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石 第八卷第39章三百萬年的真相(二)

眾人忙向那兩位老者鞠躬作揖，不知怎地，見著兩位老人的面容，他們皆覺得十分親切。

木子云壯膽上前一步，恭敬道：“敢問二位仙人？”

兩位老人搶著回答道：“我是白。”“額，我是玄！”

言江心中低語道：“白為陽明，山為陽精，玄為至陰，海為陰靈。”

白仙人笑得憨厚，說道：“我們等你們好久了，又三千年過去，瞧瞧你們幾個，喲——一個個真精神啊！”

玄仙人也急著說道：“瞧瞧這一世的人多俊吶，喲這個還長毛了，快把面具摘了讓我看看，嘶.....這個？怎么成石頭了？”

片刻后，二位仙人恍然大悟，意識到小四和唐道元并不是輪回者。

白仙人嘆了口氣，玄仙人直搖頭，說道：“沒用的，你改變不了什么，還打了麻煩，害了這兩個小友一世。”

白仙人說道：“可惜現在退也來不及了，他們只要看到了‘璇璣’，就成了‘璇璣’的客人，身份已定，在它們這一世結束之前，將會與你們一樣失去自由。”

玄仙人道：“為什么總要做這種沒有意義的事呢，三千年前那個人就是這樣，瞧把那一條小龍害成什么樣了，在海底沒日沒夜...”

白仙人接話了，好像現場只有他們兩人，當然，也不怪他們如此，他們兩人一起渡過了一個又一個三千年，如今已經三百萬年了，白仙人道：“還是死了，還沒什么用。”

“算有點用，讓他們提前知道點沒用的消息。”

“知道又怎么樣，什么都改變不了。”

“所以我才說沒用的消息。”

“同意。”二人一拍即合，興沖沖地跺著腳，好像是一種慶祝的動作，轉頭看到了木子云一行人，怔了一下，憨憨的白仙人笑道：“哎呀呀，好久不見了孩子們，你們又來了。”

玄仙人錘了白仙人腦袋一拳，說道：“他們剛剛就來了，我們不是一直在跟他們講話嗎！愚蠢！笨蛋！”

白仙人憨笑地一拍手，“對哦，孩子們，歡迎回來！”

言江開口道：“白仙人，玄仙人，你們是誰？”

“我們是等你們的人！”

“我們不是人！”

“我們是你們！”

“你們是我們！”

“我是人，他不是人！”

“別把他當人，我是你的人！”

二人說著說著就吵了起來，吵著吵著又打了起來，白仙人總是打不過玄仙人，最后捂著頭蹲在地上被連著錘腦殼。

風箏開口道：“你們....認識我們嗎？”

二位仙人抬起頭來，齊聲說道：“認識啊。”

“我看著你出生，看著你長大，你的任何事我都知道喲。”白仙人捂著腦袋，和藹可親的模樣，讓風箏瞬間想起了爺爺，而這位白仙人，令她覺得更親切些。

“真的？”木子云疑惑道，“你也看著我了？”

“咳咳”玄仙人一臉嚴肅，“我看著你長大，娃娃你身上有幾根毛我都一清二楚，還有你多大的時候，開始貪戀姑娘...”

“行！”木子云抬手阻止仙人繼續說下去，“這么說，我們還真是天選之子，做什么都有人看著，哦？難道你就是在天上監視我們的.....神？”

“不全是”玄仙人道，“我們只是你們的手，幫你們牽線，讓你們快點相遇，然后快點‘開始’，快點結束，然后再等你們下一次輪回，就這樣....”

“你在左右我的命運？”木子云深思片刻，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急忙問道：“我和虎子離開家鄉之后，在海上迷了路，海面上，曾經出現過一種生靈，像海豚一樣，為我們引路，把我們引去了一座與世隔絕的島，后來又把我們引去了廣瑯琉璃島，離開島后，又遇到了胡那邪靈，之后....”

還沒說完，白仙人就憨憨道：“嗯嗯，都是我們做的，嘿嘿，厲害吧，我們可是做了很多事喲，就是為了把你們快點相遇喲。”

“那我這么長時間，找不到回家的路，也是你們....”

白仙人依然憨憨道：“當然啦，哎喲都是小意思啦，不用謝我，要不是我出手，你在七國島上出來，就能回到湖州了，多虧我一直幫你，你才回不去的。”

“哦——”木子云長長地應了一聲，接著頓了一下，而后暴起，“去你娘的！”跳過去就把白仙人一頓爆錘。

白仙人懵了，玄仙人捂著頭說道：“每一次都會挨揍，白老頭就是不長記性，這種話怎么能隨便說的！嘁！”

“為什么！”風箏也十分不解，“為什么不讓我們回家？”

玄仙人回道：“我們一直在讓你們回家啊，這里就是你們的家，那些人類的俗地，怎么能算你的家呢，看到你們在人間受苦，我們可著急，也很傷心，想盡一切法子都要讓你們快點回來，只是我們兩個能做的事情不多，除了給你們引引路，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

木子云揪著白仙人的耳朵，喝道：“別裝，虎子和鈴鐺的死，也是你們兩個逼崽子安排的？”

白仙人捂著耳朵哀嚎，急道：“我們只能引引路，其他什么都安排不了，也不能決定誰的生死，再說，鈴鐺也是孩子之一，我們疼還來不及呢，哎喲——疼死我了——”

木子云不知覺中，將自己的戾氣發了出來，剎那間，眾人的臉上映出了五彩斑斕的光芒，璇璣中的一顆雨滴，擁有了世間所有顏色，火、雷、風、水、土、金、日、月、血.......等等，數不清的元素紋線盤旋在其四周，那是世間所有的元素。”

玄仙人見后，自豪道：“那是眾生之‘基’，麒麟，也就是你——木子云。”

“我.....是誰？”

“你是...”玄仙人還沒說出口，白仙人就做了個噓的動作，然后說道：“還是讓他們親自去看看答案吧。”

“也好”玄仙人雙手背后，說道，“‘璇璣’之中，有你們想要的全部答案，來，我們去了‘璇璣’，再去看看他們，他們也等了三千年了，可想你們了。”

“誰還在等我們？也是仙人嗎？”聞媛問道。

“不，他們和你們一樣。”

木子云站起身來，說道：“我就想知道，輪回的源頭是什么，我們是什么？”

“知道你很急，慢慢來吧，時間在這里是不流淌的，你們可知道任何事。”

木子云卻在此時毫不避諱地問道：“你們告訴我的額，是真相，還是被篡改的假相？是為了讓我們繼續輪回下去編造的謊言，對嗎！”

萬萬沒想到，白仙人憨憨地回道：“哎喲？你真聰明啊！”

玄仙人頗無奈地狠狠捶了白仙人的腦袋，長長地嘆了口氣，接著背著雙手往正北方向，通往“璇璣”的天階走去，邊走邊說道：“時代變了，孩子們越來越精，不好騙了啊！”

“對對對”白仙人跟上來，小聲地說道，“看他們一個個鬼靈精怪的，我就說從上一世開始，就有點不一樣了，都怪三千年前的那個男人，他不會把自己的腦子也傳承到了這一世吧。”

“閉嘴，都怪你多嘴，不然我們又可以編一個版本的真相給他們聽，我編了幾千年了，眼瞅著要說了，都怪你多嘴！”

“額....”葉開然伸手說道：“你們兩個能再大聲些嗎？”

兩仙人回頭，發現眾人走在他們身后，玄仙人轉回頭看著白仙人，一臉正經地喝道：“你看，都怪你太大聲，他們都聽到了，這怎么辦！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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