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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兵新警 第五百三十七章 “燈下黑”
都說情場上失意,賭場上會得意。
沒想到職場上失意,賭場上一樣會得意。
剛因為上班時間溜出來打麻將丟了工作的趙海林,打牌的手氣居然很不錯,玩了四圈,居然自摸了五把。
之前是“三缺一”,現(xiàn)在是他一個人贏三個人!
老爺子輸?shù)牧R罵咧咧,老太太輸?shù)牟幌胪媪耍f好的打五圈,最后一圈沒打完就借口回家吃飯,算算籌碼,扔下幾十塊錢走了。
老太太一走,老爺子和那個叫秦慧的少婦自然玩不成,并且正值飯點,干脆先回家吃飯,約好吃完飯下午再戰(zhàn)。
趙海林不想也不能就這么走,干脆揣起贏到的現(xiàn)金,坐在蔣正飛對家看人家玩。
剛開始有人同情他,有人瞧不起他。
見他一上午贏了一百多塊錢,現(xiàn)在個個調(diào)侃他。
連蔣正飛都抽著他剛散的煙笑道:“半天贏一百四,一天贏三百,一個月九千多,還要上什么班?”
“真是,小趙,我看你不用再去找工作了,以后每天過來打牌。”
“別開玩笑了,打牌看手氣,手氣不是每天都這么好的。”
正開著玩笑,老板娘捧著手機(jī)笑瞇瞇地走了過來:“小趙,留個電話,加個微信,以后好聯(lián)系。”
“行,你掃我,還是我掃你。”
“我掃你吧。”
“我們這兒下午和晚上人多,你想玩要早點來,晚了沒位置。有時間有位置又不趕巧,有些人只喜歡跟熟悉的人打,跟不熟悉的不玩。”
老板娘提到這個,坐在蔣正飛下家的老爺子拿起手機(jī):“小趙,我們也加個。有的人牌品真不行,上午跟你打的老太太牌品就不好,只能贏不能輸,輸點錢罵罵咧咧,就算沒人玩我也不跟她打!”
趙海林豈能錯過這個機(jī)會,一邊加老爺子的微信,一邊笑道:“要不都加一下吧,多幾個牌友就不用擔(dān)心再三缺一。”
“行,加吧。”剛抽過趙海林香煙的矮個子老爺子,也扔下一張紅中,拿起手機(jī)笨拙地翻找微信二維碼。
他們玩手機(jī)不是很熟練,眼神可能也不太好,把手機(jī)上的字放得很大。
趙海林正覺得好笑,蔣正飛也拿起手機(jī),點開微信二維碼舉到他面前:“趙哥,你掃我。”
“好的。”
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趙海林加上蔣正飛的微信好友,把蔣的微信名片不動聲色推送給了柳貝貝,隨即好奇地問:“劉叔,你們一般上午來還是下午來?”
“我跟我老伴是有分工的,上午我來玩,她去買菜做飯。下午她來玩,我去接孫子。”
“晚上呢?”
“年紀(jì)大了,不比你們年輕人,晚上不能玩,要早點睡覺。”
矮個子老爺子笑罵道:“什么晚上不能玩,你晚上是要去跳交誼舞,這么大年紀(jì)了還人老心不老,就知道摟人家老太太。”
“什么叫摟啊,跳舞也是一種運動,也是一種休閑!”
“我晚上有時間,我晚上天天來。”蔣正飛摸起一張牌,抬頭笑道。
趙海林接下來的主要工作是打麻將,但要去的麻將館不只是這家,要交的牌友也不只是這個麻將館里的常客,而是全市區(qū)的!
他可不敢跟人家就這么約定,帶著幾分尷尬地說:“工作還是要找的,不然這日子沒法兒過,不過只要有時間我肯定會來。”
“哎呦,真摸著了,七大對,哈哈哈哈!”
“最后一把還自摸,劉叔,你手氣也太好了!”
“剛才光顧著給你們點炮了,還不讓我自摸一把。”
上午只玩五圈,這是之前說好的。
老爺子們把牌往面前一推,開始數(shù)籌碼算賬。
蔣正飛的手氣不太好,上午輸了四十六塊錢,微信轉(zhuǎn)賬結(jié)算,而不是跟剛才那桌的老太太那樣用現(xiàn)金。
趙海林知道外面有便衣刑警,并不擔(dān)心“客戶”跑掉,但想到韓老板通過大小姐下定的命令,還是看著手機(jī)上的時間問:“都快十二點,該吃飯了,劉叔,你們?nèi)ツ膬撼裕俊?p/>
“回家呀。”
“小蔣,你呢?”
回去也沒得吃,蔣正飛站起身舒展著筋骨,呵欠連天地說:“我隨便。”
麻將館老板娘生怕下午沒客人,提議道:“小趙、小蔣,你倆點外賣就在這兒吃吧,早點吃飯早點上場,省得跑來跑去。”
趙海林不想讓“客戶”起疑心,回頭看著突然變得空蕩蕩的大廳,笑問道:“老板娘,就我和小蔣兩個人,怎么上場?”
“別擔(dān)心,有的是人,我這就打電話幫你們喊。”
“有人我就不走,沒人我也回家吃。”
“放心吧,都說了有人。”
把“客戶”留在麻將館里最穩(wěn)妥,趙海林捧著手機(jī)欣然笑道:“行,就在這兒吃,小蔣,一起點吧,我吃黃燜雞米飯,你吃什么?”
回濱江大半年了,一點事都沒有,蔣正飛早就放松了警惕。
更何況“趙哥”怎么看怎么不像警察,并且通過上午的觀察發(fā)現(xiàn)“趙哥”真是個資深牌友,每次摸到牌都不怎么看,究竟是幾條幾筒幾萬,幾乎全是用手摸出來的。
他絲毫沒有戒心,反而為又交了個朋友高興,笑問道:“趙哥,你請客?”
不等趙海林開口,老板娘就笑道:“他贏了那么多錢,他不請客誰請客!”
“我請,不就是一頓飯嘛。”
“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我也要黃燜雞米飯。”
“你吃不吃辣?”
“越辣越好。”
“行。”
韓坑的部下居然跟嫌疑人成了好朋友,之前剛加過微信,這會兒邊吃邊聊又互留了手機(jī)號。
同樣在指揮中心研判室吃盒飯的唐支,一看到韓坑轉(zhuǎn)發(fā)來的嫌疑人手機(jī)號,立馬回頭道:“小陳,趕緊去查詢通話記錄。”
“是!”
“還有嫌疑人手機(jī)綁定的銀行賬戶要趕緊落實,只要盡快掌握銀行賬號才能查他的消費記錄和活動軌跡。”
“明白!”
這時候,對講機(jī)里傳來任忠年的聲音:“唐支唐支,你那邊查得怎么樣,這會兒麻將館沒什么人,實在不行就組織抓捕。”
唐支正準(zhǔn)備開口,肖云波就接過對講機(jī):“忠年,沉住氣,嫌疑人的落腳點還沒查清楚呢,你們繼續(xù)待命,等時機(jī)成熟了再動手。”
“好吧,不過你們要搞快點。”
“已經(jīng)很快了,再說嫌疑人正跟韓坑的人在一起,甚至成了朋友,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
“知道了,我們先搞點飯吃下,肚子有點餓了。”
陳長俊不太了解案情,案子上的事說不上話。
但涉及到特情中隊的輔警,他有話說,也必須說幾句,不然就真沒指揮中心什么事了。
他吃完盒飯,一邊收拾著桌子,一邊笑道:“唐支、肖支,沒想到小韓在培訓(xùn)上也有一套,特情中隊才組建多長時間,就形成了戰(zhàn)斗力,甚至干出了成績。”
唐支不知道他們居然不信任他們自己派出去的人,鬧出了一個大笑話,而是感嘆道:“術(shù)業(yè)有專攻,韓坑就是干這個的,他言傳身教帶出來的人自然不會差。”
想到韓坑也帶過徐浩然、侯文、李政等禁毒民警,但徐浩然和侯文等人干這活兒可能真不如韓坑招募訓(xùn)練的這幾個新人,肖云波抬頭道:“培養(yǎng)特情不只是靠培訓(xùn),更需要天分、靈感、閱歷和悟性。”
陳長俊笑道:“難怪原計劃讓他挑十個人,可他挑來挑去只挑了六個,算上我們指揮中心安排過去的小柳和王支推薦的那個小謝,總共才八個人。”
“你們派過去的那個丫頭也不錯,剛才看了半天監(jiān)控都沒發(fā)現(xiàn)她躲在哪兒。你要是不說,我們真想不到她原來不是花店的老板娘,而是特情中隊的特情。”
“小柳是很聰明很能干,不然我和張主任也不會安排她過去擔(dān)任指導(dǎo)員。”
陳長俊嘴上雖然這么說,但心里卻在想我要是開花店,如果有個人跑來買那么多花,我也會很高興,我一樣會把她當(dāng)姑奶奶伺候,我看著一樣像老板娘!
肖云波不明所以,而是想到特情工作的特殊性,提醒道:“唐支,陳主任,特情中隊人員的身份,我們幾個知道就行了,不能讓更多人知道。”
唐支深以為然,轉(zhuǎn)身道:“陳主任,你是特情中隊的領(lǐng)導(dǎo),要不你想想辦法,把特情們的檔案封存起來。”
“行,等嫌疑人落網(wǎng)了,我就去向劉主任請示匯報。”
陳長俊話音剛落,對講機(jī)里傳來呼叫聲。
“唐支唐支,嫌疑人的落腳點查到了,他住在緊挨著水產(chǎn)批發(fā)市場的小區(qū)里。從剛調(diào)取的監(jiān)控上看,應(yīng)該住在2號樓602室。房主姓錢,本地人,房子應(yīng)該是租給他和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住的,但沒有出租房屋的相關(guān)記錄。”
“那個年輕男子的身份查清楚了沒有?”
“正在查。”
“抓緊時間查,再安排一組人過去蹲守。”
“是!”
唐支剛放下對講機(jī),肖云波就苦笑道:“他居然躲在水產(chǎn)批發(fā)市場附近,要不是小韓及時發(fā)現(xiàn),等他將來在別的地方落網(wǎng),或被兄弟省市的同行逮著,我們這人就丟大了。”
陳長俊不解地問:“肖支,我不太明白……”
唐支撓了撓頭,恨恨地說:“他剛來濱江時就是以批發(fā)水產(chǎn)為掩護(hù)販毒的,當(dāng)時租住的民房,也就是發(fā)生命案的現(xiàn)場,距水產(chǎn)批發(fā)市場也不遠(yuǎn)。他這是跟我們玩燈下黑,他肯定覺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陳長俊大吃一驚:“他這么狡猾!”
唐支深吸口氣,冷冷地說:“他之前所在的制毒販毒團(tuán)伙,不管大毒梟還是小馬仔,甚至連購買毒品吸毒人員,有一個算一個全落網(wǎng)了,唯獨他逍遙法外到今天,可見他有多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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