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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外星人面前耍大刀 第六十三章 越描越黑
秦法醫(yī)當(dāng)然不會按照楚狄的說法去取證,他根本不信楚狄的話,又對楚狄充滿了敵意,怎么可能順著楚狄的意愿去做事?那不成了笑話了么?
但是事情總要有個結(jié)果,所以李穎吩咐秦法醫(yī)的助手:“小王,你拿個鑷子去尸體食管里找一找,若是找不出來……”
稍遠的角落里一個身穿白大褂的女法醫(yī)立即上前,說道:“不用鑷子,局長,我這里有便攜式X光機,兼具彩超功能,照照就知道了。”
其實此前在做尸檢的時候小王已經(jīng)給尸體照過了X光,只不過當(dāng)時照的并不全面,只照了軀干和四肢,沒有照顱腔和咽喉。
不是小王不認真,而是師父秦法醫(yī)要求她這么照的,理由是為了趕時間,盡快給出尸檢報告,以利于局長指揮警員追緝兇犯。
局長下令,小王當(dāng)然不敢怠慢,一邊說一邊啟動了手提式X光機,對準(zhǔn)了尸體的咽喉部位,結(jié)果這一照之下立馬傻了眼。
X光機屏幕上顯示,尸體食管的咽喉部位還真卡著一塊異物!
小王傻眼了,秦法醫(yī)頓覺不妙,湊過去往屏幕一看,立馬也懵逼了,額頭上冷汗立馬就下來了,“這個……這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楚狄自然不會再給這個瘦小枯干的眼鏡大叔留面子,譏諷道:“菜就是菜,承認得了,幸虧你沒開門診,你要是開門診,還不知道得治死多少人,以后別讓我看見你……”
秦法醫(yī)哪里還有勇氣留在當(dāng)場,扭頭就走,連招呼都不敢跟李局長打了,準(zhǔn)備回去就寫辭職報告。
今天這臉,丟大發(fā)了!
李穎已經(jīng)顧不上秦法醫(yī)了,用一種近乎膜拜的眼神看著楚狄,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楚狄的頭,贊道:“厲害呀!”
但緊接著就臉色一變道:“不對!我差點上了你的當(dāng)!”
隨即厲聲道:“你到底是怎么知道這些的?我現(xiàn)在懷疑你參與了這場謀殺,你就是兇殺現(xiàn)場的三名兇手之一!”
李穎這個懷疑絕對有道理,若非被咬之人,或者若非親眼看見,誰敢斷定女服務(wù)員臨死前曾經(jīng)咬掉了兇手一塊肉?而且還知道是右手掌緣的一塊肉,這未免太精確了些!
唯一的解釋就是楚狄當(dāng)時也在旁邊,而且跟同伙有過交流。
楚狄這個后悔啊,這是咋弄的?咋繞來繞去把自己又給繞進去了呢?
既然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說辭來給自己洗清,就只能說道:“我是不是那兩個兇犯的同伙,你只要把他們抓來一審即知。”
李穎冷笑道:“我當(dāng)然會抓到他們,你別想蒙混過關(guān)!走吧,我們現(xiàn)在就回天臺,繼續(xù)審訊!”
李穎重新把楚狄當(dāng)成了重大嫌疑犯,所以有關(guān)另外兩名疑犯的資料她也懶得現(xiàn)在問了,這時候楚狄說出來的話很可能會把追捕工作帶入歧途,等回到天臺上的“審訊室”再問也不遲。
懷疑之下,李穎也懶得理會楚狄給她的半個小時時間了,時間到了你能咋的?什么叫到時候就知道了?還怕你飛到天上去不成?
返回平臺的過程,氣氛很是壓抑,同樣的電梯轎廂,同樣是銬在一起的兩個人,彼此的態(tài)度與下來的時候已是截然不同。
其實楚狄倒是沒什么變化,因為他知道李穎誤解了他,他只是暫時沒辦法證明自己,倒也怪不得李穎。
在他心目中,仍是把李穎當(dāng)做阿姨來看,事實上自從他返回歷東到現(xiàn)在,在他遇見的所有人里,也只有李穎一個,才能讓他敞開心扉,盡情地調(diào)皮搗蛋,回歸他這個年齡段的性格特點。
他這樣信任李穎,倒也不是因為李穎說認識他媽,而是在他看來,李穎這個人的性格很好,也比較講道理,比丁俊超和曲曉晴那倆人的母親強太多了,不是一般的強。
他的態(tài)度沒有變,但是李穎的態(tài)度明顯變了,李穎以沉默對他,他也就沒法再跟李穎頑皮。
回到天臺的時候,楚狄“給予”李穎的時間已經(jīng)所剩無幾,距離他練功的正時卻還有10多分鐘,他給李穎半小時是加了余地的。
李穎一言不發(fā)地打開了自己那一半手銬,把楚狄銬在了他坐過的那張椅子上,然后坐回她的裁判桌后面,盯著楚狄繼續(xù)沉默。
熬人是審訊的有效手段之一。既不跟你說話,也不讓你睡覺,就這么熬鷹一樣地熬著你,尋常犯人基本熬不過幾個小時就竹筒子倒豆子了。
楚狄不知道李穎的打算,主動打破了沉默,“局長阿姨,我給你的時間已經(jīng)到了,等一會兒我會開始練功,你在我旁邊有些不方便。”
李穎氣的笑了出來,譏諷道:“這就是你的伎倆?真令我失望,我還以為你能飛到天上去呢,你一個沒有內(nèi)力的人能練什么功?臉皮功么?”
楚狄也笑道:“不是臉皮功,是肚皮功,我練功的時候會脫衣服,只穿一條泳褲,雖然你是阿姨,但是畢竟你一點都不顯老,這個那啥,就有點男女有別,是吧?”
這句“你一點都不顯老”,李穎聽得是真心受用,但是她更清楚此時絕不能給楚狄一點好臉色,否則就失去了最后的威懾力。
于是板住臉說道:“小小年紀就學(xué)會拍馬屁了是吧?沒用!你還是老老實實地想你自己的問題吧,我最后好意提醒你一次,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楚狄抱屈道:“局長阿姨,我沒跟你鬧著玩,我說的都是真的,唉,你不信我也沒辦法,那我可就開始脫了啊。”
一邊說,他還真就脫了起來。
除了一只右手被銬在椅子上、沒法脫掉右袖之外,上下兩件皮裘瞬間脫光,李穎發(fā)現(xiàn)這孩子原來就穿了這么一身皮裘,里面只有一條內(nèi)褲,什么背心、襯衣之類的內(nèi)衣全然沒有。
楚狄一邊脫一邊嘆氣,“唉,脫不干凈,練功效果就得打折扣,但是也比不練強,師父說業(yè)精于勤荒于嬉……”
李穎聽到“師父”二字瞬間心頭一動,難道他師父竟然是他么?隨即想起當(dāng)初自己初遇那個“他”的情景,恰恰是在長白山,而且當(dāng)時“他”也是自己成功抓捕的犯人。
于是脫口問道:“你師父是不是姓李?”
楚狄道:“我不知道我?guī)煾感丈叮抑恢浪莻€女的,跟你年紀差不多,一樣美麗高冷。”
李穎聞言不禁有些失落,女的,那就肯定不是“他”了,其實早知道“他”不會留在這個世界的,只是……自己還是無法忘情。
等聽到后半句,又不禁好笑,心說你個小屁孩跟我說高冷,我跟你高冷了嗎?
隨即又開始琢磨楚狄的師父,美麗而高冷,應(yīng)該也是獨身女子了。
一個獨身女子在深山里帶著一個男孩子徒弟,這是一個什么樣的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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