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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道傾天 第二百七十七章 神兵成
“不要說。”
柳煙波阻止道:“囡囡還小,哪里斗得過那般惡人?囡囡,等你修為強(qiáng)大了,我們自然會告訴你……”
她幾乎是哀求的對女兒道:“囡囡,不要問,好么?媽媽求你……”
“媽!”
墨玄衣帶著哭腔叫一聲:“父母之仇不報,我何以為人?”
聽了這句話,木從軍蒼老的臉上突然泛起來奇異的光輝,喃喃道:“父母之仇……父母之仇,不用報了?!?p/>
墨玄衣一下子呆若木雞!
她聽出來的父親的意思。
父母之仇不報,何以為人?
但說到父母最大的仇人,真正的仇人,卻又不是那四個搶劫的父母同學(xué),而是,貪狼姥姥!你的師父!
將你養(yǎng)大成人,傳授藝業(yè)的師父!
“孩子……”柳煙波攥住了墨玄衣的手,顫聲道:“我們不求快意恩仇,我就只求你這一生,平安順?biāo)欤嘣缸阋印!?p/>
“仇……不要去報。這就是爸媽的命,早已經(jīng)注定,聲名顯赫,人前顯貴是一輩子,平凡潦倒,無爭無求也是一輩子……”
柳煙波淚光盈然。
墨玄衣臉色復(fù)雜變幻。
我該怎么辦?
“今天女兒回家,是咱們家的大喜事。”
木從軍拿出一家之主的派頭,道:“先休息,不高興不開心的事情,留到以后再說?!?p/>
他伸出手,輕輕撫著女兒的頭發(fā),輕輕道:“我和你媽媽已落凡塵,不會干涉你的前路?!?p/>
“爸?!”
墨玄衣震驚抬頭,滿目訝然地看著自己的父親。
父親眼中,全是寬容,全是愛護(hù),全是唯恐失去。
“你未來的路……由自己自行選擇?!?p/>
木從軍苦澀的笑了笑:“我們身為父母,既然無能為孩子鋪好一條路,難道還要干涉孩子的前路么?我們只要求一點,無論何時,無論何事……一定要,平平安安?!?p/>
墨玄衣眼淚唰的流了下來。
臨別前。
師父的話。
你與你的責(zé)任,你的背負(fù)……你必須要……必須要……
兩相比較,墨玄衣趴在桌上,失聲痛哭,久久不已。
時間倒退幾個小時之前。
下午。
左小多請了假,一溜煙的跑出學(xué)校,連蹦帶跳的向著商業(yè)街沖過去。
我的錘??!
我的貓貓錘!
我的九九貓貓錘!
除了稍微重點之外,其他哪哪都是完美的,我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要看到了。
“爸啊爸啊爸!”
左小多旋風(fēng)一般的沖進(jìn)了長路星魂石店。
“喊什么?”左長路從茶桌后面抬起頭,很是不滿的看著他:“難不成你突破大宗師了?這么歡樂?”
“嘻嘻嘻……”
左小多竄到老爸身后,殷勤的捏肩膀。
“爸,我那錘?好了?”
“好了?!?p/>
“那咱們這就過去去看看啊?”
“你吳叔叔還在裝鐵鏈子,做最后的調(diào)整,你急什么,再過一會兒?!?p/>
左長路一派老神在在。
這會兒,可千萬不能過去。
現(xiàn)在正是最后時刻,亦是關(guān)鍵時刻,若是現(xiàn)在就過去,那家伙肯定要嘀咕,心疼叨叨叨……
再過半小時,一切木已成舟,嘿嘿嘿……
誰還理他的嘮叨?
那邊,吳鐵江的大錘聲音,以一種氣急敗壞的頻率連連敲打……
臨成的前一刻,正是神匠師討要好處或者人情的最后機(jī)會,姓左的老家伙怎地還不過來了???
他兒子明明都已經(jīng)來了……
為什么父子倆能夠那么悠閑的喝茶,看著我干活?!
這么一想,吳鐵江心下愈發(fā)氣不順了,愈發(fā)的加快速度,大錘的敲擊聲音便如是雨打芭蕉,乓乓乓乓乓乓,恍如連成一氣,密不可分。
“打完了!”
彼端的吳鐵江氣憤憤的喊了一聲。
“慢慢來,不著急!”
左長路慢悠悠的聲音傳過來:“你可以再檢查檢查,要是哪里有紕漏,等會兒被你侄兒挑出來毛病,那你可就將人丟到了五湖四海去了,再也沒機(jī)會洗刷了……”
“我勒個日……”
吳鐵江認(rèn)命的仔細(xì)檢查:“這威脅,真他么的狠?!?p/>
檢查一遍,再叫。
“這次真好了?!?p/>
“好勒好嘞,這次真過來了!”
然后,自然就是左長路帶著兒子閃亮登場。
吳鐵江氣憤憤的:“驗收吧?!?p/>
“這還里還用驗收?吳鐵江出品,任誰敢說驗收二字,我第一個不放過那人!”
吳鐵江:這句話還像人話。
左長路笑瞇瞇的:“小多你看看,仔細(xì)看看,看看哪兒有不合適的地方,照直了說,你吳叔叔估計明天就要走了,機(jī)不可失時不再來……”
吳鐵江咳嗽一聲,正色道:“左哥,我在這已經(jīng)耽誤得夠久了……如果覺得還可以,能過得去,我……我今晚上就走?!?p/>
左長路斜著眼:“小南扛著車跑了……你也打算效仿之,扛著店跑?”
“咳咳咳咳……哪能呢?!?p/>
吳鐵江尷尬的撓撓頭:“我豈是那種人嘛……那南小熊吝嗇成性,我豈是他能夠比擬的?我這不是還有左哥您交給我的任務(wù)要完成么?”
左長路翹著二郎腿,淡淡道:“些許任務(wù)無謂急在一時,怎么也得吃過了今晚上的家宴……”
吳鐵江聞言面如土色,轉(zhuǎn)頭問左小多:“多多啊,你吳叔叔對你不薄吧……你看看,可哪里還有需要改進(jìn)的?!?p/>
左小多撓著頭。看著面前,兩對大錘。
嗯,完全一模一樣的兩對大錘。
“左面這一對,雖然個頭大小與另外一對相同,但重量卻是輕了整整一倍還多。這兩柄錘,一柄四千斤,兩柄八千斤?!?p/>
“通體天巫銅,加上少許的天火鐵;當(dāng)然,這一對給你平常練功,或者對付不重要的敵人所使用……”
左小多嘴角抽搐了幾下。
說實在的,當(dāng)初要求打錘的那時候,他就那么隨口一說,但現(xiàn)在看著各有大半立方米的百棱錘,自己都感覺……
是真的有些太大的感覺,簡直就是大而不當(dāng)?shù)拇~!
雙手伸出,一運(yùn)功,一發(fā)力,兩柄錘拿在手里,握在手中。
對面的吳鐵江與左長路登時齊齊的捂住了臉:那對錘,瞬時遮蔽了視線,將左小多的整個身體,擋的嚴(yán)嚴(yán)實實,全然的不見身影!
左手一擺,右手一擺,左小多兩錘招演野馬分鬃,腳下金雞獨立,隨著嗡的一聲輕響,再轉(zhuǎn)為大鵬展翅……
自我感覺,很是威猛,很是牛逼的款。
“這兩柄錘,操控自如,動靜隨心,很是實用,但說到用于實戰(zhàn),沒有鏈子總是欠缺,不能將這對錘的所有應(yīng)用都施展出來?!弊笮《嗟?。
吳鐵江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左小多自己說道:“不過這樣才好,一直用這對錘,在關(guān)鍵時候再換成另外那對,不但力道丕變,還有突然飛出去突襲的效果,而且還能繁復(fù)施展,遠(yuǎn)交近攻,莫不如意……嘿嘿嘿……太陰險了,吳叔叔您真是太陰險了?!?p/>
吳鐵江:……我特么……怎么就變成了我陰險了?這些伎倆都是你小子自己設(shè)計出來的好么!
將較輕的那對錘放下,左小多又拿起另外那對較重的大錘。
掂量一下份量,自覺還行,于是又?jǐn)[個造型,舉起放下,也覺自在。
于是再擺大鵬展翅造型……然后就是胳膊的骨節(jié)咔吧一聲輕響!
“噗!”
左長路一口茶噴了出來。
吳鐵江連聲咳嗽。
這兩位都是修行大行家,武道大行家,如何不知道剛才那一聲咔吧,代表了什么,意味了什么?
可左小多仍舊臉色不變,從容自若侃侃而談——“這錘的各個法門,還請吳叔叔介紹一二,若是能演示一番,侄兒不勝感謝?!?p/>
左小多笑的很是純真無邪,似乎一切都是順理成章,自然而然。
羞澀?尷尬?不好意思?那是什么!
我左大師,不知道!
“哈哈哈哈……”
吳鐵江先是發(fā)出一陣大笑,然后又傳遞過來一個揶揄的眼神。
但左小多的臉色愣是淡然無波,甚至連紅都沒紅一下。
笑話,這也算丟人?
根本不算的好吧!
本少爺可是有備而來,這點小意思算得什么?
吳鐵江抽搐了一下嘴角,轉(zhuǎn)頭看去,只見左長路在一邊,一派悠然自得。
心念電轉(zhuǎn)之間,如何還不明白,左小多這厚臉皮神功,分明就是家傳絕學(xué)!
這才是左氏一脈的最終神技,最少最少,自己是無法破防的,無法老的小的,盡都如是。
嘆口氣道:“你以神識之力探入錘中。這兩柄錘,每一只都有九十九棱,也就是說,有九十九個錘面。每一個錘面的里面都隱兩個小機(jī)關(guān)?!?p/>
“其中一個高點的,可以發(fā)射你先前所說的牛毛針的。不過錘面不小,所以我將牛毛針給你改成了錐針,里面有一百枚。按一次可以一次發(fā)射一枚,若是按時稍長,可連續(xù)發(fā)射多枚,數(shù)量,自己決定?!?p/>
“如果需要對付大批四面八方的敵人,可以全數(shù)按下,內(nèi)藏的九千多枚錐針,可以在極短時間內(nèi)全數(shù)發(fā)射出去,方圓千米之內(nèi),皆在攻擊范圍內(nèi)。百米內(nèi)快過流光。錐針針尖乃是云魄銀所鑄,擅破內(nèi)元防護(hù)。”
左小多虛心求教,以神識之力全神貫注的潛心摸索。
“另一個位置稍矮一點的按鈕,可控制火焰鐵打造而成的錐!一次,能發(fā)射一枚。每一個機(jī)關(guān)中,有十枚?!?p/>
“妙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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