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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是謫仙人 第307章 迦葉尊者,心有明月
月氏國。
楚逸不知道自己在蟲洞碑待了多久。在那神秘空間里,儼然沒有了時間和空間的概念。
他如同老僧入定般,隨著光陰流水一漂泊,不知所往。
突然,他被一陣冰涼所驚醒。
等他睜開時,自己竟然掉落河流中。
“快看,有人落水了?!辈贿h(yuǎn)處,河面上行使著一艘紅色大木船。
木船上,有一個約莫二十多歲的和尚,盤膝坐在床中央,絲毫不被周圍嘈雜的聲音所影響。
楚逸在水里撲騰了幾下,便被船上兩個水性好的漢子給救到了船上。
冷不防掉水里,不可避免喝了幾口水。
楚逸躺在木板上,大口喘氣,但卻被周圍伸過來的臉給嚇了一大跳。
這些人的面部特征與南唐相差極大,膚白、高鼻梁、碧眼、赤須,五官輪廓清晰,而且說著他聽不懂的話語。
“這里是月氏國?”楚逸心中狐疑道。
但他明白,雙方語言不通,問也是白問。謹(jǐn)慎起見,還是先不說話,看看情況再做打算。
不過,楚逸還是注意到船中那個年輕和尚。那和尚閉眼打坐,不聞不問,想來是個高僧。
這時,有人走到那和尚面前,嘰里呱啦說了一通。
那和尚微微睜開眼,目光落到楚逸的臉上,然后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楚逸心中一驚,暗道這和尚不會是來自白馬寺,專程在這里等他的吧?
和尚起身,走到楚逸跟前,然后盤膝坐下,與他對視。
“你來自南唐?”和尚開口道。
楚逸訝然,然后點(diǎn)頭道:“你來自白馬寺?”
和尚笑著點(diǎn)頭道:“那就是你了。”
楚逸微微一笑道:“有勞大師了。”
和尚淡淡道:“施主不遠(yuǎn)萬萬里之遙,只身前往月氏,方丈特命我前來此處接你。小僧元白,不知施主如何稱呼?”
楚逸抱拳道:“在下楚逸?!?p/>
“臨行時,方丈有交待,讓小僧帶你去月氏國轉(zhuǎn)一轉(zhuǎn),了解此地的風(fēng)土人情。”元白如實(shí)道。
楚逸雖不知迦葉尊者到底是何用意,但入鄉(xiāng)隨俗,也就欣然答應(yīng)下來。
于是,元白帶著楚逸,沿著通天河,乘船游歷大半個月氏國。
通過元白的介紹,楚逸大體上對月氏國有了較為深刻的了解。
月氏人遷至通天河流域時,都以游牧為主,自南下入當(dāng)時的大夏國后,大部分逐漸定居和從事農(nóng)業(yè),并有比較發(fā)達(dá)的水利灌溉系統(tǒng)。之后,月氏國將佛宗定位國教。
據(jù)傳,當(dāng)時前往月氏國傳教的一位高僧,騎著一匹白馬,走遍月氏國每一寸土地,最后在月氏國的都城定居。
之后,月氏國將其封為圣僧,為其建立修行之地白馬寺。
之后,月氏國的繼任者都要前往白馬寺朝奉,接受方丈的賜福,成為整個月氏國的最為崇高的圣地。
月氏國雖以農(nóng)業(yè)為主,但其主要城市的商業(yè)還是比較繁榮,但與南唐相比,還是存在不小的差距。
這一路來,楚逸發(fā)現(xiàn)這個元白是個很有意思的人。
元白的身世很奇特,即便是他自己也說不清,只知道他是被師父從通天河畔撿回來的。至于其面貌為何與南唐人相似,他不清楚,但也不是特別想知道。
元白的思維很活躍,對問題的見解很獨(dú)特,主要原因在于他學(xué)識廣博,不光對佛法精通,各種三教九流的知識領(lǐng)域都有涉及,能夠集眾家之所長而為其所用,并不恪守佛法的條條框框。
按照元白自己的說法,他在寺里就是一朵奇葩,但寺里沒有任何人管他,可以用放任自流來形容。
也正是如此,云白會跟住在寺里的那些人討教風(fēng)土人情、知識理論,想到什么就問什么,沒有拘束。
這時間一長,元白就成為白馬寺有名的小和尚,而且整個月氏國的人也知道有他這么一個小和尚。
因?yàn)樗朴趯W(xué)習(xí),悟性極強(qiáng)。所以,但凡在白馬寺過夜的人,都會把自己最精通或最擅長的一面?zhèn)魇诮o他。
如果是別人,或許早就知識錯亂,但元白不同。
哪怕是眾人向往的修煉法決,或者其他什么真經(jīng),他只是記下來,并不刻意去鉆研。
但在其參悟佛法時,那些記憶的東西在不知不覺中得到了錘煉,進(jìn)而達(dá)到“去粗取精,去偽存真”的效果,佛法修行一日千里。
按照佛宗的修行境界,分為頭陀、金剛、法師、大法師、尊者,頭陀相當(dāng)于玄門筑基煉神、金剛相當(dāng)于金丹、法師相當(dāng)于元嬰境,大法師相當(dāng)于化神境,而尊者相當(dāng)于仙人境。
而元白,則是白馬寺創(chuàng)建以來,最年輕的大法師,而他的年齡不過二十歲。
半個月后,元白帶著楚逸前往白馬寺。
白馬寺占地極廣,其中建筑物數(shù)量很多,但里面的僧人卻很少,總共加起來不到百人。
但在月氏國境內(nèi),佛法興盛,帝王提倡佛教而造寺塔者頗多,其后妃、公主興造寺塔之風(fēng)尤盛,故寺院林立。按照元白的說法,月氏國在冊寺廟,共計(jì)四百八十四所,而民間那些自行修建的小寺廟更是不計(jì)其數(shù)。
佛法之盛,令楚逸驚嘆不已。
元白領(lǐng)著楚逸來到寺里最偏僻的一間禪房,然后雙手合十,躬身道:“師父,楚施主來了?!?p/>
“請他進(jìn)來。”禪房內(nèi),傳來一個老者的聲音。聲音很輕,但聽在耳中卻是中氣十足,十分沉穩(wěn)。
元白朝楚逸笑道:“師父讓你進(jìn)去。我就在外面等你!”
楚逸拱手作揖道:“多謝法師?!?p/>
隨即,楚逸推開禪房的門,然后走了進(jìn)去。
禪房里的拜訪極為簡單,墻面上掛著一副字,一個大寫的“佛”字。然后,就是一個蒲團(tuán),還有木魚,其他空無一物。
楚逸知道,坐在蒲團(tuán)上的那個須發(fā)皆白的老僧,就是比肩玄門道尊和文廟至圣先師存在的大人物。
也就是白馬寺主持,迦葉尊者。
楚逸想不通,如此這樣的通天大人物,為何還要擔(dān)任一寺的主持?在玄門或文廟,如他們這樣的老祖宗早就躲在后面用幾根看不見的線操控著一切,哪里還需要親力親為。
楚逸跪坐在他面前,神色恭敬,俯身道:“晚輩楚逸,拜見迦葉尊者!”
迦葉尊者微微一笑道:“楚施主,一路走來,辛苦了?!?p/>
楚逸道:“晚輩有幸而來,不曾辛苦?!?p/>
迦葉尊者微風(fēng)和煦道:“楚施主,這一路走來,辛苦了?!?p/>
楚逸微微一愣,不是剛問了一遍,怎么又問起來。不過,楚逸腦子轉(zhuǎn)的也快,便道:“身體雖疲憊,但心收獲頗多。”
迦葉尊者笑問道:“何物?”
“求同存異!”楚逸淡定道。
迦葉尊者笑了笑,沒有對此做出評論,而是跟楚逸說起一個往日的小故事。
有一天,一位住在山中茅屋修行的禪師,趁夜色到林中散步。
在皎潔的月光下,他突然抬頭看著天上那輪明月,說道:“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既然古難全,又何必執(zhí)著,不如丟開。月還是月,人亦是人。”
突然間,這個禪師開悟。他喜悅地走回住處,到眼見著自己的茅屋遭賊光顧。
賊在茅屋里翻了好一會,找不到任何財(cái)物。
這時賊要離開的時候,在門口遇見了禪師。
原來,禪師怕驚動小偷,一直站在門口等待。他知道賊一定找不到任何值錢的東西,早就把自己的那套外衣脫掉拿在手上。
賊遇見禪師,正感到驚愕的時候,禪師說:“你走老遠(yuǎn)的山路來探望我,總不能讓你空手而回呀!夜涼了,你帶著這件衣服走吧!”
說著,禪師就把衣服披在賊的身上。賊一時間不知所措,內(nèi)心揣測不安,沒有說話,低著頭溜走了。
禪師看著賊的背影穿過明亮的月光,消失在山林之中,不禁感慨地說:“可憐的人呀!但愿我能送一輪明月給他?!?p/>
禪師目送小偷走了以后,回到茅屋赤身打坐。他看著窗外的明月,進(jìn)入空靈的狀態(tài)。
第二天早上,他從空境中醒了過來。起身,走到門前,就看到他披在小偷身上的那件外衣被整齊地疊好,放在門口。
禪師心中非常高興,喃喃地說:“我終于送了他一輪明月!”
而那個賊也改邪歸正,依靠自己的雙手,掙心安理得的錢,而且在他力所能及范圍內(nèi)幫助別人,低調(diào)做好事,不圖回報(bào)。
一年后,當(dāng)禪師與他再次相遇時,他便拜禪師為師,剃度出家,成為一名僧人。
十年之后,他隨禪師進(jìn)入白馬寺修行。
時至今日。
“尊者,您故事中的賊是人的貪念化身,而禪師則是一種修行,而明月,就是佛性?;蛘哒f,是佛種。”
不知何時,楚逸的陰神走他體內(nèi)走了出來,在楚逸旁邊盤膝坐了下來。
迦葉尊者看著他,點(diǎn)頭笑道:“你可愿意摘下那輪明月?”
楚逸詫異看向迦葉尊者,不知他這句話是何意思?
“泰山不讓土壤,故能成其高;大海不擇細(xì)流,故能成其深。唯有寬容大度,方能被遺忘與被銘記,才能莊嚴(yán)菩提。尊者,我心中已有明月,無須再摘?!标幧癯蓦p手合十道。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卞热~尊者合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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