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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被迫成了太子妃 第九十九章:弟不知兄
碼頭修建在北川河最窄的當(dāng)口兒。
即便如此,江水正中離碼頭也得有十?dāng)?shù)里距離。
暴戾鬼面人轟出的三拳,化作三頭巨熊虛影,咆哮著‘奔’向岸上面色大變的兩人。
鬼面少年方才正對(duì)著江上的人罵街呢。
也不知道是那家的孫子,又打著他圣教的名義坑自己人。
這幫孫賊冒充他們圣教,也是越來越不講究。
當(dāng)鬼面使是路邊撮堆賣的白菜嗎?!
這弄出一船鬼面使,就他娘的離譜!
這邊,他還沒上前去討個(gè)說法呢,江上的人卻先發(fā)之人。
說時(shí)遲那時(shí)快。
兩人掉頭奔逃,卻沒如疾風(fēng)而來的拳影快。
電光火石間,解伯紫揪住了反應(yīng)不及的鬼面少年。
“上使,多擔(dān)待。”
話音落,兩人易位。
少年人猝不及防,堵在喉頭的臟話來不及罵出,便被三頭巨熊拳影轟殺。
岸邊的鬼面少年人炸成一捧血霧。
解伯紫頭也不回,奪命狂奔。
然,江上重新落在斷竹之上的面具人,已經(jīng)沒了再出一拳的打算。
兩人將方才一目看在眼里。
方才轟出三拳之人道:“好家伙,就算在邪修里,這廝也算是狠角色了。”
吉道天提起手上碧玉長槍。
“此間事畢,七地馬上便會(huì)有動(dòng)作。”
暴戾面具之人摘下面具。
隨手將面具捏碎,宮無敵對(duì)吉道天道:“這天辰玉你先帶走,為兄信你為人。”
吉道天微微頷首。
隨后,他一躍上了客船抬手一揮,便將船上沉甸甸的大玉箱,悉數(shù)收入墨翠扳指。
吉道天自船上一躍,以手上長槍槍尖挑水借力起躍騰挪。
竟是如此踏水而行,上了岸。
他一離開,船上的鬼面人便脫去彩衣與鬼面。
將衣物堆放在一起焚燒。
宮無敵負(fù)著手,直至鬼面與彩衣焚燒干凈,他才道:
“這是秘密。”
“既然是秘密,就不該有太多人知曉。”
露出絳紅色宮衣的親衛(wèi)面上并無太多神色,似乎早有所料。
“安心走,不用掛念家人,我宮某人保他們后半生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船上宮衣人分立兩隊(duì),面對(duì)面拔出武器。
‘噗’
‘噗’
數(shù)聲利刃入肉聲。
宮無敵垂眸看著斷竹下的江水。
“一人功成,萬人骸骨。諸君英靈現(xiàn)行一步,他日我宮氏一統(tǒng)七地。”
“無敵便建英雄塔,敬諸君英靈。”
解伯紫狂奔十?dāng)?shù)里,不見身后有追兵。
但他腳步不敢停。
腦中思緒萬千。
宮地不能留了。
那少年郎的定是扔給他邪修功法的那人。
‘無面’之上是‘鬼面’,‘鬼面’之上是‘神面’。
當(dāng)初拋給自己功法之人便是‘神面’!
那少年一死,不管是不是因?yàn)樗衩妗疾粫?huì)放過自己!
他必須逃!
只要留的性命在,他日修為大成……再加上手上的籌碼。
想著,解伯紫改變了奔逃的方向。
他轉(zhuǎn)了個(gè)彎兒,又朝著北川河下游上又跑去。
看這方向,卻是向逃去荊地。
然,好巧不巧,正撞上了帶著解閨璧奔向彭城的解季來。
兄弟反目成仇再相見。
解伯紫沒半句廢話,提劍便砍向解季來。
但解季來有心防備。
解伯紫的長劍沾不到解季來一片衣角。
他也不急不慌,只從懷中摸出一物。
一顆一指大小的‘綠石’。
解季來見之色變。
他吃過這個(gè)虧,長了記性,便瞬間爆退數(shù)十步。
與解伯紫拉開足夠遠(yuǎn)的距離。
解季來叫了這人十多年‘大哥’,卻從沒有一天真正了解過他。
被解季來背著的解閨璧忍不住喝道:“你不想打就快跑!看不見他一身綠衣都快被血染成紅衣了?!這得殺多少人??”
解小姐不覺得自己加上一個(gè)解季來,能打得過心機(jī)深沉的解伯紫。
解季來一咬牙,一個(gè)閃身消失不見。
解伯紫面無表情地收了劍,頭也不回,繼續(xù)朝著荊地奔走。
然,解季來又回來了。
只是,這次他沒背著解閨璧。
解伯紫被攔住去路。
解季來就跟蒼蠅似的,讓他厭煩。
只要解季來不靠近,他惡石發(fā)揮不了做用,他們兄弟兩個(gè)就誰也奈何不得誰。
解季來咬牙切齒問道:“為什么?”
難得,解伯紫有了回話的心情,“什么為什么?”
解季來滿腔怒火,被他反問,仿若燃著的炭火,被一盆冷水澆滅。
“你問我為什么成為邪修,還是問我為什么害解瑾年。”
“亦或是,再問我,為什么廢了你,讓你跟狗似的在地上爬。”
字字如刀。
解季來腳步踉蹌兩步,終是撐著沒在解伯紫面前倒下。
“呵,這可就說來話長了。”
解伯紫說這回頭看了一眼身后。
沒人追來。
“咱們長話短說。”
“我想想,最開始有這個(gè)想法的時(shí)候,是從姓安的一次醉酒,對(duì)我說的話。”
“那年你覺醒,天賦出眾,他與解瑾年便都喝醉了。
我將他送回去的路上,他說……。
‘紫氣東來,竟是應(yīng)在最后一子上。
只可惜你其他三個(gè)兒子……若是不用風(fēng)水局強(qiáng)行改命,伯紫或者叔東他們,應(yīng)該還能再出一個(gè)修行者。’
解季來。
你的天賦厲害么?
當(dāng)然厲害。
是犧牲了你哥哥們的天賦換來的。
好好用吧。”
“……就因?yàn)檫@?”
“就因?yàn)檫@個(gè)?”解伯紫低聲重復(fù)了一遍解季來不敢置信的質(zhì)問,仰頭笑了一聲,“哈!”
這一聲笑,摻雜著二十多年淤積在心底的憤恨。
弟不知兄。
父不知子。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解伯紫也不欲與解季來多廢話。
他道:“滾開。這次算你命大,那丫頭竟真是姓安的嘴里念叨的‘天女’。”
“你若還糾纏下去……呵,我便將解閨璧那丫頭是天女的消息報(bào)上去。”
解季來眸子瞪大。
解閨璧被解季來扔了半路,這可把她氣的直跺腳。
解季來這蠢孩子!
“你把人當(dāng)哥!人把你當(dāng)?shù)艿芰藛幔浚〈莱蛇@樣!我看你不是被你哥打壞了腿!是被打壞了腦子!”
因?yàn)樘斐接瘢沓歉浇鼛讞l大路都封了。
解閨璧站在寬敞的道路正中,本是四下無人的。
她氣的喘氣都急了一些。
卻聽身后突然傳來‘呵’地一聲輕笑。
她回過頭,正巧看見單手提著長槍,大步而來的吉道天。
“倒是巧。”
“你怎么在這里?匪迦呢。”
解小姐瞪著鳳眸,“我也想問你,這也太巧了,我都要以為你這是跟蹤我來的。”
吉道天又是一聲輕笑,他解下腰間的酒葫蘆,抿了一口道:
“正巧遇上你,省的我再跑一趟了。”
解閨璧也道:“你來的正好!解伯紫是邪修!他要劫天辰玉!”
兩人幾乎是同時(shí)開口。
各自說完,解閨璧眨巴了下眼睛,“你找我?”
吉道天認(rèn)真地點(diǎn)點(diǎn)頭。
“做什么?”
吉道天正色道:“帶你走。”
解大小姐一臉懵:“去哪?”
吉道天抓起她的手,淡淡道:“藺地。”
后知后覺,某人這是打算強(qiáng)行擄人的解閨璧:“!!!”
土匪!
你這是劫姑奶奶劫上癮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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