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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說書人 136.保命
枳鸞動(dòng)作一頓,扭過了頭。
當(dāng)看到紅纓那副神態(tài)時(shí),她似笑非笑:
“你管我要干嘛?”
她不喜歡紅纓。那怕平日里也有交流,但就是不喜歡。
就如同紅纓不喜歡她一樣。
理由很簡單。
孫靜禪是公子的姐姐。
她是修煉者,是享有盛名的孫大家,靜禪先生。
而公子只是一個(gè)空有相馬之術(shù),卻無法修煉的普通人。
雖然飛馬宗的宗主之位不單單只是論實(shí)力……而更在于相馬之術(shù)。
老爺便是如此。
老爺?shù)膶?shí)力若離開了那有機(jī)關(guān)陣法的踏云閣,不過也只是半步悟道之境而已。可相馬之術(shù)卻是天下第一。
飛馬宗伯樂以相馬聞名天下,修煉境界可以不高,因?yàn)樯嫌写鬆敔敚掠衅渌o(hù)法客卿。可相馬之術(shù)卻必須要位于宗門之首才可以。
公子不能修煉,可相馬之術(shù)盡得老爺真?zhèn)鳎识拍茉谧趦?nèi)折服他人,心甘情愿的作為少宗主之位。
可是……作為公子近侍,枳鸞從很小的時(shí)候便明白了一個(gè)道理。
無論公子多么優(yōu)秀,孫靜禪,始終是他心頭的一座山。
她不喜歡山。
因?yàn)樽约旱墓颖緫?yīng)該是風(fēng)華絕代之人。
可偏偏……除了只有宗門內(nèi)之人知曉的相馬之術(shù),這一代……飛馬宗的所有風(fēng)華皆在孫靜禪身上。
有書圣之姿。
不修煉卻可入出塵。
醉心于書法,雖是女子可卻不讓天下書生……
一切的一切,在枳鸞看來都是不公平的。
她喜歡公子。
所以不喜歡孫靜禪。
而因?yàn)椴幌矚g孫靜禪,所以更不會(huì)喜歡明明是公子買她回來,卻跟在孫靜禪身邊如同忠犬一般的紅纓。
她忘恩負(fù)義。
不為人也。
而聽到了這話,紅纓眉頭皺了起來:
“剛才在一樓時(shí),我便聽到了你的聲音。你可知守初道長乃小姐貴客,連小姐都不敢慢待,你若是冒失的闖進(jìn)去,惹得小姐懲罰你擔(dān)當(dāng)?shù)闷穑俊?p/>
其實(shí)紅纓不提孫靜禪還好。
一提孫靜禪,枳鸞心里那股火又上來了。
“我是公子的侍女,可不是大小姐的。”
“放肆!”
枳鸞這話一出口,紅纓的臉色立刻冷了下來。
但她首先盯上的卻是老鴇。
此人……
不能留!
枳鸞這話不管是不是氣話,可在外人聽來皆是少宗主與小姐不和。
飛馬宗……不能不和!
而被紅纓這雙殺意十足的雙眸一盯,老鴇臉都白了……
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哆哆嗦嗦:
“大……大人息怒……奴婢……奴婢……”
奴婢了半天,老鴇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她能說什么?
“我什么都沒聽到?”
糊弄傻子呢。
自己這么說了就代表自己已經(jīng)聽到了。
而這個(gè)世界上除了死人……還有其他什么人是無法泄密的?
我命休矣……
老鴇的汗水就這么一眨眼的功夫,已經(jīng)浸透了臉上的脂粉。
化作了渾濁的泥湯,滴滴噠噠的滴落在了地板之上。
面對死亡,她的腦子已經(jīng)一片空白。
而枳鸞也反應(yīng)過來自己失言了……
先是感應(yīng)了一下……其他人雖然在偷瞄這里,但不敢上前。
應(yīng)該是沒聽到。
既然沒聽到……那就剩下了這一個(gè)老鴇。
殺了不就好了?
而被倆人同時(shí)這么盯上……
老鴇知道……
自己完了。
死定了……
可就在這時(shí)……一陣動(dòng)靜響起。
臉色有些蒼白的李臻揉著腦袋打開了門:
“紅纓……吵什么……咦?媽媽,你這是做什么?怎么還跪這了?……哦,枳鸞也在啊。好久不見”
說著,他對老鴇招了招手:
“媽媽,你過來看看凝霜。今日貧道為其治病,體內(nèi)寒於把她疼的死去活來,這會(huì)兒好像是月事提前來了,你過來瞧瞧。”
“……啊?”
老鴇都傻了。
而李臻卻依舊揉著腦袋,說道:
“怎么?你耳朵不好?……哦對我想起來了,你今日耳朵是不舒服對吧?……媽媽!來看看凝霜!!聽清楚了嗎?!!”
他加大了一個(gè)音量。
這下,包括老鴇在內(nèi),都知道這個(gè)拐走自己倆花魁的牛鼻子是在救自己性命了……
可問題是……
她不敢動(dòng)啊!
真不敢動(dòng)啊!道長!
李臻更無語了,揉了揉頭,看向了紅纓:
“你怎么來了?”
“呃……”
紅纓眼神一轉(zhuǎn)……
小姐本身便是讓我待在凝霜與夏荷身邊,而這會(huì)守初道長也在……
明顯是要搭救對方……
甚至連“耳朵不好”的說法都用出來了。
她遲疑了一下,接著說道:
“小姐也知道凝霜這幾日身子不舒服,命我?guī)巵砜纯础!?p/>
“哈哈,我就知道靜禪先生乃是慈悲玲瓏之心。那你和媽媽一起去看吧……枳鸞,干嘛這么盯著我?怎么啦?不認(rèn)識(shí)我啦?”
說著,李臻走了出來,讓開了房門。
而紅纓則拎著哆嗦個(gè)不停的老鴇直接走進(jìn)了房間之中。
“啪。”
房門關(guān)閉。
揉著突突直跳的太陽穴,李臻站在四樓憑欄處,對枳鸞苦笑了一聲;
“你今天說話太冒失了。雖然你不喜歡紅纓,但也不能離間你家公子和小姐的感情吧?人家倆是親姐弟,血濃于水,打斷骨頭連著筋。你雖然是他很親近的侍女,可這話若是被紅纓傳到了孫靜禪那,你覺得你的下場是什么?一個(gè)侍女挑撥姐弟感情……枳鸞呀,糊涂呀”
原本還打算出言譏諷的枳鸞一聽李臻這話,臉色立刻有些白了。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胡說……”
“還沒看出來么?我為什么保那老鴇一命?原因很簡單。若紅纓真的和大小姐說了這事兒,這老鴇算是個(gè)人證。能幫你證明是紅纓挑釁你在先。同樣的道理,冤有頭債有主,你若殺了她,沒個(gè)人證,紅纓想怎么說你便能怎么說你,可明白了?”
枳鸞的臉更白了。
“當(dāng)然了,紅纓也不是這種人。這點(diǎn)我和你保證,你放心便是……”
看著臉上逐漸出現(xiàn)了血色的女孩,李臻心里翻了個(gè)白眼。
這孩子可真好哄。
可不管怎么說,城門失火沒有殃及池魚,老鴇的命……算是保住了。
福生無量天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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