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記住本站域名:
黃金屋
鎮(zhèn)妖博物館 第一百零四章 祭祀
特別行動組檔案,編號三十五。
代號·祭。
你們聽說過祭嗎?
有這樣的說法,千萬不要住在新建的廟旁邊。
不是寺廟,是那供奉著本地神的神廟啊。
廟里頭有神仙,孤零零一個,廟建成以后,這個村子里一定會死上十個年紀(jì)輕輕的棒小伙子,都給帶到廟里去了,去做什么?當(dāng)然是給神仙做仆役,扛轎子。
這是地上的神廟神仙。
那水里的呢?
“現(xiàn)在算是好了,二十年,三十年前,修橋的時候,過江的時候,都得有祭的,怕沖撞了江老爺,打橋的時候,得用鉆頭鉆孔,有的時候,現(xiàn)代那大鉆頭居然都能脫落了,你說奇怪不奇怪?而且死活拉不上來。”
“這個時候,得要有水鬼下去,那水性好的,不怕死的,撈上來。”
“你們現(xiàn)在叫什么工程潛水員,想著三十來年前,當(dāng)時可就叫水鬼,水性都好,下去了一般是能上來的,再說他們腰上都有粗麻繩,能拉上來。”
“一般?你什么意思?”
“嘿嘿,一般的意思就是有二般啊,你看啊,當(dāng)時那么大鉆頭,鉆地的啊,十幾個人拉都拉不下來,在水里都能脫落下來,就不奇怪嗎?會不會是什么東西,我是說可能,可能是什么東西,把這個給悄悄解開了……”
“你們知道嗎?釣魚的時候能遇到那種兇狠的魚,專門咬掉鉤子上的餌料。”
“時間長了,就把來釣魚的人當(dāng)做送吃的了,那鉆頭有時候,就像是個魚鉤一樣,只是魚鉤引來的魚,鉆頭引來的就不知道是什么東西了。”
“一般情況下,江里的東西不兇,給點(diǎn)糯米和酒也就過去了,可有的時候,實(shí)在沒法子了,東西拉也拉不上來,走也走不開,就只能把水鬼腰上那粗麻繩割斷了,一般來說,這鉆頭就能拉上來,橋也能修成,這個叫做生祭。”
“也有的時候,這過江江水又大又亂的,像是要把人給拍下水里去。”
“那時候,就也得要祭才行,糯米,酒水,還有,還有……”
“嘿嘿,兩位知不知道,其實(shí)有點(diǎn)可惜的事情就是,生祭的時候,那些性子不好的水鬼可不是最好的選擇,最好的選擇其實(shí)是……嘿嘿,咯,哈哈哈……”
日頭剛出,陽光落在水面上。
將道袍換成了尋常衣服的張濤,和天師府在淮水這一代的師兄弟們乘坐觀光用的船只,在淮水上巡視著,只是水面上難得平靜,什么都沒有,所以這一切就有些乏味無聊。
導(dǎo)致他們不得不來這一趟的緣由是因?yàn)閹熥媸謾C(jī)上的消息。
沒有命令,是不能夠調(diào)動屬于天師道的勢力的。
但是既然是當(dāng)代天師的道友提及可能的隱患,還是會習(xí)慣性派幾名菁英弟子過來,先進(jìn)行提前的檢視,如果確有問題,就會再度走天師道的程序,調(diào)動相對應(yīng)的力量,解決其內(nèi)部隱患。
但是現(xiàn)在,放眼望去一片的晴天,水波不興,手中的八卦盤也沒有察覺到絲毫的問題,顯然沒有什么邪祟,但是張濤不敢怠慢,他能從師兄弟中脫穎而出,得到真?zhèn)鳎褪且驗(yàn)樽稣碌臅r候一絲不茍。
開船的老者和另外一名道士閑聊。
這船是沿著淮水的一個漁村里的,那兒的人淳樸老實(shí),只靠著淮水吃飯,平時打打魚,偶爾也載載客人,老人很有聊天的興致,和他的師兄聊了好一會兒不見停下。
張濤則是不斷借助法器勘測水面。
另外一名道士忍不住笑道:“師弟,這江面上一看就知道是沒有絲毫邪佞邪氣,你這樣釋放法術(shù),難不成是打算把整個淮水水系都勘測一遍嗎?你哪里有那么多的法力?”
張濤只是道:“職責(zé)所在。”
同時手指并指點(diǎn)在八卦盤上,再度起了一道符咒。
但是這一次法咒落下的時候,整個江面上卻驟然出現(xiàn)波濤。
像是整個江面都涌動起來,平地起了風(fēng)浪,先前還笑呵呵和他們閑聊的那船家面色一變,幾乎是大步地跑到了船邊,盯著起伏的江水,用力從船上取出了一個口袋。
里面是白生生的糯米,糯米撒到水里的時候,水面上的波濤稍微平和了些,可是很快就更加地劇烈起來,像是被激怒了一樣。
老船家面色煞白,這一次把糯米全部都倒了進(jìn)去。
又拿起旁邊一瓶青綠色瓶子的二鍋頭,咕嘟咕嘟全部倒到江水里。
嘩一下地跪在地上叩著頭道:“淮瀆爺,淮瀆爺,您老大人有大量,小得好幾輩在江水上討生活,世世代代都沒有違背過您的意思啊!”
他滿臉煞白,顯然是害怕到了極處。
張濤死死盯著睡眠,他有道行,感覺得到有什么東西要出來了。
江水從中間出現(xiàn)一道裂縫,里面晃晃悠悠走出來了一個轎子。
血紅血紅的轎子下面,有七對轎夫,穿著白色的衣服,臉上撲粉,像是墻壁上的白膩?zhàn)右粯影椎睾裰兀瑑蛇厓耗橆a有大團(tuán)紅色胭脂,抬起頭來,白膩?zhàn)酉旅媸前l(fā)青發(fā)脹的皮子,臉上帶著詭異滲人的笑。
張濤手掌攥緊:“是死人,水鬼……”
“年紀(jì)不滿十三,童男童女,穿著這種衣服,是被人故意拋下水的。”
他猛地后退,手里八卦牌運(yùn)轉(zhuǎn),想要起符。
后面聽到了低慘叫聲,才拈起符咒,就感覺到手掌一顫,幾乎握不住八卦盤,低下頭看到一只青白色的手死死抓住八卦盤另外一個方向,發(fā)青發(fā)脹的皮子上,兩只眼珠子詭異地?fù)P起,注視著張濤,咧嘴一笑。
咔嚓咔嚓。
八卦盤直接裂開。
張濤的師兄及時起符。
誅邪符直接命中那個伸手的轎夫,伴隨著嗤嗤嗤的聲音,那個轎夫跌在水里,其中一名道士跑去開船,可不管怎么走,不管怎么加速,似乎都總是逃不脫,后面那轎子不緊不慢地跟著。
張濤用手機(jī)拍下,打開一看,照片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沒有。
他給師門傳訊消息,然后突然想到了提醒他們來這里的那位前輩,事情緊急,他一咬牙,靠著記憶的號碼,給那位前輩發(fā)出了申請消息。
夢中。
浩瀚巨大的水柱砸落下來。
衛(wèi)淵不知道是第幾次被那淮水水君給打得夢中之軀崩潰,艱難重聚,在不知道第幾次掛了之后,衛(wèi)淵的火氣也上來了,終于忍不住破口大罵。
那金瞳白面的無支祁只越發(fā)肆意大笑,手中淮水水脈再度抽擊過來,衛(wèi)淵一整晚將各類慘狀都體驗(yàn)了一遍,有時候他都不知道這是他的夢還是無支祁的夢。
直到大早上的,無支祁的夢中軀再度出現(xiàn)了鎖鏈。
這堪稱折磨的一夜才終于結(jié)束。
衛(wèi)淵茫然睜開眼睛。
決定自己往后再也不嘗試做夢了,必須靠著符咒和冥思,維持住無夢之眠的狀態(tài),早起洗漱之后,果然看到對面的花店還關(guān)著,沒能見到天女,衛(wèi)淵嘆息一聲,打開手機(jī)無聊地翻看著天女的顏文字。
想著她神色平和清冷,又認(rèn)認(rèn)真真在聊天之后補(bǔ)充顏文字。就覺得有點(diǎn)想笑,正在這個時候,手機(jī)提示有新的消息傳來。
衛(wèi)淵看到那申請上一行字:“天師府弟子請求前輩相助!”
衛(wèi)淵神色微怔,通過了申請。
繼而就是一通在線電話——
“前輩?!冒昧打擾,在下天師府弟子,如前輩所說在淮水查探,發(fā)現(xiàn)邪佞蹤跡,咳咳咳……”
伴隨著水聲和痛苦的咳嗽聲,那青年弟子聲音斷斷續(xù)續(xù):
“………發(fā)現(xiàn)穿著古裝的七對童男童女……”
“是原始血祭,對淮水之神的血祭,而且,而且淮水之神回應(yīng)了。”
隱隱約約還能聽到蒼老聲音驚慌失措的哭嚎。
“死定了,死定了!”
“撞著淮瀆爺出巡了!”
PS:今日第二更……
感謝酷酷的皓的萬賞,非常感謝
快捷鍵: 上一章("←"或者"P") 下一章("→"或者"N") 回車鍵:返回書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