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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該屠龍的我意外開始修仙 第四百章 酒吞往事(下)
冰冷的白光兀地亮起,木谷壽美枝下意識地抬起手遮住眼睛,適應(yīng)了光線之后再睜開,眼前又成熟了一分的奏太穿著病員服,緊張地站在手術(shù)臺前。
這里……是手術(shù)室?
木谷壽美枝驚訝地四處看去,穿著手術(shù)服的男人走進(jìn)來,頭部是雜亂的黑色線條。
“可以……不做嗎?”奏太蒼白的臉色在手術(shù)室內(nèi)的燈光下像是死尸。
“開什么玩笑?你知道那位大人物開了多少錢嗎?快躺下吧,我會給你打麻醉藥,不會痛的,”穿著手術(shù)服的男人道,“那位大人物對你的臉非常滿意,你只需要做完手術(shù),就可以去服侍他了,反正你個賣屁股的也用不上那玩意,是不是男人難道很重要嗎?”
奏太移動著僵硬的雙腿,木然地躺上手術(shù)臺,接受麻醉后漸漸地閉上眼睛,醫(yī)生的手術(shù)刀在燈下泛起晃眼的光。
“不……不,不要……”木谷壽美枝不敢看下去,轉(zhuǎn)身奪門而出,穿過幻象般的手術(shù)室大門,眼前又是那座破舊的小屋。
老人躺在床上,閉著眼睛,胸口已經(jīng)沒有呼吸的起伏,皮膚是毫無生機(jī)的青白色,看起來已經(jīng)沒救了。
“為什么!為什么不給我錢!為什么!奶奶只要繼續(xù)吃藥,不會死的,不會死的……”
奏太抓住穿著鉚釘夾克的男人的領(lǐng)子,雙目中噴涌怒火。
“滾開!”男人輕而易舉地掙脫了奏太的鉗制,一拳砸在他的臉上,把他打倒在地上。
“老子肯同意你休假還帶你來這里就已經(jīng)是大發(fā)慈悲了,你竟然還敢對老子發(fā)火?”頭部是扭曲線條的男人對著地上的奏太用力地踢打,“你沒錢買好藥怪我們?現(xiàn)在的分成不是當(dāng)初就說好的嗎?你自己接客不努力,賺不夠錢,有什么臉怪我們?”
“分成……最開始不是這么說的,”奏太忍著疼痛,在地上抬起頭,倔強(qiáng)地盯著男人,“你們改了,你們給少了?!?p/>
“混蛋!你這賤鴨子,給你臉了是吧!”男人暴怒,一腳踢在奏太兩腿之間。
“啊——”
奏太的眼中浮凸起血絲,喉嚨間發(fā)出“嗬嗬”的嘶啞聲音,血滲出來,浸濕了褲子。
“該死!忘了這個鴨子剛做過手術(shù)!”男人的語氣驚慌起來,連忙蹲下去查看奏太的情況,“你別死啊,那位大人物可是專門跟我們指名道姓要預(yù)定你啊……”
木谷壽美枝不想再看下去了,她緊閉著拼命地?fù)u頭,不斷地用手掐自己,希望能離開這個幻境。
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之前見過的,給奏太上藥的女性和奏太坐在一起,小腹高高隆起。
“幫派說這個孩子生下來不許我養(yǎng),要送去孤兒院?!比菝蔡鹈赖呐云嗥嗟匦?,“我對不起她,我不配當(dāng)母親。”
“你配,規(guī)定意外懷上客人的孩子都要打掉,”奏太已經(jīng)有了二十歲左右的樣子,他認(rèn)真道,“你為了她不被那些人打掉,用性命威脅他們?!?p/>
“可她生出來,我什么都給不了她,只是為了我自私的愿望讓她來這個世界受苦,”女性道,“把她送去孤兒院對她更好,我唯一能給她的,可能只有一個名字?!?p/>
“她叫什么?”奏太問。
“真娜。”
木谷壽美枝眼前還是那張容貌甜美的臉,只是她更加成熟幾分。
她已經(jīng)完成了生產(chǎn),把孩子送去了孤兒院,繼續(xù)留在幫派里接客。
她和奏太一起坐在天臺上,她很開心地跟他說:“我接了一個任務(wù),給的分成很多很多,加上咱們兩個這些年攢的,可以把咱們兩個都贖出去?!?p/>
《重生之搏浪大時代》
“他們會讓咱們走嗎?”奏太擔(dān)心道。
“他們不讓走的話,我就和你一起逃,被發(fā)現(xiàn)了我們就一起死。”木谷壽美枝抓住奏太的手。
“嗯?!弊嗵c(diǎn)頭。
木谷壽美枝突然覺得鼻子酸酸的,于是轉(zhuǎn)過身去,卻正好對上黑洞洞槍口。
臉是黑色線條的男人胸口流著血,對她開了一槍,她下意識地閉上眼睛。
“砰——”
她反應(yīng)過來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轉(zhuǎn)過身去,看見奏太倒在血泊里。
“該死的!他竟然為了一個女人來殺我!為了一個被幾個美國老玩死的女人,他竟然要拿刀來捅我,誰給他的膽子!”
拿著手槍的男人大吼,他身邊的小弟們噤若寒蟬。
奏太趴倒在血泊里,手里緊緊握著一把水果刀,眼里倒映著血,燃燒著火焰,一點(diǎn)點(diǎn)向著拿槍的男人爬過去。
“你他媽還不死!”男人對著奏太把所有子彈都傾瀉過去,槍口焰光明暗忽閃。
“把這個蠢貨扔到荒郊去喂野獸!”
木谷壽美枝茫然地張張嘴,看著小弟們把奏太的尸體抬起來,破布麻袋般扔進(jìn)車?yán)?,她在車外,卻好像跟著車一起移動,身邊的景色不斷后退,城市、鋼筋混凝土、霓虹燈都被拋在后面。
車在一塊荒涼的地方停下,奏太被仍在亂石上,一個
小弟臨走前往他的臉上啐了一口吐沫:“害我們大晚上還要跑這么遠(yuǎn)!”
木谷壽美枝走到奏太的尸體旁蹲下,揪起袖子向擦掉他臉上的污穢,卻只能從幻影間穿過。
眼淚無聲地留下來,木谷壽美枝在蒼白的月光下徒勞地重復(fù)著擦拭的動作,一直到月光被陰影覆蓋,她連那臉上的污穢在何處都快看不清。
沾滿血的手掌擦掉臉上的穢跡,留下更大片的血,把清秀的臉染臟。
木谷壽美枝呆呆地看著奏太從亂石上坐起來。
他抬起頭仰望。
木谷壽美枝蹲在他身邊,順著他的目光仰望。
漆黑的夜幕,高大魁梧的身影站在月亮前,逆光下他是一尊黑色的影子,一切細(xì)節(jié)都看不真切,只有一只金色的眼睛像是成為了無盡黑夜的中心,如同神祗。
“你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你是一只尸妖,從此以后,你叫酒吞童子。”神祗說。
“是,大人。”奏太說。
木谷壽美枝被脖頸間些微冰涼和刺痛驚醒。
酒吞童子在佛門愿力的超度中幾乎已經(jīng)失去神志,身邊新鮮血食的誘惑勾起了他身為尸妖最原始的渴望,竟然讓他硬頂著愿力的壓制稍微偏轉(zhuǎn)了一下頭,張開嘴覆蓋在了木谷壽美枝的纖細(xì)白嫩的脖頸上,尖利的咬牙觸及皮膚——而代價是他的脖子在扭頭的過程中不斷崩開,現(xiàn)在血肉幾乎都被撕裂,只剩下頸骨支撐著頭顱。
緣空愣了一下,似是沒想到酒吞童子竟能在他的大日如來法相鎮(zhèn)壓下還能有些微的行動,目光一凝,酒吞童子身上的愿力驟然勐烈數(shù)倍,從內(nèi)而外的徹底鎮(zhèn)壓了他對身體的控制權(quán),雖然沒有任何外力禁錮,但他觸及女孩脖頸的獠牙卻再也沒有能力咬下去了。
木谷壽美枝被酒吞童子的怨氣侵蝕,她知道了很多東西,她知道酒吞童子在渴望血肉。
她張開嘴巴,像金魚那樣一張一合地呼吸,抬起自己的雙手,一只手放在酒吞童子的頭發(fā)上撫摸,一只手托住他的下巴,然后……
雙手勐然相合!
無法控制身體的酒吞童子在壽美枝的幫助下,獠牙狠狠地咬進(jìn)了她的脖頸。
緣空無論如何也沒預(yù)料到這種發(fā)展,他目光勐地凌厲起來。慈悲平和氣質(zhì)被某種更深層次的威嚴(yán)和憤怒從內(nèi)而外的撕開。
慈悲的如來法相雙目圓睜,蹴眉怒目,上齒嚙唇,頂上安花六,出辨發(fā)一索,發(fā)垂左胸前五結(jié),右手向內(nèi)垂當(dāng),腰側(cè)持劍,左手屈臂開肘仰
掌,指端向左持索,腦后虹輪化作光焰灼灼。
佛門愿力的壓制在如來法相變化的一瞬間便消散,妖力和身體重歸控制,但卻被純粹的威嚴(yán)籠罩,仿佛有大山壓下,教人粉身碎骨。
大日如來·忿怒相·不動尊明王。
緣空抬起手掌,空中明王拔劍。
手掌揮落,劍不可見,卻光耀四方,酒吞童子軟軟地倒下去,外表無事,內(nèi)里依然被摧毀殆盡。
佛見大魔,則化金剛明王降之。
夫明王者,不渡人,只降魔!
風(fēng)貍和鴉天狗沒了愿力壓制,在不動明王的威嚴(yán)中瘋狂燃燒自己的妖力和生機(jī),想要向著遠(yuǎn)處逃遁。
緣空放下手掌,明王將劍尖垂下。
逃命時回頭看了一眼的風(fēng)貍心中大喜,暗道如此強(qiáng)力的法術(shù),就算是這和尚再如何修為深厚,也不可能隨意動用,看來今次他和鴉天狗算是能逃出生天了。
此念剛起,他有看到垂下手掌緣空在原地扎了個馬步,不緊不慢地舉起一只拳頭,向后拉開架勢,拳頭懸在耳側(cè)。
這是要做什么?
風(fēng)貍愣了一下,然后便看到明王緩緩將劍做了個拋擲的姿勢。
緣空一拳向空擊出,明王擲劍而出!
劍過,光亮,風(fēng)起,地動。
森林樹木都在劍所過的軌跡上被攪碎或者向著兩邊分開,留下一條數(shù)十米寬,幾乎將整座山林貫穿軌跡。
軌跡之上,無數(shù)妖尸的碎片散落在地上。
法相緩緩消散,緣空走向木谷壽美枝。
她此刻正抱著酒吞童子的尸體,白皙脖頸間有四個圓形的齒痕。
走近的緣空愣住了。
在他將大日如來化作不動明王后,愿力便會消失,無法壓制三妖的行動,在愿力消失到他斬殺酒吞童子的短暫瞬間,以這尸妖的修為,應(yīng)該能汲取這女孩不少鮮血,雖不至于傷及性命,但總會影響元?dú)狻?p/>
可現(xiàn)在,這女孩分明幾乎沒有任何元?dú)獾膿p傷。
也就是說,這尸妖,死前竟沒有吸食她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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