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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憑什么不能做游戲 第一百一十九章 惡魔的笑容
很多人在成名以后,都會在電視上感謝苦難……
是苦難讓自己成長,苦難讓自己懂得了什么叫真正的生活,亦或是苦難造就了自己。
但是在張揚看來苦難……
有什么值得感謝的?
是苦難讓你更加自卑,還是苦難讓你性格孤僻,亦或者是苦難讓你對這個世界失去希望承受不住一切打擊,然后精神崩潰?
曾經(jīng)的張揚早就死了。
哦,不對,應(yīng)該說是張林!
十多歲的年紀(jì),卻被折騰得死去活來,終于在一條冰冷的河里四仰八叉地解脫了。
他還替原主嗆了好幾口水。
至今還回味無窮。
僥幸活了下來,卻通過零碎的記憶,了解到自己占了一個大爛坑,而且是那種幾乎翻不了身的大爛坑。
這誰頂?shù)米。?p/>
走出辦公室以后,張揚跟著葛余淼坐上了電梯。
電梯徐徐往下,而電梯里面。
葛余淼見張揚表情依舊帶著笑意以后,他不由自主地心中一緊。
他認(rèn)識張揚這久,還從未見張揚露出這樣的表情過。
你完全感受不到他的怒意,你甚至只能感覺到平靜,仿佛天崩地裂的世界在他面前,他眉頭都不會眨一下。
但是……
這種平靜讓葛余淼感覺到壓抑,讓你喘不過氣來,甚至都不敢在他面前大聲呼吸,只想逃離這個電梯。
張總的個人氣場實在是太大了。
面對曾經(jīng)坑他的父親……
他到底會怎么做呢?
葛余淼設(shè)身處地地自己想一想,他突然覺得自己應(yīng)該跑過去,然后狠狠地抽自己父親一巴掌都不為過!
或者是讓保安直接趕出去,愛去哪去哪,敢接近公司,就亂棍打走!
相認(rèn)?
你指望他們相認(rèn)?
憑什么相認(rèn)!
拋妻棄子,在孩子最需要錢的時候,把孩子一生都?xì)Я耍@種行徑,已經(jīng)不配為人父了好嗎?
“叮!”
電梯終于到達(dá)了一樓。
葛余淼喉嚨酸澀感,當(dāng)電梯開啟了以后,葛余淼的內(nèi)心深處一緊,那種喘息與壓抑感更強了。
張總看起來還是笑瞇瞇的,會不會突然爆氣,然后……
葛余淼甚至都不敢想了。
“我是你們張總的父親!”
“我是他爸爸!”
“你們不能攔我,我只是去見我兒子!”
“我不搗亂,我也不要飯,我就是去見我兒子,我有錯嗎?”
“我沒錯,你們放開我,放開!”
“你們再這么做,我報警了,你們不把我當(dāng)人了?”
“我不是要飯的,我是張林父親,你們張總的父親,你們張總以前小時候把尿,還是我把的!”
“對了,他現(xiàn)在改名叫張揚,事實上……他本名是張林!”
張寶在咆哮。
他衣衫襤褸,渾身散發(fā)著怪味,臉上不知道多久沒洗了,一只腳略微有些瘸,不過,此時此刻他卻發(fā)了瘋一樣在屋子外大喊大叫。
聲音歇斯底里,幾乎在大半個宇宙科技都能聽到了。
不遠(yuǎn)處,讓很多記者都聞訊趕來。
《東方日報》《燕京新報》《深南娛樂報》,《游戲時代》……
這些媒體的記者一一跑過來!
他們眼神充滿著激動,瘋狂地對著宇宙科技的招牌一陣猛拍。
猛料!
這可是猛料啊!
華夏游戲圈新銳總裁張揚,面對曾經(jīng)拋棄他的爛賭親,這是要對簿公堂,還是視而不見,當(dāng)成不認(rèn)識呢?
在一些記者眼里,以張總那睚眥必報的性子,估計這爛賭親根本討不到好,甚至,會上演一出親手撕父親的戲碼?
一想到接下來要發(fā)生的事情以后,他們就更加激動了!
這可是要上明天頭條的事情啊!
那么……
張揚到底會下來見他父親嗎?
很多記者突然意識到,這種情況,按照一般人應(yīng)該會避而不見才對。
不管是手撕父親,還是裝作不認(rèn)識,亦或者是做其他事情,其實都是在以后的人生會留下污點。
“來了來了!”
“張總來了!”
“他還真下來了!”
“是啊……”
“趕緊架好攝像機,趕緊!”
“快,給張揚一個特寫,快點,快啊,這么磨嘰干什么,如果搶不到明天頭條的話,我可饒不了你……”
記者們瘋狂涌動。
而在不遠(yuǎn)處……
一個坐在車上的身影看著這邊,眼神平靜之中,散著一絲肅殺與些許狠意。
“張揚!別怪我!”
“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太惡心人了!”
“如果不是你,我現(xiàn)在至于變成這樣……”
那個身影隨后開著朝著牧馬人的方向行駛而去。
自古!
忠孝兩難全!
縱然張揚父親再對張揚不好,但如果張揚一處理得不妥當(dāng),他都會惹得一身騷,至少,會有洗不清的污點,陪伴他一輩子。
公司外。
雪越下越大了,局部地區(qū)開始慢慢堆積了起來。
稍稍一轉(zhuǎn)頭,你就能看到不遠(yuǎn)處的水管邊上出現(xiàn)了零碎的冰渣子。
張揚突然有些感慨。
很多年前的那個冬天,前身的母親就是在冰天雪地的夜晚離世的。
離世之前,帶著的悔恨與絕望情緒,他至今都深有感觸。
聽到腳步聲以后,本來在大喊大叫的張寶下意識轉(zhuǎn)過頭,當(dāng)看到張揚以后,喜上眉梢,下意識地朝他跑了過來。
“兒子,是我,是我啊,我是你爸爸……我回來了!”
“你發(fā)達(dá)了,你這一次一定要救救我,他們要砍我的手腳,你給我一百萬,只要一百萬,我保證以后再也不賭博了……”
“兒子!”
“一百萬對現(xiàn)在的你來說不是什么難事吧,我聽別人說,你現(xiàn)在資產(chǎn)起碼幾千萬了……”
中年人眼神透露著乞求,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可憐兮兮的模樣,跌跌撞撞地整個人都差點跪在地上了。
但旁邊的保安卻死死地攔住他,不讓他再靠近半分。
很多保安眼神都充滿著憤怒!
他們自然是在網(wǎng)絡(luò)上看過張揚的經(jīng)歷的,他們對張揚是既崇拜,又同情!
不管這個乞丐到底是不是真的張揚父親,他們內(nèi)心深處都非常反感!
這樣的人,怎么配有兒子?
張總這樣的人物,怎么可能是他這樣的廢物生的?
張揚看著那個衣衫襤褸的中年人,拿出口香糖嚼了嚼,緊接著看了一眼遠(yuǎn)方正對著他猛拍的記者。
“很厲害,記者都被你請過來了?”
張揚瞇起了眼睛。
葛余淼在看到張揚瞇眼以后,脊背不自覺就嚇出了一身冷汗。
同時,旁邊聞訊過來的幾個員工也是心中一緊。
張總瞇眼,要么就是要宰人,要么就是要搞人……
“兒子,我……一百萬,你只需要一百萬,給我一百萬我就走,好不好?兒子……我重新做人,給我一百萬……”
張寶可憐兮兮地看著張揚,整個人邋里邋遢的伸手一只手,眼神充滿著希冀。
“我們這個世界,是需要等價交換的,而且,你知道現(xiàn)在的一百萬是什么概念嗎?”隔著一米遠(yuǎn),張揚露著笑容。
“對別人來說可能很多,但是對你,兒子,我相信你……”
“你的兒子名字叫張林,張林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跳河自殺了……現(xiàn)在站在你面前的人叫張揚,你可以叫我張總,或者張先生,但請不要用兒子這個詞。”張揚笑瞇瞇的說出這句話。
“你,你怎么能不認(rèn)我呢,我……你怎么能這樣,你……”當(dāng)張寶聽到這的時候,他瞬間急了,就要在地上耍無賴。
“想讓我認(rèn)你也沒事……剛才我仔細(xì)地算了一下,你還欠我七十萬零五千,你先把這筆債還了,我們再聊接下來的……把記者叫來炒作什么的人倫也沒用,我是一個商人,我不吃你這一套……”張揚讓人搬了一把椅子,隨后靜靜地坐在張寶面前。
張寶呆住了。
他突然意識到張林非常陌生。
陌生到骨子里。
這不是張林!
他突然腦海中出現(xiàn)了這么一個念頭,隨后一度陷入了自我懷疑!
但隨即,他又搖了搖頭。
“你也別借著撫養(yǎng)我的名義要挾我,也沒用,根據(jù)我的了解,從小到大,都是我媽撫養(yǎng)我的,你除了每天要錢賭博以外,接下來就是打我媽,硬生生地把我媽耳朵給打聾,眼睛一只打得看不見……嗯,你找了那么多記者,你也許會混淆視聽什么的,說我污蔑什么的,還好我早就想好這么一天咯……”張揚笑瞇瞇地拿出一個包,包里除了很多份合同以外,還有幾張老舊的,褶皺的化驗單:“記者朋友們,你們也別離得那么遠(yuǎn),安保部門的兄弟們,讓這些記者過來吧,我給他們看看猛料……”
“……”張寶瞪大了眼睛。
他自然是看到了化驗單。
化驗單上的每一個數(shù)據(jù),都讓他感覺到心悸。的
他面對著笑瞇瞇的張揚,無端端地有些驚恐,甚至是脊背發(fā)涼。
這不是張林!
這絕對不是張林,張林不可能心機這么深,更不可能拿出這么多年的報告單。
他怎么還留著!
難道,他就在等著這一天嗎?
他竟不知道該說什么!
“嗯,我們?nèi)A夏是一個以孝為大的世界,古有身體發(fā)膚受之于父母……這種觀念根深蒂固了,那么,如果是自己的父親對自己的母親做了那么多惡事,那么,作為兒子的,他應(yīng)該幫父親,還是應(yīng)該幫母親呢?”張揚看到很多記者對著報告單一陣猛拍。
他依舊笑瞇瞇的。
他其實一直留著后手。
這個世界上壞人太多了,遲早有人會拿著父親的幌子讓自己陷入兩難的境地。
弱小的時候,他只能任人欺負(fù),任由人憋著。
而現(xiàn)在……
無所謂了。
“說吧,你告訴我,是誰讓你過來的!我不相信你會無緣無故地知道過來找我要錢,我更不相信,記者們會和你一起過來……一切的巧合,都太巧了不是嗎?”張揚笑瞇瞇地看著張寶“說出來,我或許可以考慮把其他秘密藏起來,畢竟,我們可是有血緣關(guān)系……”
張揚輕輕地湊到張寶的旁邊,笑瞇瞇地。
張寶只覺得全身都不舒服。
特別是張揚的眼神!
他感覺張揚的眼神銳利!
銳利得如同一把劍一樣刺穿了自己……
這不是張林!
這絕對不是張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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