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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布中華 第696章決議退兵
梁軍炮火犀利,清軍缺少克制手段,完全沒有發(fā)揮出守城的優(yōu)勢,只能不斷往城頭填人,用性命抵擋著梁軍的進攻。
作為守城一方,清軍的死傷比梁軍還慘重,讓豪格意識到光被動防守不行。
于是,豪格和濟爾哈朗商議后,唆使阿濟格率領(lǐng)騎兵出城,去襲擾梁軍的糧道。
這樣一來,可以牽制梁軍,讓高歡無法全力攻城,分擔(dān)北京的壓力,二來阿濟格若是也被梁軍打死,那么滿清朝廷就是豪格和濟爾哈朗說的算了。
代善病入膏肓,滿清的親王就剩下豪格、濟爾哈朗和阿濟格,而三人中豪格和濟爾哈朗又是一派,等阿濟格死了,那么豪格就能掌握大權(quán)。
這時阿濟格剛出城,北京東郊的攻防戰(zhàn),也逐漸進入白熱化的狀態(tài),滿城的八旗和眷屬都懷著悲憤的心情,準(zhǔn)備和梁軍決一死戰(zhàn),可就在這時,梁軍陣中忽然響起鳴金聲,攻城的梁軍頓時漫野撤退。
片刻間,梁軍丟下數(shù)百具尸體,撤回大營之中。
城頭上清軍見此,都有些疑惑的注視著撤退的梁兵。
這時,攻城的大將李平遠,挑帳進來,不禁問道:“大王,弟兄們剛沖上城,怎么忽然鳴金收兵?”
高歡沉著臉,“湖廣那邊出了變故,李定國奪了長沙,岳州告急!另外,鄭森率領(lǐng)水師到了長江口,把崇明島圍住了。”
現(xiàn)在天下這么多人,高歡內(nèi)心忌憚之人,李定國絕對算一個。
李平遠不禁皺眉道:“長沙失陷,岳州和武昌都在我們手中,等西軍一路攻破岳州、武昌,我們早拿下北京了!”
高歡看了老伙計一眼,內(nèi)心微微嘆息,白板將領(lǐng)和神將,思維上還是有很大的差距。
“李定國拿下長沙后,并未率軍北上與張獻忠匯合,然后按部就班的沿著長江攻拔城池?!闭f道這里,高歡忽然有些惱火道:“這廝直接?xùn)|進,殺入萍鄉(xiāng),繞過岳州、武昌,插入了江西地界!”
高歡這話一出,各人紛紛一愣,遂即心頭大震。
高歡剛看到這個消息時,就如同法國人知道德軍,繞過馬其諾防線,殺向巴黎一般,驚出一身冷汗。
西軍如果沿江東下,岳州、武昌、九江、安慶一路打過去,梁軍完全可以沿江層層設(shè)防,節(jié)節(jié)抵抗,高歡完全不急,等西軍打到南京,估計是一兩年之后了。
這也是高歡,明知道張獻忠出兵,還要堅持北上攻打北京的原因。
一般將領(lǐng)想的都是建瓴而下,可是李定國不是一般人,他敏銳的察覺到,梁國在岳州、武昌等地駐扎著重兵,高歡的御敵思路,明顯是御敵于外,不讓西軍進入梁國腹地。
因此梁軍重兵在上游的武昌布防,而贛北和江南則兵力空虛,于是李定國便建議張獻忠攻擊岳州迷惑宋獻策,而他則率軍直撲長沙,從梁軍湖廣防線的南端,打開一個缺口,然后直接?xùn)|進,向江西境內(nèi)穿插。
屆時,李定國繞過武昌,進可直撲防御空虛的南京,退可與張獻忠前后夾擊,圍殲武昌附近的湖廣梁軍。
高歡看到這個消息,心中自然無法淡定,若是李定國發(fā)狠,與鄭森東西并進,攻擊南京的話,梁軍即便最后取得勝利,守住了南京,江南也會因為戰(zhàn)火而遭受重創(chuàng)。
因此,高歡才當(dāng)機立斷,下令鳴金收兵。
其實高歡在長沙,還有萍鄉(xiāng)都派出了兵馬,重兵駐守,奈何梁軍精銳在河北,守軍不是李定國的對手。
李平遠等將一聽,都愣了下,顯然沒想到李定國的膽子這么大,而他們都是久經(jīng)戰(zhàn)陣的大將,不用高歡細說,也明白江南情況危急了。
“大王,那現(xiàn)在怎么辦?”李平遠神情嚴肅。
高歡果決道:“連夜撤軍!”
梁軍眾多將領(lǐng)聞?wù)Z,都是神情凝重,北京城中還有十多萬清軍,騎兵也不在少數(shù),大軍撤退的話,清軍極有可能追擊,屆時撤退恐怕不易。
高歡看了看眾人的神情,沉聲道:“寡人已有安排,清軍要是來追,便打一個反擊。”
這兩日攻城,梁軍打的不錯,不過高歡觀察兩日后,對于能否攻下北京,內(nèi)心也存在疑慮。
現(xiàn)在還不是北京最冷的時候,再過幾天,下起大雪的話,梁軍根本無法繼續(xù)攻城。
考慮到天氣,清軍能潑水成冰,對城墻進行修復(fù),也是高歡撤軍的原因之一。
北京城內(nèi),梁軍忽然鳴金,讓城頭的清軍一陣莫名其妙。
不過他們很快就發(fā)現(xiàn),城外的梁軍開始,收拾和火化梁軍尸體,大軍有拔營南去的跡象。
梁軍這樣的舉動,卻讓清軍更加疑惑了。
自古撤軍,很容易被敵軍掩殺,最后形成潰敗之態(tài)。
北京城內(nèi)清軍尚有十多萬人,高歡沒有任何掩飾的收拾行裝,也太不把清軍當(dāng)回事了。
是夜,在皇宮內(nèi),豪格、濟爾哈朗等人緊急商議。
“王爺,梁軍燒毀尸體,拉出火炮,收拾行裝,這必然是后方出了變故,所以急著撤軍!”
“這肯定是順國、西國、閩越國的兵馬威脅到了高歡的后方!”
鰲拜等人頗為興奮的議論,如果高歡因為后方生變,而忽然撤軍,他們便可趁機掩殺,大敗梁軍。
這時豪格和濟爾哈朗卻都皺起眉頭,豪格疑心道:“高歡要撤兵,應(yīng)該悄悄撤,為何讓我們知曉?這會不會有詐!”
清軍連連失敗,讓八旗高層面對高歡時,都有了心里陰影。
高歡不做什么,他們都會疑神疑鬼的給高歡加戲,現(xiàn)在高歡做了什么,他們又會過度解讀高歡做的事情。
濟爾哈朗也皺起眉頭,“這事情恐怕沒那么簡單!”
這時洪承疇卻忽然斬釘截鐵道:“兩位王爺,奴才以為高歡是真的要撤了!”
豪格眉頭擠成川字,“何以見得?”
洪承疇道:“高歡攻擊山東已經(jīng)有數(shù)月時間,據(jù)信使傳來的消息,李際遇、張獻忠、鄭芝龍都已經(jīng)出兵,而高歡主力在河北,數(shù)月過去,梁國后方極有可能出亂!另外,高歡剛抵達城下,次日就發(fā)起攻擊,說明高歡急于攻取京師,而既然如此高歡忽然叫停進攻,便只能是發(fā)生了什么必須立刻收兵的大事!”
豪格質(zhì)疑道:“難道就沒有可能,是高蠻子故意使計,想騙本王出城嗎?高蠻子慣用詭計,我大清上他的當(dāng)還少么?”
八旗貴族對于高歡,已經(jīng)有了心理陰影。
洪承疇搖了搖頭,然后沉聲道:“就這兩日的攻城戰(zhàn)來看,只要高歡的彈藥足夠,梁軍就能強攻入城。既然強攻可以入城,高歡為何使這樣的計策?若是我們大軍不出城追擊,或者只派少量騎兵追擊,他豈不又要回師,重新筑營攻打。要知道,順、西、鄭可是在攻擊高歡的后方,他最缺的就是時間?!?p/>
豪格皺眉道:“本王還是想不通,高歡既然要撤,為何不悄悄撤?非要讓本王知曉?”
洪承疇道:“王爺,河北一馬平川,高歡大軍以步軍為主,他如何能夠悄悄撤退。梁軍要撤,最多瞞一個晚上,第二天清早,我們就能發(fā)現(xiàn)。這時高歡還沒走到天津,騎兵半天就追上了!現(xiàn)在高歡這么做,奴才懷疑就是希望兩位王爺多疑,不敢進行追擊?!?p/>
豪格和濟爾哈朗聽了洪承疇的話語,不禁微微頷首,而就在這時,城外忽然傳來一聲巨響。
皇宮內(nèi)正商議的眾人,都紛紛一驚,豪格急忙喝問,“怎么回事?”
殿外的侍衛(wèi)連忙道:“主子爺,聲音好像是從城外傳來!”
當(dāng)下一眾人驚疑不定的來到城頭,城上立刻有將領(lǐng)上前迎接,“主子爺,梁軍營地發(fā)生了爆炸!”
洪承疇道:“是不是高歡在銷毀火炮!”
豪格連忙喝令,“立刻派人前去探查!”
清軍墜下斥候前去察看,豪格等人則在城頭等待。
這時鰲拜等人紛紛叫嚷著,要立刻出擊,但是豪格和濟爾哈朗卻都不敢賭。
這個賭局,對于兩人而言,實在是有他們不能承受的風(fēng)險。
若是賭對了,沖出去追上高歡,還需要與高歡大戰(zhàn)一場,而且勝負未知。
若是賭錯了,那么就是整個滿清跟著一起陪葬,風(fēng)險太大。
歸根結(jié)底,清軍連續(xù)失敗后,手中底牌越來越少,動不動就要輸光家底,不像高歡家大業(yè)大,輸一場,也傷不到元氣。
這時眾人在城上焦急等待,臨近天亮?xí)r,斥候回到城中,匆匆登上城頭,跪地稟報,“主子爺,梁軍炸了火炮,大軍撤退了!”
豪格眉頭一挑,精神大震,“火炮都炸了,這是撤退無疑,快點起齊馬,隨本王出城追擊!”
一眾清軍將領(lǐng)聽后,都是精神亢奮,紛紛行禮,“喳!奴才領(lǐng)命!”
這時洪承疇反而又有些不安起來,連忙提醒,“王爺,高歡撤退,必然安排了斷后,追擊還要謹慎,不要中了高歡的圈套?!?p/>
豪格皺起眉頭,剛剛要出擊的是你,現(xiàn)在要小心的又是你,話都讓你說了,本王真遇見事情,還怎么向你身上推卸責(zé)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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