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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明世祖 第344章:周似在殷洲
在跟隨周似東進(jìn)的路上,也有不少較為龐大的部落加入。
按照常理,塔坦卡在這些部落的代表面前,應(yīng)該要畏懼謹(jǐn)慎一些,地位也不會高的。
托斯卡周圍的環(huán)境并不差,附近部落的實力基本保持在同一水平線上,所以塔坦卡一人勇武,可以帶動托斯卡的名聲。
但等這個實力差距拉開到了一定程度,便不能如此了。
他們反而會去嘲笑塔坦卡的不幸,如此強壯的男人,竟然出生在了那么弱小的一個部落里,進(jìn)而嘲笑托斯卡的不思進(jìn)取,存在幾百年了,還就那么點人。
但因為塔坦卡是最早認(rèn)識周似的,也是對漢語學(xué)的最快的,大半年下來,已經(jīng)可以和周似做到不用肢體語言,日常也能勉強交流了。
而那些強大部落連托斯卡那邊的通用語都只能聽懂一半,哪能一下子會說漢語?
所以在塔坦卡面前,他們沒有絲毫高傲,像普通的小部落一樣,對塔坦卡稱頌贊美起來。
畢竟,他們還需要塔坦卡這個翻譯來讓自己和強大又智慧的“遠(yuǎn)房大哥”交流。
伴隨著周似隊伍的擴大,一個來自于中華大地的神秘又古老的音符,也在慢慢的傳播——
不管他們信與不信,周似拿出來的力量就在那里。
在這個蠻荒的大陸上,流行“以力稱尊”。
但凡有一個部落掌握了周似手里的一半力量,只怕會毫不客氣的去奴役其他小部落,把他們的男人和孩子殺光,只留下一部分女性,同時摧毀點對方祭祀先祖的祭壇,宣告其滅亡。
可周似他們沒這么做。
華夏子民自古愛好和平,能交流就交流。
所以對于“中華”,對于對方所說的,大陸上所有人的共同祖先,那從遙遠(yuǎn)的大海對面過來的“殷商遺民”,他們充滿了好奇。
如果先祖真的和周似等人有關(guān)系,又曾經(jīng)那么強大,那自己……認(rèn)祖歸宗也沒問題!
誰不希望哪天突然有個世界富豪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伸出雙手滿是感情的說道,“做我的兒子吧!”
唯一可惜的是,老祖宗有那么好的東西,搬了次家以后都沒有流傳下來,自己這個后人當(dāng)?shù)谩瓑蚴〉摹?p/>
難怪老祖宗托夢也托給大洋彼岸的那些人,而不是給自己。
“滋爾殷族——
“本諸夏之脈,奈商周交代,東移至此……今歸于諸夏,當(dāng)復(fù)先祖之命,承三代之德……”
在東進(jìn)四五個月后,隨著天氣逐漸寒冷,周似也一直沒能找到合適的大型動物用來拉車騎乘,光靠著雙腳,實在是難以為繼,于是帶著隊伍返回了最開始的落腳點。
他們一百來人也得以重新集結(jié)。
雖然落腳點位于后世的舊金山處,屬于典型的地中海氣候,冬暖夏涼,可殷洲沒有大型的橫向山脈著實是個硬傷,北邊的風(fēng)雪太容易縱貫整片大陸了。
這便導(dǎo)致被周似命名為“新鄉(xiāng)”的落腳點雖說在入冬沒下雪,但也免不了冷風(fēng)逼人。
在周似他們還沒回歸之時,留居新鄉(xiāng)的其他人和托斯卡部落就在為了過冬而做準(zhǔn)備了。
大明方面,幫托斯卡部落建了一些新的夯土房屋,還用土法燒了一些炭出來,保證冬季也能夠有足夠的熱力來源,而不是要在冬天頂著寒風(fēng)到處尋找火柴。
除此之外,趁著有時間,船隊的航海家們還把自己從大明帶來的一些農(nóng)作物種子拿出來,指導(dǎo)托斯卡的人種下,讓他們迅速的就從一個只會漁獵采集的原始部落,進(jìn)化成了一個會進(jìn)行農(nóng)耕的“文明人”。
托斯卡的酋長和祭祀起初還不知道為什么遠(yuǎn)房兄弟會讓他們把那些小小的種子撒到地里,還小心的呵護(hù)那些小苗。
甚至還會收集排泄物,混上一些東西,把它們堆積起來,過段時間再放到長苗的地上面……
夯土房子他們能理解,但這個實在不行了。
可是等豐收的時候,他們就明白了。
庫房前所未有的滿足,糧食第一次堆滿了倉庫,光是看著,就能讓人清楚的意識到,這個冬天不會再像過去一樣,餓死一些沒有足夠食物來源的老幼婦女。
酋長和祭祀望著這一幕,對于先祖的指引充滿了感激。
如果沒有祖先,沒有那個愿意將先祖指引付諸行動,不惜辛苦來幫助自己的大明皇帝,沒有周似這些拼命渡海而來的人……
他們哪里見得到這場面?!
而周似的回歸,也讓“農(nóng)耕”帶給殷洲的驚喜,迅速傳播出托斯卡地帶,喜悅和羨慕,在不少部落中出現(xiàn)。
那些跟著周似回來的其他部落代表,基本還是殷洲西部生活的土著,很多是沒有見過“種地”這種東西的,連青銅器都沒見過,每每過冬,也是省著混日子,挨餓等著春天到來。
而新鄉(xiāng)這邊,經(jīng)過半年的建設(shè),水平也許還比不上大明本土的普通鄉(xiāng)村,但整齊的土房子和田地,以及因為缺少鐵器,而不得不用木制和骨制來干活的臨時工具……
每一樣,都是能夠讓這群人羨慕的存在。
這個冬天可以過好了。
住在簡陋的土坯房里,烤著炭火,吃著雜粥,除了周似他們還在挑東撿西,各種嫌棄外,其他人都覺得很滿足。
特別是等到冬天過去,代表們回到自己的部落里,見到冬季給部落帶來的摧殘破壞,一些親人離開后,對比生出的情感更加強烈。
周似乘熱打鐵,讓一些傾向于自己說法的部落集合起來,舉辦了一次大型祭祀,告慰天地神靈,對分散于各地的殷遺民部落進(jìn)行整合。
這次祭祀結(jié)束后,參與進(jìn)來的部落之后都要進(jìn)行一定的搬遷,集中起來生活。
周似他們會幫助這些人修房屋,如果力量足夠的話,一座簡單的小城也是可以弄出來的。
當(dāng)然,搞基建實在是過于費時間,周似也不可能一直停留在這邊無私的扶貧濟困。
時過一年,他還牢記著皇帝給他的任務(wù)——
除了引導(dǎo)殷商遺民認(rèn)祖歸宗外,還要去海外尋找高產(chǎn)的農(nóng)作物。
如今以托斯卡部落為代表的殷人走到了一塊,半年多來,自己也交給了他們不少東西,可以走遠(yuǎn)點,干領(lǐng)導(dǎo)派下來的另一份工作了。
周似看著手上的金黃色的玉米粒,心里想著其他的作物該去哪邊找。
據(jù)說陛下所說,玉米的原產(chǎn)地在中殷洲,番薯南瓜則是在南殷洲。
這些地方,看起來都離得不遠(yuǎn)。
但周似走了幾個月的路,已經(jīng)知道在這片大陸上,是沒有大型又性格溫順,可以被馴服為坐騎的牲畜存在的。
所以在華夏大地上憑借馴養(yǎng)牲畜牛馬而發(fā)家的殷商子民,來到了這里后就迅速退化成了如今的這般模樣。
畢竟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老祖宗雖說有這門手藝在,可也架不住這鬼地方?jīng)]有牛馬給他們養(yǎng)啊!
沒有坐騎,遠(yuǎn)距離的溝通交流就成了很難實現(xiàn)的事情,即便有農(nóng)耕,也是很原始古老的那種,單純的憑借人力和看老天爺臉色行事。
殷洲大陸面積比起神洲要小很多,奈何受制于這種種情況,讓這些物種中,只有玉米突破地域,流傳到了北殷洲這邊。
因為只有它離得最近。
周似他們要想獲得番薯等作物,還得去南殷洲一趟。
總不能辛苦這么久,在一些東西近在咫尺之時,直接打道回府吧?
于是在舉辦完了這次大型祭祀活動后,周似決定再次揚帆出海,沿著海岸線南下,尋找那只聞其名的“阿茲特克”和“印加”王國。
聽說他們那兒的黃金可比北殷洲的多多了!
周似看著自己只是走了幾個月,就從其他部落手里撈來的成箱狗頭金,心里充滿了期待。
而與他一起出發(fā)的,除了原有的部分船員,還有塔坦卡這些北殷洲的部落人士。
他們之前跟著周似見過了很多地方,開了不少眼界,然后又被周似告知,他們走的并不是多大的地方。
這激起了塔坦卡等人心中的沖動和向往,并且決定克服對大海的恐懼,往遙遠(yuǎn)的南方去開啟新的冒險——
既然幾千年前,他們的先祖可以憑借簡陋的木船就漂流到這片大陸之上,繁衍出他們這些人,那自己也可以追隨祖先的腳步,繼續(xù)乘船渡海!
先祖,庇佑著我們!
第一次踏上大船的塔坦卡他們昂首挺胸,努力的讓自己看上去沒有那么激動和緊張。
按照周似的話來說,他們應(yīng)該是第一批走出大陸的殷洲人。
他們的功績,是可以被刻在石骨上,讓后人永遠(yuǎn)傳頌的。
如果一切順利,他們以后還有可能跟著周似回到神洲,去先祖的都城“商丘”看一看,還能拜見一下那位偉大仁慈的皇帝……
不過想得再好,也抵不過海上風(fēng)浪的無情。
在陸地上可以肆意奔放展示自己肌肉的塔坦卡等人出海才半天,就抱著圍欄瘋狂的嘔吐和頭暈,看到那拍過來的海浪,再怎么有心理準(zhǔn)備也忍不住大呼小叫。
吵著周似耳朵都疼了。
偏偏離了海岸,不能再把這群人放下去,免得他們客死異鄉(xiāng),自己反倒多了一些不應(yīng)該的罪孽在手,后面干脆給他們灌了一些酒,把人弄的昏迷睡過去了,才松了口氣。
酒水在遠(yuǎn)洋船上是必不可少的。
畢竟路途之遠(yuǎn),讓人絕望,如果不能借酒消愁發(fā)泄發(fā)泄,也不知道等到哪天,會憋出病來。
所以在保障了生存的基本條件后,能夠麻醉人精神,讓人在醉蒙蒙中獲得一點安慰滿足感的酒水就成了第一需要。
在西方一些海盜眼里,酒水能比黃金還值錢!
一想到自己的寶貝就這么用來堵人嘴,周似想想也心疼。
幸好塔坦卡他們以前沒喝過酒,根本沒有一點耐受性,人人都是一杯倒。
要說浪費,那也沒有浪費多久。
“唉,可給我折騰的!”
站在甲板上眺望遠(yuǎn)方,周似嘆了口氣。
“等去南殷洲拿完了東西,就回大明!”
“這破地方,哪里比得上老子婆娘的被窩!”
海浪一個顧涌,把注定青史留名,并且榮登后世教科書的大航海家涌了個趔趄。
才把塔坦卡這些大塊頭搬到房里關(guān)好的周似腳下沒有站穩(wěn),倒在甲板上滾了兩圈。
旁邊的船員對他發(fā)出毫不客氣的嘲笑。
周似捂著撞青了的腦袋,平躺望天,也忍不住跟著笑了。
“嘿……”
“其實航海也挺好的。”
同樣是順著洋流南下,也沒有花費太久的時間,一船人便要到達(dá)南殷洲。
指南針的方向已經(jīng)轉(zhuǎn)變了。
越過赤道后,氣候明顯與先前不同。
切身感受到這種變化的塔坦卡他們抵抗住了暈船的可怕,跑到船頭嗷嗚大叫,對著新世界發(fā)出呼喚,隨后猛地一彎腰,趴在欄桿上稀里嘩啦的吐了出來。
新世界也許聽不到他們的呼喊,但一定能夠隨著海水波動,感受到他們對環(huán)境的破壞。
原本還有幾條海豚好奇的跟著船只在游動,被當(dāng)頭澆了一腦袋惡心東西后,立馬沉到了水下,尾巴一動,默默的離開了這個古怪的“巨獸”。
“好了,準(zhǔn)備下東西,要登陸了!”
像當(dāng)初登陸北殷洲一樣,周似又做出了相同的指揮。
在落地的第一時間,他讓人去收集木柴,預(yù)備燒熱水泡澡和洗衣服。
這是聽了朱見濟的囑咐,不想把一些能造成霍亂的“瘟疫小鬼”帶到這邊,免得找兄弟回家的好事,被他們弄成了一本糊涂賬。
以華夏醫(yī)學(xué)的發(fā)達(dá),對傳染病這種東西,很早之前就有了相應(yīng)的認(rèn)知了。
現(xiàn)在大明有了朱見濟,有了后世復(fù)制過來的一點醫(yī)學(xué)知識和劣質(zhì)顯微鏡,對這方面的了解便更深一步。
當(dāng)初在北殷洲,因為過于興奮,他們頭一天卻是忘了這事兒。
不過等后面就反應(yīng)過來,找到托斯卡部落的時候,算是“一身干凈”的。
塔坦卡他們不懂,但也跟著做了。
“好了,讓咱們?nèi)@地方的殷商遺民吧!”
周似換好衣服,看著遠(yuǎn)處,眼中雄心勃勃。
而在北京城里,迎來登基第十一個年頭的朱見濟正在著手培養(yǎng)下一代。
朱佑櫟已經(jīng)兩歲了,從小有母乳和奶媽共同喂養(yǎng),加上除了親爹有可能暗地里偷家,皇宮里根本不會缺他的口糧,所以小太子長的白白胖胖。
在景泰帝之前,歷代先帝長的還有點黑,看上去滿臉威嚴(yán)。
也就太皇太后吳氏一身白膚,把這個優(yōu)點傳給了自己的后代,這才讓老朱家的皇帝從大黑臉變成大白臉。
也許是老朱家祖?zhèn)鞯拇竽槺P子屬于那種很明顯的顯性基因,所以縱使皮膚變得白了,這臉型也是沒變過。
朱見濟自己換上常服,便是一股子富家子弟氣息的有福公子,年幼的時候,更是讓身體比較不行的景泰帝在很早之前就放棄了抱兒子的想法。
朱佑櫟小小年紀(jì),很像親爹,長的跟個福娃似的。
嘟著臉頰肥肉的小太子被他爹抱在懷里,后者正在教他認(rèn)一些簡單的數(shù)字。
朱見濟往桌上擺出一顆金豆子,朱佑櫟立馬露出小米牙回應(yīng),“一!”
兩顆金豆子。
“二!”
因為從小被他爹刻意的通過搶奪玩具的方式培養(yǎng)金錢觀念,這讓朱佑櫟對金子這種閃閃發(fā)光的漂亮東西很有興趣。
他爹說了,只要他答的好,桌上擺出來的金豆子都會給他放到兜兜里!
“那接下來,爹該給你放幾顆?”
“春官拿手比劃一下?”
朱佑櫟撇著嘴,不高興他爹突然加大游戲難度,但為了金豆子,還是努力的伸出肥嫩的胖爪子,攤開巴掌,五指分明。
“好家伙!”
“我就聽說過四大天王有五個,沒想到在你這兒,三也能當(dāng)五使喚了!”
朱見濟給朱佑櫟屁股拍了一巴掌。
小太子仗著皮厚,對他爹的打擊一點都沒反應(yīng),只是心疼被朱見濟收走的金豆子。
一答錯,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費了。
一個都不給他留,他爹怎么就這么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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