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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搖余雪簫成歌 第三九章 風(fēng)來怎敢不折腰
往昔暫擱筆至此處,一些細(xì)碎之事待后書之中在細(xì)細(xì)道來。
此刻,窗外一輪皎月,銀輝撲窗而入,捻心香一柱,迎清風(fēng),伴明月。快快將吾手中之筆,吸足墨水,合上歲月的云翳,唰唰起筆將雪神請出來。久未提筆雪神,甚是想念。
且說此時(shí)節(jié),人間已逢春分之日,到處皆是桃紅李白,綠柳青蘿,清疏之致,清香撲鼻。絮飄花落,鋪疊水面,枕書高臥,半窗紅日。
且說天庭之上雪神收,雷公電母、雨神出。
這一日,但見北宮正殿之上,波蘭花、地利尼整衣襟端坐于正座之上,雪神立于一旁,左寒道、右寒澈站于其身后兩側(cè),其余一眾諸神皆站于一側(cè),恭候天帝旨意。
少刻,見天官至,傳天帝口諭:
“雪神,布雪有功,賞!北宮眾將,賞!波蘭花,禁足除。”
眾人皆于殿前,跪拜接旨,謝天帝浩蕩之恩。見波蘭花泣淚倒身便拜。
眾人起身之時(shí),忽聞天官道:
“雪神,即刻隨吾至御書閣面見天帝。”
雪神接旨,與天官行于北宮外,寒道、寒澈緊隨其后,天官回身將二人攔下。聞聽地利尼道:“寒道、寒澈止步。”
少刻,天官引著雪神,徑直向金殿御書閣而來。
且說雪神是頭一回入金殿面天帝。不一時(shí),行至金殿外,抬頭見金殿飛檐飾碧瓦,玉柱盤金龍,高聳入云霄,自是巍峨壯麗無比。
卻說金殿兩旁眾侍衛(wèi)、侍者見雪神后,不自覺的驚呼:
“快看,金粼羽,回來了!”
呼罷見天官面色不悅,急忙低頭各忙手中事。
且說雪神來到御書閣,立于閣外,天官入內(nèi)回稟。
少刻,天官出,雪神進(jìn)到御書閣內(nèi)。
但見閣內(nèi)陳設(shè)甚是雅致,一人著金衣便服背對閣門輕撫瑤琴。雪神行至其后,跪地叩拜款款道:
“雪神,雪紛飛拜見天帝!愿天帝萬壽無疆!萬萬壽無疆!”
少刻,聞天帝曰:“雪紛飛,吾撫琴,你且隨心吹曲來。”言罷,將琴弦撥動(dòng)。
且說雪神,領(lǐng)命盤膝坐于地,持竹簫于手,雙目微閉,細(xì)細(xì)聽琴音。
聞琴音初起,滿室燎亮,高一聲如歌,低一聲如泣。
見雪神聞琴音低沉?xí)r,簫聲悄然而起。
簫聲清婉悠揚(yáng),聽得人似坐山巔,聞那萬壑松濤之音,如癡如醉。忽而,琴音高亢時(shí),簫音隱。忽而,琴簫共鳴,捻指間,若玉珠落盤,甚覺清透,不知不覺,聽得人是情飛心逸。迷迷蒙蒙沉醉間,眼前仿佛出現(xiàn)了一幅畫:
青山隱隱,巒氣浮浮。
蘭草梅枝下,一對玉人現(xiàn)。似是訴不盡千年的愛戀,恨不得一夜白頭。突聞,琴聲于此處變得異常高亢,簫音被壓得低回不已。琴聲似是在訴說:
“誰允你千年的愛戀,誰允你共白頭?那本當(dāng)愛戀、白頭的人,卻應(yīng)是這捻指抹、挑、勾、剔、撇、托、敵、打之人吧!”
少刻,琴聲漸弱,簫音悠揚(yáng)而起,似是音外傳話:
“美人如玉,世上罕有;少年如夢,天界難求;此一生一世一雙人,皆飄天外。情苦哪勘言者,恐是這吟、揉、勾、剔之人吧!”
突聞,琴聲嘎然而止。
“雪紛飛,接劍!”
聞天帝言罷,撫起手中一張瑤琴。似是聽懂了剛剛簫音傳話,一念之間,怒從心頭起。
突聞,那琴音驟然起,急急如風(fēng)似從萬仞高山之巔直撲而來,風(fēng)里裹著閃電,叱咤三千里!
雪神細(xì)聽,似是風(fēng)從東方起,灰云反從西方撲來,眼瞅著灰云越聚越多,十分的疾速迅猛。一盞茶起落間,東風(fēng)突變成西風(fēng),急急逼近云層,云層快速飄行,被風(fēng)抽得旋轉(zhuǎn)如陀螺,頃刻間,演變成一場颶風(fēng),摧林拔木,欲將山峰掃平。似是在說:
“下面之風(fēng)怎敢擋上面之風(fēng),上面之風(fēng)一來,下面之風(fēng)皆反轉(zhuǎn)。誰敢擋下此風(fēng),誰敢不折腰服從?”
雪神聞聽琴聲的凌厲之音起,眼見劍光如驟雨急馳而來,騰身起,瞬間擺出雪神之劍,上下翻飛,撥打劍雨,恰似花間蛺蝶翻翻翅!
耳聞“嗆、嗆、嗆”一陣陣劍聲磕碰響,傳入耳中來,眼見劍雨隨著天帝手中瑤琴之音,時(shí)快時(shí)慢,且密集且疏落而落。
驀地,見天帝邊急急撫琴邊飛轉(zhuǎn)身來,抬眼見雪神騰、挪、躲、閃、上下翻飛與道道劍光舞至一處,身姿飄搖好似片片雪花飛于眼前,極為悅目,臉上不覺流露出欣悅之色。
少刻,收起琴音,將琴放置一邊。
單腿盤膝,一腿伸直,斜倚金案,右手拇指與食指打開托住下殼,似是仔細(xì)的欣賞著雪神。
且說琴音止后,劍雨自退。雪神推劍變一竹簫捌于腰間,跪地叩禮。少刻,聞天帝道:“雪紛飛,抬起頭來!”
雪神抬頭,目光落地面之上四十五度角方向,依舊是端莊且深遠(yuǎn)。天帝見雪神七分似金粼羽俊朗,三分若云雅嫵媚。集金粼羽之勇、聚云雅之才于一身,一時(shí)間,竟喜歡得不能自己。沉思片刻道:
“雪紛飛,暫住偏殿,自明日起與朕御書閣讀書。”雪神跪拜謝恩,跟隨天官出。
此一時(shí),卻說北宮正殿內(nèi),寒道與寒澈,搓手著急在前殿來回的踱步,不得閑的盼著雪神趕快回來。話說這哥倆自小與雪神一塊長大,雪神待二人如親兄弟一般,自是感覺須臾不可分離。
且說寒道與寒澈,其名為地利尼所取,自幼時(shí),二人呼波蘭花為宮母、地利尼為宮父。自小其便知,雪神為主,其為仆。
卻說二人正著急間,突見天官至,傳話道:“天帝命雪神暫住天殿,御書閣伴讀。”言罷,轉(zhuǎn)身回。
“何時(shí)回呀?何時(shí)回呀?他何時(shí)回呀?”
眼見寒道追出宮門外,跳著腳問道。天官似是已走遠(yuǎn),未曾答言。
“寒道、寒澈,且回殿里閉門自修,不得出宮!”突聞地利尼殿外大聲斥道。
寒道與寒澈聞聲后,忙與宮父施禮。少刻,沿石階拐彎至自殿之內(nèi),閉門自修。
且說前文說到旋極子擺賞梅晏被黃吉、黃塵放風(fēng)施霧掀翻,大鬧瞻梅園,酒醉之后,欲俘梅仙于金團(tuán)洞當(dāng)個(gè)壓洞夫人,突見雪神至,唬得二黃撒腿便跑。
之后,梅仙一金磚,將二黃啪得幾乎喪命,剩下不到百年的道行,急急找伊蒙阿訴苦。旋極子暗中打探到二黃妖似與西宮有聯(lián)絡(luò),便去東宮找錦城陌,巧遇清虛師尊被訓(xùn)誡。后持錦城陌之劍,行至南宮水晶珠玉處說此事。
且說水晶珠玉自天庭劫難護(hù)帝母安危以來,已常伴帝母身旁,南宮之事多半交紅縈掌管。
旋極子多年來,自恃除妖保天庭安危有功,又東宮為大,很少到南宮來,更是不把紅縈放在眼里。
此一時(shí),至南宮殿門外,呼侍者有要事急急通稟。侍者見其匆匆提劍而來,忙稟報(bào)紅縈。
紅縈聞聽旋極子親來,口呼有要事,忙命人請進(jìn)來。
少刻,旋極子入殿內(nèi),又將東宮與錦城陌之言添油加醋說了一遍。半晌,見紅縈未答言,便拿出錦城陌之劍,說奉東宮之命,特來告知水晶珠玉,一同去往金團(tuán)山捉拿二黃妖。
紅縈見錦城陌之劍,自是不敢耽擱。起身回道:
“吾已知梅花宮主此行來意,也見東宮主之劍,暫先請梅宮主回,吾前去稟明水晶宮主后,去梅花宮回你。”旋極子聞聽此言后,暫回等信。
且說紅縈安排妥當(dāng)南宮之事,便趕到帝母宮殿外。通稟后,侍者引紅索入殿內(nèi),于一側(cè)殿見到水晶珠玉,將此事回稟。
卻說水晶珠玉,自聞聽云雅亡命后,痛斷肝腸,后又多方探聽太白除妖陣前之事,心中已知旋極子狡猾之處。
自其得知錦城陌、旋極子接應(yīng)云雅之時(shí),陷入迷軍陣內(nèi)未曾接應(yīng)上,方至云雅命喪蛇口,金粼羽破天牢水困太白。此事,雖無法直接怪罪到錦城陌、旋極子頭上,心下卻恨其盡數(shù)無能之輩。遂平日里皆留在帝母處,對錦城陌自是待理不理,更是甭提那旋極子。
“回錦城陌,帝母近來身體欠安,南宮之人皆全力服侍,無暇顧及其它。”水晶珠玉道。
“是。”紅縈應(yīng)罷,轉(zhuǎn)身出,直奔東宮而來。
少刻,至東宮,侍者通稟后,入內(nèi)見錦城陌,傳達(dá)水晶珠玉話后,言道:
“水晶宮主自是盡心侍奉帝母,南宮皆不敢怠慢。煩勞東宮主,自行通報(bào)梅花宮主。”
錦城陌心下甚覺郁悶,后又想起師尊走時(shí)對其低低耳語幾句話,便言道:
“仰仗水晶珠玉及南宮眾人,為帝母貴體盡力服侍。此事,吾自行通報(bào)梅花宮主便是。”
聞聽錦城陌言,紅縈施禮罷,回南宮暫不提。
卻說錦城陌,心下自是慪氣,暗思:
“水晶珠玉,定是記恨吾兩軍陣前引援兵未至,云雅天將隕命。吾今掌權(quán)東宮,本是無意,奈何天帝受命,吾怎敢違抗?東宮本是云雅天將之宮,吾身處其中,心又怎會不受其煎熬?”
錦城陌思罷,見紅綃與青鎖沏好了茶,便端起飲了一杯道:
“傳命梅花宮,此事暫作罷,旋極子好自為之!”言罷,甩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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