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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喊我去盜墓 第一百九十三章 異端不配活著(4600)
“那敢情好啊,我這群兄弟正愁無處棲身。”
見韓呈挺會順桿爬,更會順桿爬的吳良當(dāng)即笑呵呵的道,“就是不知道你們這個‘大賢天師’到底是什么樣的人,能不能與我們尿到一個壺里,你先給介紹介紹?”
“‘大賢天師’怎會是人?那可是下凡的神仙!”
一說起這位‘大賢天師’,韓呈臉上又露出了崇拜向往的神色,口沫橫飛的道,“我雖不清楚‘大賢天師’究竟有多少神通,但只要是拜過他、喝下他賞賜的靈丹妙藥的人,無論男女老幼,無論患有什么疑難雜癥,幾日之內(nèi)都能活蹦亂跳下床走路。”
“這還不是最厲害的。”
“最厲害的是,‘大賢天師’還曾當(dāng)眾顯露自天上帶來的仙術(shù),他竟能動用神力隔著一面屏風(fēng)打碎置于屏風(fēng)之后的陶碗,還能夠在空無一物的銅鑒(銅盆)之中憑空變出一條蛇來,這可不是我的一面之詞,我這些手下也有人親眼見過!”
說到這里,韓呈還用下巴指了指那些同樣被扒光了衣物綁起來的手下,以此來證明他所說的仙術(shù)并非子虛烏有。
“我見過,天師動都沒動,只是輕輕吟了一聲,屏風(fēng)之后的陶碗便碎成了幾片!”
“那銅鑒還被當(dāng)眾展示過,確實(shí)只是一個普通的銅鑒,天師只是隨便翻了幾下,便從里面抓出幾條蛇來,這絕對是仙術(shù)!”
“對,那些蛇色彩斑斕一看就是毒蛇,但在天師手中卻是溫順的緊,根本不敢咬他!”
“若非神仙,如何能做到如此神奇的事情,這是神跡!”
韓呈的手下之中立刻有不少人出言證實(shí),語氣之中也是充滿了對這位“大賢天師”的狂熱與崇拜。
“這……”
瓬人軍聽了這些聲音之后,也是紛紛面露驚異之色。
他們都是這個時(shí)代的原住民,世界觀幾乎是一樣的,因此對于這些稀奇事物的理解也是一樣的。
甚至就連于吉都微微皺起了眉頭。
也不知道這個老童子是在思考這些“仙術(shù)”究竟是如何做到的,還是覺得遇到了對手,想要與這位“大賢天師”好好交流一番。
畢竟,嚴(yán)格說起來,他與這位“大賢天師”算是同行。
只是細(xì)節(jié)上略微有些差別罷了,比如這位“大賢天師”是用“丹藥”包治百病,而他們“黃老道”則是用“符水”包治百病。
至于仙術(shù)……
于吉倒并未在吳良面前顯露過什么仙術(shù),反倒是吳良不斷在他面前施展各種各樣的“仙術(shù)”,那叫一個應(yīng)接不暇。
甚至有些仙術(shù),還是于吉配合完成的。
比如之前面對黃巾軍時(shí)施展的“吸魂大法”再比如在朱三公子面前施展的“摸骨之術(shù)”以及這次在這群“陰兵”面前施展的“趕尸大法”……
在這個過程中,吳良一遍一遍的刷新著于吉對于“仙術(shù)”的認(rèn)知。
作為知道內(nèi)情的人,于吉自然知道吳良施展的這些“仙術(shù)”無一例外全都是假的但是卻又不得不承認(rèn)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內(nèi)情,他也一定會對吳良施展的這些“仙術(shù)”信以為真因?yàn)橐运乃綄?shí)在是難以想象這些“仙術(shù)”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與此同時(shí)。
也是因?yàn)橛诩膶掖蝺A情出演在諸多不知內(nèi)情的瓬人軍兵士眼中,于吉也是神一般的存在這也是一位不知深淺的“老神仙”。
而吳良就更厲害了。
畢竟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讓神仙俯首帖耳的,甚至……吳良還曾救過陸地神仙一命,你說到底誰更神?
然而此時(shí)此刻。
吳良卻是已經(jīng)笑了起來。
隔空碎物?
空盆取蛇?
這些都是后世的魔術(shù)師玩剩下的東西,在吳良穿越的之前要是還有哪個魔術(shù)師在玩這樣的小把戲那只能說他是真的out了。
這種小把戲最多糊弄糊弄身邊的小女生博紅顏一笑,根本上不得臺面。
不過吳良卻沒有拆穿的意思,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接著說道:“如此說來,這位‘大賢天師’可真是下凡的神仙了,所以你們才會助他裝神弄鬼扮作陰兵到處殺人放火、打家劫舍?”
“這是必要的犧牲!”
韓呈還未來得及回答身后便有一名“陰兵”義正言辭的辯駁道“大賢天師要煉制丹藥解救蒼生,便需要世人獻(xiàn)上貢獻(xiàn),而那些不肯獻(xiàn)上貢獻(xiàn)加入‘壽曹道’的人,無一不是自私自利的異端,只有犧牲了他們,天下蒼生才有救!”
“說的對!”
“就是這么回事,自私自利的異端不配活著!”
“大賢天師以解救蒼生為己任,那些人卻冥頑不化,他們的名字無法自‘死籍’轉(zhuǎn)移到‘壽曹’,早晚難逃一死,我們只是順應(yīng)天命罷了。”
其他的一些“陰兵”也是紛紛點(diǎn)頭大聲說道。
而韓呈大概是考慮到了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倒并未與這些人一起狂熱,而是看了吳良一眼陪著笑說道:“大賢天師確實(shí)是這么說的,他們終歸要死……”
“嗯,大賢天師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吳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又問,“只是不知道如今‘壽曹道’共有多少信徒?”
“已有大約三萬余人。”
韓呈思索了一下,答道,“不過大多數(shù)都還在各自的村鎮(zhèn),只有大賢天師舉辦法事時(shí)才會將信徒們召集起來一同聽法,如今留在天師身邊的,皆是最為忠誠的信徒,加起來也有小幾千人,如今都聚集在千乘縣城內(nèi)的總壇。”
“千乘縣……”
經(jīng)過一千來年的演變,如今官方已經(jīng)沒有“薄姑”這種叫法。
不過吳良之前派楊萬里打探過,位于“薄姑”的齊都古城就在千乘縣境內(nèi),而且距離千乘縣城只有十多里路的距離,比瓬人軍現(xiàn)在所在的位置還要近出不少。
也就是說,吳良此行要探索的這座齊都古城遺址,基本上就是在“壽曹道”眼皮子底下。
因此辦起事來的時(shí)候,很有必要再多幾分小心……
“你是本地人么?”
吳良沉吟了片刻,接著又問道。
“是”
韓呈捂著胳膊抖了半天,說話都已經(jīng)有些不利索,終于再也耐不住凍,苦笑著對吳良哀求道,“異士,能不能先將衣裳和袍子還給我們,這寒冬臘月的兄弟們實(shí)在受不住了,再這么下去不凍死也得大病一場。”
“怕什么,天師那有的是靈丹妙藥呢,你們?nèi)绱蓑\肯定死不了的。”
吳良笑了笑,不為所動的道,“你即是本地人,可知這附近曾有一座齊都古城?”
“自是知道”
韓呈只求盡快答完了吳良的話,好換回衣裳與袍子取暖,自是知無不答,“那里距離此處只有二三十里路,不過那地方如今已是一片殘?jiān)珨啾冢倚伴T的很,附近的百姓很少有人敢去哪里,就算路過都要小跑著繞遠(yuǎn)過去。”
“邪門?此話怎講?”
吳良微微蹙眉,湊近了一些問道。
“這可就說來話長了。”
韓呈也是壓低了聲音,小心翼翼的道,“據(jù)說千年以前此處曾來過一個齊王,好像是叫齊胡公來著,原本齊國國都位于臨淄,但這個齊胡公當(dāng)上齊王之后,好像是為了躲避什么邪門東西,執(zhí)意要將王宮遷到此處。”
“結(jié)果王宮修好之后,齊胡公帶人住進(jìn)來就總是遇上怪事,后來就連他自己也遭了劫難,暴斃于這座王宮之中。”
“下一任齊王繼位之后,自是對這座新王宮十分忌憚,連夜便將率人王宮重新遷回了臨淄,自此齊國才得以風(fēng)調(diào)雨順,最終成了一代春秋霸主。”
“而在那之后,這座留在此處的齊王宮便成了一處兇險(xiǎn)之地。”
“每年總有幾個不信邪或是誤入其中的人中邪,這些人自里面出來之后,便像是丟了魂一般不知所謂,見了親人友人便如同見了生人一般生分,非但不言不語,有時(shí)候還會像瘋了似的大喊大叫,別人與他們說什么,他們也好似聽不懂了似的。”
“如此再過幾天之后,這些人便又會莫名失蹤,生不見人死不見尸,誰也說不清楚他們到底去了哪里……”
“就在去年,我們村子就有兩個人外出回來時(shí),就像變了個人似的,雖然還認(rèn)得家門在哪,但是卻已經(jīng)認(rèn)不出家里人和村里人……再后來這兩個人就真的不見了,家里人只知道他們半夜跑了出去,從此就再也沒回來。”
“村里人私下都說,這兩個人肯定是不小心進(jìn)了那座齊都古城遺址,因此中了邪失了智,落了個生不見人死不見尸的可憐下場。”
“你說,這地方邪門不邪門?”
說到這里,韓呈臉上也是有些恐懼之色,默默的咽了口口水。
“邪門,真邪門。”
吳良點(diǎn)頭道。
就連《齊史》中也沒提到這座王宮出現(xiàn)過怪事,更沒說齊胡公之所以遷都是為了躲避什么邪門東西。
只是提到齊胡公的上一任齊王、也就是被周夷王烹殺了的齊哀公死后,尸首被胞弟與家人偷偷運(yùn)回來在薄姑修建了一處陵墓安葬了起來。
后來齊胡公竟也將齊國國都遷來了薄姑。
再后來沒過多久,齊哀公的胞弟又找機(jī)會殺了齊胡公,重新將國都遷回了營丘,自此齊國才國力漸強(qiáng),走上了霸主之路……
原本吳良以為這只是一場十分尋常的王位之爭。
但聽過韓呈的話之后,吳良細(xì)想之下,竟又覺得這整個事件似乎還另有隱情。
畢竟。
齊哀公是因?yàn)檠辛?xí)“厭魅之術(shù)”這樣的邪術(shù)被周夷王烹殺的。
而齊胡公則是在齊哀公被烹殺之后,被周夷王點(diǎn)名封作了新一任齊王。
這兩件事之間本就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guān)系。
后來齊哀公的胞弟與家人將齊哀公的尸首偷偷運(yùn)回來安葬在薄姑,然后齊胡公也便毅然決定遷都薄姑。
這兩者之間也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聯(lián)系。
再后來,齊哀公的胞弟與家人又搞死了齊胡公,重新將國都遷回營丘。
自此,齊國才終于消停了下來。
這兩者之間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guān)聯(lián)。
帶著這些頗為“陰謀論”的想法去看這段歷史,韓呈所說的民間傳說便立刻變得合情合理了起來……
畢竟《齊史》中可是著重提到了齊哀公研習(xí)“厭魅之術(shù)”這種邪術(shù)的事情。
如此推斷的話,貌似又可以推出另外一個靈異版的歷史故事:
齊胡公擔(dān)心被“厭魅之術(shù)”所害,因此跑到周夷王面前告發(fā)了齊哀公,導(dǎo)致齊哀公被烹殺,繼位之后又擔(dān)心齊哀公住過的王宮還留有什么邪門的東西,于是立即進(jìn)行了遷都操作。
而齊哀公留下來的胞弟與家人,很有可能也“厭魅之術(shù)”有所涉獵,甚至掌握了其他邪門的術(shù)法或是邪物。
因此在遷都之后,便利用這些術(shù)法或是邪物搞壞,最終害死了齊胡公,成功為齊哀公報(bào)了仇……
至于為何齊胡公遷都的地址與齊哀公秘密下葬的地址出現(xiàn)了重合?
有可能真是巧合。
也有可能是因?yàn)辇R胡公當(dāng)時(shí)已經(jīng)知道了齊哀公秘密下葬的事情,出于某些方面顧慮,假借遷都之名修建新王宮,以此來鎮(zhèn)壓齊哀公的陵墓或是陵墓中的東西……
雖說無巧不成書,但吳良還是比較傾向于第二種比較大膽的猜測。
而這種猜測如果符合事實(shí)的話。
那么薄姑的齊都古城遺址便必定與齊哀公墓緊密相連,也就更有必要對這座古城遺址仔細(xì)調(diào)研一番了。
事到如今,吳良想要通過韓呈了解的事情已經(jīng)了解完畢。
“來人!再將這些人綁緊一些,務(wù)必不要教他們掙脫,其他人收拾好營帳,套上馬匹,我們準(zhǔn)備出發(fā)。”
吳良站起身來,回頭對瓬人軍兵士下令道。
一聽這話,已經(jīng)凍得受不住的“陰兵”們皆是一愣,韓呈也是連忙叫道:“異士且慢,你這是要去哪里,不是說好要隨我去見大賢天師的么?”
“對不住,你們這個池子太小,養(yǎng)不了我們這些大魚,所以我思來想去,還是決定不去了。”
吳良笑瞇瞇的道。
韓呈與“陰兵”們對吳良拒絕的理由瞠目結(jié)舌,連忙又道,“再且慢,既然異士不愿去了,我自然也不能勉強(qiáng),不過異士離開之前,能不能先給我們松綁,再將衣裳與袍子歸還我們,咱們雖道不同,卻也能好聚好散。”
“嘿嘿,我說兄弟,咱們打個商量唄?”
吳良依舊一臉笑意,嘿嘿笑道,“其實(shí)我此行也是為了解救天下蒼生,也需要世人獻(xiàn)上貢獻(xiàn),你這些衣裳與袍子就當(dāng)做貢獻(xiàn)送給我如何,日后天下蒼生若是能夠得到解救,功勞簿上也有你們的名字。”
“少胡扯!被你如此綁著,又沒了衣裳與袍子,我們只怕連今夜都熬不過去,難道我們不是天下蒼生?給我松綁!將我的衣裳與袍子還回來!”
一名“陰兵”當(dāng)即被吳良這番胡言亂語氣得破口大罵起來。
“不不不。”
吳良卻是一點(diǎn)都不生氣,繼續(xù)搖頭笑道,“我一心以解救天下蒼生為己任,但在這之前,尚需世人獻(xiàn)上貢獻(xiàn)助我。”
“你們?nèi)羰切母是樵肛暙I(xiàn),那自然是皆大歡喜的美事。”
“倘若不愿,那你們便全都是自私自利的異端,只有犧牲了你們,天下蒼生才有救,這是必要的犧牲。”
“自私自利的異端,無一不是冥頑不化之人,根本不配活著,反正異端早晚難逃一死,今晚我便順應(yīng)一回天命,助你們一臂之力豈不是做了善事?”
“感謝你們?yōu)樘煜律n生做出的貢獻(xiàn),告辭!”
說到這里,吳良面色一驚冷了下來,毅然轉(zhuǎn)身離去,不再與這些陰兵多說一句廢話,更不再多看他們一眼。
“這……”
寒風(fēng)之中,韓呈與那些“陰兵”卻是一臉愕然。
這番話為何如此耳熟?
好像剛在哪里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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