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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衍亂紀(jì) 第二百九十六章 解開疑云
佛光普照,佛音彈唱,天地大囚籠恍若變成了一方極樂佛國,遍地都是金色。
殺伐之氣漸淡,無數(shù)白骨大軍放下屠刀,面色虔誠,朝冷月舞背后的金色身影叩拜不停。
它們變成了最忠實(shí)的佛教徒
蘇恒心中悚然,在冷月舞的控制下,佛光佛音并未波及他,但他依然能感受到此術(shù)的妖邪之處。佛教度化術(shù),是比邪術(shù)還邪的佛術(shù)
這種詭異程度,幾乎不亞于慕云楓的命運(yùn)之力。
見識過度化之術(shù)后,蘇恒愈發(fā)體會到“佛教水深”這一說法了。他怔怔地凝視著冷月舞背后的金色身影,那是前世妖神還是一尊佛陀
度化之術(shù)席卷整個天地大囚籠,足足肆虐了一刻鐘,那道金色身影才恢復(fù)平靜,旋即化作一團(tuán)金色云煙散去。
冷月舞睜眼,從血蓮上長身而起,纖手輕揚(yáng),血蓮也散于無形。
紅色倩影飄動,冷月舞落在蘇恒面前,打了個響指,得意洋洋道:“臭家伙兒,搞定了”
蘇恒目光向四周掃過,白骨大軍紛紛盤坐在地,白色的骨體綻放金光,它們雙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詞,竟是在口誦佛經(jīng)。
他長長吐出一口氣,沉默良久,最終還是沒有說什么。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很多東西,他不需要知道。
蘇恒不在這個問題上繼續(xù)糾纏,他想了一會兒,道:“如果屏障也是半實(shí)半虛的話,降伏了白骨大軍,它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是形同虛設(shè)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這次就讓我來試試吧。”冷月舞身化流光,徑直沖撞向天地大囚籠的屏障,視之如無物。
“哎呀”
一聲痛叫,流光化成真身,冷月舞手捂前額,美眸噴火地瞪著蘇恒,憤憤道:“臭家伙兒,你騙我”
蘇恒很是冤枉,無奈道:“大小姐,我又沒說肯定是這樣的啊,是你自己要搶著去試的好嗎”
“你個沒良心的,我替你挨了這么一下,你還這么說我”
“那我也沒讓你用頭去撞啊”
冷月舞憤憤地跺了跺腳,卻無從反駁。
蘇恒搖搖頭,看著白骨大軍,輕聲道:“如果這屏障還是真實(shí)存在的話,那我們可以嘗試打破它。”
“怎么打破用你腦袋去撞啊”冷月舞哼哼唧唧,一個勁地揉搓額頭上的那抹紅色。
蘇恒強(qiáng)忍住笑,道:“我們沒那種力量,但可以借力啊,你不是有這么多小弟么”
冷月舞微愣,忍不住嘀咕道:“對啊,早知道剛剛就讓一名骨兵去撞了。”
“匯集眾多白骨大軍的力量,齊齊攻殺向同一點(diǎn),試試能否將其強(qiáng)行打破。”蘇恒指點(diǎn),委實(shí)是擔(dān)心這姑奶奶再做出什么讓人啼笑皆非的事來,待會兒還得他挨頓罵。
“我知道”冷月舞瞪了他一眼,檀口輕啟,嘴里開始默念。
與此同時,白骨大軍紛紛抬起頭顱,再次執(zhí)起放下的兵器,一股金戈鐵馬的鐵血?dú)⒎庀⑷缋菬熒v,聚而不散,氣勢如虹。
“破”
冷月舞纖手一指,白骨大軍氣息連成一片,無盡的力量匯聚,隨著撼天動地的暴鳴聲響起,一道直徑足有上百丈的金色光束從白骨大軍中沖出,猛地轟向天地大囚籠的屏障。
浩大的聲勢席卷天上地下,風(fēng)云變色,乾坤顫栗,蘇恒和冷月舞都不禁用手捂住耳朵。
然而,預(yù)想
中的劇烈沖撞并未發(fā)生,天旋地轉(zhuǎn),場面一變,他們重新回到鐵索橋上。
唯一不同的是,他們不是在那第一塊木板上了,而是已經(jīng)走過了五分之四的路程。
“啊”冷月舞發(fā)出一聲驚呼,蘇恒急忙看了過去,她的手上,竟握著兩根雪白的骨棒。
“這是什么”蘇恒將骨棒接過,冷月舞也樂得給他。
骨棒不過茶杯口粗細(xì),卻足有五六尺長,蘇恒拿在手里翻看了一陣,遲疑道:“這好像是兩根肋骨。”
“肋骨”冷月舞一臉錯愕。
“這位道友說的不錯,是肋骨。”
就在這時,熟悉的聲音傳來,蘇恒和冷月舞齊齊望向鐵索橋的盡頭,卻見那疑似是蒙面人的王者已然通過了鐵索橋,正站在深淵另一端,面帶微笑地看著他們。
“你”蘇恒剛開口就頓住,皺眉道:“我怎么聽得到你說的話”
“那是因?yàn)槲覀兌纪黄屏舜藰虻幕镁场!蹦侨撕呛且恍Α?p/>
蘇恒沉思,突然轉(zhuǎn)頭看向身后。
在他們通過的那段鐵鎖橋上,又多了幾道陌生的身影,顯然,那些人是比他們更晚到達(dá)這里的。
蘇恒多看了幾眼,發(fā)現(xiàn)那些人似乎都是在神游天外,如同行尸走肉,他又轉(zhuǎn)頭看向那名王者,用疑問的語氣問道:“幻境”
布洛風(fēng)聽到這話也是一愣,“難道閣下并非如此”
蘇恒稍作遲疑,點(diǎn)頭道“算是吧。”
“走吧。”他拉著冷月舞,就要向前邁去。
冷月舞傳音道“我們走出這一步,會不會又進(jìn)入另一方天地”
“不會如果是一步一幻境的話,那他不可能這么快就通過鐵索橋。”
兩人往前走了一步,果然沒有再發(fā)生意外,這讓冷月舞長松了一口氣。很快,他們也通過了鐵鎖橋,來到深淵另一邊。
“兩位好膽識,不愧是能設(shè)計誘殺鬼物之人。”對于兩人的到來,布洛風(fēng)似乎一點(diǎn)都不緊張,依然是談笑風(fēng)生,“在下布洛風(fēng),不知兩位如何稱呼”
蘇恒也沒有直接對眼前這人出手,向冷月舞遞了個眼神,后者會意,暫且靜觀其變。
“林源。”
“冷雁秋。”
布洛風(fēng)頷首笑道:“前番一別,不想會于此再見,真是緣分吶。”
蘇恒微微一笑,“布兄可是在等我二人”
布洛風(fēng)哈哈一笑,道:“兩位勿怪,我只是想看看,兩位會用多長時間破局而出罷了。”
“這也能看出來”冷月舞一奇。
“可以。”布洛風(fēng)伸手指向鐵鎖橋,道:“雖然我們的肉身沒有進(jìn)入幻境,但是在移動的。如果肉身走完鐵索橋的路程,而我們還沒破局而出的話,就真的再也出不來了。因此,肉身自動走過的路程越短,破局的速度就越快。”
兩人聞言心頭一凜,有些后怕。冷月舞好奇道:“那你破出幻境時,肉身走到了哪里”
布洛風(fēng)嘴角一掀,略顯傲然道:“三分之二。”
“閣下似乎對這里很了解”
“略有耳聞。”布洛風(fēng)笑笑。
“哦這鐵鎖橋可是有什么來歷”
出乎意料,對于蘇恒的疑問,布洛風(fēng)突然臉色一肅,毫不客氣地道“無可奉告。”
接著,他雙眼微瞇,像是隱藏在黑夜中的毒蛇,透露出
一股危險的味道,“你們在追蹤我”
蘇恒和冷月舞對視了一眼,既然對方打開天窗說亮話,他們也沒必要再虛與委蛇,當(dāng)下大大方方地承認(rèn)了。
“為何”
“因?yàn)槟憔褪敲擅嫒恕!?p/>
布洛風(fēng)神色微滯,隨即哈哈大笑,“當(dāng)時我和你們就在一起,這是所有人都看到的。而且蒙面人已經(jīng)死了,你說我是蒙面人,證據(jù)呢”
“這個夠不夠”蘇恒將袖中的人偶取出,“現(xiàn)在你明白我為什么會沖進(jìn)蒙面人的自爆中心了吧李代桃僵之術(shù),遮人耳目,的確是好手段。”
布洛風(fēng)默不作聲,人偶上的氣息正與他的本源氣息一般無二。他突然詭譎一笑,轉(zhuǎn)身向后方石壁的一個石洞掠去,“既然你們已經(jīng)認(rèn)定了,在下無話可說,有緣再見吧。”
布洛風(fēng)走得很干脆,一打二很難有勝算,他并不想作困獸斗。
“追”蘇恒和冷月舞聯(lián)手,遁光合在一起,徑直沖入石洞,追趕逃遁的布洛風(fēng)。
兩人的速度很快,他們藝高人膽大,根本不怕布洛風(fēng)隱藏在暗處偷襲。但對方的速度也不慢,足足追了小半個時辰,彎彎繞繞地大概飛遁了上千里路,愣是沒能追上。
蘇恒正想以飛仙翼趕路,就在這時,前方出現(xiàn)了一抹光亮。
石洞到頭了
兩人放緩了速度,剛沖出石洞,就感應(yīng)到了布洛風(fēng)的氣息。
此刻,布洛風(fēng)就站在不遠(yuǎn)處,見他們追來,也沒有逃跑的意思。
前方是一片空地,除布洛風(fēng)外,還有七八名修士聚集此地,修為有高有低,其中兩人,還是五王之二。
而布洛風(fēng),正與兩王相隔不遠(yuǎn)。
在眾人前方,凹凸不平的石壁開鑿出了兩個十丈高的恢宏石洞,洞口各由兩扇石門遮掩著。
石洞石門本來也沒有什么特別,但那石門上的兩個大字,卻讓所有修士止步于此。
生門,死門。
生死門。
沒有血淋淋的氣勢,沒有滔天的殺伐之氣,有的只是不能再普通的普通,就連那石門都是坑坑洼洼,似乎在地下塵封了無盡歲月,幾近腐朽。可就是這樣一幅畫面,就是那么幾個字,卻有一股無形的魔力,讓所有人都不敢輕舉妄動。
布洛風(fēng)看著蘇恒和冷月舞,淡淡道“兩位,現(xiàn)在似乎并不是圍攻我的好時機(jī)吧”
他的這句話立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其余兩王也是看了過來。
蘇恒眉頭一皺。
布洛風(fēng)走到兩王身邊,笑道:“施朗兄,陳芮兄,他們說我就是蒙面人,你們怎么看”
兩王笑而不語。
碰到兩王后,布洛風(fēng)底氣頓足,“相信你們有一點(diǎn)會想不明白,如果我是蒙面人,當(dāng)初怎么還能站在你們面前,和兩位交談吧”
“之前是。”蘇恒眼瞼微垂,“不過現(xiàn)在,我想我知道了。”
“哦”布洛風(fēng)第一次露出訝色,施朗和陳芮也看了過來,就連冷月舞都是一臉詫異。
蘇恒不作回答,而是突然向左側(cè)二十丈外的另一個石洞轟出一拳,“出來吧”
狂暴的拳風(fēng)橫掃,一尊拳影呼嘯而過,橫勇無敵的拳勢籠罩下來,將洞口砸了個稀爛。
一道模糊的影子匆匆遁出,在布洛風(fēng)旁邊露出真身。
“啊哦”冷月舞張大了嘴巴。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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