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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且留步 第一五六章 極品
見陳六姑娘悶悶不樂,眼瞅著就要懷疑人生了,顏雪懷有些后悔,自己這是用力過猛了?
“你不要灰心,這世上的男人,也不是都要女人養(yǎng)著的,比如你大哥和二哥。”
陳六姑娘哼了一聲:“他們是今年才接管鋪?zhàn)拥模诖酥埃莾砷g鋪?zhàn)佣际俏夷锎蚶恚业奈鍌€(gè)姐姐沒有出嫁之前,也在鋪?zhàn)永飵兔Γ麄兛蓮膩頉]有伸過手。”
那倒也是,陳老爹年輕時(shí)讀過幾年書,后來有了兒子,便一門心思要培養(yǎng)出一位讀書人,可惜三個(gè)兒子全都不是讀書種子,讀書沒有讀出名堂,老大三十八了,止于童生,老二三十五,卻連童生也不是,兩人經(jīng)不起自家媳婦的枕邊風(fēng),無奈之下,這才回家接管鋪?zhàn)印?p/>
相反,陳家的女人卻是個(gè)頂個(gè)能干,陳家七朵花,連同兩個(gè)兒媳婦,全都在鋪?zhàn)永飵兔Γ瑳]辦法,家里有好幾個(gè)男人要靠她們養(yǎng)活。
顏雪懷只好另僻蹊徑:“你娘不是要給你說親嗎,那就說個(gè)長得好看的,雖說好看不能當(dāng)飯吃,可至少養(yǎng)眼啊,賞心又悅目,多好。”
陳六姑娘那黯淡的眸子里終于重又燃起火光,就連那張并不是特別養(yǎng)的小臉也容光煥發(fā)起來:“對了對了,昨天,就昨天,我看到有兩個(gè)少年從你家鋪?zhàn)永锍鰜恚奸L得好看,其中有一個(gè),是頂好看的,你知道我說的是誰嗎?知道他們姓甚名誰,家在何處?”
兩個(gè)少年?柴晏和他那個(gè)叫陸錦行的朋友?
長得頂好看的?那肯定是柴晏了。
顏雪懷頓時(shí)笑不出來了:“兩個(gè)少年?你說的是藥鋪二掌柜家的兩個(gè)兒子吧,嗯,昨天他們來我家鋪?zhàn)映赃^飯,對,一定是他們。”
“不是,那倆貨我又不是不認(rèn)識,不是他們,是兩位公子,年輕漂亮的公子。”陳六姑娘糾正。
顏雪懷打個(gè)哈欠:“我累了,腦子里像漿糊,想不起來了,你忙吧,我回鋪?zhàn)铀粫骸!?p/>
說完,顏雪懷便往外面走,陳六姑娘不干了:“你這人,怎么說走就走,還沒說完呢,哎呀,懷姐兒......”
顏雪懷毫無靈魂地?fù)]揮手,走了。
不走干什么,和陳六姑娘一起討論柴晏的臉嗎?
除非她有毛病。
剛剛柴晏已經(jīng)走了,四肢俱全,無表面?zhèn)邸?p/>
顏雪懷很放心,像個(gè)沒事人一樣回到李食記。
沒人理她,李食記的人正在找東西。
菜刀。
老板娘最常用,用的最順手的菜刀不見了。
顏雪懷覺得,她回來得有點(diǎn)早,于是轉(zhuǎn)身又走了。
這一次,剛剛出門,便撞上了珍珠。
顏雪懷一怔,她以為柴晏回來了,珍珠就不會再過來。
“你怎么來了?看到你家七爺了嗎?”
該不會是柴晏出了什么事吧?
珍珠搖頭:“顏家出事了,我昨晚盯了整晚,這會兒才能回來。還沒回柿子胡同,沒見到七爺。”
周圍人來人往,不是說話的地方。
對面董記大門敞開,顏雪懷說道:“咱們到這里說話。”
沒想到董萬千正好在鋪?zhàn)永铮吹筋佈眩槐囊惶嘏苓^來:“咋了,你家沒飯吃,來我家吃了?”
顏雪懷道:“給我找個(gè)清靜的地方。”
這會兒鋪?zhàn)永餂]有客人,用簾子隔出來的雅間里更沒有。
只是董萬千不肯出去,她認(rèn)識珍珠,這人幫他們打過架,武功非常了得。
見她不走,顏雪懷也懶得理她,便問珍珠:“究竟出了什么事?”
珍珠說道:“顏家被五城司驅(qū)趕到板子大場,初時(shí)沒有地方住,昨天有一家流民自賣自身跟了主子,從那里搬走,原先住的草棚子騰出來,顏家住了進(jìn)去。就是為了爭搶這間草棚子,顏老大和顏老三打了起來,兩房人都認(rèn)為自己才能住進(jìn)去,郭老太太不但沒有阻止,反而哭罵顏二老爺,說這全都是顏二老爺給害的,讓顏二老爺來找......來找令堂和姑娘要銀子買房。”
也就是因?yàn)楣咸倪@一罵,珍珠才留下來看了一場好戲。
被無端罵了的顏昭石心情沮喪,卻又心疼大冷的天,老母親只能裹著厚厚的棉被睡在外面,想著自己身上還有幾兩銀子,便背著郭老太太去住客棧。
這一兩年,新京城里的客棧貴得離譜,隨便一間屋子,一天也要一兩銀子。
顏昭石沒想到,原本還在打架爭草棚子的長房和三房,居然也跟來了。
顏昭山讓自己的二兒子,那個(gè)不得寵的顏景光留下看管那堆從家里帶出來的破爛,其他人全都跟著一起來了。
這一大家子,鬧哄哄的都要住到那一間屋里,客棧的掌柜自是不答應(yīng),可他們卻不肯走,無奈之下,顏昭石只好又多租了一間房。
就這,顏雪嬌和顏雪平為了誰睡床上誰睡床下,打了起來,顏雪平罵顏雪嬌是奸細(xì)養(yǎng)的,還說長房一家子都是奸細(xì),就該讓飛魚衛(wèi)抓走。
當(dāng)時(shí)那屋門敞開著,又是兩個(gè)姑娘在打架,外面圍滿了人。
可想而知,客棧的掌柜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再讓這一家子住下了。
奸細(xì),奸細(xì)啊!
這一家子起先不肯走,掌柜的叫來了七八名大漢,硬把他們打出來的。
郭老太太先是罵客棧的掌柜,被其中一名大漢掄起拳頭嚇個(gè)半死,轉(zhuǎn)頭便罵顏昭石,說顏昭石白白念了那么多書,一點(diǎn)用都沒有,連給一家子住客棧的錢都沒有。
這家客棧離板子大場并不遠(yuǎn),這一家子在外面又哭又鬧太不像話,恰好五城司巡邏的人就在附近,便有熱心群眾把他們叫了過來。
問明姓氏籍貫,五城司的人說道:“你們一家子怎么還跟沒事人一樣?那個(gè)顏景光也是你家人吧,他都快讓人給打死了,你們也不管嗎?”
原來顏景光被獨(dú)自留在板子大場看管東西,四周全都是虎視耽耽的流民。
顏家人剛走,便有流民過來搶東西,顏景光不讓搶,于是便打了起來,顏景光雖然長得壯實(shí),可是十幾人打一個(gè),若不是五城司的人聞訊趕過來,他就被活活打死了。
顏家的那些東西,自是被一搶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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