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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刀仙 第三章:何從(下)
禪杖高舉,頃刻間揮下,卻驟然停住了,動(dòng)不了了,空如的那張臉變得很難看。
而那道玄被直接壓在地面上,身上的雷電消散,絲毫不能動(dòng)彈。
周文生擦了擦嘴角的鮮血,想要挺胸,卻發(fā)現(xiàn)實(shí)在是疼的厲害,骨頭都碎了,挺不直了。
扭頭看著臉色難看的空如,揮手一個(gè)腦瓜崩敲在了空如和尚的空頭上。
蹦兒…………
似乎不太解恨,周文生又是數(shù)下。
蹦兒………蹦兒…………
清脆的響聲,四周的人都聽得見,甚至有人看得見。
空如和尚的老臉比霜打的茄子還難看數(shù)分,什么叫做老臉丟盡了?這不就是嗎。
“咳咳…………”
周文生佝僂著身軀,那一副畫,緩緩的將所有人籠罩,所有人就像是進(jìn)入了畫中。
眼前的景象在飛速的變化著,本來只是一條大道,綠草悠悠。如今卻被群山所圍,腳下是一條小河,眾人腳踩在河面上。
沒見過世面的莫塵和二虎,腿有些軟,很害怕,因?yàn)槟_下的河水太真實(shí)了,他們深怕突然就掉下去。
“你個(gè)老禿驢,假慈悲,今日我就在你的頭上留下禿驢二字。”周文生看著空如,手中的那支筆,寫下“禿驢”二字,禿驢二字像是長了眼睛一般,附在了空如的空頭上。
生根發(fā)芽,就像是長的一般,牢牢的鑲嵌在了空如的頭上。
空如的一雙眼睛充滿了屈辱,恐怕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空如是大師,小有盛名,如今腦袋上多了“禿驢”二字,以后如何出去見人?
寫完字之后,周文生看向了莫塵,又看了看其余的人,除了那些讀書人之外,其他人都是頗為恐懼的看著周文生。
老話常說,讀書人都是斯文人,但是著周文生在空如頭上寫字,還是去不掉的那種,更是爆粗口罵“禿驢”,一點(diǎn)都不斯文。
“不對。”周文生掃視了一圈,臉色變得不太好看。
“山河圖,僅僅只是臨摹出來,便這般強(qiáng)大。若是真跡,恐怕稱之為一方小天地,都毫不夸張。”陸玄機(jī)的聲音傳出,奇怪的是,他并不在山河圖中,卻又似乎是在。
聽到他都聲音,臉色難看的空如,有了些許的喜色,若不是說不了話,估計(jì)會大聲求救了。
“這是什么?”周文生察覺到一個(gè)陣,就在他自己畫的山河圖中,這讓他很吃驚,也想不通。
“這叫山河陣。”陸玄機(jī)的聲音回答道,“是不是覺得很詫異?周文生,任你飽讀詩書,相信你也沒有聽過山河陣吧!”
“山河圖?山河陣?”周文生眉頭皺的很高。
“就連我自己也很奇怪,你那山河圖一筆一劃,勾勒出的線條,竟然與符陣有著異曲同工之處。”陸玄機(jī)的聲音說道,“本來我是擺不出山河陣的,但是借助你的山河圖,便擺了出來。”
“小心。”周文生刻意的朝著莫塵和二虎提醒了一句,按照陸玄機(jī)的說法,此時(shí)的山河圖并不全是山河圖,而是山河陣。
嗖嗖嗖…………
果然,周文生剛剛提醒完,四周圍一個(gè)接著一個(gè)的符案出現(xiàn),陸玄機(jī)的身形也出現(xiàn)。
不偏不倚,正是莫塵的身旁,這將莫塵嚇得一個(gè)趔趄,忍不住后退,卻發(fā)現(xiàn)動(dòng)不了。
“不對,你只有一半的掌控權(quán)。”周文生突然像是想通了什么,猛然看向了陸玄機(jī),“這雖然不是山河圖,卻也不是山河陣,各占一半,五五對等。”
“呵呵………就算是這樣,你又能如何?”陸玄機(jī)冷聲笑道,“你現(xiàn)在已是重傷之軀,能堅(jiān)持多久?”
“那就要試試了。”周文生不甘示弱,“雖然我只有一半的掌控權(quán),但是山河圖卻是我手中之筆所畫,我能畫的出來,同樣也能修改,誰是主動(dòng)誰是被動(dòng),我想你很清楚。”
陸玄機(jī)瞳孔微縮,“我的目的可不是和你分勝負(fù),而是為了他,你自己慢慢玩吧!”
說完,陸玄機(jī)一把抓住莫塵,臉上笑意十足,“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饒是你們修行多年,這么簡單的道理不懂嗎?”
陸玄機(jī)略帶嘲諷,從一開始他就沒想著幫道玄和空如,只是利用倆人對付周文生罷了,二人倒是真的蠢。
只是霎那間,陸玄機(jī)臉上的笑容凝固了,眼前,手中,實(shí)實(shí)在在的莫塵,竟然消失了。
“你………”陸玄機(jī)看著周文生,眼中皆是殺意。
“你說的道理,我很小的時(shí)候就懂,所以我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真正是去對付道玄和空如,而是一起對付你們?nèi)齻€(gè),唯一意外的便是你竟然利用山河圖擺出了山河陣,不過那有又如何呢?那孩子不在這里,相信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跑的很遠(yuǎn)了。”
“你這樣做,對你有什么好處?”陸玄機(jī)氣急敗壞的問道。
“沒有什么好處,但是卻心安理得,圖個(gè)舒服。”周文生懶洋洋的升了個(gè)懶腰。
“你這是損人不利己。”陸玄機(jī)說著,四處打量山河圖。
“不要想著出去了,在這里,你雖然有一半的掌控權(quán),但是你卻出不去,我也一樣。”周文生竟然躺在了河面上,打了個(gè)哈欠,“都知道毀畫容易作畫難,但是倘若在畫中,又該怎么毀掉外面做的畫呢?也許大家命好,一會外面下場小雨,畫就沒了,就可以出去了,如果十天半月不下雨,那…………”
周文生每說一句,陸玄機(jī)的臉色就難看一分,到最后更是黑的嚇人。
“莫塵啊莫塵,我這次為了你,可得罪了不少人,連這身上的骨頭都折了不少,至于是正還是邪,你自己去選吧!”周文生不在說話,閉上了雙眸,內(nèi)心想到。
二虎拉著莫塵飛快的奔跑,不知道方向,就不管方向,反正跑的越遠(yuǎn)越好。
可惜,二虎忽略了倆隊(duì)人,那便是黑紅衣服小姑娘還有姜玉蘿。
他有些想不通,師傅明明和自己說,到時(shí)候自己拉著莫塵離開就好,剩下的全部交給他處理,結(jié)果呢?他只處理了那幾個(gè)厲害的,剩下的姜玉蘿和黑紅衣服小姑娘。
好在倆波人竟然打起來了,要不然根本逃不掉。
“呼哧………呼哧…………”
跑了很久,倆人皆是氣喘吁吁,精疲力竭。
“應(yīng)該夠遠(yuǎn)的。”二虎一屁股坐在地上,貪婪的大口大口吸著周圍的空氣,拍著胸脯說道。
“嗯,夠遠(yuǎn)的。”莫塵同樣也是。
“莫塵,要不你跟我一樣,跟著師傅去修行吧!咱倆還可以一直在一起,天天見面,玩耍。”二虎很認(rèn)真的說道。
“爸爸不希望我讀書。”莫塵低著頭,在回憶。
“哦。”二虎回了一聲,有些愧疚的看著情緒低下的莫塵,他也不是有意提的,但是卻引起了莫塵的傷心事。
“那你打算和誰修行呀?看得出來,他們都在爭你。”二虎想要轉(zhuǎn)移話題。
“我也不知道,我很矛盾。”莫塵抬頭看著二虎,“二虎,如果是你,你會怎么選擇?”
“只要對我好就可以。”二虎想了想,回答道。
“可是你不覺得他們都各懷鬼胎嗎?”莫塵嚴(yán)肅了起來,“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是我感覺他們都不好,雖然周先生不錯(cuò),但是我不能違背爸爸的意愿。”
“莫塵。”就在這時(shí),一個(gè)聲音,將正在琢磨事情的倆位少年嚇得猛然站起,轉(zhuǎn)身便要撒腿跑。
只是倆只玉手,抓著倆人后背心的衣服,導(dǎo)致倆人跑不起來。
“莫塵,你真的不愿意和我走嗎?”背后的聲音再次傳出。
跑不了,莫塵個(gè)二虎便停止抵抗。
“謝謝你,我真的不能和你去。”莫塵回答道。
黑紅衣服小姑娘有些失落,雖然她早就知道答案,但是心中的希望卻讓她很不好。
“那你打算和他們誰走?是周文生嗎?”黑紅衣服小姑娘問道。
“我………”莫塵語頓,一時(shí)不知如何回答,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該和誰走。
“莫塵,你若是不和我走,周文生是你最好的選擇,其他人你就不要選了,對你不好。”黑紅衣服小姑娘放開了二人,很真誠的說道。
“為什么?”莫塵不解的問道。
“因?yàn)椴还苣阒恢烂孛埽麄兌紩J(rèn)為你知道,你以為他們真的是要你和他們?nèi)バ扌袉幔俊焙诩t衣服小姑娘看著莫塵的眼睛,“他們只是把你抓回去而已,至于得不到他們要的秘密,他們便會做什么,那很不好說。”
“那你呢?”莫塵也一動(dòng)不動(dòng),全神貫注看著黑紅衣服小姑娘的眼睛,說話有沒有騙人,看眼神是最直接的方式。
“我是一名妖修,來自血月教,在世人當(dāng)中,就是十惡不赦的妖人。”小姑娘沒有直接回答莫塵的問題,而是做起了自我介紹,“我是血月教的圣女,在血月教中,我的地位很高,除了教主,沒有人比我更高,但是一旦我出來,別人知道我的身份,那我就是人人喊打的魔頭。”
“哦!”莫塵不是很明白黑紅衣服小姑娘為什么講這些,不過還是禮貌的回應(yīng)了一聲。
“我想告訴你,我在世人的眼中不是好人。”小姑娘也看出了莫塵沒有明白,于是很直白的告訴了莫塵。
“我覺得你不壞,也很平易近人。”莫塵回答道,“可能我不是很了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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