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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爝火燃回春浩浩

作者:風(fēng)消逝  分類: 玄幻 | 異世大陸 | 風(fēng)消逝 | 我真是中天北極紫微大帝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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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中天北極紫微大帝 第四十三章 爝火燃回春浩浩

……

……

倉庫之內(nèi),燭光搖曳,地上陰影晃。

火爐燃燒,煤炭發(fā)紅,噼里啪啦響。

方鴻歪了歪腦袋,低沉難言的笑聲回蕩了起來,捂著臉,彎著腰,整個人微微顫抖。

“難怪我來到了此方世界……”

“是了……”

“世上有印章,有碑文,就該出現(xiàn)印刷術(shù),這是時代的必然,哪怕生產(chǎn)力依舊落后。”

“但。”

“發(fā)明印刷術(shù)的人,全都入魔了。”

“這樣的話,在此之前,或有很多前仆后繼的抄書人嘗試開創(chuàng)印刷術(shù),不畏生死,追求真理。”

方鴻低下頭,看著張大田尸身,那雙眼睛瞪大,呈現(xiàn)一片血紅,整張臉遍布黑紅顏色的血污。

開啟洞真靈感的下品天賦。

沒有反應(yīng)。

那兩條線消失了。

只看到生息斷絕的死寂……張大田突然暴斃,聽不見方鴻的話,甚至來不及告別、留下遺言、交代遺囑。

“為什么。”

方鴻歪著頭,無法形容的困惑悲傷憤怒殺意夾雜在一起:“張老您想方設(shè)法喊我過來,僅僅只是為了傳承印刷術(shù),留下兩本傳記嗎?讓我見證印刷術(shù),印出書籍的過程?還是說,你的問題,想親眼親耳聽到我的回答?那樣的話,您應(yīng)該等一等再死啊……”

張大田之死,不像是意外,更像是等待已久,下定決心,事先做好了準備。

“……”

方鴻怔怔出神了一會兒。

手里還端著碗,碗里水還熱著,他輕輕灑在地上。

“呵。”

“還有那本煉丹筆記,無意間弄出了火藥,不光喪命,還化為邪魔,連累整個蘺水縣百萬人送命。”

讀書多了,就會入魔暴斃。

然而……境界不達標,只會突然倒地喪命,不會化身邪魔。

否則……張大田發(fā)明出雕版印刷術(shù)與活字印刷術(shù),方鴻真的很敬佩。

若其化為邪魔,就有些難辦。

很快。

方鴻擦了擦眼角,蹲下去。

方鴻伸手,把張大田那雙好似死不瞑目的眼睛輕輕合上:“你且走好,閉目安息,接下來一切有我。”

“我此來,要天上仙佛神祇煙消云散。”

“我此來,要地上妖魔鬼怪灰飛煙滅。”

“我此來,人族當(dāng)為第一品,不可欺,不可辱,不可不敬,不可不畏,不可不尊!!”

……

片刻之后。

方鴻穿著土氣的花色棉衣。

他撕下一塊袖子,沾水,濕透,又用氣血加熱了一會兒,這才一屁股坐在張大田旁邊。

地上冰涼涼。

棉布卻滾燙。

嘀嗒。

一滴滴熱水珠兒砸在地面炸裂開來。

為他整理儀表,擦拭面容,擦去血污,擦去灰塵泥垢,顯露出干干凈凈的樣子。

方鴻不禁嘆口氣:“老張啊,你是多少天沒洗臉了……花色棉布都給擦黑了,真就不修邊幅,不拘小節(jié)?”

方鴻記憶力很好。

他還記得兩人的第一次對話。

做人嘛,誠信最重要,必須得恪守承諾。

少頃,整理完儀容,方鴻又為他梳理了一番又凌亂又粗糙又干枯又沒有光澤的蒼老白發(fā)。

這下可倒好。

頭皮屑亂飛。

方鴻一臉嫌棄的吐槽幾句:“就不給你化妝了……純天然,無污染,赤條條的來,赤條條的去,除了你留下的那兩門印刷術(shù)。”

這也是張大田唯二留下來的東西。

雕版印刷術(shù),活字印刷術(shù),全都在方鴻懷里揣著。

除此之外……首次使用雕版印刷術(shù)造出來的兩本書籍,乃是張大田的個人傳記,由其親手撰寫,講述了這一生的大概經(jīng)歷。

……

方鴻坐地上,翻開了自傳書籍的白色封皮。

如同手捧圣賢書。

一個字一個字的細細品讀。

“原來……你是景武年間的蒼州府武道舉人,也曾春風(fēng)得意,一朝中舉,三妻六妾,好不愜意。”

“原來……你參加上京會試,已是先天第二境,通過文試,參加武試,睥睨全場,橫掃眾人,也有著金榜題名建功立業(yè)的遠大志向。”

“遇天才,受重傷,廢武道?”

“主考官好心出手?”

“撿回一條命?”

“這就……根本不合理!大乾王朝的科舉禁止傷人性命,武試擂臺上足有三位考官,一主,二副,就為了防止考生們出現(xiàn)傷亡。”

看到這兒,方鴻皺眉,好像回到養(yǎng)生齋抄書的感覺。

一篇篇傳聞,記載,史料,藏著可怕的真相,埋葬在層層迷霧所籠罩的歷史之中。

所謂的天才……

地位居然那么高……

上京會試,把人打廢,是在打主考官的臉。

較真的話,無視科舉的規(guī)矩,更是在抽打大乾王朝的顏面,徹徹底底的輕慢,倨傲。

即使如此。

景武帝依舊欽點這位天才為當(dāng)科狀元。

方鴻沉吟,搖了搖頭:“這可是一位武道王朝的皇帝,還有朝中百官,竟然會允許一個目無法紀,踐踏大乾律的人當(dāng)上狀元郎……”

“此人姓甚名誰?”

“老張的傳記里面沒有寫啊。”

方鴻翻了幾頁,找不到姓名,書里面語焉不詳。

倒也沒關(guān)系。

景武年間的武道狀元郎,等他去了蒼州府,上京城,總能打聽到。

先天境界壽兩百。

想必,那個狀元郎尚且活在人世啊。

方鴻拍了拍張大田胳膊:“這樁恩怨事,我接了。”

隨后。

翻到下一頁。

方鴻又肅然起敬:“原來,你不是沒辦法重修武道……先天第二境的底子還在,治好傷,修養(yǎng)個幾年,便可以孕育氣血,衍生內(nèi)息,煉化真氣,重返先天境界,并非沒有可能!”

“為了開創(chuàng)印刷術(shù)!!”

“你放棄重修武道!!”

張大田想的很簡單……武力弱,無所謂,以前先天境界的靈性還在,這就足夠了。

雖淪為武道廢人。

迎來新生,開創(chuàng)新篇,再沒有后顧之憂。

“因為……武道有成,入魔就不是喪命,而是化身為邪魔。”

“還有……你印書之時,自知快要死了,再也撐不住,我要幫忙,慌忙拒絕。”

張大田考慮到了方方面面的事情。

在他看來,方鴻還是后天三層的境界。

若他入魔,方鴻豈能生還?

沒了這層顧慮。

沒了后顧之憂。

他才能安心,慨然印書赴死。

“這,這。”

方鴻說不出話來。

世道危險……混亂……生死無常。

萬般皆下品,唯有武道高!

這樣的世界,張大田棄武,放棄了只要重修,耗費幾年,就能夠擁有的先天境界。

先天武人,是什么身份地位?

飛云郡縣,百萬人口,僅有一位先天初境陳立陽。

憑此……

可想而知……

棄武,短短兩個字,蘊含著多么巨大的決心,毅力,信念,意志!

“原來如此。”

“我徹底明白了。”方鴻握著張大田的冰涼手掌,正色道:“愛卿,你這是死諫啊,我中天北極紫微大帝聽到了。”

實際上。

方鴻原本還費解,想不通……養(yǎng)生齋的時候,張大田多次邀請,又是以抄書人肩負偉大使命為由頭,又說幾千本書籍任意抄錄,無償翻閱,發(fā)出邀請,就為了把印刷術(shù)托付給他,然后死在他面前?

沒錯了。

這樣就說得通了。

文臣死諫,御前而亡,直達天聽。

方鴻恍然大悟,再無疑惑,繼續(xù)翻頁:“呃……飛云書院的院長張博武是你的長子!”

……

咣當(dāng)!

倉庫門開,寒風(fēng)咆哮,攜著石子灰塵吹進來。

門外面,立著個身影,是一位銀發(fā)老者,臉上遍布皺紋,訕笑著,招呼著,舉起手里拎著的紅木飯盒……正是院長張博武。

張博武年近百歲,很孝順,經(jīng)常來送飯。

張博武見張大田躺在地上,瞬間愣住了。

又咣當(dāng)一聲,紅木飯盒落地,摔得盒蓋掀飛,灑出美味的菜肴,粒粒飽滿的米飯,以及又香又濃的溫?zé)犭u湯。

“爹……”

張博武走了過來,顫顫巍巍,跌跌撞撞,膝蓋一軟,跪在地上,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來:“老爹……何苦啊,何至于此啊。”

他悲痛欲絕,捶胸嚎啕,滿頭銀發(fā)都顫抖,蒼老的臉頰上泣淚橫流,雙膝跪地往前挪蹭了一段距離。

到跟前。

小心翼翼抱起張大田。

像是兒時被父親抱在懷里,張博武抱著老父,身體前傾,又靠后,慢悠悠搖晃起來:“孩兒來遲……孩兒不孝……孩兒實在不懂啊。”

見狀,方鴻放下書,溫聲安慰了幾句。

白發(fā)人送白發(fā)人。

他也是頭一次見,不由動容,心生惻隱。

張博武似聽不見,抱著老父,頭也不抬,手指方鴻,痛哭流涕:“為何您就認定方鴻是傳說中的天才……印字術(shù)傳給方鴻不傳我,也好,也好,但您的最后一面,孩兒沒能見到啊。”

百善孝為先。

孝敬父母,乃世間最大的美德。

但……養(yǎng)老,送終,張博武哪一個也沒做到。

方鴻默然,悲傷旁觀,只見張博武雙肩劇烈顫抖,埋著頭,說著話,驀地嘶吼一嗓子:

“啊……啊!”

十七道真氣寰繞周身,瘋了般盤旋而出,轉(zhuǎn)動,繞圈,仿佛形成了一片紅色的漩渦,一道小型龍卷風(fēng)。

張大田張博武這對父子置身于漩渦風(fēng)暴的中心。

方鴻坐在風(fēng)暴漩渦的外面。

“張院長……”

他目睹張博武爆發(fā)真氣,一道道真氣紛飛亂舞,匯聚在頭頂上方。

一瞬間,血紅顏色的真氣匯成了一股龐大洪流,向上揚起,猶如劍尖兒上撩,劃過倉庫的棚頂,剎那掠過,應(yīng)聲撕裂,撕開一條大裂縫!

冬日陽光,灑落下來,似普照世間。

凜冽寒風(fēng),咆哮涌入,似巡視大地。

棚頂瓦片,房梁木頭,以及用來御寒而鋪蓋的雜草,破布,石頭,紛紛砸落了下來。

轟隆!

血紅色真氣洪流一掃而過,像是吊風(fēng)扇轉(zhuǎn)了一圈,把棚頂砸下來的這些雜物,統(tǒng)統(tǒng)掃蕩,絞成粉碎,化為數(shù)不清碎屑在頭頂飛舞。

“方鴻。”

張博武側(cè)頭注視著方鴻:“那兩門印字之術(shù)……在你那里嗎?”

方鴻點點頭,指著懷里的兩本厚重書籍:“在我這兒。”

書籍承載著知識,信息,人類的智慧結(jié)晶。

他懷里這兩本書,便是張大田畢生的心血結(jié)晶、印刷術(shù)的傳承。

“既如此……此地毀了吧。”張博武聲音嘶啞,問道:“我父研究印字術(shù)的倉庫,石板,木板,金屬活字,包括這里的作坊,蘊含著莫大風(fēng)險,全部毀了吧。你意下如何?”

“好。”

方鴻沉吟了一下,道:“理應(yīng)如此。”

聞言。

張博武抱著老父,跪在地上,抬頭仰望,看著高懸天穹的大日光芒,稀薄的白云飄蕩……他忽地高聲大笑,蒼涼凄涼如同杜鵑泣血:“哈哈,哈哈,爹你說,人求知求變求進,永無止境,死亦無憾,就像水低流,高山屹立,乃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是的!”

“是的!”

倉庫變成露天式,陽光照耀,大風(fēng)刮起。

十幾盞燭光搖曳兩下熄滅了。

唯有張博武的蒼涼聲音響徹四方。

方鴻撫掌贊嘆:“是的……沒錯。”

“謝謝。”

張博武深深看了方鴻一眼。

……

三人出倉庫。

站在外面空地上。

轟!

血紅色真氣徹徹底底爆發(fā)了,拆了倉庫的外墻。

隨后。

這股洪流,俯沖下去,貼著地面而行進,遇木摧木,遇石毀石,卷起一號作坊的碎裂石板,鐵片,邊角料,以及方方正正的紅木雕版,長寬一尺三寸,表面凹凸不平,字體羅列,間距緊湊,小巧玲瓏,端正整齊,鐵畫銀鉤……一切的一切,被真氣卷起,徹徹底底的撕碎。

嘩啦一聲,真氣倒卷,把這些破碎的雕版拍在地上。

緊跟著凌空一震,如江河逆流,沖刷著二號作坊。

碾碎了膠泥活字!

碾碎了鉛墨活字!

碾碎了金屬活字!

最后掀翻了仍有火光余燼的火爐!

“……”

方鴻默默看著這一幕。

此乃張大田生前,用來冶煉一個個活字的爐子,每當(dāng)入冬,天寒地凍,便會挨著火爐,以此取暖驅(qū)寒。

但在這一刻。

血紅色真氣洪流沖刷,彷如推金山倒玉柱一般,掀翻了這座火爐!

煤炭發(fā)紅滾滾出……

火光,余燼,重新點燃……

恰如爝火燃回春浩浩……燃燒起來像火炬的小小煤塊,散發(fā)溫暖,雖置身寒冬,凜冽寒風(fēng)中,卻猶如春回大地,讓人感到春天一般的溫暖!

啪~啪~

火爐傾倒,煤炭燃燒。

火光映入方鴻的瞳孔之中。

他拍著手,輕聲哼唱:“雕版上勾勒歷史輪廓,橫豎間書寫千古風(fēng)云,撇捺里道盡歲月時光……”

倉庫之內(nèi),兩個作坊,全部燒成了碎片,殘渣,粉塵。

下一刻。

熊熊大火愈演愈烈的燃燒,火勢收縮,繼而膨脹,擴散開來,好似粉塵爆炸一般的驚天巨響:

轟!

——

轟!

蒼州府東區(qū)、鎮(zhèn)邪司之地、監(jiān)察部機密要處,一襲深青色官袍的人影豁然起身,先天境界的氣勢似天色突變,周身蕩起一道道真元風(fēng)暴,炸開了一重重氣浪轟鳴:“監(jiān)天儀示警,南邊數(shù)百里,有一位先天武人高度入魔!”

此人身穿深青顏色的大乾鎮(zhèn)邪司官袍。

高帽,盤領(lǐng),袖口玄色圓環(huán)……

胸前繡三朵小花與三朵白云……

背后有栩栩如生的走獸圖案……

腰上系一根青色的寬大腰帶……

褲腿緊束,水墨長靴,這是蒼州府鎮(zhèn)邪司的專用服飾……鎮(zhèn)邪司右卿:趙明通!

“來人!”

趙明通喚來幾個下卿,取來一張蒼州府詳細地圖:“往南,數(shù)百里,分布著兩個郡縣:飛云、崟久!”

“這片區(qū)域,僅有兩個郡縣……”

“先天武人,化為邪魔,哪怕在咱們府城也相當(dāng)棘手,危急,何況是郡縣之地?”

趙明通面相粗獷,濃眉大眼,威嚴濃厚。

他皺起眉,不怒自威。

諸多下卿都噤聲。

“好了。

“你們且出去。”

右卿趙明通揮手斥退幾個下卿,仔細端詳了一眼監(jiān)天儀,推門而出,兩步百丈,來到鎮(zhèn)邪司上卿的公務(wù)堂前。

……

鎮(zhèn)邪司某處場地。

如同古代征戰(zhàn)的校場。

諸多鎮(zhèn)邪司之人,捧讀書籍,齊聲朗誦著什么。

重重疊疊的聲音,鏗鏘有力。

時而低沉,時而尖銳,誦讀聲響遏行云,幾近于金鐵碰撞,彌漫著滄桑古老的韻味。

眾人前方,立著一人,他目光來回掃視:“入我鎮(zhèn)邪司,勿貪生,勿畏死!每逢邪魔作亂,皆由我司負責(zé)……”

“淪為邪魔之人,也許是你們的相熟好友,同僚……”

“切記,不可留情……”

“百年之前,蘺水郡縣,淪為了一座死城!”

鬢發(fā)微白、左耳殘缺的中年人高聲訓(xùn)誡,驀然收聲,擺了擺手,走向校場入口處。

只見:

右卿趙明通站在校場的入口,面色焦急,有事來尋。

左耳殘缺中年人走過去:“何事?”

趙明通沉聲說道:“南邊有先天武人高度入魔,監(jiān)天儀監(jiān)測到了入魔波動……要么在飛云縣,要么在崟久縣。”

“先天……邪魔……這就麻煩了。”

“至少得出動兩位少卿,才算穩(wěn)妥。”

左耳殘缺中年人搖搖頭:“晶州府邪魔推倒靈氣長城,咱們蒼州府鎮(zhèn)邪司奉命馳援,副司主親自動身……僅留兩位上卿,兩位少卿鎮(zhèn)守。”

須知。

左耳殘缺中年人,乃是少卿,右卿之上的少卿!

“趙老弟。”他開口說道:“府城人口密集,常有邪魔作亂,無調(diào)令,無批文,我輕易不能出靈氣長城。”

趙明通從懷里取出調(diào)令,上面有李上卿的蓋章、指印:“李上卿有言,為確保蒼州府長城屹立,只出動一位少卿前去探查……你去岑久縣,我去飛云縣,只要在邪魔作亂之前,將其鎮(zhèn)壓,便可避免人口滅絕的災(zāi)難。”

“好。”

左耳殘缺中年人點了點頭。

鎮(zhèn)邪司人,地位,武力,意志,各方面凌駕于其余幾司之上,乃是避免大乾王朝發(fā)生人口滅絕的暴力機構(gòu)!

——

大乾王朝,疆域遼闊,共計二十九州府,數(shù)百郡縣,容納著萬萬人口。

江州府,坐落在大乾邊疆。

江州府毗鄰著一方妖國……其名蒼禺!

蒼禺妖國之內(nèi),有十萬里山脈,將整個妖國分成了東西兩邊。

又有大江大河,滔滔不絕,貫穿南北。

這一刻。

蒼禺妖國的深處。

某處江岸,水流湍急,沖刷著一處懸崖峭壁,乃一座山峰,高聳入云的血色山峰!

岸邊的孤峰突起……

約有上千米之高……

周圍都是茂盛茂密的黑色森林,但卻沒有一丁點動靜,毫無生機的死寂一般的氛圍。

嗡!

天穹一束光落下,籠罩山峰,徐徐消散。

嘩啦啦!

體型修長的山峰,微不可查的左右搖晃兩下,石子滾落,大地震動,波濤洶涌的江面凝固了,定格了,瞬間結(jié)上一層薄薄的冰霜!

轟隆!千米之高的血色山峰抖了抖羽毛,張開了翅膀。

唰啦!山峰頂端,鷹喙凸起,睜開一只泛著白光的巨大眼睛,瞳孔旋轉(zhuǎn)如百萬星子散布,一下子閃耀絕倫,暴射出橫貫長空的虹光。

這一座千米之高的血色山峰……

竟是一尊通古妖!

蒼禺妖國的九大妖君之一!

“大乾……”

它扇動翅膀,刮起巨型龍卷風(fēng),啄著羽毛,幽幽梳理,遙遙望著大乾王朝的方向:“有人族擅自使用雕版印刷術(shù),僭越規(guī)矩,不尊天意……吾兒,可在?”

一片薄薄冰晶覆蓋的江面驟然炸裂。

咕!

有巨鷹屹立江底,破開江面,翱翔低空,振翅盤旋,頭顱低垂。

“去!”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抓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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