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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寶修真在都市 第七百一十三章 姐弟
他沒說話,肩沖黑棋,雖然盤活了兩側的棋子,卻也讓黑子厚實之處相連,彌補了她此前放棄的那處缺口,棋盤上宛如有一黑一白兩條龍,糾纏盤旋,你咬我一口我咬你一口,打得火熱。
“我第八十手應劫,現在已經是四劫連環之局,我不會妥協,”東皇太一下了判定,不悅道,“看你的樣子,也不打算讓步。”
所謂四劫連環,便是圍棋中少有的無解之局,兩方前后皆攻,互相吃子,打到最后,會出現循環的四個劫,若有一方先示弱,接下來的局面可以說是必輸無疑,而若雙方都不相讓,則對局結果會定為和局。
湘夫人從容不迫,可岔開了話題,輕飄飄道,“朱雀大神身上的神力有缺口,她贏不了我的弟弟。”
他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她追問道,“是你造成的?”
“你未與她交手,阿月只是在隱藏自己的實力罷了,對付湘君,用不著她拼盡全力。”他落下一子,眼眸也低了下去。
他的眉頭卻皺得更緊了,自己這一子下錯了!
這小子脫出了劫內,給黑棋制造了一舉殲滅自己四分之一的棋子機會!
“我無需與她交手,我與湘君乃是同胞姐弟。”湘夫人揚起的尾音里有一絲得意,下一句話里更是充滿了不屑與輕蔑,“東皇,你要輸了!”
這話足以讓在場的人都聽見,陳月歆也不例外。
她一分心,竟讓湘君逃脫了去,再想抓住他時,自己竟撞進了一朵曇花里,這曇花猛地擴大了數倍,牢牢把自己控制住了。
棋子散落一地的聲音傳來,東皇太一怒上心頭,直接掀翻了棋盤,一道金紅的光芒射來,直擊湘君手里正在釋放后招的木簫,他親自飛身上前,撞破曇花,拽緊陳月歆的手腕,把人護住。
湘君也不與之糾纏,喘了口氣,回到了湘夫人身邊。
“你們輸了。”湘夫人的聲音冷極,地上的棋子和面前的棋盤剎那消失不見。
他們兩人的身形也逐漸縹緲起來,身后出現一個法陣術式。
湘夫人的話帶著些許警告意味,“你不再干擾我們,就是你現在能對昆侖所做的最大的貢獻,若你堅持要插手,假惺惺地做出保護昆侖的樣子,兩面三刀之人,不配為昆侖九神。”
她說完,兩人就隱入法陣中,霎時消失了。
陳月歆意料之外地飛快承認自己的失誤,“是我分心了,讓咱們又白跑一趟。”
東皇太一神情很明顯的不悅,但沒有責怪她,解釋道,“是我先分的心。”
他細說了幾句,“他們兩人異體同心,對付我們根本用不著硬拼,智取就可以了。”
她失落道,“若是我并未讓湘君發覺此事,你也不會分心。”
說到底,還是為了變弱的她,才導致的這次失敗。
“不是,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和我溝通,”東皇太一稍顯著急,快語道,“不論輸贏,我們都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的。”
“再說,湘君根本不是你的對手。”他慌亂安慰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她苦笑一聲,掩蓋了層層心事,勉強打起精神換了話題,問道,“剛才傳走他們的法陣,你仔細看了沒?”
東皇太一與她一起往回走,邊想邊說,“看了,確實能感覺到,有一股靈氣和陰力在里面糾纏,是……死人的氣息。”
回到喆時的時候,屋子里的氣氛并不輕松。
哪怕熊巍已經做好了一桌子好吃的,可沒有人恣意品嘗,每個人的臉上都或多或少帶這些沉重的表情。
出去一趟回來的瞿星言抱臂坐在那,面無表情的抬頭看了一眼最后回來的陳月歆,“回來了?”
“嗯。”陳月歆應了一聲,很自然地坐到他身邊。
他接著問,“有什么收獲?”
陳月歆擺了擺手,示意不急,先問道,“阿迪怎么樣?”
瞿星言沉默了一會兒,答道,“少說要躺一個月,什么都做不了。”
一邊的方可離放下筷子,接話道,“霏霏一回來就去照顧他了,我倒是更擔心霏霏的狀態,她精神不怎么好。”
陳月歆的擔心也溢于言表,“你們碰上什么事了?”
她將事情說了一遍,概括道,“廉昱就死在她眼前,她沒能把人救下來,心里不是滋味。后來我們去了姐弟倆出事的游樂場,試了好幾次,沒有招到廉昱姐姐的怨魂,也就是說,廉昱的姐姐對此事根本沒有心懷怨恨。”
一同坐著的熊巍也是一副食不知味的表情,細細體味著其中的感情,嘆息道,“小姐說,姐姐是自愿把水讓給弟弟喝的,但廉昱覺得是自己搶走了姐姐的生機,心中一直存有愧疚,這也是他自閉癥的根本原因所在。”www.八壹zw.??m
“霏霏一向心善,認為‘人命大過天’,”陳月歆連連嘆氣,“這次她又一心照顧阿迪,恐怕不會在意自己的身體。得想個法子,讓她打起精神來。”
瞿星言周身沒有多少悲戚哀愁的情緒,一貫語氣沉沉,直奔重點,“這幾件事有一個奇怪的共同點。”
“什么?”
“姐弟。”
“我先后去了于小田工作的地方和她最后消失的監獄調查,”他說出自己所獲得的消息,“除了之前被她借白起的力量捅死的她的前男友之外,她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人際關系。”
“她有個弟弟。”瞿星言不緊不慢道。
最要緊的是,她的弟弟一直是依附她生存的,吃穿住行一切用度都靠于小田接濟,說難聽點,于小田就是人們口中說的‘扶弟魔’。
而這也是她前男友不愿意娶她的原因之一。
但她從未提及過這個原因,一口咬定是男人負心。
“于小田有弟弟,廉昱有姐姐,”方可離撐著腦袋,“巧合吧?”
熊巍擺手道,“不只是這樣,我后來也查過,我之前交手的那個岑謙,之所以要借用武魂的力量去參加拳擊比賽,并不是因為他是個多愛好打架的狂熱分子,他拿那筆錢也不是為了自己揮霍的,是為了給在醫院治療的姐姐湊醫藥費。”
“啊?那賈璇跟林妍呢?”方可離驚訝道。
瞿星言漠然道,“注意到這點后我也順帶查了,賈璇有個同母異父的弟弟,是她母親出軌后生下的孩子,至于林妍,她也有個親弟弟,而且是一母同胞,姐弟倆關系很好。”
許久沒說話的東皇太一突然眼中一亮,打斷道,“一母同胞?好耳熟的詞。”
他想了一會兒,果斷道,“對了,我和阿月同湘君與湘夫人交手的時候,湘夫人特別和我強調了這一句。”
她不需要和陳月歆交手,就能感知到陳月歆的力量,究其根本,就是因為她和湘君是同心的,湘君能感受到的一切,她就能感受到。
瞿星言點頭,“若真是巧合,這也太巧合了。”
就連跟此事有牽連的湘君和湘夫人,也是姐弟。
“如果關鍵點真在這,那十哲中,誰有姐姐?”陳月歆反應過來,連忙問道。
瞿星言輕笑一聲,答道,“有姐姐的有好幾位呢。”
她吐了吐舌頭,道,“那現在怎么辦,說了不是和沒說一樣?線索又斷了!”
“沒斷,”東皇太一見她著急,直接把自己所思所想全部說了出來,他先把二人與湘君湘夫人交手時的情況講了,又道,“你忘了,我們見湘君湘夫人啟動那法陣的時候,感覺到了一股屬于死人的陰力。”
“事不宜遲,”瞿星言臉上的表情恢復了冷漠,決斷道,“今晚起陣,找門。”
是夜,喆時樓頂。
除了在照顧汪文迪的張霏霏外,其余人都在這。
瞿星言一臉黑線,所謂找門之法,是他擅長的,他實在不知道其余人為什么都要跟來,不說陳月歆同為四圣,有上觀天星、下審地勢的本領,她在這就算了,另外的人又對此事一竅不通,也都跟來了!
方可離有幾分察言觀色的細心,嘿嘿笑道,“雖說我也是道門中人,常年在山下執行任務,什么妖魔鬼怪邪祟一類也見得多了,可這定穴下墓一事還真從未見過,我絕不添亂,先生你就讓我見識見識唄。”
熊巍贊成道,“我們人都在這,也好聽瞿哥你安排不是?”
“那你呢?”瞿星言把視線投向了一臉無所謂的東皇太一。
“我也一樣。”他敷衍道,說著又抬頭望向了天上的星幕。
陳月歆催促道,“別磨嘰了,快開始吧!”
瞿星言沒再說話,往遠離人群的方向走了幾步,整個樓頂此時就是他施展術法的基石,他閉目凝神、沉心靜氣,身上靈光乍現,恍惚間,天上的星星似乎也跟著忽閃起來,回應他的力量。
他左手拿出羅盤,右手擺出三枚銅板,口中念念有詞,說的都是一些眾人難懂的法訣,不一會兒,手里銅板拋在地上,羅盤上的司南也跟著顫動起來。
“身在局中,不知此局,要問因果,近在眼前。”
他忽然說了一句,便收了器物,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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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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