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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先慫一百年 第四百一十六章 眾志成城
青曜的話語如同一枚重磅炸彈,不僅炸在了每一個倚帝山弟子心里,也將戰(zhàn)意凝聚而成的金黃巨人,炸了一個踉蹌。
段青二人趁勢追擊,要趕盡殺絕,牧初璇急忙做出應(yīng)對,拼死防御。
金光之中,陸九州無言轉(zhuǎn)頭,用目光詢問著蕭護(hù),得到的,卻只有對方欲言又止的沉默。
如此一來,他便懂了。
“為何不早些告訴我們,你應(yīng)該知道,這百年來,我們有多擔(dān)心初璇。”陸九州看著一言不發(fā)的蕭護(hù),傳音間,語氣帶著些許責(zé)備。
“為了避免走漏消息,大姐頭讓我不能告訴任何人,說只有這樣,才可以保護(hù)好老大和你們……原本,我也只想憑一人之力,甚至我的命,攪亂渾水,為倚帝山發(fā)布禁令提供充足的理由,只是可惜……還是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蕭護(hù)一嘆,看著周圍一眾倚帝山弟子不懷好意的目光,面色失落無比。
聞言,陸九州姜離等人紛紛沉默,畢竟人家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那還有什么理由去責(zé)怪呢。
“罷了。”
陸九州上前,拍了拍神色沒落的蕭護(hù),安慰道:“你和初璇,可還有其他計劃?或者說,你還知道些什么?”
蕭護(hù)稍稍振作起精神,略微想了一下,隨后搖頭道:“沒有了,大姐頭就那一次聯(lián)系了我,但不難推測出,很早之前,倚帝山就已經(jīng)放松了對她的軟禁了……或許,她還有其他安排吧。”
聞言,幾人微微點頭,不由想起了之前,徐越即將潛進(jìn)秘境,卻被段牧天阻止時,那道從帝像眉心斬出的劍光。
“是什么時候擺脫的軟禁?而且,既然早就可以自由活動了,為何不聯(lián)系我等呢?是無法聯(lián)系,還是……枯坐百年,只為今朝!?”
陸九州心中低語,突然想到了什么,直到一縷刀光竟然滲透了金光巨人的外壁,如同一根可以斬斷一切的絲線,突兀地出現(xiàn)在了眼前。
由于眾人戰(zhàn)意的消退,金光巨人的防御出現(xiàn)了問題,導(dǎo)致敵人的攻擊,竟三直接降臨到這里了!
“小心!”
陸九州急忙大喝,來不及招呼同伴,一個人便逆天而上,奮力劃出一劍。
草薙劍顫鳴,一劍寒九州,劍意與刀光對撞,最后相互消磨,兩兩化為了虛無。
“多、多謝陸大人!”
危機退去,一旁的諸多倚帝山弟子才終于回過神來,心驚膽戰(zhàn)的答謝,眼眸中那若有若無的不滿,也消退了不少。
陸九州微笑著點了點頭,轉(zhuǎn)頭間,卻不動神色地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沒有讓任何人察覺。
“初璇,你到底在籌劃著什么?而且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快想想對策啊!”
陸九州抬頭看著那一點金光,又環(huán)視一眾意志力消沉的弟子,心中不免焦急起來。
從剛才開始,倚帝山的內(nèi)部,就出問題了!
戰(zhàn)斗還在繼續(xù),一刻不停,這片天地的靈力震蕩不已,空間不斷裂開又愈合,山體也被硬生生削去了幾層,亙古未有。
但經(jīng)過剛才之事,所有人都察覺到,倚帝山一方的戰(zhàn)斗力明顯下降了不少。
隨著帝女威信的缺失,眾人的戰(zhàn)意大不如前,開始在對抗中占據(jù)下風(fēng)。
而陷入劣勢后,又被敵人窮追猛打,不斷戰(zhàn)敗,從而反復(fù),陷入了惡性循環(huán)。
“諸弟子聽令,穩(wěn)住心神,不可分心!”
“我倚帝山向來重義,牧初璇身為帝女,豈會出賣同門?收心,切勿多想!”
金色的海洋血腥味遍布,幾道聲音不斷回蕩其中,那是白溪牧遠(yuǎn)等長老在竭力大喊,意圖穩(wěn)定軍心。
但就算如此,還是有一個個弟子滿口鮮血的抬頭,一邊戰(zhàn)斗,一邊看著那金光包裹的女子,喊出了心中的疑問。
“帝女,請問……可否給我們一個解釋!”
“牧帝女,當(dāng)日之事,到底如何啊!”
零零碎碎的詢問聲在金色海洋中響起,多是幻皇宗的修士,在這你死我活的戰(zhàn)場中,顯得那么突兀和荒謬。
而由于幻皇宗是倚帝山最大的子宗,與本宗弟子交往頻繁,關(guān)系深厚,故此,如今這些質(zhì)疑之聲,竟還得到了不少本宗弟子,甚至長老的支持!
一股信任危機,悄然而至。
“先代帝女,請問你真的為了徐越等人,犧牲了我們的同門嗎!”
此時,蒼云山分舵的舵主司玄就站在一個身穿皇袍的中年修士面前,仰天質(zhì)問。
那是幻皇宗的宗主,宋禮的父親,宋謙。
而司玄的話語也非常有意思,特意在帝女面前加上了先代二字,顯然是別有用心!
“你給我閉嘴!”
聞言,牧遠(yuǎn)當(dāng)即大怒,對著司玄暴喝一聲后,看著他身旁的皇袍修士,語氣瞬緩,嚴(yán)肅地抱拳道:“宋兄,這明顯是敵人的離間之計,勿信啊!”
“哼,牧長老!”
而宋謙還未說話,司玄就一步向前,仿佛在為好友出頭,義正言辭地說道:“幻皇宗之事不清不楚,若先代帝女不能解釋,我們也無法在她的帶領(lǐng)下御敵!”
“司玄!”
牧遠(yuǎn)忍無可忍,徹底怒了,瞬間就閃爍到了司玄面前,一把抓住他的領(lǐng)口,面色猙獰地說道:“你可知,陣前動搖軍心,是為何罪!”
滔天殺意驟起,他是真想一劍斬了司玄,只是牧初璇之事太過敏感,貿(mào)然行事,反而容易激化矛盾了!
現(xiàn)場氣氛一凝,白溪還在指揮戰(zhàn)斗,司家的長老司厲則眉頭緊皺,既沒有阻止牧遠(yuǎn),也沒有呵斥司玄。
“呵呵,牧長老,我說的有錯嗎?”
面對渡劫境的壓迫,司玄卻顯得異常從容,反問道:“若她一心只為外人著想,甚至為此不顧同門,我們?yōu)楹芜€要聽命于她,為她而戰(zhàn)?”
“外人?你給我好好看看他們!”
牧遠(yuǎn)神色憤怒,一手扯著司玄,一手指著遠(yuǎn)處的陸九州幾人,怒喝道:“若不是這幾位小友在我倚帝山危難間不離不棄,拼死相護(hù),你可知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多少弟子命喪黃泉了!”
話音落下,不少人轉(zhuǎn)頭看去,發(fā)現(xiàn)陸九州和姜離幾人渾身是傷,面色蒼白,沉默的飄浮在金色海洋之上。
由于沒有修煉過倚帝山的功法,他們只能被排除在金色海洋之外,孤軍奮戰(zhàn)。
但就是在這毫無保障的情況下,他們幾人依舊一邊頑強做著抗?fàn)帲贿呉揽恐陨韽姾返膶嵙Γ×艘环揭械凵降茏印?p/>
不少人神色漸緩,挪開目光,稍有良知之人,心底更是滋生出絲絲羞愧。
“況且,你們也不是為了我而戰(zhàn)。”
上空,那個清脆的聲音,也混著金光,適時傳遞到了每一個弟子耳邊。
“你們,是為了倚帝山。”
金色巨人身上的金光突然暴漲,力量激增,原本處處受限的速度也快了起來,一掌拍飛了青曜,一手抓住了黑龍,威勢大振!
“幻皇宗聽令!”
也是這時,那個關(guān)鍵性的人物,幻皇宗宗主宋謙,站了出來。
“我宗,為帝山之下,第一子宗!不論發(fā)生何事,幻皇宗自當(dāng)繼續(xù)為帝山……保駕護(hù)航!”
雄渾的聲音回蕩在這片金色的海洋,皇恩浩蕩,竟形成一條金龍之息,張牙舞爪地盤旋而上,附在了金光巨人的胸間,為其繡上了一條威嚴(yán)赫赫的龍紋!
宋謙,竟在不知不覺間,和他在秘境中的兒子宋禮,于瀕死前吹響號角時那般,說出了一模一樣的話語!
“戰(zhàn)!”
一個個幻皇宗弟子大吼,在宗主的鼓舞下,摒棄了心中的一切雜念,重新找回了戰(zhàn)斗的目標(biāo),奮身而戰(zhàn)!
戰(zhàn)局瞬息而變,幻皇宗的斗志影響到了所有的倚帝山修士,原本深陷劣勢的金光巨人戰(zhàn)紋暴漲,再次抬起了驕傲的頭顱,與兩個強敵展開對轟。
而在這眾志成城之際,宋謙身旁,那蒼云山分舵的舵主司玄,卻目光閃爍,身形緩緩后退,不動聲色地躲進(jìn)了萬千弟子之中。
牧初璇無言,將一切盡收眼底后,感受著渾身磅礴的靈力,自覺時機已到,雙手掐訣,金光暴漲,開始施展某術(shù)。
然而,下一刻,她就看到了青曜,那張似笑非笑的臉,默默松開了手中的法印。
情況,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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