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大時代之1993 第247章,這么好的作品不能被埋沒

晚自習(xí)結(jié)束后。

杜雙伶、文慧和鄒青竹在廚房準(zhǔn)備明天的菜，認(rèn)認(rèn)真真，一絲不茍。

張宣歉意說：“為了我的事這么折騰你們，我都有點(diǎn)過意不去，但我又少不了你們哎…”

杜雙伶回身塞了顆紅棗到他嘴里，眉眼彎彎，一切盡在不言中。

文慧爽利一笑，櫻桃似的小嘴兒微微嘟了嘟，看都沒看他一眼，哚、哚哚、哚哚哚…低頭一直在忙著切菜。

倒是鄒青竹側(cè)頭好奇問他：“張宣，你的“風(fēng)聲”手稿真賣了50萬？”

張宣靠著門棱反問：“你怎么這么快就知道了？”

鄒青竹瞄一眼客廳，壓低聲音說：

“我們晚自習(xí)回來時，陶歌正在客廳打電話，我們不小心聽到了幾句。”

接著她又重復(fù)問：“手稿真的賣了50萬嗎？”

這事人民文學(xué)會拿來宣傳炒作，過兩天就要見報紙的，幾人遲早會知道。

既然瞞不住，張宣也就沒打算隱瞞。

于是痛快地承認(rèn)道：“這事也是晚上才敲定的，你們記得替我保密。”

雖然早有模糊地猜測，但親耳聽到張宣說就這樣掙了50萬時，三個女人齊齊停下了手里的活，頓了頓，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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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她們徹底呆了！傻了！石化了！

都整不會了，都失聲了。

凌亂了！

她們心里同時響起一個聲音：什么時候錢這么好掙了？有才華的人掙錢這么容易？

好半晌好半晌，率先反應(yīng)過來的杜雙伶笑吟吟地征求意見：

“你掙了這么多錢，我們可以向你提個要求嗎？”

張宣眨巴眼，“說。。”

杜雙伶看看兩姐妹，隨后說：“我們?nèi)齻€昨天還在商量暑假去游西湖，要不到時候你把費(fèi)用包了？”

“哦喲！還以為什么事，就這點(diǎn)小事啊。”

迎著三雙目光，張宣大手一揮：“準(zhǔn)了！”

鄒青竹提醒道：“大作家，這可不是一筆小錢哦～”

張宣還是大手一揮：“放心，不差錢。”

這時文慧問：“這50萬你是賣了所有手稿,還是賣一版？”

這姑娘懂一點(diǎn)啊，張宣回答：“賣一版,賣的是最后定稿的手稿。”

文慧若有所思：“那你其它手稿還可以賣錢嗎？”

張宣看著她眼睛說：“可以。最初的手稿這次買家出價30萬,我沒賣。”

鄒青竹聽得人都不好了,立即瞪圓眼睛驚呼：“張宣，你是笨蛋嗎！這么多錢你為什么不賣啊？”

張宣笑說：“有兩個原因。一個我不缺這點(diǎn)錢；二個這是我的處女作,我有處女情結(jié)…”

呸！說快了！

張宣趕緊改口：“作家對處女作都有一種情懷，就跟初戀情人似的，肯定要留一稿做紀(jì)念。”

鄒青竹和文慧默契地望一眼杜雙伶,低頭淺笑，不再搭話。

此刻杜雙伶漲紅的臉，飽滿得像一撞就會破的薄皮柿子，透亮、鮮艷。她明媚地狠狠剜某人一眼，也是轉(zhuǎn)過身繼續(xù)擇菜。

得,嘴誤害人呀,剛才廚房還熱熱鬧鬧,一瞬自己就成了局外人。

甚是恓惶！

洪振波在書房繼續(xù)看“潛伏”。

陶歌也一樣,追趕洪總編的進(jìn)度。

攝影師還是閑地打擺子，煮煮茶,瀏覽其它書籍以打發(fā)時間。

張宣一如既往地寫作…

就這個樣子一直持續(xù)到10點(diǎn)左右。后面姜柏來了，呆一陣就接走了洪振波和攝影師,帶兩人到他家過夜。

路上,姜柏好幾次欲言又止，最后還是問：“老洪，你看到三月的新書了？”

“嗯。”洪振波似乎還沉浸在“潛伏”的故事情節(jié)中,還沒完全清醒，走路說話都飄飄的。

姜柏追問：“相比“風(fēng)聲”,新書怎么樣？”

洪振波笑看一眼他，揶揄道：“你們中大的風(fēng)水不錯,有聚龍之勢。”

姜柏聽到這話,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反駁幾句。

他自然聽出了洪振波對張宣的肯定。同時也聽出了老同學(xué)戲說中大運(yùn)道好,白白撿了個大便宜。

見姜柏沉默，洪振波幾十年如一日、像往常一樣懟他：“你不是有個大孫女么,試試。”

姜柏氣笑了，胡子顫顫：“好你個洪振波，舊事你還記得呢。

我女兒看不上你兒子,那是你兒子沒本事，少到這跟我陰陽怪氣,小心我今晚讓你睡地鋪。”

成功把老友激怒，洪振波也是舒了口氣，隨后半真半假說：

“你別不服氣，你那大孫女要是能和三月成就好事，絕對賺了。”

姜柏腦子閃過一個念頭，隨后想到杜雙伶那個姑娘，搖搖頭說：“少膈應(yīng)我，君子不欺暗室，我姜家人不做男娼女盜之事。”

晚上，洗漱一番的陶歌走進(jìn)書房又看了會書。

某一刻，見張宣停筆休息時，就對他說：“有個導(dǎo)演找到我朋友，托我跟你說，想把“風(fēng)聲”拍成電影，問你是否愿意？”

此事上次采訪時就提過一回，這次又來，張宣沒急著拒絕，而是問：“哪個導(dǎo)演？”

陶歌說：“姜蚊。”

張宣詫異：“這人我有聽說過，報紙上不是報道他在拍攝“陽光燦爛的日子”嗎，怎么瞄上我的“風(fēng)聲”了？”

陶歌點(diǎn)頭：“好像是。”

張宣又問：“他怎么和你搭上關(guān)系的？”

陶歌解釋說：“他的相好和我朋友認(rèn)識，我們曾一起吃過飯。”

張宣心中了然，“愿意出多少錢？”

陶歌說：“5萬。”

張宣想了想說：“如果你欠朋友人情的話，就讓他們拍吧。

如果沒有，那再等等看…”

陶歌滿意極了這答案，起身伸個懶腰：“我就是替朋友問問，你既然不愿意，那就當(dāng)我沒說。

不過啊，以“風(fēng)聲”現(xiàn)在的火爆程度，后面肯定會接二連三有人找，到時候你要有個心理準(zhǔn)備。”

“嗯。”

一夜過去。

第二天，洪振波一大早就過來了，跟昨天一樣，吃完飯就在書房看書。

早上到中午，中午到晚上，一呆就是十多個小時。

問題是僵坐這么久，人家也不嫌憋得慌，全程一副渾然忘我、樂在其中的樣子。

中間張宣好幾次想提醒休息休息，但見到這副光景，好幾次話到嘴邊都咽了回去。

最后熄了心思。

第二天如此。

第三天一樣。

直到第四天中午，一口氣追讀完的洪振波戀戀不舍地放下本子，咂摸咂摸嘴，回味好久才意猶未盡地對張宣和陶歌連連感嘆三句：

“這么好的作品，我從業(yè)以來實(shí)屬未見。”

“這么好的作品不能被埋沒！”

“這么好的作品不能因一己私欲而被埋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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