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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盡維度的樂園 第一百六十三章:王車易位
“哦,朝堂上原來除了大將軍,還有一個和他分庭抗?fàn)幍呢┫啵蜎]有一個保皇派的呢,全都是些亂臣賊子,南邊已經(jīng)有人開始有人造反了,用替天行道的名義,還湊了三十六個結(jié)義兄弟號稱天王軍。”
“北邊也有人舉旗,這一次用的是天無道,人伐之的口號,這南北不得先打起來,西邊也有,雖然口號沒那么囂張,哦,西邊瘟疫,人快死光了,東邊呢,那邊還沒消息,估計也有。”
“沒事,這些都是小問題,只要不是拖欠圖書館管理員的工資,那基本上都沒有多大的問題。”
殷長生坐在馬車上看著這個名為周哲的文士的記憶,到處都在起火,就好像是楚帝一死,全都炸了一樣,這里頭要是沒有世家、宗門作梗,殷長生他可不信。
至于京城里頭還在內(nèi)斗這事吧,很正常,大將軍有兵,丞相有言,看起來是兩方爭斗,但實際上是世家內(nèi)斗,還在規(guī)則里面。
要不然兩人真反目成仇了,丞相能夠手握重兵的大將軍比?
因為對方知道,你要不守規(guī)矩玩,那么全天下的世家也就不會跟你守規(guī)矩玩了。
大將軍看似風(fēng)光,但手底下的組成人員也是世家和寒門,而且世家占比數(shù)極其的大,沒有世家的支持,他第二天就會崩離解析的。
丞相手中無兵是事實,但在世家眼里,他在朝堂上的勢力可比手上有兵權(quán)的大將軍要大的多,只要大將軍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那基本上動手都是畏手畏腳的。
也正是如此,大將軍需要殷長生這么個名義來奠基。
只要兩人在京城內(nèi)決出了勝負(fù),外頭的那些叛亂不過是小疾而已。
“這大將軍出招了,那丞相是不是也出招了,以對方的情況,沒有兵權(quán)無法調(diào)動軍隊,那么就只剩下一種可能了,就是讓江湖人來。”殷長生看了眼因為記憶被掏空導(dǎo)致雙眼無神的文士周哲。
“一群人還擱這內(nèi)斗,世界都打算騰籠換鳥了,還一點自知都不知道。”雖然目前詭異現(xiàn)象比較少,處于初發(fā)期,但不代表沒有啊。
就那群詭東西,殷長生估計武者都是有去無回的。
連步山海境界的劉竹都折在那三花村那個沒發(fā)育起來的詭異里頭,更何況是其他人了。
殷長生他估計,連最終境界的不見君境界都有點懸乎。
從精氣神聚合體身上,殷長生完全看到了碾壓武者的本質(zhì),無形無質(zhì),卻又能吞噬武者的構(gòu)成在,最終只會留下一個半虛幻的人影而已。
“這一波看起來是軍閥割據(jù),群雄逐鹿的前兆,我看更像是詭異發(fā)育完整前的最后溫床。”
“那么對我有什么好處嗎?經(jīng)濟崩潰、市場變化...嘶,得通知喵喵屯日常剛需和各種藥材了,這東西肯定要上漲,古董、首飾等這些東西在詭異全面爆發(fā)之后,肯定一文不值,得盡快套現(xiàn)或者獻(xiàn)祭掉了,臨爆發(fā)前說不定還能再漲那么一點,得把握好時機。”
殷長生突然想起這么一件事來,之前還沒什么感覺,但從周哲的記憶里看見了這情況之后,也是隱隱猜到了什么。
這估計就是騰籠換鳥的一個步驟了。
目前詭異的出現(xiàn)大概率可以歸結(jié)于人死后的變異,也就是人死后產(chǎn)生了某種不可扭轉(zhuǎn)的變化。
諸如精氣神聚合體,那便是由三花村所有人死后的精氣神所凝聚出來的,或許剛開始只是某個人死后誕生的,而后不斷聚合最后成型,甚至因地制宜將整個三花村給吞噬分割了。
而那死后誕生出精氣神聚合體的人的尸體,很可能就存在于那祠堂里棺材之中。
那么一旦大規(guī)模產(chǎn)生死亡,那么不可避免的就會生成詭異現(xiàn)象。
“要不趕緊完成任務(wù)回去?怪不得主線任務(wù)沒有時間限制,這拖的越久,后面豈不是越危險?”殷長生想到尸橫遍野,詭異游蕩的時候,不由得頭皮有些發(fā)麻。
這真要成了的話,可比他進入維度樂園前的那個世界還要絕望,那至少還有層衣服,能夠保證存活,這要是真成了,連賭命的機會都沒有。
“那我還去京城不?”現(xiàn)在擺在殷長生跟前的有兩條路,繼續(xù)去京城混日子,到時候找個時間做掉大將軍和丞相,然后撈一波跑路。
只是這路上起碼要走半個月的時間,有點長,這就浪費了。
又或者是轉(zhuǎn)頭回去守住自己的基本盤,趁熱打鐵刮一波地皮,一波肥起來,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說。
兩者各有優(yōu)劣,前者撈的東西肯定比較多,就是時間太長會產(chǎn)生太多不確定性,有可能大賺,也有可能過去之后局勢變化過大導(dǎo)致一無所獲。
思索了三十秒之后,他打算全都要,既要保住自己的基本盤,也要賭一波撈的更多。
他可以找個靈人來冒充自己去京城,下個定位不就行了,到時候等靈人到了反饋回來,殷長生再挪移過去。
就是這距離有點長,殷長生還是有點慫。
將周哲的記憶備份一份之后,稍稍修改一下就還回去。
周哲緩緩醒來,覺得腦子有點疼,好像腦仁被逃出來了一樣,他對殷長生沒用多少好臉色,畢竟之前殷長生可是想要他的命。
所以雖然腦子疼的難受,他也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反而強撐著回憶之前是怎么回事。
他只記得自己好像有點困了,就這么打了個盹,這讓他心里頗有些難堪,這種時候居然會犯困打盹。
“殿下,我們....”
咻哆!
周哲話沒說完,一根羽箭穿破馬車的木板,釘在了另一側(cè)的馬車上。
‘不好,莫不是丞相那邊派人來劫人了,苦也。’周哲臉上難看,再加上又頭疼,整個人都不好了。
廢太子之孫的事情可不只是大將軍這邊的人知道,丞相那邊自然也是知道的,只不過有兵權(quán)在身,快了一步而已。
這事在他們出京的時候說不得已經(jīng)泄露出去了,后續(xù)丞相肯定是有所動作,只是周哲他沒想打會這么快。
他們前腳才剛剛出了丹寧城,后腳就有人來劫車,他現(xiàn)在可以肯定,那些士卒里肯定有細(xì)作的存在,要不然不可能來的這么及時。
“殿下放心,不過是幾個劫道的匪類,我?guī)淼倪@些士卒乃是百戰(zhàn)老卒,些許...”
“可是,你那百戰(zhàn)老卒快要死光了啊。”殷長生掀開馬車簾子,指著六個黑衣人輕描淡寫之間就把周哲口中的百戰(zhàn)老卒給殺的一干二凈。
周哲滿臉的難以置信:“這不可能,這...”
“有什么不可能的,這人不都死光了,就剩你一個,這大將軍的實力好像也不咋滴。”殷長生忍不住吐槽道。
說話之間,一個黑衣人一刀將馬車斬出了個豁口來:“你就是那狗皇帝的曾孫,什么勞子的孝王?”
聽這話,肯定是京城來的,不用想了。
周哲強忍住鎮(zhèn)定,似乎和他無關(guān)。
“張三,問你話呢。”殷長生看著周哲說道。
“???”周哲一臉的臥槽,這是和他說話?這明明是和你說話吧。
周哲笑的有些勉強:“這位大俠,他才是張三,我不是,我是周哲,他...”
他話還沒說完,那黑衣人一巴掌扇在了他臉上,冷笑的說道:“真當(dāng)某家是傻子嗎?說謊之前把頭上的望潮摘了再說。”
果然,所有人都知道,真張三頭上頂著章魚,或者說他們把張三的本體都認(rèn)作了章魚?
“我這...”周哲想要反駁來他頭上哪有望潮,但仔細(xì)看了一眼殷長生,發(fā)現(xiàn)殷長生腦袋上頂?shù)恼卖~不見了。
他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特別是眼前突然耷拉下來好幾只帶有吸盤的觸手時,這種預(yù)感變成了真實。
這對方什么時候把章魚扔到他頭上的,他怎么不知道?
“這,你們聽我解釋啊,我不是張三,這年紀(jì)對不上啊,他才是張三,我不是...”頭疼加上突發(fā)意外,讓周哲一時間失了分寸,說話都有些前后不著調(diào)了起來。
這黑衣人也是打量了一下殷長生和周哲,也發(fā)現(xiàn)了年紀(jì)的問題,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殷長生見狀,嘆了一口氣,以一副慷慨就義的表情說道:“也罷,你說我是張三就是張三吧,諸位好漢可殺了我,但求放他一馬,讓他前往京城,求大將軍好好待周哲家中妻兒老小,也不枉周哲千里迢迢出京城為續(xù)大楚國脈。”
周哲臉色更加臥槽了,你不帶這么玩的吧,這大義小節(jié),忠孝的BUFF全都加上去了,比他之前忽悠殷長生的時候還過分吧。
殷長生燒了波氣運,再加上知心先生那個交流時魅力30的增益,對面的黑衣人都動容了。
“早聞先生高義,今愿為一虛偽者舍身,某家佩服,但某家今日所來,乃是替天行道,誅滅這禍國孝王,先生可自去。”那黑衣人一拱手,語氣里帶著尊敬說道。
周哲這回是徹底懵了,他成張三了?
有心想要找個人替他作證,但手下的人全都死光了,這里頭除了這群黑衣人就剩下殷長生了。
讓殷長生幫他作證?
要是他肯就不會有這么一出戲了。
“唉,好漢莫言此,即被好漢看出,好漢也知我此行出來,正如好漢般舍生取義,我也是早已存了為國捐軀之念,若接不回孝王以繼國本,自當(dāng)無言回京,若好漢執(zhí)意要殺孝王,我定當(dāng)為其斂尸入葬,自伐與墳前以祭大將軍之托。”
殷長生知道,這要是真聽了對方的話跑路,那人設(shè)肯定丟了,說不定還會被懷疑。
所以他非常雞賊的反其道而行之。
就像武俠劇情里喊好漢饒命的基本上都被砍了,而喊要殺就殺的則是被放了。
對方則是開口:“先生不凡,然我亦是為義之所向,還望先生見諒。”
說著,手中長刀一把將周哲喉嚨割開,鮮血飛濺而出。
殷長生臉上一陣暗淡,基本上全都是戲。
“諸位好漢可愿幫我尋一處風(fēng)水地,葬了孝王。”殷長生心里都快樂開了花,這都能成他是沒有想到的。
周哲完全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被弄死了,特別是臨時前捂著脖子那種不甘心的感覺。
“人死燈滅如浮塵,這孝王生前作惡多端,死后也是如風(fēng)消散,自是為先生尋一地。”那黑衣人說道。
殷長生聽的是滿心的無語,他怎么就作惡多端了?
雖然說他暗地里讓一些被自愿的武者配合他研究,借著金錢幫大肆斂財和肆無忌憚的搞事,偶爾還收割一些富江做原材料,喜歡把其他人當(dāng)做工具人和滅人滿門之外,他也沒做什么惡事,再說了明面上的他可是很低調(diào)的啊,怎么就成了作惡多端?
這輿論宣傳這么兇的嗎?
“多謝好漢。”殷長生當(dāng)然不會去反駁了,說兩句又不會掉肉,他也沒什么損失。
“此地可有僻靜之地?”那黑衣人問向身旁的一人。
這人應(yīng)該就是本地人了,要不然對方也不會問。
“往南三里地,倒是有一處,只是如今這馬車損毀,去一趟恐怕...”意思很明顯,有點遠(yuǎn),不如就地掩埋。
“不可,既然我已應(yīng)先生,自當(dāng)為先生辦到,這駕車之術(shù)我略微精通,這馬車雖然被我一刀斬了口子,但也無妨,你指路,還請先生坐穩(wěn)了。”那黑衣人一副義薄云天的模樣,看樣子也是被人忽悠來的。
不過也不傻,知道蒙面,而不是光明正大。
這黑衣人說完,當(dāng)即抄起韁繩一甩,那受了驚的馬兒拖著半壞的馬車一路朝南而去,身后五個黑衣人運起輕功緊隨其后,是一點都不落下風(fēng)的跟上去。
這一個個武道實力是著實不錯,看來在江湖上也是有名聲的,要不然怎么可能憑著六個人就殺了這五十來人的百戰(zhàn)老卒呢,而且看起來還游刃有余一般。
一路朝著南而去,原本的艷陽天突兀的被一股子白霧所籠罩,初看只有薄薄的一層,但卻越發(fā)的濃厚起來。
“吁”駕車的黑衣人手上韁繩一拉,口中喊著號子,那馬兒也算是聰慧,當(dāng)即剎住了腳步。
“大哥,怎么了?”后頭五個黑衣人趕至,帶著疑惑問道。
“此地不俗,恐怕有詐。”那黑衣人帶著凝重的語氣回答了這問話之人。
殷長生看著這突如其來的白霧,也是眉頭一皺,這又遇見了詭異事件了嗎?
呼啦啦
白霧之中突然傳出了一陣風(fēng)吹樹葉的聲音,這讓所有人都臉色一變。
要知道他們剛才來時可沒有一棵樹,特別是那個本地人的黑衣人,他臉色便的更重,他可是知道這方圓數(shù)里內(nèi)可沒有樹林,要說樹是有,但肯定沒有這么大規(guī)模。
“好漢,莫不是有人報復(fù)?”殷長生不動聲色的問道。
“莫出聲,似有嬰兒啼哭,諸位可聽得?”那為首的黑衣人并沒有回答殷長生話,而是仔細(xì)傾聽著。
殷長生想說,他不僅聽見了,還看見了呢。
前頭不遠(yuǎn)處有條河,河里不斷的爬出一個個嬰兒。
這些嬰兒好一點的好像剛死亡,差一點的只剩下一身的白骨。
若要論共同點,那就是這些嬰兒全都女嬰。
‘重男輕女的封建迷信思想害了多少無辜,如今這里化作一片詭地,這些女嬰回來討債了。’殷長生并沒有多少波動,這事和他沒關(guān)系,又不是他干的,他沒事區(qū)承擔(dān)什么責(zé)任。
“這附近,可有村子?”殷長生問道。
本地黑衣人一愣,回憶了一下:“有,前兒個有條河,河上游有一大莊子。”
“男丁興旺乎?”
“先生怎知?”對方眉頭一皺。
“因為我看見了女嬰。”殷長生指著白霧之中爬出來的女嬰說道。
六個黑衣人順勢看去,不由得同時驚駭。
要說人,他們還真不怕,但這事是他們頭一次遇見,心里也難免打擺子。
“先生博學(xué)多才,可知此是緣何?”為首的黑衣人抽出腰間長刀,滿臉警惕的看著那一個個爬行的女嬰問道。
“好漢不是已經(jīng)知曉,何必明知故問呢。”殷長生不由得一笑,這事還能不知道?
無非就是重男輕女,想要男丁嘛。
這孩子出生時,若是男嬰便留下,若女嬰便溺死之后拋入河中,這女嬰尸體隨著河流沖刷至此處河段,機緣巧合被截留在此地,如今詭異將起,這些個溺死的女嬰自然就回來了。
殷長生看著這些女嬰,他覺得,回來了或許不大合適。
更合適的稱呼應(yīng)該是轉(zhuǎn)變了生命形態(tài),從生到死,再到如今的詭異。
在殷長生的眼里,這里可比三花村發(fā)育要完整多了,那里不過是一個精氣神聚合體的詭異,這里每一個女嬰都是單一的個體,卻又被河流相互連接在一起,將這一段河流稱之為嬰尸河都不為過。
如今還只是在這一段河流,如果再發(fā)展起來,恐怕真就得成為大禍了。
殷長生心里也是覺得非常的有趣,這應(yīng)該算是另類的天道好輪回吧。
人作孽,人自擔(dān)。
至于殷長生他自己?他體內(nèi)還有只福緣鬼呢,說不定還能和這些詭異攀上點關(guān)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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