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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錦衣衛(wèi),鎮(zhèn)守天牢一百年 第一百三十四章 我說這不是我
刀光劍影,血肉橫飛。
凄慘的哀嚎聲和暴怒的吼叫接連傳來。
荒涼的大漠,無名的尸骸。
一場激斗持續(xù)了很久。
終于,所有聲音都變得沉寂,只能依稀聽到幾聲粗重的喘息。
沙丘上,鰲拜有些疲憊的撐著身子。
在他周圍,全是被撕扯的不成樣子的尸體。
看服飾,應(yīng)該是大炎關(guān)內(nèi)的府兵。
卻見阿三滿臉污血的從一旁走來,掏出一個水袋,遞給了鰲拜。
“少保,喝點(diǎn)水吧?!?p/>
聞言,鰲拜搖了搖頭,臉色陰沉。
“我們還有多少人?”
阿三嘆了口氣。
“就剩我們兩個了?!?p/>
卻見鰲拜咬了咬牙,一臉的憤恨。
這幾天,他幾乎每時每刻處于精神緊繃的狀態(tài)。
大炎境內(nèi)的官府已經(jīng)收到了消息,多次派兵圍剿他們。
本來如果只是一群府兵,他倒也不在乎,畢竟茫茫大漠,三天兩頭的也碰不到。
但是就從兩天以前,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他的位置不知道暴露的越來越快。
不管他如何逃竄,總有人能在第一時間找到他。
就仿佛有人無時無刻盯著他,將他的一切行動都泄露出去一樣。
而前來圍剿他的部隊(duì),也時不時的會出現(xiàn)一群江湖人士。
有在沙洲討生活的殺手。
有盤踞在此處的綠林土匪。
有自詡為正派人士的江湖豪俠。
這些人追殺他的理由也是千奇百怪。
有人讓他交還寶物,有人讓他交出人質(zhì),更離譜的是,還有人罵他是叛徒。
其中緣由,鰲拜搞不太清,畢竟每次見面,根本說不了幾句話就已經(jīng)開打了。
想問個所以然,基本上也沒有那個機(jī)會。
等到戰(zhàn)斗結(jié)束,鰲拜面對的基本也就是一堆死尸了。
所以到目前為止,鰲拜的對于自己目前的處境還是一頭霧水。
根本搞不懂為何有那么多人找上自己。
接連幾日的戰(zhàn)斗,他的一眾部下也都是死的死傷的傷。
奈何,在這片環(huán)境惡劣的沙漠里,只要受點(diǎn)重傷,也就宣告死刑了。
他們現(xiàn)在一路被人追殺,根本沒可能帶著一群拖油瓶。
所以他的這群手下,只要失去了行動能力,基本都是由鰲拜親自動手,結(jié)束了他們的痛苦。
原本今日早上,他們還有五個人,沒想到一場戰(zhàn)斗結(jié)束后,就只剩他和阿三了。
深處敵國,四面楚歌,說的就是鰲拜目前的情況。
稍微歇了一會兒,鰲拜緩緩起身。
此時,他身上的衣物已經(jīng)完全破爛。
好在他修煉了十三太保橫練金鐘罩,渾身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不然此時,他一定是渾身掛彩,受傷嚴(yán)重。
但盡管沒有受傷,連續(xù)幾日的不停戰(zhàn)斗,持續(xù)緊繃的精神也讓他感到了疲勞,此時,他的狀態(tài)十分不好。
“走吧,繼續(xù)趕路?!?p/>
可惜,沒人并沒有人回答他。
回頭一看,卻見阿三已經(jīng)躺倒在地。
鰲拜頓時大驚,趕忙上前查探。
探了探鼻息,鰲拜松了口氣。
阿三沒死,只是疲勞過度而已。
想想倒也能理解,以鰲拜此等的修為體魄,都覺的渾身乏力,更何況比他還弱的阿三的。
就在鰲拜糾結(jié)要不要放棄對方繼續(xù)趕路的時候。
遠(yuǎn)方的沙丘突然蕩起了一陣沙塵,有人騎馬正往過趕。
鰲拜見狀,連忙進(jìn)入了備戰(zhàn)狀態(tài)。
卻見這隊(duì)人馬緩緩減速,停在了一個安全距離。
定睛一看,卻是幾個幡子。
這其中一人,鰲拜還認(rèn)識,正是當(dāng)日有過短暫交手的雨化田。
雨化田此時也惡狠狠的盯著鰲拜。
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不報(bào)當(dāng)日之仇。
當(dāng)日他逃出生天以后,立馬就通過西廠的關(guān)系,就近調(diào)來了一眾人馬。
這幾日,他也在搜尋鰲拜的蹤影。
今日總算叫他碰上了。
看著一堆尸體中,只有鰲拜一人站著。
雨化田嘴角勾起,眼神陰冷。
然而他剛想下令動手,卻突然皺眉看向了遠(yuǎn)處。
竟然又趕來了一隊(duì)人馬。
是從東方騎馬而來。
正是周淮安等人。
站定之后,周淮安沒理會一旁的西廠眾人,而是朝著鰲拜怒吼。
“狗賊,你把楊宇軒揚(yáng)大人藏哪了?”
聞言,鰲拜先是一愣。
“你說老夫抓走了楊宇軒?”
周淮安見狀,臉色更寒。
“媽的,證據(jù)確鑿你還敢抵賴,就是你干的?!?p/>
鰲拜頓時翻了個白眼,他要是抓到了楊宇軒,早就偷摸出關(guān)了好嗎。
沒有理會對方,也沒有解釋什么。
幾十年的人生經(jīng)歷讓鰲拜明白,敵對的雙方,是聽不進(jìn)解釋的。
他此時正在心中算計(jì)著場上的局勢。
很明顯,這兩撥人都是沖著他來的。
他們?nèi)藬?shù)不少,功夫也不錯,隨時可能攻過來。
若是硬碰硬的動起手來,以他此刻的狀態(tài),恐有精疲力竭之險(xiǎn)。
若是不與對方直面硬剛,他倒有全身而退。
但是阿三,卻只能放棄了。
然而下一刻,又有一隊(duì)人馬從遠(yuǎn)處趕了過來。
一共四人,沒有騎馬,都是施展輕功而來。
鰲拜定睛一看,頓時大喜,竟然是金不二他們。
有了支援,這場硬仗也不是沒得打啊。
卻見鰲拜伸手提起一旁筋疲力竭的阿三,用力甩了過去。
“金不二,你負(fù)責(zé)照顧他,鐵無情助我突圍脫困。”
一邊說著,鰲拜臉上的笑容更勝以往。
但是下一刻,他的笑容就此僵住。
只見被他甩了過去的阿三,竟然被金不二像是趕蒼蠅一樣一掌扇到了旁邊。
阿三猛然驚醒,吐了一大口血之后,又立馬昏死了過去。
這匪夷所思的一幕,讓鰲拜徹底茫然,緊接著就是勃然大怒。
“金不二!你他媽是瘋了嗎?忘了你主子是誰了嗎?”
卻見金不二也是臉色一寒。
“我呸,你個數(shù)典忘祖的大胡叛徒,搞偷襲你個老垃圾,害我兄弟于海死于非命,今日這筆賬,我就找你算算?!?p/>
說著,金不二等人直接沖了上來,一同向著鰲拜發(fā)動了攻擊。
見狀,雨化田以及周淮安等人也懶得廢話。
他們本是來自不同陣營的勢力,平常還處于敵對,但是此刻,竟然離奇的達(dá)成了一致。
也不互相爭斗,而是把所有矛頭都對準(zhǔn)了鰲拜。
剎那間,鮮血揮灑,喊叫連連。
鰲拜雖體力不支,但是勇猛猶在。
此刻他完全不管朝他攻來的任何攻擊。
以自己強(qiáng)橫的體魄去硬碰硬
別人傷不到他,就只能被他拳力轟死。
一時間,凡是近他身的人,竟沒有一個能撐過兩招。
卻在此時,遠(yuǎn)處的雨化田猛然大喊。
“都不要近身,拉開距離?!?p/>
說著,雨化田就拔出一柄寶劍,隨即雙手一震,寶劍頓時化作鋼鐵碎片,飛速想著鰲拜飛來。
周圍人也在此時一同退開。
鰲拜硬功了得,但是眼睛卻依舊柔弱。
此時只能將雙臂護(hù)在臉前,抵擋攻擊。
周圍之人見狀,紛紛有樣學(xué)樣。
西廠的搭弓射箭,周淮安等人投放暗器飛鏢。
一時間,鰲拜就被所有人圍在了中間,瘋狂輸出。
卻在此時,一旁抱著琵琶的九尾狐撥動琴弦。
陣陣刺骨音波一同宛如刀刃般飛向了鰲拜。
鰲拜頓感心煩意亂,運(yùn)功不暢。
而周圍的人卻全然不受影響,好似還因?yàn)檫@音波功,越戰(zhàn)越勇。
卻在此時,鰲拜周身突然向外激射而出一股猛烈真氣。
周遭一切的暗器兵刃被紛紛崩開。
下一刻,一聲恐怖的嚎叫立馬響起。
這嚎叫如龍似虎,完全掩蓋了九尾狐的音波功。
九尾狐頓時吐出一口鮮血,琵琶弦也被崩斷。
凝真境以下的武者紛紛七孔流血,痛苦哀嚎。
凝真武者就算捂住耳朵,也感覺頭昏眼花,心氣堵塞。
此乃鰲拜的又一絕技,獅子吼。
此功十分耗費(fèi)內(nèi)氣。
鰲拜此時本就快要力竭,還使出此等武學(xué),顯然是被逼急了。
在獅子吼的震懾下,內(nèi)力稍弱的人根本無法抵擋。
但是,這門功法有一個特點(diǎn)。
那就是使用時,必須張開嘴。
卻見唐傲猛然揮動雙手,一股五顏六色的煙霧立馬飄向了鰲拜的方向。
那些煙霧無孔不入,鰲拜只覺得嘴里一甜,立馬捂住口鼻,瘋狂后退。
只見他單手伸出,臉上閃過青紅二色,一股子毒煙被他硬生生的逼了出來。
離他稍近的幾人瞬間皮膚潰爛,口吐白沫,倒地哀嚎。
但是同時,鰲拜也感到了一陣暈眩。
先是獅子吼,又是運(yùn)功逼毒,他已經(jīng)感到有些腿軟了。
卻在此時,天空突然閃過了兩道刀罡。
一道剛猛無比,一道縹緲難覓。
鰲拜此刻哪里還有精力閃躲。
那兩道刀罡直勾勾的砸在了他的臉上。
巨力之下,周遭的沙丘直接被氣勁吹散。
而鰲拜也如同炮彈一般被崩飛了老遠(yuǎn),至少飛了十幾米,才貼地滑行,慢慢停下。
剎那間,所有人都望向了一旁,卻見兩個身穿黑衣,頭戴斗笠的男子緩緩走來。
其中一人張口就問。
“鰲拜,為何冒充護(hù)龍山莊行兇,你究竟受何人指使?”
卻見鰲拜單手撐地,緩緩起身。
他身上依舊沒有任何傷口,但是呼吸卻愈發(fā)的粗重。
只見他一臉憤恨的向眾人大吼。
“不是我,你們說的根本就不是我?!?p/>
金不二頓時破口大罵。
“放屁,當(dāng)日在龍門客棧偷襲我的就是你,我親眼所見!”
“不是我!”
鰲拜反駁。
一旁的周淮安聞言立馬幫腔。
“抓走楊宇軒大人的總該是你了,我們有人證?!?p/>
“不是我!”
鰲拜再次反駁。
段天涯接著說道。
“你還冒充護(hù)龍山莊,不要狡辯。”
“那也不是我!”
鰲拜感覺很心累,這些事他也是剛剛聽說啊。
卻在此時,一旁的雨化田冷冷一笑。
“幾日前對我西廠發(fā)起進(jìn)攻的,你敢說不是你?”
這回,鰲拜僵住了。
這事好像真是他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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