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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秘之上 第276章:戰(zhàn)青蓮劍君
轟隆!
白夜殺進(jìn)天教營地,一劍橫掃,葉辰從碎石中飛出,他的雙臂與胸膛被擊穿了,鮮血淋淋,血洞恐怖,震撼人心。
葉辰咳血,他整個人卻在湮滅,在虛淡,然而他卻在大笑,臉上的光彩不減。
既生夜,何生辰?
“操蛋的白夜,終于不再見你了!”
而后轟然炸開,成為光雨。
手段盡出的天教少主葉辰殞落,被白夜強(qiáng)勢擊殺。
白夜邁步,風(fēng)雷陣陣,氣勢驚天動地,真正的如帝臨塵,他揮動雙翼向著城中更深處殺去。
白夜就這么獨(dú)自一個人追殺天教弟子,他要大開殺戒,橫推世間一切敵。
“自這一日后,世間誰還敢稱尊?”聞訊趕來的徐煙兒立于血色蓮臺之上,冷笑連連。
齊婉蘭一襲白衣,如入無人之境,輕嘆道:“蓋非衣真狠,葉辰如同棄子一般隨手丟棄。”
敗過一次的葉辰,已經(jīng)喪失了價值。
怪只怪他跟錯了教主,在蓋非衣眼里,旁人盡皆可棄,只要有足夠的利益。
無盡的漢兵從城中各處涌了過來,如洪流襲卷,白夜在殺盡天教弟子后撲向潮水般的漢兵,像是一柄利劍,硬生生將蜂擁而至的漢兵撕開一道口子。
一道熾烈的青色劍光從漢兵上方射來,青蓮劍君李太白御劍而來,一襲白袍,長相極其俊朗,宛如劍仙,風(fēng)采照人。
白夜振翅掠起十丈,手上圣賢劍綻放出奪目的血色,雙翼猛地一振,白夜閃電般斬向李太白,沿途漢兵被劍氣擊飛!
葉太白御劍身前,一手負(fù)背,一手并指點(diǎn)出,冷聲道:“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fā),朝如青絲暮成雪。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fù)回,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fù)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jìn)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愿長醉不復(fù)醒。
古來圣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青劍上升起一道磅礴如海的玄光,山河倒轉(zhuǎn),一劍分化數(shù)百劍,儼然成為一方劍陣,盡數(shù)殺向白夜!
轟……!
白夜斬滅數(shù)十道劍芒,再次振翅暴射殺出,眨眼間出現(xiàn)在李太白丈內(nèi)范圍,抬手一劍刺出,血色劍氣與青色劍氣撞在一起……
白夜懸停半空,圣賢劍抵在李太白身前青劍劍身上,絲毫不得寸進(jìn),一陣陣青紅劍氣從中四散開來,以兩人為中心肆虐數(shù)百丈,城墻顯現(xiàn)道道劍氣裂縫!
李太白身前豎立的青劍玄光流轉(zhuǎn),劍身上流淌著兩個金色古字:太白。
白夜強(qiáng)大的肉身硬扛劍氣,法力盡數(shù)傾泄于圣賢劍,李太白站在太白劍后,雙手飛快結(jié)印,細(xì)語道:“秋風(fēng)清。秋月明。
落葉聚還散,寒鴉棲復(fù)驚。
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
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
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
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dāng)初莫相識。”
當(dāng)年古金枝退婚,李太白心灰意冷,游歷江湖,一邊游山玩水,一邊感悟李伯陽的教導(dǎo),終于在一處無名湖畔悟道,一日入神橋。
青蓮劍君之名遠(yuǎn)揚(yáng)四海八荒,都知道他是人道圣人的徒弟,而李伯陽一人身兼‘鬼谷’、‘老子’之名,左右天下局勢,在人間的地位不下于漢帝與北涼王等人。
太白劍上青光炸裂,白夜手上驟然發(fā)力,兩人相繼悶哼一聲,各自飛退十?dāng)?shù)步,強(qiáng)大的氣浪滾向八方,方圓十丈內(nèi)漢兵被震殺。
李太白面沉如水,冷然道:“既然渾淡死了,奪妻之恨就算在你白夜身上!”
他縱身飛起,太白劍幻滅,下一刻出現(xiàn)在他手上,幾個閃掠已殺到白夜身前,一劍斬破了虛空,他的身影忽然從白夜背后出現(xiàn),太白劍斬向白夜后心!
古金枝是他心中僅存的最后一點(diǎn)凡念,也是他的心魔。
白夜沉浸在裴青莞的死亡之中,根本聽不見李太白的言語,在被震退的瞬間再次提劍殺出!
天上地下,兩人身影不斷變幻,激斗百余招不分勝負(fù),從城中街上殺到城頭之上,李太白殺氣四溢:“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轟隆隆!
白夜被一劍擊下城頭,以劍拄地,半跪著踹息不已,徐煙兒閃身擋在他的身前,她那天藍(lán)鎏仙裙已經(jīng)變得血紅,血裙翻飛。
“躲開,這是我跟他的事!”
白夜緩緩站起來,越過徐煙兒,目光直視城頭上的白袍青年,慢慢提起了圣賢劍。
“不行,我來跟他打。”
徐煙兒怒火中燒,身下血蓮綻放芒,徐徐升空,她不能容許夜哥再戰(zhàn),這個李太白不知道得了什么奇遇,竟已是神橋五階修為。
李太白冷笑一聲‘懦夫!’,身影虛化,從城頭消失,而他戰(zhàn)斗時吟誦的兩首詩被觀戰(zhàn)者記了下來,暫時無名。
啊啊啊啊!
白夜瘋一般大吼,額頭青筋暴露,滾滾魔氣漣漪般激蕩開來,元神掃遍君子城,已沒有漢兵影跡,顯然放棄了這座城池。
公輸帶兵收拾戰(zhàn)損,清理城中各處的碎石和坍塌的城墻,安排大武兵馬進(jìn)駐城中,臨走前回頭掃了發(fā)狂的白夜一眼,神色不悅。
一個二十一歲的人了不知道控制情緒,擊殺天教少主就算了,還擅自做主殺進(jìn)君子城,激化邊境局勢。
兩國陳兵對峙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各方勢力都很清楚,邊境不過是阻擊漢帝證道的手段,只不過都沒說出口。
現(xiàn)在白夜公然向大漢開戰(zhàn),漢帝必然借著這個由頭發(fā)兵,白夜這么拂大漢背后勢力的面子,必定遭到回應(yīng)。
徐煙兒見到公輸冷著臉離開,頓時如芒在背,渾身難受,雙手捏著裙擺,過了會兒才扶住慢慢平復(fù)下來的白夜,默然不語。
拿下君子城并不是件好事,弊大于利,徐煙兒心里很明白現(xiàn)在邊境的局勢,夜哥今天的舉動很有可能會引發(fā)一系列的禍端。
白夜掠上君子城頭,舉目遠(yuǎn)望大漢最近的幾座城池,緊握拳頭咬牙切齒,指甲陷入血肉不自知,寒聲道:“天教,大漢,該殺!”
心魔宗滅了,渾淡,古金枝死了,陳祺鈺師姐死了,他身邊的人死了太多太多,而現(xiàn)在,裴青莞也死了。
夕陽西下,一襲黑龍袍的年輕人獨(dú)立城頭,背影凄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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