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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漢長歌 第603章 皮杯兒
“好,好!”
劉表連贊兩聲撫掌而笑,高興不已,朝重新回到堂中的劉琦點(diǎn)了點(diǎn)頭,卻發(fā)現(xiàn)蔡氏和劉琮不知什么時(shí)候已經(jīng)離開大堂,頓時(shí)仿佛吃了蒼蠅一般,膈應(yīng)得很。
因劉琦是已故張氏之子,素來不討他的歡喜,但是這一次卻讓他看見了劉琦的能力和孝順。
而他一向疼愛的劉琮以及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蔡氏卻因?yàn)榧抑行值艿脑蚺c他嫌隙頻生,矛盾重重,甚至竟然還敢在這一次的花甲大壽上不告而別。
這是恩愛?
這是孝順?
這是那個(gè)信奉“夫?yàn)樘臁钡姆蛉耍?p/>
這是那個(gè)“善事父母為孝”的幼子?
劉表臉色漸變,看著眼前那一襲白衣的韓思思,看著她那凹凸玲瓏的曲線,心中邪火頓生。
“思思姑娘,本州時(shí)常聽見諸公提及紅袖招提及姑娘大名,都道紅袖招百花盛開群芳吐艷,而姑娘更是冠絕諸美。今日一見,方信諸公果然不曾騙我。
不過思思姑娘,紅袖招居于本州治下,本州護(hù)你等安寧,在本州的花甲壽宴上,姑娘僅僅只跳了一支建鼓舞,這誠心恐怕還有些不夠吧?”
在座的名士還以為劉表想索取一些阿堵物,頓時(shí)聞言色變。
韓思思卻是微微一笑,朝劉表福了一福嗔道:“承蒙刺史大人抬愛,小女子的紅袖招才能在襄陽落腳,大人花甲大壽,普天同慶,小女子又怎敢心生怠慢?”
“啪啪!”
韓思思玉手輕輕一拍,一身執(zhí)事打扮的陳破虜和幾名大漢抬著一口箱子放到地上。
“大人,箱子中乃是小女子這些年來在各地搜集到的曹仲則和杜伯度兩位書法大家的字畫,可惜小女子眼拙,端詳許久卻也看不出來他們究竟哪里好。
聽聞大人名列八俊,詩書禮樂無有不會(huì),因此特整理出來獻(xiàn)于大人,以免這些字畫在小女子手中明珠暗投?!?p/>
長袖一挽,韓思思俯身掀開箱蓋,從中取出一幅畫卷交到陳破虜手中緩緩攤開,眾人瞬間就被字畫給吸引,雙目猶如放了光的狼群一樣。
只見:那幾個(gè)大字一筆而下,筆力險(xiǎn)勁、筆酣墨飽,如脫韁駿馬騰空絕塵,又若霜林無葉瀑水進(jìn)飛。章草古逸,高深質(zhì)素。果然是杜伯度的草書。
初時(shí),劉表也與邯鄲淳、杜夔等人仿佛,對杜伯度的書法驚為天人,但當(dāng)他的目光移離到韓思思那段白藕一般的皓腕之時(shí),邪火再次從心中涌了出來。
自從他與蔡氏冷戰(zhàn)之后,夜間再也沒有什么溫香暖玉,他身邊的丫鬟和小妾根本就不敢在蔡氏發(fā)了話的情況下于他疊被鋪席,紅袖添香。
宋朝著名的詞人蘇東坡曾經(jīng)調(diào)侃張先道:十八新娘八十郎,蒼蒼白發(fā)對紅妝。鴛鴦被里成雙夜,一樹梨花壓海棠。
劉表的確已經(jīng)年滿六十,但是,六十歲的男人依然是男人。
更何況,他已經(jīng)多日沒有水乳·交融了?
更何況,韓思思的容貌和身段遠(yuǎn)非蔡氏以及他房中的那些丫鬟和幾房小妾可比?
感覺到自己腹部一暖,長袍下隱隱有些隆起,劉表一把抓住韓思思的皓腕,從案桌上端起一杯酒遞到韓思思面前。
“思思姑娘,今日是本州的壽誕,你送的這些字畫也好,你的舞蹈也罷,本州都很歡喜。為了表示對姑娘的感謝,本州特備薄酒敬你一杯,還請姑娘勿辭?!?p/>
“固所愿,不敢請耳!”
一絲嫌棄的眼神在眸子里一閃而過,韓思思接過劉表手中的酒杯正欲飲下,忽聽得一旁的張?jiān)市Φ溃骸八妓脊媚?,你就這樣飲酒恐怕不妥吧?”
“不錯(cuò),思思姑娘,你和主公一個(gè)是紅袖招的花魁一個(gè)是名揚(yáng)天下的名士,你這樣飲酒的確有些不恰當(dāng)!”
“白石清泉長共隱,美人名士有同心。思思姑娘何不與主公來一個(gè)皮杯兒?”
眾人齊聲應(yīng)和,包括邯鄲淳、杜夔以及穎容等名士也露出一副欣賞的姿態(tài)。
皮杯兒,當(dāng)然不是指用什么貂皮、虎皮、狐皮以及其他動(dòng)物身上的皮肉制作的酒杯,而是在我國古代的青樓文化中以口渡酒的狎妓行為。
在這個(gè)年代里,狎妓不是什么丑聞,皮杯兒當(dāng)然也不是什么下流之事,而是一件韻事。
所謂名士風(fēng)流,不外如是。
更遑論,韓思思雖為紅袖招花魁,在邯鄲淳他們的眼中同樣也不過只是一個(gè)擁有著美麗和嫵媚的名妓而已,本來就應(yīng)該和他們的身體與靈魂交融。
否則,又怎會(huì)有“美人夭桃秾李,名士指點(diǎn)江山”的說法呢?
韓思思緩緩閉上眼睛,她的臉上浮起一縷紅暈,仿佛傍晚時(shí)夜風(fēng)攜來的那一縷晚霞,爬上她的眉,在那白玉般的臉頰上印刻上一絲紅,玫瑰般的紅。
一副任人采擷的模樣。
劉表哈哈大笑,低下頭將韓思思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后一把拉過韓思思,將自己的大口覆蓋在韓思思的櫻桃小嘴之上,輕裝巧舌,徐徐的將口中酒渡了過去。
酒不醉人人自醉,酒香還未在韓思思口中散開,她的臉卻更加的紅了。
“恭喜主公,賀喜主公,在六十大壽的時(shí)刻居然又喜添得一名溫香暖玉的花魁,實(shí)在是可喜可賀。諸位大人、世兄,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再舉杯為主公慶賀一番???”又是張?jiān)手匦绿羝鹪掝}。
眾人紛紛舉杯,共同慶賀劉表抱得美人歸。
劉表滿心喜悅,在案椅上坐下,順勢將韓思思拉在懷中,哈哈大笑:“諸位兄弟言之有理,如此良辰,如此美景,豈能不再共飲一杯?”
“一杯哪里夠?今夜既有名士,又有佳人,我等便應(yīng)該不醉不歸!”
“春宵一刻值千金,主公這酒還是一杯便罷。否則將主公給灌醉了,豈不是要讓思思姑娘今夜獨(dú)守空閨?”
“子叔先生說的不錯(cuò),各位,若是我等再勸主公酒,仔細(xì)思思姑娘明早起來扒了我等皮,到時(shí)候她將這紅袖招一關(guān),我等還能去哪里尋這些細(xì)皮嫩肉的小娘子?”
堂中再度歡騰起來。
“好,那就讓我等再共飲三杯!”
劉表大手一揮,紅袖招余下的那些姑娘們立時(shí)捧著手中的酒樽散了出去,紅著臉,含著笑,踏著輕盈的步伐在一干名士和文臣武將中來回穿梭,仿佛山林間翩翩起舞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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