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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紙人相通心相連

作者:倔強(qiáng)的小肥兔  分類: 玄幻 | 東方玄幻 | 倔強(qiáng)的小肥兔 | 我的夫人竟是魔教教主 | 更多標(biāo)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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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夫人竟是魔教教主 第一百二十七章 紙人相通心相連

“夫人不會把那紙人不小心給扔了吧。”

安景嘀咕了一聲。

“夫君,你在找什么?”

這時,趙青梅也是走到了臥房,看到安景站在衣櫥前,不禁有些緊張了起來。

安景一邊說著,一邊比劃起來,“我制作的紙人,有巴掌大小。”

“真是的,你這般大了,還玩什么紙人。”

趙青梅沒好氣的道,隨后從旁邊的壁櫥當(dāng)中拿出了那兩個紙人。

“夫人,這紙人可不一般。”

安景接過紙人笑道。

“有什么不一般的?”趙青梅問道。

早上她發(fā)現(xiàn)桌子上多了兩個紙人,她根本就沒有在意,順便就將紙人收了起來。

“你拿著。”

安景將其中一個紙人遞給了趙青梅。

趙青梅疑惑的接過了紙人,心中有些好奇了起來。

“夫人,你看好了。”

安景笑了笑,隨后手指動了動自己手中紙人的手臂。

下一刻,趙青梅手中的紙人手臂竟然也動了下。

“這么神奇的嗎?”

趙青梅有些詫異,隨后動了動自己紙人的手臂,而安景手中紙人手臂也是動了動,“看樣子,這個倒是挺有趣的。”

“好玩嗎?”安景看著難得露出可愛,俏皮一面的趙青梅。

“真有意思。”

趙青梅點(diǎn)了點(diǎn)頭,玩心大發(fā)了起來,不但捏著自己手中的紙人。

安景笑道:“夫人,這兩個紙人不論多遠(yuǎn),都能同時聯(lián)動,這樣即使你回去省親,我們彼此也能有感應(yīng)。”

趙青梅心中一動,道:“夫君,那我們來做個暗號。”

“好。”

“你看左手動一下,就是我想你了,左手動兩下表示.....”

“那右手呢?”

“我想想,右手動一下,代表著我很好,不用擔(dān)心,動兩下表示我現(xiàn)在心情很開心,動三下表示我現(xiàn)在心情不好。”

安景盯著手中的紙人,好似想到了什么,嘿嘿笑道:“夫人,那兩個手一起鼓掌呢?”

說著,安景動了動手中的紙人。

“啪啪!”“啪啪!”

只見紙人兩個手掌拍在一起,而趙青梅手中的紙人也是拍了拍手掌。

趙青梅看到這,一把將安景撲倒在床上,騎在了身下,隨后秀氣的鼻子皺了皺,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下方的安景,嬌嗔道:“夫君,你說代表什么?”

安景一把扶著趙青梅的細(xì)腰,“你不告訴我,我怎么知道?”

在微弱的燈火下,那嬌艷的面容像是被火焰灼燒著,長長的睫毛都是微微閃動著。

“哥哥,你還說你不知道?”

趙青梅覺得下身有了異樣,頓時眼中浮現(xiàn)一絲狡黠,伏下身子在安景的耳旁吹著熱氣,“我看你清楚的很呢。”

安景一個翻身,隨后將趙青梅壓在身下,看著那動人的嬌軀,眨了眨眼睛,道:“那當(dāng)然要聽夫人說的。”

好似有火焰在不斷燃燒著,屋內(nèi)的氣氛也變得旖旎起來。

趙青梅顫舌呻吟,嬌語呢喃。

“哥哥!”

身輕若舞,向月里之瓊枝,聲妙能歌,碎云間之玉葉。

翌日,渝州城外。

太陽被云深深地藏起來,天空顯得有些陰沉。

“今天的天氣真不好。”

安景站在濟(jì)世堂外,扶著自己的腰,不由得嘀咕了一聲。

此時,一輛馬車就停在門口。

“不可能天天都是好天氣,總會有一番風(fēng)雨。”

趙青梅一襲紅色的衣衫,美目流盼嫵媚,也是看了看陰沉沉的天空。

安景道:“是啊,前幾天都是晴天,只有今天陰了下來。”

“反正也不是踏青。”

趙青梅笑了笑,想到了什么,道:“夫君,東西我都收拾的差不多了,你的衣衫都放在左邊的衣櫥當(dāng)中,還有你的兩雙鞋子昨天已經(jīng)全部洗好了,灶房蒜子我昨天才買,里面菜不多了,我一般都是一天買一次,賬簿是三天前才算過的,大多草藥都采購過了......”

趙青梅嬌艷欲滴的紅唇不斷嘮叨著,生怕自己忘記了什么。

“夫人,你放心好了。”安景苦笑道:“我以前一個人,這些都處理的井井有條的。”

趙青梅瞪了安景一眼,嬌嗔道:“哪能一樣嗎?”

這時檀云扛著兩個大包袱走了出來,樣子十分的滑稽,又有些可愛。

“小姐,這些我都放進(jìn)馬車上了。”

“去吧。”

趙青梅點(diǎn)了點(diǎn)頭。

安景看到這,不由得暗暗驚道:這檀云的飯還真是沒有白吃,看著干的很不錯。

“夫人,你回去兩個月,要帶這么多的東西?”

“衣服多帶一些,我喜歡穿,還有其他的一些雜物。”

趙青梅說著,神情也是有些失落,道:“夫君,我要走了。”

安景輕輕的道:“很快的,很快就回來了。”

不知道怎么,此刻他的內(nèi)心當(dāng)中突然覺得空落落的。

一縷清風(fēng)拂過,揚(yáng)起那輕柔的發(fā)絲,趙青梅嘴角微微上揚(yáng),道:“對,我很快就回來了。”

“小姐,包袱都放進(jìn)去了。”

檀云說著,便老老實(shí)實(shí)的站在了一旁。

“走吧。”安景道。

隨后馬夫駕著車,安景和檀云則和趙青梅步行來到了城南。

隨后車夫?qū)ⅠR車停靠在遠(yuǎn)處,靜靜的等候著。

趙青梅低聲道:“夫君,我給你的東西記得一定要待在身上。”

“走吧,路上小心,如果遇到事情,記得我們之前的約定。”

“嗯,我記得了。”

“記得早些回來。”

聽到安景這話,趙青梅‘撲哧’便笑出了聲。

這話是她經(jīng)常對安景說的,現(xiàn)在卻換成了他對自己說。

“你怎么不說話了。”

安景輕輕摸了摸趙青梅的玉腮笑道。

“我知道了”

趙青梅踩在馬車上,鼻子一酸,道:“我會盡快回來的。”

說完,她慌忙鉆進(jìn)了馬車當(dāng)中。

安景看著那鉆進(jìn)馬車的身影,心中涌現(xiàn)出萬般的不舍。

“安大夫,那我就動身了。”

馬夫看到這小聲問道。

“等一下。”

不知道怎么,安景感覺心臟突突亂跳,有種莫名的難受,想到這他也鉆進(jìn)了馬車當(dāng)中。

“青梅!”

“怎么了?”

趙青梅看到安景鉆了進(jìn)來,強(qiáng)笑道:“舍不得我啊?”

安景笑了笑:“是啊,就是想要再看你一眼。”

“等我回來,讓你看個夠,怎么看都行,下去吧,真的要走了。”

趙青梅面色微紅。

“好。”

安景說著,退出了馬車當(dāng)中,對著馬夫道:“走吧。”

馬夫抱了抱拳,隨后一鞭子敲打在馬屁股之上,“駕!”

隨著馬蹄向前踏著,車轱轆向著前方滾滾而去。

安景看著那馬車緩緩向著前方走去,仿若失神。

就在這時,馬車后窗布簾掀開,隨后露出趙青梅那絕美的面孔,此刻她的雙眼有些泛紅。

“記得想我。”

說完,便快速放下了布簾。

那一抹江水,總是不止向東流去,每次的離別都是為了下次相逢。

檀云站在安景的背后,看著那有些陌生的趙青梅。

此前在她的印象當(dāng)中,趙青梅有兩面,在旁人面前她是那心狠手辣,果決霸道的魔教教主,在安景面前是溫柔賢惠,善良可人的大家閨秀。

一直以來,她都覺得這秀外慧中,賢良淑德不過是魔教教主的面具罷了。

但是今日看來,她又覺得,那冷血霸道的魔教教主才是她的面具。

自己從來都不了解教主一樣,而她卻一直都是在做自己。

安景看著那馬車遠(yuǎn)去,即使過去了多久,依舊站在原地。

“姑爺,回去吧。”

檀云小聲道。

“回去吧。”

安景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后沿著原路返回,隨意的道:“檀云,夫人走的時候和你說了什么?”

“有。”

檀云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小姐讓我照顧好姑爺。”

安景長長嘆了口氣,傷感道:“那這晚飯?jiān)趺崔k?”

夫人一走,他發(fā)現(xiàn)連晚飯都成問題了。

“姑爺,要不我做?”檀云眨了眨眼睛道。

濟(jì)世堂。

檀云摸了摸小肚子,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躺在椅子上:“姑爺,這清蒸甲魚的味道還真是不錯啊。”

“那舞陽酒肆,可是渝州城最為出名的酒樓,味道自然不會差。”

安景沒好氣的道:“我給你三天的時間,盡快學(xué)習(xí)一些廚藝.....”

他自然不可能讓檀云做晚飯,只能帶著檀云去了舞陽酒肆吃了一頓。

一頓飯?zhí)丛瞥粤怂烊傥腻X,如果天天去下館子的話,可能不用十天他就要出去借銀子了。

這可是一個不好的征兆,難道要他親自做嗎?

“我知道了。”

檀云低著頭,像是再給自己打氣一般,信誓旦旦的道:“姑爺你放心,我一定可以學(xué)會的。”

想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他的胃。

想到這,檀云頓時便有了動力。

“希望吧。”

安景嘆了口氣,隨后走進(jìn)了濟(jì)世堂內(nèi)。

這時,一道黑影從后院狂奔而出。

正是小黑仔,此刻它就像是脫韁了野馬一般,興奮的向著檀云狂奔而來。

“它瘋了?”

安景看到這,不禁道。

“汪汪!汪汪!”

似乎聽到了安景的話,小黑仔對著安景便是一頓狂吠,氣勢洶洶的樣子。

“這狗膽子變大了”

安景看到這,心中更加奇怪了起來,以前這小黑仔也對他喊叫,但聲音絕對不敢這般聲張。

“走了走了,做飯去了。”

檀云帶著小黑仔便向著造訪走去,她的心中定了一個小目標(biāo),先讓小黑仔認(rèn)可她的手藝。

小黑仔看到檀云向著后院走去,連忙跟了過去,但是又看到檀云向著灶房走去,頓時來了一個急剎車。

“還想跑!?”

檀云一把提溜起小黑仔的腦袋,直接走進(jìn)了灶房當(dāng)中。

“嗷嗚....嗷嗚.....”

灶房當(dāng)中,頓時傳來小黑仔的慘叫聲。

“如果毒死了,就吃頓狗肉吧。”

安景看到這暗暗想道,隨后拿起桌子上的藥箱,便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了。

“咯吱!”

藥箱打開,里面不禁有斗篷,還有十一顆夜明珠。

“等夫人下次會來,再給她一個驚喜好了。”

安景輕笑了一聲,小心翼翼的將十一顆夜明珠拿了出來,頓時藥箱便的空曠了起來。

就在這時,藥箱當(dāng)中底部一個萎靡的紙人印入眼簾。

這個紙人正是蔣三甲用來和他聯(lián)絡(luò)的紙人,不過兩人已經(jīng)很久沒有用這個聯(lián)絡(luò)過了。

安景小心翼翼的將那紙人拿了起來,突然那紙人猛地變成了一片灰燼。

“這是”

安景心中一震,好似會想到了昨日心中驚雷。

難道蔣三甲已經(jīng)死了?

昨天那征兆是因?yàn)槭Y三甲嗎?

好半晌,他才回過神來,將地上的碎末清楚了干凈,不由得吐出一口濁氣。

“三甲兄可能死了,但是我身上的黑色機(jī)緣還沒有消除,看來要盡快將鬼谷心法修煉至二玄的境界,這樣多了一個保命的手段,將來若是發(fā)生了不測,也能留有一些余地來。”

想到這,安景深吸一口氣,點(diǎn)燃了燭火,隨后開始琢磨起來那鬼谷心法起來。

紙人化為灰燼,無疑是給他敲了一個警鐘。

黑色的機(jī)緣,一直隱而不發(fā),更是一根刺扎在了他的心中。

鬼谷心法乃是天武級別的心法,要比殘缺的大羅心法玄奧不少,想要在短時間修煉至二玄還十分艱難的,不過好在蔣三甲給安景鬼谷心法當(dāng)中有著注解。

一直以來,安景都沒有有足夠的時間去細(xì)看,研究。

今日倒是可以將這鬼谷心法注解詳細(xì)看一遍,看看能否有突破至二玄。

“日星象緯,在其掌中,占往察來,鹽無不厭,六韜三略,變化無窮,布陣行兵神鬼不測”

安景順著書冊看著,仔細(xì)研讀起來,領(lǐng)會其中的深意。

越看越覺得有種福至心靈的感覺,好似醍醐灌頂一般。

不知不覺一個時辰過去了,安景這才合上了書冊。

隨后盤膝坐下,默念著鬼谷心法,隨后體內(nèi)的氣機(jī)也是順著那運(yùn)行路線開始運(yùn)轉(zhuǎn)。

不多時一道黑色的氣流應(yīng)運(yùn)而生,而后又是一道白色的氣流涌出。

一黑一白,兩道氣流不斷交纏在一起。

黑白交錯,抱樸相生。

不知不覺間,安景心神都沉浸在了其中。

不過他始終收斂著自己的氣機(jī),防止擴(kuò)散出去。

那黑白交錯的氣流不斷在他的經(jīng)絡(luò)當(dāng)中涌動著,與此同時那地花都是在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凝實(shí)。

修為也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著。

大燕,塞北,邊境小鎮(zhèn)。

黃沙漫漫,席卷而來,將那茶館的大旗吹得獵獵作響。

“你們猜向老頭還能堅(jiān)持多久?”

“我猜還能堅(jiān)持個兩三年。”

“堅(jiān)持多久都沒用,不可能有結(jié)果。”

“那豆腐何脾氣是真的臭,我也覺得不大可能。”

“向老頭看上這豆腐那點(diǎn)了?”

看似破舊的茶館,但卻異常的熱鬧。

三五成群結(jié)成一堆,仿佛在議論著什么。

而眾人議論的事,也算是小鎮(zhèn)上一樁奇聞異事。

在九年前,這小鎮(zhèn)來了一個姓向的老頭,在這開了一家茶館,這老頭喜好和人談天說地,吹牛扯皮,經(jīng)常吹噓自己年輕的時候多么了得,根據(jù)他自己說,他是一個十分厲害的劍客。

起先鎮(zhèn)子上的人還真信以為真,但很快他們便發(fā)現(xiàn)這向老頭越吹越大,說的話更是不著邊際,甚至對別人說自己是天下第一的劍客,隨后眾人才發(fā)現(xiàn)這老頭膽子小的可憐,哪里像是一個厲害的劍客,這才發(fā)現(xiàn)他之前所說都是吹的。

不過向老頭為人卻是十分不錯,鎮(zhèn)子上的人和他相處的十分融洽。

除了經(jīng)營這茶館外,向老頭還對鎮(zhèn)子上豆腐攤攤主豆腐何展開了‘窮追猛打’。

然而此事,數(shù)年來一直都沒有結(jié)果。

“向老頭,來壺茶!”

一個背負(fù)長刀的刀客坐了下來,高聲喝道。

“來嘍,今天來的這么早?”

就在這時,一個滿頭華發(fā),滿臉堆笑的老頭提著一水壺走了出來,給那刀客倒了一大碗茶。

這人正是茶館的老板,向老頭。

刀客笑了笑,將手中刀放在了桌子上。

“向老頭,向老頭。”

就在這時,遠(yuǎn)處一個十三四歲少年小跑了過來,隨后氣喘吁吁的走了過來。

“朱小子,怎么樣了?”

向老頭老者連忙問道。

周圍不少喝茶的人也是看了過來,眼中帶著一絲期待。

“不行啊,她說你開個茶館,一年掙不到幾個錢,除非......”

少年喘著粗氣,伸出了五個手指,小聲道:“除非這個數(shù)。”

朱開有的時候?qū)嵲诓荒芾斫猓@老頭半截身子都快入土了,竟然也想娶那鎮(zhèn)南豆腐攤的老婦人。

難道是活到這個時候了,已經(jīng)想開了?

還是說在自己臨死前,能夠找個老伴陪著自己,渡過這余下不多的歲月?

也不怪他,像他這般年歲了,也只能選擇那豆腐何了。

不過這向老頭還真是有毅力,數(shù)年來即使豆腐何如何冷言冷語,他都堅(jiān)持不懈,如今也算是苦盡甘來了吧,這幾年來豆腐何的態(tài)度已經(jīng)變化了許多。

之前都是態(tài)度冷淡,甚至言語譏諷,最近倒是開始松了口。

“五百文錢!?”

向老頭聽到不由得笑道:“這有何難,我這茶館一天五十文錢還是有的,十天不就夠了嗎?”

少年額頭浮現(xiàn)三道黑線,隨后低喝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這是五十兩,五十兩你知道嗎?”

五十兩,對于尋常人來說,已經(jīng)算是一筆巨款了。

“五十兩啊?”向老頭聽到這,吶吶的道:“這也太貴了吧,她難道以為她是黃花大閨女不成?”

“什么,五十兩?”

“這可有些難辦了,若是五兩銀子,我等還能湊上一湊。”

“這也太過分了,一個老嫗也要五十兩....”

“就是說啊,向老頭那也是真心的,真心是無價(jià)的。”

周圍眾人聽到這,都是為向老頭一臉不忿。

對于向老頭的執(zhí)著,他們早就看在眼里,甚至許多人來這茶館喝茶,大多都是來看看這向老頭進(jìn)展的是否順利。

有個老者喝了一口茶,笑道:“你們可能還不知道吧?三十年前這豆腐何就來了,那個時候也上了一些年紀(jì),但是長得卻是風(fēng)姿綽約,不知道多少人暗中愛慕于她,我聽說南大營的一個都尉一眼就相中了她,不過她沒有同意。”

“真的假的?”有人將信將疑。

朱開也是連連點(diǎn)頭:“我也聽阿爺說過,據(jù)說這豆腐何當(dāng)年可是一等一的美貌,不輸一般黃花大閨女,我阿爺還說豆腐何年輕的時候,必定是不輸花魁的大美人。”

有人在旁道:“我就說嘛,那豆腐何雖然脾氣不好,但是骨子當(dāng)中卻帶著一股秀雅。”

向老頭嘿嘿一笑,對著那朱開道:“你去給那豆腐何說,這五十兩沒有,我只有這小茶館,她要是愿意的話,老夫愿意全部給她去”

“你真的愿意把這茶館給她?”朱開疑聲問道。

“當(dāng)然,只要她想要,我把我這人頭都給她。”向老頭一臉認(rèn)真的道。

“去去去,不吉利,那豆腐何心眼再壞,也不可能要你的頭啊。”旁邊一書生道。

向老頭笑了笑沒有說話。

“我現(xiàn)在就去傳話。”

朱開想了想道:“如果事成了,向老頭你別忘了,你答應(yīng)過我的事。”

向老頭拍了拍胸脯道:“放心,老夫定會傾囊相授,別的不說,你學(xué)會老夫三成本事,縱橫天下那是沒問題的。”

“咦!”

周圍眾人都是起哄道。

“好好好,我現(xiàn)在就去。”

朱開聽到,心中一片熱血沸騰,恨不得當(dāng)下就學(xué)會那劍法,縱橫江湖去了。

說著,他快步向著鎮(zhèn)南跑去了。

“朱開這小子,是真的傻。”

“向老頭吹牛的話,他竟然當(dāng)真了。”

“不知道這豆腐何會不會松口。”

“依我看,不一定。”

周圍眾人皆是大笑了起來。

向老頭看著朱開的背影,搖頭晃腦的道:“這不叫傻,這叫赤子之心。”

眾人皆是坐會了位置,等待著那朱開的回信。

“對了,近來商隊(duì)來往,我聽說玉京城又有驚天大事發(fā)生了。”那刀客道。

“什么大事,比普惠菩薩和林宗主大戰(zhàn)還精彩嗎?”周圍眾人都是來了興趣。

“也算是。”

刀客神神叨叨的道:“前不久玉京城,突然烏云密布,狂風(fēng)大作,隨后一道驚雷落下,將那欽天臺劈成了兩半......”

“天降驚雷!?”

眾人聽到這,都是面露大驚之色。

落雷那可是天降之物,自古以來這等事似乎都代表著不詳之兆。

向老頭原本進(jìn)屋的腳步也是一頓。

“難道是圣上......”那讀書人聽到這一臉憂心忡忡。

“此話玩玩不可說出口。”

旁邊人連忙阻止了他。

刀客繼續(xù)道:“我聽商隊(duì)的人說,好似是江湖中神算子要測算我大燕國運(yùn),最后被反噬而死。”

“國運(yùn)!?”

在場之人聽到這,皆是面色有些凝重起來。

當(dāng)今大燕人皇重傷消息流于坊間,就算是市井百姓心中都是蒙上了一層陰霾,尤其是邊境百姓。

此地商隊(duì)眾多,對于后金消息傳播的也是頗多,自然知道這頭猛虎爪牙的鋒利,心中皆是隱隱有不好的預(yù)感。

眾人議論紛紛,各抒己見。

而一旁的向老頭則是沉默了起來。

那一刻,他感覺像是一把無形的刀刺入了他的心臟,讓他喘不過氣來。

就那一瞬間,他仿佛與周圍眾人顯得格格不入。

“向老頭,向老頭......”

就在這時,朱開興奮的跑了過來,邊跑邊喊道:“豆腐何同意了,她說你只要把這小茶館當(dāng)做彩禮的話,她就同意了。”

朱開的聲音瞬間響徹而起,周圍眾人皆是一臉欣喜。

“這可是大喜事啊。”

“沒想到豆腐何竟然同意了。”

“明日就成親,我隨三百文錢!”

“去去去,成什么親,以我看直接洞房就好了。”

“哈哈哈哈!”

他們都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開心和祝福。

朱開看向了向老頭,奇怪的道:“向老頭,你咋了。”

眾人也是看向了那向老頭,心中大為奇怪。

此時向老頭一臉沉默,看起來并沒有絲毫喜悅的樣子。

向老頭道:“朱小子,你再幫我?guī)б痪湓挕!?p/> “什么話?”

“你告訴豆腐何,等我成為天下第一劍客的時候,再回來找她。”

說著向老頭向著身后屋內(nèi)走去。

渝州城,黃昏時分。

碎金般的陽光灑在了大地之上,就像是給整個渝州城披上了一層輕紗。

安景背著藥箱向著醫(yī)館走去,今日下午他連續(xù)去了五個不同的地方問診,此刻不禁覺得有些疲乏。

就在轉(zhuǎn)角的一刻,前方出現(xiàn)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正是無量觀的松年。

“安大夫!”

松年看到安景抱拳道。

安景笑問道:“松道長這是去往何處啊?”

這松年相比那無量道觀幾個女冠,倒是一股清流,顯得十分禮貌有禮。

松年道:“家?guī)熥屛覀鱽砩⒉ヒ恍└媸竞徒ⅰ!?p/> “什么消息?”

安景聽到這心中一動。

散播江湖消息,這真一教明顯是有大動作啊。

松年笑了笑,道:“此事是江湖訊息,不知道安大夫可曾聽聞鬼劍客的大名?”

“聽過一些。”安景點(diǎn)頭道。

我不止聽過

松年緩緩道:“大真人讓我在渝州城散布消息,大擺宴席邀請鬼劍客來無量道觀一敘。”

“哦?”

安景聽到這,眨了眨眼。

這真一教高手想要見自己,顯然是別有用心,或許是為了齊云之死,亦或是為了大羅心法,不論是那點(diǎn),自己都不可能去無量道觀。

宴無好宴,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松年搖了搖頭,嘆道:“依我看,此事怕是有些玄。”

齊云之死,此事已經(jīng)隱隱傳開了,不論怎么說這鬼劍客都有著推卸不了的責(zé)任,他怎么可能會去無量觀。

而且那鬼劍客每次出現(xiàn)都是藏頭露面,像他這樣的高手顯然不想暴露身份。

安景抱了抱拳,無奈道:“在下對江湖之事知之甚少,也不大清楚。”

“江湖之事知道的少也是幸運(yùn)事,安大夫應(yīng)當(dāng)是問診歸來,時候不早了,我還要回去復(fù)命,就不打擾了。”

松年也是拱了拱手,隨后便徑直離去了。

看著松年的背影,心中則是思忖了起來,根據(jù)松年話中信息得知,現(xiàn)在這無量道觀應(yīng)當(dāng)是有高人了,要不然不可能會邀請自己赴宴。

這無量道觀的宴,安景可并沒有打算去赴約。

“等等,難道說我身上的黑色機(jī)緣是因?yàn)槟钦嬉唤蹋俊?p/> 安景想到了什么,眉頭頓時緊縮了起來。

因?yàn)閺漠?dāng)下環(huán)境來看,只有真一教和自己有著利益牽扯,而且現(xiàn)在看來這渝州城當(dāng)中只有真一教,普惠菩薩能夠?qū)ψ约寒a(chǎn)生威脅。

那普惠菩薩據(jù)說快要走了......

“也不對,當(dāng)時在三廟山上,有一宗師高手......而且自己這黑色機(jī)緣是遇到了那姜爺,難道說姜爺是那神秘宗師?”

安景像是抓到了什么,“但是也不對啊,那宗師為何要?dú)⒆约海约簯?yīng)該還沒有暴露身份。”

如果暴露了身份,地書應(yīng)當(dāng)會有提示才對。

不知不覺間,安景已經(jīng)回到了濟(jì)世堂,隨后坐在柜臺旁,開始思忖了起來。

自從趙青梅走后,這醫(yī)館變得清冷了許多,雖然醫(yī)館每日依舊人來人往。

“姑爺,你快嘗嘗,這是我做的。”

就在這時,檀云匆匆從后院走了出來,“我感覺這次我進(jìn)步了許多。”

安景聽到這,整個神經(jīng)都是繃緊了起來。

只見檀云端著一個盤子,盤子中是簡單的炒青菜,油光發(fā)亮的,看樣子沒有任何異樣。

“這次做的倒是有模有樣了。”

安景一臉狐疑的看著,心中有些奇怪。

近幾天來,檀云每日都會進(jìn)入灶房鍛煉自己的廚藝,但是做出來的菜式卻慘不忍睹,仿佛她天生腦子里面就沒有這一根神經(jīng)一般,今日看起來倒是能夠下口。

檀云拿著筷子,催促道:“姑爺,你嘗嘗可好吃了。”

“真的假的?”

安景一臉狐疑。

“我已經(jīng)嘗過了。”檀云認(rèn)真的點(diǎn)頭道。

“那好,我就試試看吧。”

安景拿起筷子,深吸了口氣,隨后才小心翼翼的夾起那青菜,他并沒有著急去嘗,眼睛則是注視著旁邊的小黑仔,發(fā)現(xiàn)它沒有異樣之后,心中這才松了口氣。

萬事小心為上,總是沒有錯的。

安景并沒有掉以輕心,而是伸出舌頭舔了舔。

“嗯!?”

感覺到舌尖之上傳來的美味,他這才小口吃了一口。

“姑爺,你這是在干嘛?”

檀云瞪著大眼睛,氣鼓鼓的道。

“確實(shí)不錯啊。”

安景嘗了一口后,忍不住眼中一亮。

這菜的味道很不錯,同時也有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

“那當(dāng)然了。”

檀云頓時得意洋洋的道:“你也不看看我是誰?”

看她的樣子,頗有種揚(yáng)眉吐氣,小人得志....的感覺。

“是嗎?”

安景奇怪的道:“我怎么感覺這菜像是吃過似得?”

“這是我向舞陽酒肆大廚請教的,你吃過也正常。”

檀云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道:“我還有其他的菜式,我現(xiàn)在就盛上來。”

說著,便匆匆向著后院走去了。

小黑仔就像是個跟屁蟲,快步的跟了過去。

安景搖了搖頭,就在這時感覺袖口中有異動,當(dāng)下拿出了紙人。

原來是那紙人左手動了動,這代表夫人想他了。

安景嘴角下意識露出一絲笑意,也是動了動紙人的左手,回應(yīng)了一下趙青梅。

隨后,不停的擺弄著紙人。

大燕,官道,夜色如水。

一輛馬車就停在了旁邊,馬夫在旁邊恭敬的站著,大氣都不敢出。

馬車內(nèi),趙青梅手中拿著那紙人,嘴角泛起笑容。

就在這時,那紙人開始不斷鼓掌,似乎停不下來一樣。

趙青梅看到這,笑意更深了。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才掀開布簾走了下去。

“教主!”

馬夫連忙跪拜下來,顫聲道。

此刻他的心中就猶如波濤洶涌的潮水,原來教主竟然嫁給了那渝州城的大夫,怪不得之前要滿城尋找這濟(jì)世堂的大夫。

他似乎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想到這,他額頭更是不斷的冒著冷汗。

“放心,你不會死。”

趙青梅淡淡的道:“畢竟兩個月后,我們還是要回來的。”

聽到這話,馬夫頓時松了口氣。

趙青梅繼續(xù)道:“接下來,沿途你累了就換其他人宗高手,累了就換馬,我要用最快的速度回去,我不希望別人知道我在馬車當(dāng)中,若是消息泄露.....”

馬夫連忙道:“教主放心,屬下可日夜兼程,不用換人。”

“很好,等回到東羅關(guān),重重有賞。”

趙青梅點(diǎn)了點(diǎn)頭。

聽到這,馬夫頓時心神一震。

雖然傳聞信任的教主冷血嗜殺,但同時也是賞罰分明,教主口中的重重有賞,那肯定是非同一般。

馬夫當(dāng)下抱拳,重重的道:“屬下愿為教主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我不需要你赴湯蹈火,駕好馬車就可,動身吧。”

趙青梅輕飄飄的說了一句,隨后上了馬車。

“屬下遵命!”

馬夫看到趙青梅上了車,隨后也是坐到了位子上,輕喝道:“駕!”

安景輕笑了一聲,緩緩收起了手中的紙人,隨后站起身來看著門外的月光。

“不知道夫人到了哪里了。”

按照他的估算,想必此刻已經(jīng)出了江南道了。

安景自語了一聲,準(zhǔn)備打烊關(guān)門,就在這時,門外卻是出現(xiàn)了一個身影。

“安大夫,且慢!”

只見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急匆匆走了進(jìn)來。

“你來的倒是巧,我正準(zhǔn)備打烊了。”

安景放下了手中木板,道:“你是抓藥還是看病?”

這人他認(rèn)得,乃是舞陽酒肆的掌柜。

那掌柜看了一眼安景,露出一臉難色,道:“安大夫,我這次來既不抓藥,也不是來看病。”

安景眉頭一皺,問道:“你不看病,也不抓藥?那你是”

“是這樣的......”

掌柜咬了咬牙,道:“下午你丫鬟從我這里打包了一些菜,說送到了就給錢,但是下午伙計(jì)來了,你那丫鬟說明天給......”

“竟然有這樣的事?”

安景聽到這,眉頭微微一挑。

他說今天這菜味道怎么吃過

“你這掌柜的不地道!”

就在這時,檀云氣沖沖走了出來,“我不是說了嗎?明日給你錢,你真是一晚上都等不了了?”

“汪汪汪汪!”

小黑仔看到這,對著那掌柜便是齜牙咧嘴,一臉兇相。

沖分展現(xiàn)了什么叫做狗仗人勢。

掌柜看到這,頓時小聲道:“我們是小本生意,薄利多銷,而且概不賒賬,安大夫是知道的.....”

“什么薄利多銷,我看就是.....”

“閉嘴!”

檀云還要說話,安景卻是清喝了一聲,隨后看向了那掌柜,“掌柜的,不知道一共多少錢?”

掌柜看了一眼幾乎就要噴涌出火光的檀云,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一共一百七十二文錢,安大夫給我一百五十文錢就好了。”

安景從荷包當(dāng)中拿出了錢,道:“這是兩百文錢,掌柜請收好,余下的就不用找了,畢竟讓你親自跑了一趟。”

“這....這怎么行。”

掌柜搖了搖頭道:“安大夫也是老主顧了,我怎么可能干這樣的事,這不是砸了我的招牌嗎?”

安景笑道:“既然這樣,那明日的時候你給我再稍些菜來,到時候算在里面,我補(bǔ)給你。”

掌柜聽到這連忙應(yīng)道;“好好好,明日我讓后廚給安大夫整幾個愛吃的小菜。”

“真是麻煩掌柜的了。”

“是我叨擾了安大夫,在下先告辭了。”

“慢走。”

安景目送著舞陽酒肆的掌柜離去,這才緩緩回到了濟(jì)世堂。

“姑爺”

檀云低著頭,聲音也是極小。

這還是第一次感覺到安景發(fā)怒,這種感覺在和面對趙青梅的時候有些不同,讓她更為緊張。

小黑仔趴在地上,舔了舔自己身上的毛,好奇的看著自己的主人。

安景坐了下來,問道:“你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我看到姑爺近來每日坐在那里十分憂煩,心情十分不好,而且晚上還掌著燈,我想給姑爺做些吃的,讓姑爺高興一下。”

檀云說到這,頭埋的更低了,幾乎就要埋在波瀾壯闊之下了,委屈的道:“但是我的廚藝頸進(jìn)步緩慢......所以我就讓舞陽酒肆的伙計(jì)先送來一些菜式,假裝自己所做。”

進(jìn)步緩慢這個詞用的不準(zhǔn)確......

安景不由得又好氣又好笑,“那你今日沒有銀子給他們,明日有嗎?”

“沒有。”

檀云搖了搖頭,心中暗道:我原本打算今晚去找韓文新那小子借點(diǎn)。

不過這話自然不可能說出來。

“你啊。”

安景嘆了口氣。

檀云聽到安景嘆氣,心中一急,連忙道:“姑爺,你別生氣了,下次我不敢了,不,沒有下次了。”

安景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姑爺,你別不說話啊。”

檀云咬著自己的嘴唇,連忙道:“要不你罵我?guī)拙洌沁€不解氣的話,姑爺你打我?guī)紫乱残小!?p/> “打你,怎么打你?”

安景沒好氣的道:“我餓了,先吃飯吧。”

他本來就沒有生氣,在他看來這不過是一件小事,而且檀云也是關(guān)心他才會如此。

檀云連連點(diǎn)頭,吐了吐舌頭道:“對對對,姑爺,你吃飽了才有力氣,菜式我都放在膳堂了,可以直接吃了,今天我做.....我點(diǎn)的都是姑爺愛吃的小菜,有抄秋葵,韭菜雞蛋,爆炒羊腰”

誰說我愛吃的!?

安景佯裝惡狠狠的道:“走吧,先吃飯,等我吃了飯?jiān)俸煤媒逃?xùn)你,你知道囚牢里犯人會接受什么酷刑嗎?他們就是你的下場。”

檀云想到了什么,臉色一紅,小聲道:“姑爺,你不會用皮鞭吧?那個好像不疼”

不知怎么,她的心中隱隱多了幾分興奮和期待。

安景聽到這,卻是一個趔趄,險(xiǎn)些摔倒。

不多時,膳堂。

“檀云,怎么只有菜,還有飯呢?”

“啊....我忘記和伙計(jì)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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