的消息,看看他們是不是真的就是襲擊前太子銘浩的兇手。
這個一時半刻沒有什么消息和進(jìn)展。
說不定還得越過西羌和回鶻,前往西域各國探查,那消耗的人力物力就大了。
緊接著便是眼前。
到底是誰指使那個宦官送含毒藥的燕窩給壽王,又殺人滅口的?
這個人的背后又是誰?
這個直接兇手的范圍倒是好圈定,肯定是在皇宮。
當(dāng)晚他謀害壽王的時候,宮門已經(jīng)落鎖,除非有皇帝的信物,不然任何人都禁止出入宮闈。
所以他(她)跑不掉。
但是想要找出來卻又很麻煩。
宮里到處都是貴人,到處都是有后臺的人,繡衣衛(wèi)進(jìn)了宮,哪怕是有皇帝作為首肯,那也就是個屁。
他們倒是去詢問了兩次陳貴妃和沈貴妃。
這兩個死了兒子的貴妃,已經(jīng)處于半瘋癲狀態(tài),直接抓爛了好幾個繡衣衛(wèi)的臉,他們還偏偏不敢反抗。
其余的嬪妃、淑儀、昭媛等等,人家也都緊閉嘴巴,一問三不知,難道你還能去嚴(yán)刑拷問?
至于那些大太監(jiān)、主管宦官等等,倒是挺配合,卻也沒問出半點不對。
還是那句話,你總不可能懷疑誰,就抓起來拷問一番吧。
那么大主管趙壽就有嫌疑,因為他那天睡覺的時候就把所有的人全部支開了,而平日里他根本不那么做。
還有二主管錢賢瑞,在他匆忙趕到皇帝身邊之前,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包括去稟告皇帝的周明,也是有些古怪。
這些疑點,讓繡衣衛(wèi)頭都大了,頗有點一身力氣使不出的感覺。
當(dāng)然,繡衣衛(wèi)也不是一點進(jìn)展都沒有。
他們負(fù)責(zé)查問“葬花樓”的下人們,通過不斷的口供比對,細(xì)心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就查出了一些讓他們都覺得恐怖的東西。
柳銘淇和仇香非常的熟悉。
甚至有一次仇香差點死了,也是柳銘淇來救了仇香。
所有的仆人婢女都被叫到了外面,沒有人知道他們在里面做了什么。
這些都算了。
關(guān)鍵是仇香在嫁入仁王府之前,曾經(jīng)悄悄的前去見過柳銘淇——地點不是在葬花樓,而是工部尚書府。
在仇香見過柳銘淇之后,她的兩個貼身婢女也不見了。
這就很值得懷疑了。
就像是她預(yù)先跟柳銘淇說了,然后在交代后事一樣。
但是反過來,從另一個方面來說,會不會這是柳銘淇脅迫仇香去做的呢?
雖然仇香說的話合情合理,她父親張野也的確是曾經(jīng)在西北存在的商人,但張野一家人都死光了,誰知道這是不是她冒用身份?
現(xiàn)在這些資料和推測便在高敬的桌上。
而高敬也沒有怠慢,叫了兩個心腹來商量。
高敬心中也在疑惑。
他和手下們的想法差不多。
柳銘淇絕對沒有必要和理由做這樣的事情。
為什么呀?
就算他想當(dāng)皇帝想瘋了,殺了仁王,還有壽王呢!
難不成壽王也是柳銘淇找人殺的?
那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即便是兩個皇子都是他殺的,誰敢肯定皇上之后就生不出皇子,而必須要立他柳銘淇為太子呢?
太多的不可能加在一起,所以只要有理智的人,都會判斷不是柳銘淇做的。
但,柳銘淇還是有嫌疑。
見到高敬在遲疑,東崖生說道:“大都督,其實咱們現(xiàn)在可以有兩個行事步驟。”
“你說。”
“要不您就叫裕王世子來一趟,問問他情況,實在不行就給他點顏色看看……”
“滾蛋!說下一個!”
高敬直接罵了一句。
你這敢情是要瘋。
皇上馬上就要冊封柳銘淇為帝國親王了,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你把他給抓起來用刑——你這不僅僅是和全天下的宗室子弟過不去,更是當(dāng)眾打皇上的臉啊!
這事兒要審問,只能是皇上在場的情況下才行。
除了他,沒有人有資格來審訊一個頗受重視的帝國親王、待選太子。
而且你還不能動刑,不然誰知道是不是屈打成招?
“既然沒辦法抓裕王世子,那就找巫夜霜回來問話唄!”東崖生道,“叫裕王世子去救仇香的是她,裕王世子和仇香私會也是在工部尚書府,她一定是很關(guān)鍵的一環(huán)!一定能問出東西來。”
“你是不是當(dāng)我傻?”
高敬睜開了眼睛,瞪了一眼在黑暗中的手下,“巫夜霜是那種參與謀害仁王的人嗎?用用你的豬腦子想一想!她是為了什么啊?能當(dāng)丞相?能當(dāng)皇后?或者能發(fā)家致富?”
這也是為什么高敬基本上斷定,柳銘淇和仇香沒有竄通合謀的原因。
就是因為巫夜霜也牽涉在其中。
對于巫夜霜的人品,高敬這么黑暗的間諜頭子,都是感到佩服的。
他絕不相信巫夜霜會有這樣的心思,幫助柳銘淇和仇香來謀害仁王——這話說給皇上聽,皇上直接能扔茶杯過來,叫他爬出去。
面對高敬的怒火,旁邊的柯優(yōu)倒是說了一句:“大都督,既然咱們什么都不敢做,那就交給皇上嘛,由他來做決斷。”
“我倒是想,但現(xiàn)在時機(jī)不對。”高敬頗有些苦惱,“現(xiàn)在朝廷上下、在京的宗室和勛貴們,都已經(jīng)知道了裕王世子即將獲封帝國親王。倘若在這個時候我們?nèi)ゲ逡荒_,無論結(jié)局怎么樣,皇上的臉都會難看!
不是裕王世子做的,皇上會生氣;是裕王世子做的,他更加會生氣。你們說說,現(xiàn)在的皇上,還能再受刺激嗎?”
兩人不敢說話了。
景和帝的身體最近本來就不好。
三個月都已經(jīng)連續(xù)昏倒四次了,而且前幾天還直接吐了血。
如若真的查出是他最喜愛的柳銘淇謀劃了這次兇案,皇上能不能緩過氣來都說不定。
“但不說又不行啊,萬一以后暴露了,皇上追查起來,我們能脫得了干系?”柯優(yōu)擔(dān)心的道。
“不是不說,是等一段時間再講吧!”高敬道,“現(xiàn)在你們先去把這兩個丫鬟給找出來……能做到嗎?”
東崖生直接道:“裕王世子不知道用了什么方式將她們送走的,除非我們?nèi)ッ髂繌埬懙目絾栐M醺娜耍蝗豢峙虏恍小!?p/>
“行!那再等等吧!”
高敬無奈的搖搖頭。
事實上,關(guān)鍵的突破口還是在仇香、柳銘淇和巫夜霜的身上。
可仇香已經(jīng)有一說一,什么都交代了,皇上要求不要對她動刑,等情況更加清楚了再說。
而想要審問柳銘淇和巫夜霜,又是難上加難的事情。
這個案子,真是出乎意料的麻煩復(fù)雜呀!
“對了,從今天開始,裕王府工坊給的任何好處,我們都不收了。要的話,自己出錢去買。”高敬在他們要退下去時,還這么加了一句,“你們下去的時候,好好跟弟兄們解釋一下,盡量讓他們不要有什么情緒。”
“是!”
東崖生和柯優(yōu)領(lǐng)會的點點頭。
現(xiàn)在柳銘淇的身份再也不是一個無關(guān)大局的親王世子了,而是有繼承大統(tǒng)資格的親王。
倘若繡衣衛(wèi)再接受他的禮物,這就會給人一種很不好的站隊印象。
繡衣衛(wèi)可不能站隊。
他們只是皇上手下的一條惡犬,其余任何人的命令都不聽!
不是,老爺們現(xiàn)在都不喜歡破案了嗎
以前猜得那么起勁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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