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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友,買把加特林嗎? 564.墨霜山駐西海辦事處
聽施妍吹牛挺有意思的。
畢竟是大修士,見得多,又知道很多隱秘傳聞,再加上現(xiàn)在好感度刷上去了,老江問什么,她都會回答兩句。
倒是讓江老板這一路過的不算無聊。
而墨霜山本就在東土邊陲,在墨君的帶領(lǐng)下繞行中州去西海,其實也沒老江想的那么遙遠(yuǎn),兩天之后,他們就進(jìn)入了西海的范圍。
就老江早早所知,這苦木境并非是個常態(tài)意義上的星球。
它符合古老的認(rèn)知觀念,乃是真正的天圓地方。
整個世界大體上是個怪異的弧形,劉楚又曾暗示過,五百年前的苦木境,并不是這樣的,是和其他靈界一樣的球形。
在那場地質(zhì)變遷中,整個西海擴(kuò)展占據(jù)了這方世界三分之一的面積,極為龐大。
這里是苦木境的流水之源。
整個世界大大小小的水系,基本上都是從西海而來,通過數(shù)個大海眼,實現(xiàn)水流在世界范圍內(nèi)的循環(huán)。
至于西海邊陲那些“漏”下去的水,據(jù)說是大部分都會在苦木境的氣候變遷中,以雨水的形式重回循環(huán),一小部分會落入罪淵中。
按照這個理論,西海應(yīng)該是逐年縮小的才對,畢竟罪淵的水可不會回到現(xiàn)世。
但有神奇的靈氣充盈循環(huán),讓五百年中西海的面積不但沒縮小,反而還擴(kuò)展了一些。
“說起這西海啊,倒也不全是汪洋。”
在鳳鳥木鳶之上,玩夠了游戲的施妍伸了個懶腰,從寶榻上起身,帶著老江走到鳳鳥的頭部,往下方一片碧藍(lán)世界眺望。
還能看到成群的大鯨在水中嬉戲,噴涂水花。
看的老江身旁的石榴一個勁的咋舌,這小山怪自打出生起,就一直在南荒廝混,哪里來過西海?自然是沒見過這等龐然大物。
看什么都覺得稀奇。
“西海有三成乃是天極傷和冥山交匯延伸出的海岸土地,其面積大概有東土的六分之一,哪里也有很多凡塵國度。
比如咱家落雁的徒兒,那個叫顧淼的兇悍丫頭,就來自這些西海國度里。
再比如仙廚第一家的饕餮樓,其總舵也在西海沿岸的伯夷山上,說是在這里能獵獲各類新鮮食材,那伙仙廚們把這里稱之為圣地。
據(jù)說每幾年還有仙廚大賽于此舉辦,那可是天下老饕們心目中的盛事。”
披著狐裘的施妍,這會被江夏攙扶著,又以師父的口吻,為他講述這西海環(huán)境,一雙鳳目中流露出懷念之色,便對老江說到:
“為師當(dāng)年,也和小楚兒來過這里,但已經(jīng)極其久遠(yuǎn)的事情了。那時小楚兒剛死了老婆,心情正是差的時候。
我兩人結(jié)伴同游,祭典他道侶亡于罪淵魔氣暴動,又順路宰了幾個不開眼的邪修,最后在廚神大比里,好生吃喝一場。
唉,也不知當(dāng)年款待我們的那位老仙廚還在不在。
他可是用一桌好菜,把小楚兒從悲傷中救了回來,也算是恩人了。”
老江點了點頭,說:
“那若是此行有機(jī)會,就去伯夷山看看,若能遇到,也要酬謝一番。”
小山怪石榴的關(guān)注點,不在于這些舊事,它拍著翅膀,落在老江肩膀上,摸了摸自己心愛的金腰帶,小聲問道:
“這西海如此廣闊,除了龍宮和饕餮樓在這里外,難道就沒有其他宗門了嗎?”
“沒了。
要么怎么說龍宮霸道?將整個西海都視作自己的勢力范圍,那些小宗門要么依附于它們,要么就被趕出去。”
施妍哼了一聲,語氣不善的說:
“讓偌大西海,它一家獨霸。
偏偏妖族心性,不善管理,搞得富足西海連年不堪,竟成了天下邪修聚集之地。這陸地上還好說,畢竟有明理院本部于此,壓著邪修不敢亂搞。
但出了海,那可就毫無規(guī)矩可言。
尤其是西海深處,星羅海中,更是藏污納垢,每每小島上,都有邪修嘯聚山林,還有那凡人之中犯了事的惡徒,也是出海往那片無法之地藏匿。
龍宮嘛,也曾想著把勢力往星羅海拓展。
但邪修多了,竟也抱團(tuán)抗敵,讓那些無知妖怪不得進(jìn)入,這算是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
“那是它們活該。”
老江因為顧淼的緣故,對西海龍宮也沒什么好感,他想了想,又問到:
“明理院的鎮(zhèn)魔塔,據(jù)說也在星羅海中?”
“嗯。”
施妍點了點頭,美目中閃過一絲不爽,似乎對鎮(zhèn)魔塔很是抵觸,她說:
“那座塔近罪淵,修在退魔島上,有明理院精銳執(zhí)法里三層,外三層的護(hù)持,第五流離尊者也常在島上鎮(zhèn)壓。
那座塔可厲害了。
據(jù)說是浮石道祖曾用過的靈寶化生而成,得了時光道力加持,一旦進(jìn)入,就別想出來了。
里面關(guān)的都是些‘人才’,都是像妖圣嘯風(fēng)這樣的大人物。
那地方在星羅海深處,邪修們少去那里活動,雙方?jīng)芪挤置鳎桥氯巧厦骼碓耗侨翰恢v理的體修。
但說實話,就這西海邪修們做的事,被抓到就是一刀殺了,大抵是沒有資格被關(guān)進(jìn)鎮(zhèn)魔塔里的。
他們只是惡。
那座塔鎮(zhèn)的是‘魔’。”
“那罪淵嘞?”
石榴又抓著光禿禿的腦袋問到:
“本怪從小就是聽源于那罪淵的故事長大的,鎮(zhèn)山婆婆偶爾壞心眼時,會用罪淵嚇唬我們。說是不聽話,就把我們丟進(jìn)罪淵里去。
朱雀道友去過罪淵嗎?”
“但凡苦木境大修士,哪個沒去過罪淵?”
施妍瞥了石榴一眼,說:
“只是說是去,倒也不怎么準(zhǔn)確,應(yīng)該說是游歷去瞻仰過。那地方原本是個大海眼,周遭有各種封印,無窮結(jié)界。
還有一位妖族大圣常年在那鎮(zhèn)壓衛(wèi)戍。
誰人有本事越過去?
更別提近罪淵就要受魔氣沖擊,大多修士最多待在罪淵千丈之外,遠(yuǎn)遠(yuǎn)看一眼,唯有那些有本事的,能頂著魔氣靠近些。”
說到這里,施妍頓時得意起來,她摸了摸自己身上的狐裘,對江夏和石榴說:
“當(dāng)年本修和小楚兒,可是近了罪淵三百丈,還在那浮空橋上留了腳印呢,是我們那一輩人里少有的出挑佳績。
但再往前去,魔氣陡增十倍,如無形氣墻,壓得你根本近身不得。
所以鎮(zhèn)山也就是嚇唬你們,她也沒那個本事近罪淵,把你們丟進(jìn)去,鎮(zhèn)山看著修為高,只是得了常山大神的封正相助。
真要論起來,鎮(zhèn)山怕是連我都打不過。
不過你們精怪修行,本就不能和我輩人族比效率,反正到鎮(zhèn)山那個血脈,差不多也是與天地同壽了。
她有的是時間慢慢磨,興許幾百年后,也能入苦海吧。
這鎮(zhèn)山,還真是沒出息。”
如此不客氣的譏諷了自己的閨蜜之后,施妍又與老江說了些西海的趣事。
什么龍性本yin之類的。
說是西海龍宮的妖物,是天底下最喜歡騙無知女子清白的混球,像是顧淼身世的故事,在西海可是平常的很。
不過絕大多數(shù)龍女龍男們,終其一生,也沒那個幸運(yùn)如顧淼一樣,踏足修行。
畢竟混血雖好。
但也是有幾率繼承雙方的缺點的,而且概率還不小。
還說這西海龍宮與其他妖物不同,它們之間地位高低,全看體內(nèi)真龍血脈的存留,目前龍宮三大龍王,都是那種近真龍血脈的強(qiáng)橫大妖。
不過在苦木境這個修行世界里,有真龍血脈也不是什么特別牛逼的事。
較真起來,真龍也不過是上古神獸中的一種,還不是最能打的那一批,北境妖族那邊,比真龍血脈牛的傳承多得是。
按照施妍的猜測,這大概也是西海妖族,不和北境妖怪多接觸的原因。
它們不如北境妖怪那么強(qiáng)橫,只能躲在西海這地方圈地自萌,又仗著自己有真龍血脈,有些不大看得起北境的野蠻妖怪。
自詡“文明妖怪”,也不太把它們視為同族。
但真要打起來,西海妖怪,絕對不是北境妖族的對手。
它們養(yǎng)尊處優(yōu)太久了。
根本適應(yīng)不了北境那種真正意義上的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的強(qiáng)橫法度。
畢竟只聽說過西海邪修猖狂,可沒聽說過北境邪修猖狂的說法。
把西海的邪修們打包丟去北境,怕是不出半年,這些惡人們就要被北地妖怪們吃的干干凈凈咯。
反正按照施妍的說法,北境才是苦木境最危險的地方。
別看那邊苦海大能沒幾個,但尋常修士過去了,就基本上是給妖族送菜的下場,名副其實的北境妖國。
可不是和天一和尚一樣,吹牛吹出一個人間佛國來。
就這么一路走,一路聊,在出發(fā)的第三天下午時分,墨霜山“西海旅行團(tuán)”,終于到達(dá)了目的地。
就在西海深處的星羅海邊緣的一座大島上。
這里有凡人聚落一處,修了個城,在名為“金靈夫人”的修士庇護(hù)下繁衍生息,不屬于任何一個國家。
但城中頗有秩序,倒像是一片世外桃源。
隨著墨君的騶吾車從空中緩緩落下,在大島最高的靈山之上,統(tǒng)御這座島的金靈夫人和她的一雙徒兒,已身穿墨家道衣,在此地恭敬迎接掌門到來。
嗯,所謂金靈夫人,其實就是劉楚的二弟子。
那位腳踏兩只船,引得師兄師弟為她大打出手,最終玩翻了,不得不遠(yuǎn)走西海的“女海王”青珊仙子了。
不只是她在這里。
帶著弟子于枯木境天下各處到處游逛的劉楚三弟子,號稱“墨門劍仙”的武銳和他的三個弟子,也在這里。
“掌門好!”
見墨君從靈寶車中踏足而出,青珊武銳立刻躬身行禮,身后五名徒弟,也齊刷刷的彎腰鞠躬,恨不得跪在地上迎接掌門。
他們五個,算是三代弟子,又拜了不靠譜的師父,這還是自打入門以來,第一次見到自家掌門,心情自然激動。
“嗯。”
墨君站在這靈山之上,神念一掃,便將整個大島的民生落入眼中,見此地規(guī)整有序,便頗為滿意。
捻著胡須,對青珊仙子說:
“小青珊這些年庇護(hù)一方百姓,有心了。”
“謝掌門。”
聽到掌門贊賞,多年游離于宗門之外的仙子眼圈頓時一紅,語氣也帶上哭腔來,又看到自家?guī)煾该鏌o表情的從鷂鷹木鳶上走下來,便急忙又向師父行禮。
劉楚只是很冷淡的點了點頭。
又看向她身后的一雙徒兒,無奈的嘆了口氣,扭過頭,揮著袖子說:
“去尋你江夏江師弟,把這五名徒兒,都送去安全之地吧。待此行結(jié)束,便將他們送回宗門,用點心,好生培養(yǎng)。”
聽到一向嚴(yán)厲的師父說出這話,青珊仙子臉上浮現(xiàn)出狂喜之色,這代表著,師父原諒她當(dāng)年年輕時,在宗門弄出的那些烏煙瘴氣的事了。
身旁的武銳也是一臉唏噓,兩人跪服于地,恭恭敬敬的朝著劉楚叩頭,執(zhí)法長老雖面無表情,但也閉著眼睛,當(dāng)著掌門的面,生受了這一禮。
劉楚身旁如老農(nóng)一樣的宋梵也是眼眶通紅,又一臉笑容,與師弟師妹抱在一起,互訴衷腸。
至此,過去之事,煙消云散。
多年游子在外飄零,總算能回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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