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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寶修真在都市 第六百九十二章 海陵之惡
“我要找的那個人,是殷揚拜托給我的。他說這個人不僅能救活咫尺顏,還能救他的朋友。滄溟找朱夏……”汪文迪也細細思索道。
“文迪。”張霏霏手上輕輕用力,打斷了他的話。
她立刻接著開口,語氣嚴肅道,“這段記憶是整段中最慢的部分,也是我看的最仔細的部分。我總覺得,珠簾后的那個人,不是滄溟。”
汪文迪問道,“怎么說?”
“盡管他和魔尊一樣,一身傲然,有種睥睨萬物的王者之氣,說起話來卻不相同,”她回想道,“魔尊目中無人、狠厲毒辣,不會這么客氣的和阿夏交流。”
“而且魔尊這么做沒有動機,沒有一定要選阿夏的動機,他既然知道阿夏身中劇毒,難以久活,怎么會托事給阿夏?我也曾被松心花之咒引過去,他明明……明明是要我的命,他自己也說了,要我的命祭法,喂給咫尺顏!”她解釋道。
他的語氣也凝重起來,道,“照你所說,我也想起來了。”
“我趕去救你的時候,他說起獻祭的方法,明言過,他知道四位姑娘中,一為朱雀,可不強求,二是鬼車,也不必需,他瞄準了剩下兩個人類,但藤原身上有雙圣之氣,不好下手,就剩下你了。”
“這意思就是……”他頓悟道,“滄溟料到了松心花只能控制你一個人!其他幾個,他只是在試試看!”
如此推測下來,那個引導朱夏的人,不是滄溟的幾率一下就飆升了。
“那會是誰?”瞿星言一針見血道。
他跟著自言自語道,“能控制本為滄溟所控的松心花,在滄溟眼皮子底下支開朱夏,進行單獨的會話。”
“起碼我們在魔界的時候,沒有見到過能跟滄溟比肩的人。”汪文迪搖頭道。
張霏霏繼續道,“這人找阿夏也是為了讓阿夏幫他找另一個人,而那句詩就是找人的關鍵,他沒告訴阿夏具體要找誰,只說日后若有機會見到那個人,僅憑這句詩,就能一眼知曉。”
汪文迪被說得一頭霧水,吐槽道,“這就更奇怪了啊。”
“他明知道朱夏身中肥遺之毒,如果要活命,就必須呆在魔界,他還拜托朱夏找人,”瞿星言一語點破其中關竅,道,“除非他要找的人,他肯定其就在魔界。”
“可如果他要找的人就在魔界,”汪文迪接著找尋其中的疑點,又道,“他自己為什么不能找?”
“他與朱夏說完這些后,就消失了是嗎?”瞿星言問道。
她答道,“是的,消失得……似乎根本沒存在過一樣,飄渺莫測,難以捉摸。”
他推測道,“那就只有兩種可能了,第一,這人根本不在魔界,留下的只是一縷精氣。第二,他在魔界,卻處于被限制的狀態,不能自由行動。”
三人又討論了一會兒,熊巍便擺出了滿滿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
他們便也識趣的中止了這個話題的探討,決定先專心吃飯,這事兒是朱夏托付給張霏霏的,他們一定要去完成。
熊巍的精神狀態好的出奇,宛如被做飯這件事治愈了一般,在整個吃飯的過程中一直和幾人有說有笑,仿佛一日之間,又回到了以前開朗豪氣的他。
意外的是,又過了兩日,東皇太一和陳月歆仍舊沒有歸隊。
兩日中,汪文迪去了他們曾經查訪的那家酒廠,也去看了唐辭林和姚靜嘉。
算是為這件事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白鳥使最后就是在酒廠和他們分開的,后來就在昆侖被發現,已經是重傷的狀態,且丟失了九死回魂珠,事十有八九就是在此期間出的。
不過這家酒廠沒什么可疑的地方,只是被他查出來是個偷稅漏稅的黑廠,不僅如此,老板對廠內雇傭童工、欺壓農民工的事皆不管不顧,十分壓榨員工。
汪文迪也是隨手使了點小絆子,把這家廠給查了,又找到了之前死亡的那幾個人遠在偏僻山區的家,送去了點溫暖慰問。
而那個一心想要兒子的唐辭林,也被他教訓了一頓,此事后,唐辭林體內陰邪之氣也不復存在了,沒多久就接納了妻子懷了女胎的消息,從精神病院出院了。
姚靜嘉的胎也終于穩定了下來,一家人去了那觀音廟還愿。
其實回想當日唐辭林在高鐵站自稱自己是‘開始’,后面發生五城陰氣之時,汪文迪就該想到,五城中最關鍵的乃在奉元。
可惜柳牧之救張霏霏在先,他們對他的信任過高,導致很多次的判斷都被他牽著鼻子走了。
感嘆過去不是汪文迪的作風,只需取了三清宮窖藏的美酒,在天地之間,念一道蜀山弟子去歸去兮時會念的祀文,就是了了與薛凱風共飲美酒的約定了。
四人再一次合上了三清宮的大門,汪文迪望向左右,朗聲而笑。
“出發,前往雁門江。”
雁門江,是流經海陵市的一條江水,海陵市依江而建,風光秀麗,水域面積占全市的百分之三十,故而水文經濟發達、城市綠化度極高。
自三清宮出發驅車前往,大約七小時后,就抵達了海陵。
時間指向了下午五點,當然,若不是靈力聯系不上陳月歆,他們一行人也就不必開車來了。
瞿星言沒有吃飯的心思,一進入海陵的領地,就直奔雁門江去了。
汪文迪自由著他去,本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與其他人先料理了后勤,安頓了行李。
找雁門江并不難,瞿星言找到時,便看見這條江的上半段建立了景區,一直綿延到中段,地勢都較平穩,兩側多有樹林叢生,踏足其中,就是一種與自然親近的感覺,令人十分舒暢。
但中游和下游相接的地方,地勢天然的發生了改變,不僅呈垂直式下落了許多,下游尤其地勢低洼,在相接處形成了極其壯觀的瀑布。
可海陵市多有季節性降雨,雨水偏多,下游是泥沙堆積的平原,一下雨就是洪水之災最容易發生的地方,景區也就沒能擴延至下游,別說景區了,就是人工建造的任何東西,也甚少會選在這里建設。
正因如此,下游顯得格外的荒涼偏僻。
人是到這兒了,卻也不知能從哪查起。
他從上游往下游走,心里的不安越來越明顯,明明說好的只是來雁門江探探路,一個太陽之精的化身東皇太一,一個朱雀的化身陳月歆,怎么會說不見就不見?
這家伙,不會偷偷和東皇太一一起回昆侖了吧?
以前東皇太一就莫名其妙的說過,要她和自己一起走。
瞿星言越想越亂,越想越不著邊際。
就在他的情緒要控制不住之前,他的手機先響了起來。
是汪文迪打來的電話,剛一接通,那邊就傳來了嚴肅的聲音,道,“阿瞿,別找了,先回來。”
他‘嗯’了一聲,掛斷電話時才發現,自己剛剛竟然有要失控的傾向。
這對他來說可不是什么好事,他一向以理性智者自居,也一直是這么要求自己的,為什么會屢屢因陳月歆的事情控制不好自己?
很久以前,他都不會這樣。
等瞿星言回到他們所在的民宿時,一眼就能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民宿的門口停著救護車和警車,救護車拉走的是一個看上去很強壯的男人,身上有一處明顯的傷口——
這人被割喉了。
鮮血淋漓,瞿星言瞇了瞇眼,加快了腳下的步子。
進到大廳之后,慌亂的群眾在治安隊的安撫下漸漸平靜了下來,他也一下就到了自己的伙伴身邊。
有幾個醫護人員正在給熊巍上藥,他走近一看,熊巍的胳膊被利器劃傷,也是血流不止。
他順著汪文迪的視線看了過去,十幾個治安隊隊員控制之下的,居然是一個瘦弱憔悴的女人!
她渾身是血,但都不是她自己的,不遠處的地板上安靜的躺著一把沾滿鮮血的水果刀,應該就是這場噩夢中的兇器了。
“在這呆著,”汪文迪沖瞿星言道,“你應該能看出端倪。”
這哪能看不出?
那女人先割了那樣強壯的一個男人的喉管,然后又一己之力對抗十幾個平日里訓練有素的治安隊隊員,這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事!
果不其然,瞿星言凝神一看,這女人三光混亂、六神無主,顯然是著魔了。
她漸漸的不再掙扎了,治安隊隊員也漸漸的放下了警惕,取出了手銬。
但汪文迪沒有放下戒備,就在手銬靠近她的那一瞬間,她身上爆發了一股極強的力量,直接一聲大吼,推開了抓她的隊員,隨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剎那撿起了那把水果刀,對準了所有人。
隊員很快調整應對方法,把她包圍在最中間,人數增加到了三十人,其余的隊員則負責疏散還在現場的群眾。
她的眼神如狼似虎,汪文迪的直覺告訴自己,這三十個人都不是她的對手。
霎時之間,她猛然出手,刀刀致命,又在其中靈巧的借力打力,愣是把三十個人溜的氣喘吁吁,而碰都沒能碰到她一下。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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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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