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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武令 第一百三十五章 千軍萬馬避白袍
想到未知的厲害秘技,楊林心中一熱。
找了一個借口,就進(jìn)了臥室,躺到床上,閉上眼睛,心頭默念試煉。
足足五百點武運值燃燒,一股宏大能量沖入心靈,眼前就是一變。
“名師大將莫自牢,千軍萬馬避白袍。”
腦海里突兀的出現(xiàn)這句詩。
然后,記憶滾滾而下,他就明白了自己現(xiàn)在是誰。
是南朝梁的將領(lǐng)。
陳慶之。
后人稱他“白袍將軍”。
41歲之時,陳慶之投筆從戎,領(lǐng)兵作戰(zhàn),假節(jié),知軍事,領(lǐng)了2000雜牌軍,一戰(zhàn)盡覆20000人的索虜大軍,攻占壽春。
然后,在滎陽城外,3000漢軍對30萬鮮卑兵,破敵取勝。
最后一次率領(lǐng)7000白袍軍北伐,擊破索虜50萬,打得北魏軍民,見白袍而避。
差點憑借著7000身著壽衣,不死不還的白袍軍滅了魏國,一統(tǒng)中原。
可惜的是,南朝后面拖了后腿,既無主力來援,也無糧草供應(yīng),并且,還傳出不好的傳言來。
因此,陳慶之含恨而退,路遇山洪爆發(fā),正渡河7000白袍全員淹死,他僅以身免。
回到朝中。
從那之后,陳慶之就徹底歸隱,一生再未領(lǐng)兵,老死于病榻之上。
當(dāng)年那最后一戰(zhàn),他以7000人,由南至北,前后作戰(zhàn)47次,攻城32座,戰(zhàn)無不克,所向無前。
其中一次,甚至是以三千全殲魏軍20萬,殺進(jìn)虎牢,拿下洛陽。
這簡直就是一個“神話”,連小說都不敢這么寫。
回顧了記憶中的一些信息,楊林張大了嘴,完全不知道怎么掩飾心頭的震驚。
他現(xiàn)在所處的時間段,就是陳慶之最后一戰(zhàn),北伐。
也就是率7000人由南至北,連破32城攻進(jìn)洛陽這一戰(zhàn)。
嗯,他站在誓師出征的開端。
從第一場打起。
現(xiàn)在的這具身體,因為是出身寒門,是梁武帝未登基之前的書童,有事沒事的陪著下下棋,做一做記錄的工作而已。
他沒練過武,也不會射箭,領(lǐng)兵也不多,最多算是一個儒將。
結(jié)果,這么一個人,打出來的成績,簡直讓人亮瞎了雙眼。
那么,他憑什么?
好了,接下來,楊林就開始體驗陳慶之彪悍的人生。
他帶著7000白袍軍,開始接敵,攻城。
然后,在第一座城下,就仆街當(dāng)場。
不但軍隊被打散,自己也被流箭射死,被索虜砍了腦袋領(lǐng)賞。
實在是,他如今的身份,注定不能用出自身的武藝來。
說是儒將,那自然是只能看著,只能指揮,決不能親自動手的。
慢慢的,楊林也算是摸到了其中的竅要,能夠偶爾在野戰(zhàn)之中取勝,也攻下了一兩座城。
然后,就帶著還剩數(shù)百的白袍軍,一頭扎進(jìn)死局。
死了又活,活了又死。
楊林不知道,自己在這片戰(zhàn)場之上到底死了多少次。
他只知道,現(xiàn)在對面的那些蠻夷頭領(lǐng),以及麾下七千人的姓名,他都差不多記住了,卻還是沒有打過第3座城池。
“差距有些大了。”
楊林有些汗顏。
打仗這活果然不是人干的。
他憋屈至極……
有一身強(qiáng)悍的武力,卻不能動用,只能這么絞盡腦汁的打來打去
雙方兵力相差太大,他就算把有意無意之中讀過的所有兵書,所有戰(zhàn)策都用上,最多只能做到以一勝三。
完全想不明白,原本的陳慶之到底是如何做到連戰(zhàn)47次,攻城32座的?
等到死去數(shù)百次,楊林已經(jīng)能做到,被人砍了腦袋,還有興趣去研究殺掉自己的鮮卑人辮子上蝴蝶結(jié)的時候,他終于悟了。
神話般的戰(zhàn)役,當(dāng)然就有神話般的天賦技能。
能看透戰(zhàn)爭迷霧,看穿虛實變化,看到唯一弱點。
這,就是自己這具身體隱藏著的天賦。
也就是秘技。
并不用太多太高深的軍事知識。
事實上,你就算是學(xué)富五車,用兵如神,軍力相差太多,也很難打贏。
因為,戰(zhàn)場有時候,是個看運氣的地方。
你總不能在47次戰(zhàn)爭之中,無數(shù)次的攻城交鋒之中,都保證不遇到一次倒霉事件吧。
戰(zhàn)場上的一顆石頭。
城墻上射出來的一根流矢,都有可能要了自己的小命。
北方索虜軍力強(qiáng)大,數(shù)量百倍于己,任何一個不小心,就會迎來全軍覆沒的命運。
所以,他就不能有一次失誤,必須精確到每一個點,每一個人,直攻弱點,一擊敗敵。
甚至,把所有意外,都全盤考慮進(jìn)去。
這就是“心眼術(shù)”。
心靈強(qiáng)大,直覺驚人。
戰(zhàn)場種種,宛如親見。
當(dāng)楊林眉心發(fā)痛,心頭明悟的時候。
他仿佛在那一刻,看到了時光靜止。
看到了戰(zhàn)場雙方所有兵力分布,也看到了要怎么做,自己才能立于不敗之地,斬殺敵方首領(lǐng),并且,一戰(zhàn)潰敵。
他甚至,有把握讓自己的兵力永遠(yuǎn)處于以多打少的境地。
從戰(zhàn)局,到兵勢,再到敵方弱點,全都掌控在心。
一切的一切,如掌觀紋,清清楚楚。
而且,他還能直覺的選擇出最正確的方位,最正確的路線,讓自己永遠(yuǎn)都處于安全之中。
就算不會絲毫武藝,從這以后,他一次都沒死過。
當(dāng)他經(jīng)歷47戰(zhàn),連克32城,攻破虎牢,站到皇宮之時,真是恍如隔世。
“如果我是陳慶之,這時候只要大旗一豎,招兵買馬,立刻就能再造中原,縱橫南北,成為貨真價實的千古一帝吧。”
“軍威之盛,足以打到山的那邊,海的那頭,直接把旗幟插到地球的另一邊。”
“可惜,我不是陳慶之。”
“這個時代不需要陳慶之,那個時代其實也不需要我。”
楊林睜開雙眼之時,就感覺心靈澄凈。
往日里顯得繁華迷亂,看不清楚的上海城,此時,分外的鮮明和清晰。
他能看到自家的隱患,也能看到精武門的未來。
還看清了英國人法國人的意圖,以及日本人隱藏在笑容之下森森獠牙。
甚至,連同心會那種同心不同德,隨時分裂,各懷私心的狀態(tài),也依稀的看明白了。
歷史,在他的心中,再也沒有迷惘。
的確,在這個時代,自己其實是多余的。
只要靜靜看著,就能看到一股改天換地的時代洪流滾滾而過。
人間再換新天。
技能是學(xué)會了,好像很值,也好像不值。
花費了五百點的演武氣運,得到的一個看起來真的是強(qiáng)大得無法形容的秘技。
也的確是對得起自己消耗掉的積蓄。
但是,讓楊林心有不甘的是。
這個技能,對自己本身來說,并沒有想象中那么作用巨大。
武力值仍然是那么強(qiáng)。
壽元,仍然剩下七十一年十一個月。
該是什么還是什么。
就像白白做了一個美夢。
“如果去戰(zhàn)場,去打下一個大大的王朝,會不會更好一些?”
這個念頭,剛剛升起,他就感覺到眉心發(fā)冷,如大禍臨頭。
天空中似乎有一只巨眼,死死的盯著自己。
“罷了。”
楊林搖了搖腦袋,不再去想這種事情。
在家歇息了一天。
他終于想起了自己的職責(zé)所在。
然后,就發(fā)現(xiàn),其實也無所謂責(zé)任心了。
自己這個館主,差不多可以說是名存而實亡。
精武門,早就不是當(dāng)初的精武門。
已經(jīng)變得門可羅雀。
大貓小貓七八只,在那里練著基本功。
其他人,都不見了。
農(nóng)勁蓀愁眉苦臉的坐在大樹底下,一杯接一杯的喝著茶。
霍元甲躺在躺椅之上小憩,小惠坐在一旁,安靜的給他打著扇子。
這里,不知道在什么時候開始,慢慢的就變成了一個養(yǎng)老院。
而不是當(dāng)初那如日中天,強(qiáng)國強(qiáng)種的精武體育會了。
“發(fā)生什么事了?”
楊林大感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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