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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喊我去盜墓 第七百二十五章 奪寶十二時辰(4200)
與此同時。
田橫宅邸中這股莫名寒意的來源似乎也有了答案。
使用這樣的石磚修建而成的宅邸,自是一年四季都充斥著涼意,自然要比外界的溫度低上不少,說是一年四季開著冷氣都不為過。
可以想象,這樣的宅邸夏天住起來一定很舒服,海邊溫度本來就高,住在這里就如同住在二十四小時的空調(diào)房中一般。
但像現(xiàn)在的初春時節(jié),
又或是深秋與冬季可就不好過了。
畢竟這個時代沒有暖氣,唯一還算是高端的采暖方式便是火盆,而一個小小的火盆,只怕是很難低于宅邸中這冷上加寒的寒意。
不過,此刻田橫宅邸的寒意來源已經(jīng)不再是吳良關(guān)注的重點。
他更在意的已經(jīng)變成了這些石磚的來源。
那極有可能是巫女呼隨身攜帶的這枚瓊勾玉的來源,同時也是徐福曾經(jīng)到達過的地方,
甚至可能正是傳說中的祖洲。
因為關(guān)于“養(yǎng)神芝”的記載中還有這么一個細節(jié):“生在瓊田中。”
這句話翻譯過來,就是“養(yǎng)神芝”生長在一片玉田之中。
即是說,
祖洲必然是一處玉石礦藏十分豐富的地方,至于玉田中的究竟是什么玉種,史書中沒有任何記載,吳良當然也說不清楚。
不過正因如此,吳良也可以猜測祖洲的玉石就是這種質(zhì)地冰涼的奇玉。
事實上。
吳良已經(jīng)聯(lián)想到了海中的那處鬼洞。
但最大的問題是,依照金衛(wèi)此前的說法,那處鬼洞每次露出來都不會超過一天的時間。
而一天的時間何其緊迫,以目前的生產(chǎn)力與工具,再加上當年田橫只帶了五百門客上島,根本就不可能在一天的時間內(nèi)從鬼洞中搬運出足夠修建這處宅邸的石料。
而一旦錯過,下一次再想進入鬼洞便要在等上十來年。
還有。
歷史上自田橫逃到島上,再到劉邦將其召去雒陽,最后在距離雒陽只有三十里的地方自盡,這期間的跨度只有三年。
三年的功夫,田橫至多只會有一次見到鬼洞現(xiàn)世的機會,根本不可能多次搬運石料。
除非在這之前他便已經(jīng)知道了鬼洞的存在,
并且在逃到島上之前便已經(jīng)暗中派人進入鬼洞搬運了許多年……
當然。
這些都還只是吳良的推測。
亦有可能鬼洞就是鬼洞,祖洲就是祖洲,
兩者之間根本就沒有什么聯(lián)系,哪怕田橫宅邸使用的這些石磚的確來自傳說中的祖洲,也與這鬼洞沒有任何關(guān)系。
只是有些想法一旦冒出來,便永遠不可能按捺的住。
尤其對于吳良這種以好奇心為動力的考古工作者來說,一旦產(chǎn)生了什么想法,便勢必要去驗證一番,不論最終證實自己的想法是對是錯,這對是給了自己一個交代,才能夠徹底放下不再去想……
“公子的意思是,這些石磚可能就是來自傳說中的祖洲?”
于吉亦是明白了吳良的意思,老臉之上已經(jīng)浮現(xiàn)出了一抹明顯的向往之色,他本身就是個頗為執(zhí)著的修道之人,傳說中的祖洲對于他來說自是有著難以言喻的吸引力。
“那就得看這枚瓊勾玉是否來自祖州了。”
吳良虛著眼睛瞄向巫女呼。
“這我就不太清楚了,神社中沒有任何相關(guān)這枚瓊勾玉來源的記載。”
巫女呼正色說道。
“公子,有沒有可能這鬼洞之下便是傳說中的祖洲?”
于吉接著又眼巴巴的追問道。
楊萬里當即站出來駁斥道:“老童子,你該不會是要慫恿公子進入鬼洞吧,要去你自己去,我們與公子便在洞外等待,
到時候還能有人為你收尸。”
“老朽可不是那個意思!”
于吉不甘示弱的道,
“老朽只是有些好奇罷了,
你可知祖洲生長著一共喚作‘養(yǎng)神芝’的仙草,
此仙草可使人起死回生,一株便可活千人,若是有誰能夠得到這種仙草,便可掌控生死,哪怕不是仙人,也已經(jīng)與仙人無異了。”
“你說的可是真的?”
楊萬里聞言一愣。
“的確有這種傳聞,妾身也曾聽過。”
甄宓主動為于吉正名道,“不過祖洲究竟位于何處卻沒有人能夠說得清楚,因此是真是假始終沒有定論……妾身只能證實一件事情,關(guān)于‘養(yǎng)神芝’的傳聞是真的,妾身曾親眼見過路旁餓殍起死回生的情景,只是如此活過來的人是否還算得上是人,便不太好說了。”
“此話怎講?”
吳良好奇問道。
“君子有所不知,妾身看的清楚,那些起死回生的餓殍已經(jīng)沒有了魂魄,對生前之事一無所知,而且依舊會似死人一般繼續(xù)腐爛,只是比正常腐爛的速度慢了許多,直到身上的腐肉一片一片掉落,就連骨頭都將自內(nèi)而外爛掉,最終化作一堆臭不可聞的腐土。”
甄宓回憶著說道,聽到的人或多或少都蹙起了眉頭,而她卻依舊十分淡定,“這種狀態(tài)大約會持續(xù)兩三年,不明就里的人都以為這些餓殍復(fù)活了,但其實他們最終連一具全尸都留不下。”
這難道不是喪尸?
吳良心中如此想著,接著立刻又問:“這種復(fù)活的餓殍是否有攻擊性?”
“倒沒什么攻擊性,甚至能正常吃喝,看起來人畜無害。”
甄宓說道,“而當他們出現(xiàn)較為明顯的腐爛跡象之后,便會自行走向人跡罕至的地方,蜷縮成一團一動不動,最終在幾日之內(nèi)化作腐土,而那腐土被雨水沖刷之后,亦是連一絲痕跡都看不出來,家人從此再也找不到他們,只會以為他們不慎走失了。”
“如此說來,應(yīng)該也沒什么傳播性。”
吳良沉吟著說道。
“的確沒有,與這些人接觸過的活人,均未出現(xiàn)類似的情況,‘養(yǎng)神芝’似乎便只對死尸有用。”
甄宓答道。
“聽到了沒有老童子,根本就沒有你說的那種起死回生的仙草,那有仙人居住的祖洲說不定也是假的,退一萬步來說,就算鬼洞之下真是傳說中的祖洲,八成也不是什么好去處。”
聽到甄宓的話,楊萬里頓時來了精神,一邊用言語駁斥著于吉,一邊偷偷觀察吳良的表情變化。
說到底,這個家伙還是打心眼兒里不希望吳良冒險進入鬼洞。
畢竟與之前的每一次冒險都不一樣,這次這個鬼洞的情況實在太過復(fù)雜,并且主動權(quán)并不掌握在瓬人軍手中,而是掌握在人力無法對抗的汪洋大海手中。
然而吳良此刻卻已經(jīng)開始思索其他的問題。
甄宓這種說法似乎可以解釋那些田橫門客“起死回生”的傳說,朐縣也的確沒有人說得清楚那些復(fù)活的門客最后去了哪里,就那么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見了。
但這卻無法解釋徐福在倭國留下的不死傳說。
最起碼,徐福那次“起死回生”的經(jīng)歷,肯定不是利用了“養(yǎng)神芝”,否則徐福也將變成一具行尸走肉,在幾年之后悄然化作一堆腐土。
當然。
也不能排除徐福其實是裝神弄鬼的可能性,其實這種事并不難辦,甚至使用最簡單的政治手段,收買了那個部落首領(lǐng),就可以輕易完成弄虛作假的操作,為自己立下長生不死的祖神人設(shè)。
而聲稱自己到達過傳說中的祖洲,亦是一種包裝手段。
就好像天朝的各個開國皇帝都一定會為自己營造一些神話一般的故事,從而教所有人都覺得他便是真龍?zhí)熳樱鷣肀阕⒍ㄒ鎏熳拥囊话悖瑥亩_立自己統(tǒng)治的正當性與合法性。
可就算如此分析,也依舊解釋不了那枚瓊勾玉的來歷問題。
吳良對玉石并沒有多少研究,尤其是那些價值連城的古玉,后世的他甚至連接觸的資格都沒有。
但他依舊可以確定一件事。
那便是后世考古界并未發(fā)現(xiàn)與這枚瓊勾玉具有相似特征的奇玉,至少肯定沒有公開過這種奇玉的信息。
而古玩界、界與那些玉石愛好者,也并未有人展出過這樣的奇玉。
否則在訊息極為發(fā)達的后世,不可能沒有任何的相關(guān)消息,至少吳良絕對沒有聽說過天下還有特征如此奇特的玉石。
即是說。
這玉石肯定是來自哪怕后世人們都極難到達的絕域。
就比如這個如今還能夠看到的鬼洞,這便是一處絕域,等到了后世,連郁洲山都直接與大陸連在了一起,早已不再是島,這個鬼洞自然也會發(fā)生一些變化,甚至是永遠消失……反正后世肯定已經(jīng)沒有了這個鬼洞。
“諸位!”
如此沉吟了許久,吳良終于回過神來,正色對眾人說道,“我決定探索這個鬼洞,大伙提前準備一下。”
“公子……”
眾人頓時面露憂色,就連此前還有些向往的于吉亦是皺起臉來,這個家伙其實就是個紙老虎,真要拿性命冒險他慫的比誰都快。
“聽我說完。”
吳良擺了擺手教眾人安靜下來,這才繼續(xù)笑著說道,“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算是有家有室生活美滿了,當然不會輕易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更不會拿你們的性命開玩笑,因此此次探索鬼洞,我會制定最為穩(wěn)妥的計劃,一切都在安全可控的范圍內(nèi)進行。現(xiàn)在我說說我的計劃,諸位聽罷若是有什么想法,也可及時提出來助我完善計劃,如何?”
眾人聽完互相對視了一眼,終是按捺下心中的擔憂點頭道,“公子請講。”
吳良繼續(xù)說道:“方才金大哥曾說過,每次海平面下降至露出鬼洞入口之后,這種狀況還可持續(xù)一天的時間,因此我們?nèi)粢M入鬼洞便需把控好探索的時間,在海水倒灌回來之前出來應(yīng)該便不會有什么問題。”
“一天是十二個時辰,保險起見,我決定將此次進入鬼洞探索的時間定在八個時辰。”
“即是我們深入鬼洞探索的時間一旦達到四個時辰時,不論究竟有沒有收獲,都必須立即折返,如此一來一回便是八個時辰,哪怕離開途中遭遇一些意外,我們亦有多余的時間處置,不必太過慌亂。”
“不知諸位以為如何?”
吳良留出的時間曠量的確十分充足,十二個時辰直接被他除出了四個時辰,那可是整整八個小時,就算海水有可能提前倒灌,應(yīng)該也不會提前這么長時間。
“公子的計劃倒是沒什么問題,問題是現(xiàn)在咱們還對鬼洞內(nèi)的情況一無所知,萬一那里面好進不好出……方才金衛(wèi)也說了,此前也曾有人好奇進入,結(jié)果自此有去無回。”
方才對祖洲表現(xiàn)出向往的人是于吉,如今率先提出異議的人亦是于吉。
“這便是我留出那么多時間的緣故,另外金大哥還說過,他曾看到有并非海鳥的飛鳥自鬼洞中飛出,即是說只要跟隨這些飛鳥,便可以找到離開鬼洞的辦法……我們進入時倘若遇上了這些飛鳥,可以教菁菁提前捉來幾只備用,真要遇上了特殊情況,便可以將這些飛鳥當做向?qū)б龑?dǎo)我們尋找出路。”
吳良胸有成竹的道。
“這倒是個不錯的辦法,不愧是公子!”
于吉眼前一亮。
最近白菁菁沒有使用口技捉鳥給大伙打牙祭,都已經(jīng)快忘了她的口技還有這個作用。
“還有什么問題么?”
見沒人再說話,吳良又問。
“那個……吳太史,小人能不能提個問題?”
金衛(wèi)猶豫了半天,終于忍不住站出來說道。
“金大哥請問。”
吳良點頭。
“我們還有一些孩童正被吳太史的人……照料,吳太史此前說過,倘若吳太史在我們這里出了意外,那些孩童便永遠都回不來了。”
金衛(wèi)眼巴巴的道,“可吳太史你也看到了,這次小人對你可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事事也都在盡力配合,如今吳太史要冒險進入鬼洞,究竟會發(fā)生什么誰也說不準,而此事又是吳太史自己的決定,與我們并無任何關(guān)系,所以……能不能請吳太史先將我們那些孩童放回來,又或是提前留個信聲明此事與我們無關(guān)。”
“不行!”
吳良想都沒想便拒絕了金衛(wèi),“此事不必再提,倘若我能夠活著出來,那些孩童自會安然送回,若我出了什么岔子……你最好還是祈禱莪此行順利吧。”
進入鬼洞之前,他一定會私下告知留在外面駐守的兵士,倘若他真在鬼洞中發(fā)生了什么意外也不會牽扯到那些孩童。
但明面上,他絕不會答應(yīng)金衛(wèi)的要求。
畢竟島上還有千余“黃巾賊”,人心隔著肚皮,哪怕金衛(wèi)看起來人還不錯,吳良也不會輕易放棄能夠令他們投鼠忌器的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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