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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德朝 第八十章 恩威
“太孫殿下還真是有辦法,這一兩句話就平白的解決了集市建設(shè)成本的問題。”
王聰現(xiàn)在對朱瞻基很服氣,更有向朱瞻基靠攏的意思了。
“沒什么可值得夸耀的,這幫子文官就是這副德行。隨便稍加利用,就能解決問題了。
而且啊,父親大人總說讀書人才是大明帝國的支柱。要孤多與那些文官們親近親近,這樣才能更好的治國理政。
不過孤卻深深的明白一點(diǎn),讀書人或許是大明帝國的支柱、但是我朱家皇室的支柱還是你們這些勛貴們。有了大明帝國上百個勛貴將門的支持,大明帝國朱家皇室才能坐穩(wěn)了江山。
俗話說得好,文官如衣服、勛貴如手足。衣服破,尚可棄。手足斷,安可續(xù)?”
“太孫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武城侯王聰非常直接,在聽聞朱瞻基的話之后立馬就跪下來口乎“千歲”。
王聰身后的房寬等人,也十分識相的跪下拍朱瞻基的馬屁。
“武城侯先別著急跪下啊,孤又不是那種注重禮節(jié)的人。咱們之間在這種私人場合,不需要如此的。
不過啊,武城侯你應(yīng)該知道一點(diǎn)。衣服破,尚可補(bǔ)。手足斷,當(dāng)除之的道理。
衣服若是破了個洞,找個好一點(diǎn)的裁縫修補(bǔ)修補(bǔ)也就能繼續(xù)穿了。可是若手足被毒蛇咬了,那就只能斬?cái)嘀悦馕<吧。 ?p/>
朱瞻基一邊說一邊拍了拍王聰?shù)男呐K,臉上掛著令人心慌的笑容。
“太孫殿下!”
王聰剛想起來解釋,就被朱瞻基一把給按了回去。
“看的出來,武城侯很喜歡下跪嘛。那你就給孤多跪一會子,孤不讓你起來你不許起來!”
朱瞻基說完又看了一眼思恩侯房寬,房寬一見朱瞻基得眼神過來也立馬繼續(xù)伏在地上不敢抬頭看朱瞻基的眼神。
“你說說你們啊,跟二叔沒來眼去的也就罷了。是不是前一段時間還跟阿魯臺走私過物資,從中賺了不少錢財(cái)呀?”
“末將沒有!那種大逆不道背叛國朝的事情,末將怎么可能去干呢?”
武城侯王聰立馬試圖洗清他自己,好把朱瞻基的怒火轉(zhuǎn)移出去。
“沒說是你武城侯啊,你那么激動干甚?
反正孤也不說是你們當(dāng)中的誰了,誰干過這種事情誰心中有數(shù)。孤也不打算追究以前的事情,只需要你們?nèi)蘸蟛灰俜妇褪橇恕!?p/>
朱瞻基一邊說,還一邊拍了拍北平前衛(wèi)指揮使滕定的腦袋。
這好像就是在說滕定便是那個走私物資的人,搞的其他四人都對滕定投向了憤怒的目光。
那滕定干沒干過這些事情呢?
當(dāng)然是干過的,不光滕定干過其他四人也都沒落下。
“然后再問你們個事情啊,你們的主子是誰啊?”
“當(dāng)然是太孫殿下!”
滕定總算是插上了話,立馬就開口表忠心。
“再說一遍。”
朱瞻基的臉上看不出喜怒,這讓滕定有些懵圈。
“是上位!”
好在武城侯王聰反應(yīng)快,在朱瞻基發(fā)怒之前就接過了話茬子。
“是的,大父才是你們唯一的主子。
而孤乃是大父指定的大明帝國繼承人,你們也該服從孤的命令。
不過給孤記住了一點(diǎn),你們心中真正的主子永遠(yuǎn)是大父!”
朱瞻基話中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要王聰?shù)热苏J(rèn)清形勢。不要再跟漢王朱高煦眉來眼去,也不要再參與奪嫡之爭了。
“末將明白!”
王聰聞言立馬大喊了一聲,看樣子他似乎知道了朱瞻基是什么意思了。
至于說王聰?shù)热耸钦娴拿靼走€是假的明白,那就不管朱瞻基的事情了。
“好了,都給孤起來吧。今晚也是孤喝多了跟你說了些不該說的話,請諸位將軍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朱瞻基說完便轉(zhuǎn)身而去,根本沒有給王聰?shù)热酥x恩的機(jī)會。
就在朱瞻基走后,王聰?shù)热瞬牌鹕砻税牙浜埂?p/>
“這太孫殿下,怎么跟上位一樣?”
思恩侯房寬可是被朱瞻基嚇的不輕,起來之后猛的灌了一口酒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上位?你確定這太孫殿下像上位?”
王聰一臉的不屑,似乎是不認(rèn)同房寬的話。
“那王聰你說說,太孫殿下這氣質(zhì)不像上位還能像誰了?
難不成像太祖爺?”
房寬也是不服氣,他認(rèn)為王聰只是故弄玄虛而已。
“你說呢?”
房寬:......
“你這家伙可沒見過太祖爺,不知道太祖爺是個什么樣的性子。本將軍可是經(jīng)歷國太祖朝的,咱們這位太孫殿下跟太祖爺不說八分的相似也有一半的共同點(diǎn)了。”
武城侯王聰呵呵一笑,似乎是對太祖爺朱元璋的印象很深。
“反正不管太孫殿下像誰,今后都記住了別再跟漢王殿下眉來眼去、互通有無的了。
若是誰再被太孫殿下抓住了把柄,本將軍可救不了他!”
武進(jìn)伯朱榮一臉的義正嚴(yán)詞,一邊說話一邊看著北平前衛(wèi)指揮使滕定。
而恭順伯吳允誠也是同樣的聲色俱厲,對著滕定就是一頓罵道“老滕你也是,走私些物資也走私的不干凈。跟漢王殿下暗中聯(lián)絡(luò),還被太孫殿下給抓住了把柄。以后你要是再干這些事情,還不得把哥幾個都給搭里去?”
“吳允誠你也配說老子?
老子給阿魯臺走私的那些糧食,你敢說沒有你的份?
現(xiàn)在老子被太孫殿下給發(fā)現(xiàn)了,你倒開始撇清關(guān)系了?”
滕定聽見吳允誠的話就來氣,所以說就直接反駁了回去。
“行了,以后都長點(diǎn)記性不要干這些事情就好了。之前的事情一筆勾銷,咱們兄弟之間還能因?yàn)橐稽c(diǎn)小事而傷了和氣?”
還是武城侯王聰看出了兩人之間的不對付,立馬出言攔住了他們之間的爭吵。
“王聰說的對,咱們之間再怎么樣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不應(yīng)該因?yàn)樘珜O殿下的一句話,就對彼此產(chǎn)生了嫌隙。今后咱們應(yīng)該做的,就是同心齊力輔佐好太孫殿下。”
武進(jìn)伯朱榮也適時的插了句嘴,緩和了當(dāng)下尷尬的氣氛。
就在眾人以為事情已經(jīng)完結(jié)的時候,突然之間就傳來了一陣宣召聲。
“宣北平前衛(wèi)指揮使滕定,入太孫宮覲見!”
前來宣旨的正是順天前衛(wèi)的指揮使楚云昭,眾人一見是他來也是驚訝了半天。
“楚云昭!為何是你前來宣召?”
滕定一臉的無語,他是在想不明白為何是楚云昭前來宣召。
“別問那么多,滕定你就跟我過來就是了!”
楚云昭顯然是搭上了朱瞻基這條路子,一點(diǎn)都沒把滕定放在眼里。
滕定無奈,只能跟著楚云昭一起走了。
“這個滕定不能把咱們都給賣了吧?”
恭順侯吳允誠明顯是信不過滕定,說話的時候也是一副不信任的表情。
“不要亂猜,滕定他心里有數(shù)的!”
武城侯王聰雖然說著要信任滕定,但是他也拿不準(zhǔn)滕定到底會如何抉擇。
一旦滕定下定決心了要投靠于朱瞻基,那他們幾個的事情就全都會被朱瞻基知道的。不管是跟阿魯臺走私貨物還是跟漢王朱高煦之前的互通有無,滕定一定會全都和盤托出的。
這便是朱瞻基的意圖,挑撥順天府的勛貴們之間的內(nèi)斗。
而朱瞻基此時正在宮中安穩(wěn)的喝著茶水,看著眼前的心緒不寧的滕定感到爽快。
朱瞻基麾下的親軍六大指揮使也全都在場,這人滕定有一陣壓迫之感涌上了心頭。
“賀連成!趕緊給咱們的滕大指揮使倒上一杯茶,切莫讓別人以為咱太孫親軍怠慢了客人!”
賀連成聞言立馬給滕定倒了一杯茶,然后嬉笑著遞給了滕定。
“來吧,滕大指揮使請喝吧!”
“末將不勝惶恐,不敢喝太孫殿下的茶!”
滕定面色惶恐,似乎是對朱瞻基有些忌憚。
“不喝?不喝也行,滕定你就先回去吧。記得收拾一下行李,準(zhǔn)備好全家流放嶺南吧!
廣東布政使司和廣西布政使司你選一個,孤親自給你安排。”
“太孫殿下您似乎沒有權(quán)力流放末將吧?
末將乃是國朝勛貴之后,北平前衛(wèi)之指揮使啊!”
“孤是沒有資格,但是大父有資格啊!
這滕大指揮使走私的事情要是被大父得知了,你說大父會怎么處置于你啊?
那肯定是抄家斬首,不把滕大指揮使給滅了都不帶解氣的。
不過孤念在你們都是國朝功臣的份上,可以替滕定指揮使你求求情。把抄家斬首的罪,改成流放的判罰。滕定指揮使,你還不快快謝恩?”
“末將有罪!請?zhí)珜O殿下恕罪!”
滕定說完這句話之后,里面端起賀連成遞過來的茶便一飲而盡了。
“喝了咱們就還是君臣,滕定指揮使你也沒有犯那些罪過了。”
朱瞻基呵呵一笑,然后扔給滕定一個信封說道“這是孤麾下護(hù)衛(wèi)團(tuán)的聯(lián)絡(luò)方式,孤要你每個月按時給孤傳過來情報。
至于說你應(yīng)該傳些什么,滕定指揮使你心中有數(shù)吧?”
“當(dāng)然,那便是漢王殿下的情報了!”
“知道就好,省的孤跟你多費(fèi)口舌了。”
朱瞻基十分滿意滕定的態(tài)度,言語間也緩和了不少。
“這是孤給你的見面禮,請滕定指揮使不要嫌棄了!”
朱瞻基揮了揮手,賀連成與高純見狀立馬就捧了兩個小箱子上來。
滕定打開一看,里面都是黃金與寶石。
滕定仔細(xì)的數(shù)了數(shù),里面可是有著足足一百兩的黃金與十顆鴿子蛋大小的寶石。
“太孫殿下的禮物末將可擔(dān)待不起啊,還是請?zhí)珜O殿下收回禮物吧!”
“這禮物也不光都是給你的,你再給順天府丞陶憲淳送去點(diǎn)。孤不方便直接與陶憲淳溝通,還是需要滕大指揮使你從中牽線呀。”
“那末將就接受了太孫殿下的好意了。”
“行了,該說的都給你說完了。你現(xiàn)在就回去好好的想一想,日后該怎么辦、該為誰效忠吧!”
朱瞻基揮了揮手,便把滕定給送走了。
“怎么樣?這家伙能不能為咱們所用?”
“末將感覺滕定其人不可輕信,還是要多加防范。”
說話的居然是楚云昭,這讓朱瞻基有些詫異了。要說楚云昭剛剛投入他的麾下,不應(yīng)該表現(xiàn)的如此積極才是。
都以為新人應(yīng)該多多表現(xiàn)自己,但實(shí)際上在官場之中一個新人必須要少說多看。楚云昭這種新被朱瞻基收服的人,應(yīng)該是先等著賀連成等老部下說完話再提出他自己的意見。
“那霄羽你認(rèn)為咱們該怎么做呢?”
“末將以為應(yīng)該抓住那滕定更多的把柄,甚至直接迫使滕定與漢王殿下決裂。
我們不應(yīng)該試圖培養(yǎng)間諜,畢竟?jié)h王殿下也不是那種善與之輩。滕定這種角色很容易情報沒搞來反而是出賣了咱們,倒不如光明正大的讓滕定與漢王殿下劃清界限也給天下人看看漢王殿下是有多么的不得人心!”
“霄羽你這純粹是匹夫之見,漢王殿下是什么人你真的不了解嗎?
滕定只要能夠糊弄的漢王殿下開心,還怕搞不到咱們想要的情報?”
陳恭一臉的不屑,他不認(rèn)同楚云昭的想法。
“大哥所言小弟不贊同,楚云昭將軍考慮的更加全面比大哥你的想法好多了。”
陳懋反而是站楚云昭這邊,可給陳恭氣的不行了。
“老三你就知道跟你大哥我對著干是不是?”
朱瞻基看著陳恭惱怒的樣子就不禁感到好笑,因?yàn)樗煺盎牡艿軅兛蓮膩頉]人敢跟他唱反調(diào)。
朱瞻基一直以來都是以一種絕對的智商碾壓去面對他的弟弟們的,所以陳恭現(xiàn)在的情況朱瞻基是沒有體會過的。
“陳恭你揍他,陳懋這小子就是愛跟別人唱反調(diào)。拿出你當(dāng)大哥的氣魄來,陳懋再敢多說一句就打他!”
朱瞻基看熱鬧不嫌事大,一直在攛掇陳恭對陳懋動手。
“算了,算了。太孫殿下您有所不知,老三一向是我們兄弟里面最聰明的。他能反對末將的話,就證明末將真的說錯了些什么。
不過啊,這老三聰明是聰明。就是在生活作風(fēng)方面有些奢靡,如果能節(jié)儉一點(diǎn)肯定是武將典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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