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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橫宋末 第九百零六、借雞生蛋
在場大多數(shù)人,頓時目瞪口呆,眼珠子差點從眼眶掉出。
“族長,張家莊不是已經(jīng)給了官府一百畝土地,怎么還要土地?”張和西最先清醒過來,馬上跳出來責(zé)問。
張和斌搖搖頭,嘆了口氣:“土地事情好辦,但是張家莊的有個事情特別難辦。”
“什么事情難辦,大郎請說出來聽聽。”說話正是張和氣,他自然要配合哥哥一下。
聽到他說得難辦,在場之人也引起好奇之心,個個不由得把耳朵堅起來。
張和斌眼睛打量對面謝家莊一眼,把目光收回,又是學(xué)生嘆了口氣。
他臉上露出一絲難看的神情:“各位耆老,爾等發(fā)現(xiàn)沒有,謝家莊仿佛一個小鎮(zhèn)的街道,十字形的街道從中間穿過,四周都是整整齊齊的房子,仿佛水墨畫一樣。反觀張家莊,房屋隨意搭建,亂七糟八,東一陀,西一陀。難看到了極點。”
“族長,那些只是外莊房子而已,但是內(nèi)莊房子,并不比謝家莊之差。”張和西一臉自豪,臉上浮現(xiàn)譏諷笑容。
張家莊分為外莊與內(nèi)莊,他們整個宗族住在內(nèi)莊。
而外莊則是那些出了五服之人,或者是外地來到投靠張家莊之人。
“確實,張家莊內(nèi)莊修建不錯,但是外莊呢?外地人來到這里,他們是看只看內(nèi)莊,還是整個莊子?”張和斌嘴角勾勒一抹微笑,搖搖頭。
聽到這里,張和西臉上的笑容頓時呆滯,尷尬不已。
張和斌的話音剛剛落下,張和氣馬上配合。
“不管內(nèi)莊修得再好,但是外地人看的是整個莊子。丟臉不是外莊之人的臉,而是丟整個莊子的臉。”他臉上露出尷尬表情,說到這里,張和氣目光向著在場之人望去,“各位耆老,不知在下說得對不?”
聽到張和氣的話,看到張和氣的凌厲目光,在場之人幾乎都露出尷尬表情,恨不得把頭部塞進地溝下面。
不管他們心里如何美化自己,但是外莊的混亂,這是一個無法改變的事實。
張和氣果然不愧為他兄弟,馬上接著他的話題:“大郎,作為族長,汝說說應(yīng)該怎么辦?”
“這些事情處理非常棘手,在下認為,應(yīng)該交給官府。”張和斌點贊看了兄弟一眼,馬上說出答案。
張和西馬上從坐位騰一聲站了起來:“不行,此事乃是族內(nèi)之事,應(yīng)該族內(nèi)解決,何必驚動官府?”
“族內(nèi)解決,已經(jīng)幾百年過去了,宗族解決了嗎,反而是雜亂房子越來越多。”張和斌嘴角勾勒戲謔一笑,一邊喝茶,一邊望著張和西。
張和西豈能如此示弱,馬上懟了回去:“族長,以前張家莊那是沒有這個能力,現(xiàn)在不一樣了,可以如謝家莊一樣重新修建。”
“重新修建?”張和斌如同看白癡一樣看著張和西,“子夕,你去把那些亂七糟八的住宅全部拆了,然后你出錢按照謝家莊那樣還新住宅?如果是這樣,在下全力贊成。”
聽到此話,張和西差點一口老血吐了出來,一張老臉頓時變成豬肝色。
“老夫自然沒有那個能力,可是張家莊出面總是可以了吧。”張和西反應(yīng)極快,自然不會接這個招,直接把問題甩給族長,讓張和斌來解決。
“張家莊解決,張家莊如果能夠解決,幾百年已經(jīng)過去了,結(jié)果還是沒有解決。”張和斌嘴角勾勒譏諷一笑,“事實證明,這個問題,除了官府,張家莊根本就解決不了。”
張和西眼睛轉(zhuǎn)了幾圈,臉上也露出嘲笑表情:“官府能夠解決?官府能夠解決,縣城還不是有些地方亂糟糟的一片。”
“縣城確實有些地方亂糟糟的,這個是事實。”張和斌點頭承認,接著口氣馬上一轉(zhuǎn),“但是趙家莊鎮(zhèn)不一樣,趙家莊以前也是與張家莊一樣臟亂差。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了人間天堂。這說明什么,趙家莊治理能力遠遠超過大宋許多官府。”
聽到此話,張和西的臉上譏笑的面容頓時一滯,臉上差點變成豬肝色。
他只好一邊低頭喝茶,一邊眼睛不停轉(zhuǎn)動,尋思對策。
“族長說得有理,”張和東那個沙啞的聲音此時突然出來,“問題是,官府愿意接這個燙手活路嗎?”
“確實也是,張家莊幾百年問題沒有解決,難道官府愿意接手這個燙手活路?”張和西此時又跳了出來,臉上又恢復(fù)了原來的譏笑的表情。
面對張和西的嘲笑,張和斌嘴角勾勒一抹微笑:“協(xié)河亭就是趙家莊鎮(zhèn)的轄區(qū),張家莊更是趙家莊鎮(zhèn)的一部分,丟臉的不僅是張家莊,同樣丟臉還有趙家莊。趙家莊鎮(zhèn)能夠成為人間天堂,難道他希望自己轄區(qū)成為人間不堪嗎?”
“這個,”張和西臉上露出尷尬表情,好在他臉皮極厚,馬上找到問題所在,“可是張家莊問題特殊,張家莊與趙家莊畢竟隔離一層關(guān)系,問題難辦。”
說完,他為了證明自己,還沉重嘆了口氣。
“趙家莊嗎,這個好辦,由在下聯(lián)系。”張和斌嘴角勾勒一抹微笑,“但是僅僅趙家莊與官府出手不行,還需要張家莊配合。”
“配合,什么配合?”張和西怒氣沖沖地坐位騰地一聲站了起來,右手指著亭子說道,“難道,讓趙家莊把張家莊吃下不成?族長,這樣做能夠?qū)Φ闷饛埣仪f列祖列宗嗎?如果是這樣,老夫就吊死在宗祠里面,死不瞑目也要向張家莊的祖宗投訴你這個不孝子孫。”
他自有心計,立即站在道德至高點,利用宗族帽子來壓住張和斌。
你張和斌即使是族長,難道能夠高過張家莊的祖宗不行。
說完,他向著其它耆老望去,逼著他們表態(tài)。
“如果張家莊被趙家莊吞下了,老夫就撞死在祠堂柱子上面。”張和北乃是張和西的盟友,馬上跟進。
“老夫就吊在在你家里。”
“老夫就撞死你家里柱子上面。”
其它幾個耆老也紛紛表態(tài),張家莊再不好,也是祖宗留下的基業(yè),自然不能任趙家莊宰割,更不能任趙家莊吞沒。
“請說張家莊要讓趙家莊吞沒了?”張和斌沉聲一喝,瞪了瞪張和西一眼。
看到張和斌的兇狠的目光,張和西脖子一縮。
不過他乃是老奸巨滑之輩,現(xiàn)在又有不少耆老支持,感到底氣又有了。
他馬上抬頭,下巴翹起,中氣十足地說道:“子全(張和斌字),汝剛才不是讓趙家莊出手,張家莊配合,難道這個不是任人宰割嗎?”
他現(xiàn)在就是族長也稱呼,而是稱其字,顯示對其蔑視之情。
“任人宰割?”張和斌臉上露出譏諷笑容,掃視剛才要上吊撞柱幾個耆老一眼,“內(nèi)莊當(dāng)然要保留,外莊請趙家莊及官府重修。這個不但保留了張家莊的祖宗基業(yè),更把張家莊打造成又一個人間天堂。”
聽到此話,張和西原來的憤怒表情嘎然而已,臉色變得通紅,隨后又變成豬肝色,尷尬表情精彩之極。
張和西吞了吞唾液,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艱難地說道:“好處張家莊占盡,為難之事甩給趙家莊,這個計畫行否?”
說完之后,他不知不覺臉上浮現(xiàn)譏諷笑容。
“子夕,此事當(dāng)然比較難辦,所以,現(xiàn)在需要張家莊的配合。”張和斌嘴角勾勒一抹微笑,淡淡地說道。
張和西臉上依然是一抹譏笑的表情:“張家莊如何配合?”
他很想說你不會把張家莊出賣了吧,可是此話已經(jīng)被反駁了。
“如何配合?”張和斌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淡淡說道,“只要趙家莊愿意重建張家莊,張家莊土地都按照一貫一畝的價格給趙家莊。”
“土地乃是張家莊的祖宗留下的基業(yè),子全,沒有了土地,如何能夠?qū)Φ闷鹆凶媪凶冢俊睆埡臀髂樕现S刺的意味越來越渾厚,大有又在祠堂上吊自殺的威脅味道。
“張家莊當(dāng)然還有其它要求,就是與趙家莊聯(lián)辦作坊,吾等出土地及原料、人力,趙家莊出技術(shù),雖然失去部分土地,但是得到更多的好處?”張和斌臉上依然是淡淡笑容,語氣淡定從容。
“好處,多大的好處?”張和西眼睛一瞪,口里馬上追擊問道。
張和斌淡淡一笑:“趙家莊七成,張家莊三成。”
“張家莊才三成,趙家莊僅僅出一個技術(shù),其余原料土地人力全部都是張家莊。應(yīng)該趙家莊與張家莊對半。”張和西又從座位上騰地一聲站了起來,揮舞右手吼道。
張和斌如同看白癡一樣望著張和西:“三成,子夕還嫌少了,如果是賀家莊,一成他們也愿意,要知道這個技術(shù),只有趙家莊才有,其它地方都沒有。”
聽到這里,張和西憤怒表情嘎然而止。
趙家莊擁有獨門技術(shù),愿意找哪個就是哪個,主導(dǎo)權(quán)力完全在他手里。
想到這里,張和西擦了擦額頭上面的冷汗。
“子全,汝能夠確保趙家莊答應(yīng)三成股份,又讓趙家莊重建張家莊?”張和西眼睛轉(zhuǎn)了幾圈,心里冷冷一笑,逼著問道。
張和斌沒有一絲猶豫,拍了拍胸膛點點頭:“當(dāng)然,作為族長,自然要做到這一點。”
“子全,如果汝不能做到,那么怎么說?”張和西臉上浮現(xiàn)譏諷笑容,逼著問道。
張和斌冷冷打量他一眼,冷冷地說道:“如果不能做到,在下愿意辭去族長一職。”
張和西心里大喜,現(xiàn)在官府在這里設(shè)立衙門,謝家莊肯定爭水不敢動用護院。
他以前也不是沒有想到族長位置,可是一想族長要親自帶領(lǐng)村民與對方護院硬拼,頓時失去了這個野心。
現(xiàn)在好了,不用親自帶領(lǐng)村民沖鋒在前與謝家莊護院拼斗,讓他族長位置又重新燃起野心。
聽到張和斌被他激將之法提出辭職,張和西心里忍不住得意,不知不覺嘴角勾勒一抹得意的微笑。
張和斌看到他的臉上笑容,哪里不知他所想。
他目光炯炯地望著張和西,淡淡地說道:“子夕,在下沒有做到,自愿辭去族長一職,可是如果在下做到了呢?那你是否辭去耆老之位?”
“這個,這個。”張和西即使在冬天,也出了一身冷汗,特別是背心已經(jīng)打濕。
張家莊核心人員一共十房,每房都有一個耆老,代表本房參加宗族會議,爭取本房的利益。
作為耆老,也不是想當(dāng)就能夠當(dāng)上,必須德高望重,讓其它人服氣才能當(dāng)上耆老。
這個耆老也是他經(jīng)過千辛萬苦得來,更是是權(quán)力的象征,雖然比不上族長,但是讓自己獲得不少利益。
他自然不愿意交出手里的權(quán)力,現(xiàn)在在張和斌的質(zhì)問之下,他終于體會到剛才張和斌被自己逼迫的滋味。
張和斌嘴角勾勒戲謔一笑,淡淡問道:“子夕,汝還賭不?”
“子全,汝如果做到,老夫愿意辭去耆老一職。”張和西擦了擦額頭上面的冷汗,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艱難地硬著頭皮回答。
他已經(jīng)逼著對方不成功要辭職,現(xiàn)在如果不答應(yīng),對他的聲望絕對是沉重打擊。
況且,他看來,他不是沒有獲得的勝利的希望,趙家莊三成利潤,還有張家莊重建,不是那么好完成的。
況且,要把張家莊推倒重建,不知是猴年馬月之事。
在此之際,他依然還是耆老,還可以利用手中權(quán)力撈取好處。
張和斌臉上浮起淡淡笑容,點點頭:“子夕,希望汝記住今天所說之話。”
張和西臉色鐵青,冷哼一聲,把頭部轉(zhuǎn)向他處。
“族長,請問如果不是趙家莊來購買土地,價格如何計算?”張和東咳嗽一聲,嘶啞的聲音又響起,提出一個問題。
聽到此話,在座之人眼睛一亮。
趙家莊他們得罪不起,乃是張家莊的貴賓,但是其它外地人可是沒有待遇。
要知道,趙家莊現(xiàn)在的土地已經(jīng)可以用寸土寸金來計算了。
如果趙家莊把張家莊打造成為第二個趙家莊之后,他們張家莊土地也可能同樣升值。
張和斌哪里不知道這些人想法,點點頭,微笑回答:“這個當(dāng)然,隨行就市。”
在場耆老除了張和西之外,個個松了口氣,臉上浮起輕松笑容。
張和西尷尬一笑,卻發(fā)現(xiàn)笑比哭還難看。
他現(xiàn)在心事重重,對于張家莊重建計劃患得患失不已。
既失望張和斌失敗,他好當(dāng)上族長,又害怕張和斌失敗,張家莊還是那個貧窮落后的小山莊。
張和斌宣布散會之后,急匆匆向著家里走去。
家里有一個貴客,對于他與張家莊及他極為重要。
他雖然在宗族大會作了承諾,其實心里并沒有底。
這個貴客不是別人,正是趙家莊派遣到協(xié)河亭的掌柜田亮。
田亮是趙家莊掌柜的趙杰妻侄兒,在趙家莊已經(jīng)辦事半年,積累豐富經(jīng)驗。
田亮今年大約二十,也是半個文人,沒有考上舉人。
他個子較高,五官端正,雖然皮膚不白皙,但是相貌倒也過得去。
聽說田亮成為趙家莊協(xié)河亭的掌柜,專門負責(zé)協(xié)河亭趙家莊的籌建,張和斌立即奉為座上賓。
他旁敲側(cè)擊,得知田亮剛剛出來,還沒有婚配,更是大喜。
張和斌有一個嫡女,名叫張若水,長得膚白貌美,二八年華,會琴棋書畫,被他視為掌上明珠。
張和斌安排兩人私下見面,結(jié)果兩人均滿意,當(dāng)場交換了信物。
雙方已經(jīng)訂婚,等待黃道吉日,擇日完婚。
“子明(田亮字),此事可成否?”張和斌迫不及待來到書房,忐忑不安,目光炯炯望著田亮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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